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第49章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吭哧吭哧回府,怀里抱了一鼓棉被急忙忙进了房间。
韩逸仙正在半眯着眼喝鱼汤,他喝了将近半个月的鱼汤,全是虹婶炖得,据田萝亲口说,他可能还要继续喝半个月,余下的半个月是田萝自己来熬。他已经练成喝鱼汤像喝白开水那样了,没尝出什么味,一盅鱼汤就全下肚的功夫。
田萝进了房间,从棉被里拿出一盆花放在桌上,对韩逸仙献宝似的道:“逸仙,你看,现在是十二月了,在京城居然还能买到这么新鲜的花!”
那是一盆芍药,嫩绿托着粉红,配上旁边未开的花骨朵,真是可爱极了。
韩逸仙眼前一亮道:“听闻京城建有温室,可以在冬天长出花来,所言非虚呀。看了半个月的窗户,终于看到其他颜色了。”
田萝刚刚在光秃秃的花园里,便想如果能给夫郎送多花呀草呀,他肯定会喜欢。就记起京城有家那种店铺,当即快点去买了,幸好年关将至,店铺预留了许多盆。
“真的?那样如果花枯萎了,就再去买一盆。”
韩逸仙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叶片,捋过它的脉络,“我能养活它,不用再去买一盆。”
韩逸仙除了会养动物,还会收拾植物。不过收拾植物比养动物好太多了,他以前院子里的、房间里的植物都是他一手培育,长得枝繁叶茂,存活期也长。
田萝看向韩逸仙的表情从震惊到崇拜,“逸仙,你太厉害了吧,这温室花也会!”
韩逸仙不打算告诉她房间的温度堪比春天,只要稍微注意点,就能养活了。
“怎么最近老哥很少来呀。”田萝问,往日每天都凑在这里,赶都赶不走,但已经半个月了,他居然没过来,太不可思议。
“你问你哥干嘛?她又不是一定得来这里。”韩逸仙随便给答了,要拿剪刀来修芍药。
田萝把剪刀抢了过去,急道:“孕夫不能碰剪刀。”
自从那次他重病,田萝便把孕夫禁止做的事都记了个遍,时不时就拿出来说,他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知道了,什么都不让碰,我怎么养花?”他摊开两手,“难道要我用手?”
“我来帮你修,是把这里剪掉?”田萝问,她的耳朵也快被田老爹说得磨出茧子了,田老爹在她耳朵边念叨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她那动作完全是条件反射。
“那好吧,我说,你修。”韩逸仙笑着出手点了一片叶子。
韩逸仙突然喜道:“田萝,你过来,宝宝在动。”
他一直很奇怪为何孩子的动静比之前几月小了很多,原先还以为他很虚弱,宝宝也跟着动静小了,现在他能清晰感受到,宝宝在踢他。
“就是在左边,你听。”韩逸仙摸摸左边。
田萝欢喜地凑上去,附耳上去,“咚,咚,咚”,很沉闷的几声。
“呀,逸仙,真的,他动的好厉害。”田萝惊喜地指着,快八月的肚子就像要生了,预产期就在两个月后,不,准确来说,还剩一个月零十三天。田萝数着日子,她要为做母亲做好充足准备。
“她的小手在摸我的肚子。”韩逸仙手覆在肚子上,感觉他的手牵引着孩子往哪里放。
韩逸仙以前看了许多书,可是怀孕是第一次,他怀孕的感受根本不是书上说的,那么痛苦。虽然自己的脚会浮肿得走不动路,腰会酸得直不起来,甚至会没有食欲,但田萝都在身边,只要他哼唧一声,田萝就会帮他四处揉揉,做些量很少,却很可口的饭菜。这些疼痛都被缩小了,所以怀孕的男人,妻主一定要在身边。
用过晚膳后,如黑墨汁般的天空,飘下雪花。被凌厉寒风裹挟的雪如急雨般落下,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那风声好似要将树木拔起,摧毁楼宇,听着极为渗人。
入了夜,田萝念着不着调的诗经,给韩逸仙听。旨在使孩子出生后会有作诗的天分,特意选出来的诗经,可把田萝折磨的,她不会吟也不会做,勉强念出来了,韩逸仙居然像是被催眠了,昏昏欲睡。
“呼,我不念了,睡吧。”田萝打算熄灯。
“再念会儿,把那页念完。”韩逸仙睁着惺忪睡眼,带着撒娇的口气。
田萝重新捧起书,念!头晕眼花也要念完。
案上的灯忽明忽暗,灯罩子里的蜡烛跳了一下,毕剥一声炸开。
门外一阵脚步声,远远传来田老爹的声音,“这么晚了皇姐为何还要传你进宫。”
“别说了,安心在家里呆着。”
田千秀回京有段日子了,也进过皇宫,这次天都晚了还召她进宫还是头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好说,看吧。(^o^)/~↖(^ω^)↗
、第四十六章
田萝把韩逸仙哄睡觉后,自己睁着眼睛躺下,皇上召老娘进宫,是何事?
