《家有夫郎》第46章


走到田萝前面,就恢复正常。
田萝无奈地摇头,自家夫郎不服输的个性与这位姑妈倒是学了九成像。
听逸仙说,姑妈名为余岭,是家里的大女儿,年轻时独自带着一百两银子去京城做生意,经营了三年左右,生意慢慢做大,余家就靠着姑妈才渐渐壮大。韩逸仙言语中带着敬佩,以及对这位亲人的信任。
姑妈边走边说道:“我有许多个侄子、侄女,但就只有逸仙这孩子合我胃口。”
“他性子倔,很顾着体面,
“居然看上你,小老儿真是想不通。”说完,转头瞅瞅田萝的装扮。”
今日的田萝又恢复了从前老实掌柜的样子,一头盘发一根白玉簪挽住了事,还是那身撒花的裙子,只不过加了一件白绒绒的坎肩。她也不在意姑妈的直言不讳,傻笑两声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吧。”
余姑妈坐上轿子,鼻子哼了一声,闷闷一声传到田萝的耳朵里,“还真是王八对绿豆,看上眼了。罢了,这样你该多疼他些。”
轿子转了京城大半圈,停在田府门口。
余姑妈探出头,先是看到门匾上两字田府,那“田府”二字还是田老娘在几年前写的,旁边的年月、小字都是田老爹兴起提上去的。可余姑妈看完,整个脑袋都懵了,蒙了水雾般,她清晰的记得,韩逸仙说过,田萝只是姓田而已,与京城那家不同。她就确信,田萝非京城田家人。
但凭借多年的阅历,她没将心里的震荡表现出来,压下震惊,随田萝一步步走进这座公侯府邸。
“逸仙,你连这些都要瞒着你姑妈呀,姑妈被你瞒得好苦。”想到之前怎样对待田萝,还隐隐透出对她的嫌弃,便很后悔,对待田萝这种身份的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巴结。余姑妈端起茶水,喝了口,喘喘气。
韩逸仙轻笑道:“不是有意瞒您,还请姑妈不要生气。我也只是喜欢她这人,并非贪图能从她身上得到名利便宜。”
余姑妈瞅着他脸上淡淡的表情,便知他说的是心里话。她叹口气道:“你自个想好了,我老了,很多事都帮不了你。”
她很赞成韩逸仙有自个的追求,那次七公子比赛,就是她派人接他到京城,可惜那次没参加成。
“好好的,姑妈不要说这些,我也快临盆了,是双生子呢。”说到这里,他的脸上荡漾出慈爱。
“真的?可比你表弟厉害,他前年也就给我添了个外孙女。”聊着聊着她说起自家嫁人的儿子。
接着,不免闲聊到下辈孩子身上,说哪家的娃调皮,哪些娃不哭不闹。
田萝在外面见韩逸仙和余姑妈谈得开心,就没打算进去,往后退时,看到坐在亭子里的易小芙。易小芙住在田府,但每日里也不见他身影,只在晚上回来休息,其余时间肯定就跟在祁素柳身边了。
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问:“去哪了?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女尊,不得不提到公侯什么的。。真是难以逃脱的宿命呀。。
这段狗血了。。可是我喜欢这段狗血。。写的时候觉得挺温馨的。。
、第四十三章 小宋
易小芙两根手指揉着太阳穴,很是疲惫道:“估计是长春宫传出口信,与凌都王府有关,昨夜素柳去打探消息,我也在旁边看了一宿。”
易小芙虽然是暗中跟着祁素柳,但不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许多。
“凌都王府呀。”田萝低低说了声,拇指抵住下巴,眯眼想,凌都王府与她们老田家的关系可真算不上好。
凌都王姜采云是昭帝的堂姐,人人都说凌都王菩萨心肠,日日吃斋念佛。赈灾总有她的一份,寺院总有她供奉的大师,所以也有人暗地里称她为“慈悲王”。可是,田萝对她是没什么好感,尽量不和她接触。她有些怵凌都王的眼睛,就像是要将人心看得通透。
她记得当年凌都王大寿,她正被赶出潘云山,每日醉生梦死,却不得不在那日强打精神去给凌都王祝寿。就在入那院子时,背后突地感觉一阵凉意,就如中邪一般,在大寿那日出了大大的糗。回去后,听人说了,她才知道,自己在宴上调戏了王爷的宠侍,把那宠侍的袖子都给拽下来一边。
至此京城不知哪里传来田府公侯世女日日纵情声色,不知进取的风言风语。
“怎么回事?”田萝一手敲着桌面。
“长春宫盯着的人说,见一个哑巴宫侍每日都要在一旁窥视,给三皇女送点心。”
“那宫侍居然还是恒德贵君从凌都王府带来的侍儿。”
田萝不甚在意的样子,“那又如何,贵君是凌都王的义子,带一个哑巴侍儿去皇宫,恰巧这侍儿还从小照顾了三皇女,看三皇女处境凄惨,便出手相助了也不一定呀。”
“可是,皇女亲手递消息给暗哨,说那侍儿从前总是对她流眼泪。”
若不是这宫侍很有爱心,便是皇女和他有关系。
易小芙接着道:“如果我是那侍儿,定不会施舍这假皇女,点心都白白喂了狗,居然把恩人给招出来。”
田萝摇摇头,心想,姜淑钦才九岁,想活命的欲望当然很强。
“还有什么消息?”