该不会是假皇女的事解决了,这不会太快了吧。或者是,皇上已经知道了,只是以前不想拆穿,在等一个时机?
在田萝昏昏沉沉快要睡下时,又有宫侍来宣她进宫。
韩逸仙本就揣着心思睡觉,眠很浅。这下,听到田萝要走,他就一颗心都要蹦出去,心如鼓槌,干脆睁眼,对田萝道:“要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快点睡吧,没事的,我行的正坐得端,还怕啥。”她摸摸韩逸仙的头发。
“嗯,我睡了。”韩逸仙假装闭上眼,等田萝走后,便睁开,点上灯,看书。
田萝坐上轿子,过了许久才进皇宫。顶着众人的视线进了延庆殿,延庆殿还站着不少人,田萝认识廉王和云逐月将军,祁素柳站在这里倒很正常,怎么易小芙也跟着站哪?田家老娘首当其冲站在第一位。
田萝行了礼,得了昭帝两字平身,也直起身子站在队伍里。
低头听昭帝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我想众爱卿来看看这个折子。”
折子很简单,就是参了凌都王一本,说其□宫廷的罪责,上折子的是祁素柳。
田千秀嘴角带了一丝笑,出列道:“微臣附议,凌都王结党营私,其罪不可饶恕。”
田萝低头在那里蒙了,只听着这次召见,是打算对付凌都王咯。
“祁爱卿,说一下为何凌都王会□宫廷?”昭帝将呈上来的折子放到一遍,坐得端正,眼神犀利地看下祁素柳。
祁素柳出列道:“微臣察了凌都王的府邸,听闻凌都王将一个破了身的侍儿送进皇宫,伺候恒德贵君。”
“一派胡言,你那是听闻,有何证据?”昭帝沉吟一声。
“有,只需皇上召恒德贵君身边,一名为檀奴的侍儿过来,以及三皇女来此对证。”
昭帝应允了,殿上除了有参与过这个案子的人知道昭帝的意思,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各自揣测皇上的意思,是借由这个案子来铲除凌都王的势力?最近凌都王的动作的确太大了。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抱了一个人进来,那人气息奄奄,便是檀奴,檀奴瑟瑟发抖的扫视完金殿,不停地向昭帝磕头。再过一会儿,姜淑钦自己迈进了延庆殿,伏地磕了头,默默念了声母皇。
“我且问你,你认识这个侍儿吗?”
祁素柳的声音一落,那檀奴马上扭过头看姜淑钦,摇头,嘴里赫赫响。
“我认识,他从小就在我身边照顾我的起居,是我的亲生父亲。”姜淑钦最后一句话颤抖了,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个秘密,平时照顾自己,不抛弃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的身生父亲。
“还请皇上放过我的父亲,他是个可怜人,这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的。”带着一丝哽咽,强忍着的泪水还是落下了。
檀奴爬过去一把抱住姜淑钦,给她擦泪。
姜淑钦握住他的手,慢慢揭下檀奴的面纱,露出与恒德贵君相仿的脸,“祁捕头,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张脸的左颊被狠狠地划了两道,留下丑陋的痕迹,但他的右边、他的额头、他的眼睛几乎和恒德贵君一摸一样。昭帝看得仔细,向前倾,命令道:“再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大殿外有人报,恒德贵君闯殿。
昭帝好似很疲惫地挥手,“让他进来。”
田萝终于看到了恒德贵君此人,以往听到的都是关于他的事迹。说君若水倾国倾城,实乃惑世蓝颜。现在看到真人,觉得也不过如此,没有韩逸仙好看。心里暗暗庆幸,韩逸仙没去参加什么七公子比赛,若是得了头魁,她就娶不到他了。
君若水穿着室内的软鞋,显然是急匆匆赶过来的。其他人都低下头,不敢当着昭帝的面去仔细看恒德贵君的脸。恒德一来,便盈盈跪下,道:“皇上,臣妾有罪。”
“爱妃有何罪?”帝座上的昭帝,玩弄着手里的一颗东珠。
“臣妾的孩儿被贼人偷去,臣妾没办法,没办法只好抱了胞弟的女儿来养。”恒德说完泣不成声。
昭帝大手一挥,让祁素柳接话,祁素柳回头问了檀奴,“真如贵君所说,贵君的孩子被偷了?你只需点头摇头。”
檀奴转头看向恒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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