易小芙说起这些事,疲惫之意一扫而空,“你不知道,哑巴侍儿是在皇女出生那天进宫的。”
“连我都怀疑,那侍儿就是皇女的亲爹。”
“哦?”田萝挑眉,这也太奇怪了,若说哑巴侍儿生了皇女,不是该第一时间就除掉他吗?还留着干嘛?是要留着看孩子?
“那你们昨夜去凌都王府,是察这侍儿的身份咯。”田萝猜。
“没错,就是得悄无声息的,去打听消息,掌柜的,你还挺会想的嘛。”易小芙说完,拍拍田萝的肩膀。
田萝一直很好奇,为何易小芙没被沈修利用呢?难道说易小芙都不知道沈修已经逃到南疆了吗?
“你还会回潘云山吗?”田萝随意问着。
易小芙显得有些哀伤,接道:“潘云山归隐了,现在想找也找不到了。”
“掌柜你应该不知道,我在开封本来想回山上去看看师兄弟们,谁料,潘云山在我出江湖的时候,宣布归隐了,师兄弟们大多是各地的,都各回各家了。”
田萝想和他说,幸好你不在,不然该会有多吃惊,师门居然是挂羊皮卖狗肉的地方。沈修不姓沈,姓越。师兄弟们大多是隐藏真性情,互相算计的人。你也好,去开封,才没被这破事卷进去。
哎,田萝突然觉得心好倦。这种埋在心里淡淡的忧伤只有对着易小芙才能感受到,或许她真的变成江湖上的老人了。
田萝把姑妈稳妥地送回家后,给韩逸仙喂完药,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逸仙,你说,雾里看花,花是真的吗?”
韩逸仙摸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狗儿,他和煦的笑道:“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
她紧紧拥住韩逸仙道:“是真的,是真的。”
午时,萝拿了秋山图便赶往秋山。昨日小宋来,说皖姨点名要她拿去,便是有事要同她说。
她对秋山书院很熟悉,这里是田老娘少年求学的地方,离田府也不是很远,一会就能到。
秋山书院最美的时节在秋季,秋季天空一望无际的蓝,漫山遍野的枫叶在地上铺就金灿灿的毯子,踩上去绵软舒服,山间泉水清澈从石缝濡濡流出,一串南飞的候鸟从上空悠闲地飞过,那羽翼划过空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冬日的秋山书院和人家看惯的庭院一样,没啥看头。田萝很快就走到皖姨住的院子,来开门的是小宋。田萝扬扬手里的画卷,小宋让开路,回头喊了声,“娘,田萝来找了!”
“田萝来了呀,快进来吧。”里头一个房间传出皖姨的声音。
田萝往口袋里拿了几块糖,塞给小宋道:“胡记新出的果糖。”
“嘿,进去吧。”小宋接过糖,又笑的没了眼睛。
田萝推门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皖姨散着半干不湿的长发,一手执书,一手执黑子,对着棋盘落子。
田萝把画卷放旁边道:“皖姨,好雅兴,下棋呢。”
“没想叫你下棋,坐着吧。”皖姨指着案边的位子。
她落下子,把书撂下,道:“这些日子千万要安分些,不要去搅和京城里的事。”
田萝注意到皖姨的眼睛很平和,就好像一塘宁静的湖水。
“这些我醒的。”她还巴不得不去凑合这些事,她确实也不懂,家里的事都是田老娘田老爹撑着,出了事也就田老娘来解决。
“呵呵,你看得倒很开呀。”皖姨呵呵笑两声,“这下我放心了。”
皖姨又凑过来,似乎有话要说,只是音量小了许多,怕被第三个人知道似的,“我与你说,有认识的才俊吗?介绍给小宋认识。”
小宋与田萝同岁,田萝都要当娘了,小宋这里一点消息也没有,怎能不让皖姨着急呢。
田萝心里乐了,她确有当红娘的资格,连皖姨都来同她询问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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