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有理》第38章


“……”
“老大,你还好吗?”手机那头突然没了声响,搞得她的心七上八下,更加犹豫该不该说了。
“陈、雅、致!给你三秒钟!”
“我说我说我说!封助理他辞职回法国了!”一说完,小陈顿觉浑身舒畅,可手机那头又没了声响,“老,老大……你还在吗?”
王幂不死不活地嗯了声。
“那个,我也是早上才听人事部的经理说的,本来还不相信,但是据说信任的总裁助理下午就上任,所以……”
嘟嘟嘟嘟嘟。
“喂,老大,老大!”小陈幽怨,她话还没说完呢。
王幂抓着手机用力地挥动双臂,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路奔向封斯家。
当她颤着手打开封斯家的门时,心里松了松,没变,家具摆设一样都没变。他不会走,对,他没有离开。
一点点推开封斯卧室的门,熟悉的气息让她有落泪的冲动,机械地走到衣柜前,似是自我打气地露出一个笑脸,泛白的指尖碰触着把手,瞬间传来的冰凉使她缩了缩手,怔愣一秒,她打开柜门。
空空如也。
她的心,也空了。
昨天,她在想,封斯是个混蛋,把人吃干抹净就甩一边的超级混蛋!是她瞎了眼,看错人,爱错人,要忘记!一定要忘记!像这种败类人渣压根不值得她留恋。
可是,怎么办?这情毒,深入骨髓。欲拔除,连血带肉,她怕痛。
所以,让她逃避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然后,再好好谈谈。毕竟,一开始要跟你结婚的男人突然把你扫地出门,这太诡异,太不寻常。
但,他连冷静的时间都不给她就消失了,这算什么?非得将她彻底抽离他的世界才肯罢休么!那么,为什么要和她上床,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她一脚踢开,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又狠狠地让她绝望?
封斯,你个混蛋,你到底在想什么?
王幂把自己缩成一团,窝进墙角,看着眼前熟悉的床,她欲哭无泪。
欢爱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空气中似乎仍残留着幸福的味道,可却是物是人非。
封斯,你可知伤了我。
她,缓缓闭上双眼。
、牛郎
小陈说,钟银和封斯有一腿,哦不,貌似是好友关系。所以王幂未作多想,在钟银家逮不到人的情况下直接杀去医院。
钟银的病人有很多,走廊上坐着一大排,各个眼巴巴地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滚动了一轮又一轮,巴望着啥时候能轮到自己。
王幂浑身散发着寒意,在插队破门而入的恶劣行为下,还是有人不怕死地抗议了。王幂极度阴郁的眼神扫了过去,大爷皱巴巴的脸抽了两下,眼里不满的光芒在众人无声无息的表现下,渐渐淡去,幽怨地砸吧两下嘴,乖乖坐下。
钟银正在给一个女病人开药方,王幂咋咋呼呼地闯进来,惊得女病人维持半蹲的搞笑动作,估计她是想站起来,却愣那儿了。
钟银还算淡定,放下钢笔,冷冷地瞥了王幂一眼,“有事?”
王幂冷冷地扫向那位无辜的女病人,钟银道:“你可以去楼下领药了。”女病人像得到命令的士兵,僵直腰板,走得飞快。
“在哪里?封斯在哪里?”王幂一遍遍地警告自己冷静,跟冰山对峙,冲动绝对会带来反效果。
钟银低头理了理病历,反问:“就是为了这个?你吓走我的病人。”
王幂懵了懵,皱眉,“别扯开话题,他到底死哪了?”
“王幂。”钟银突然很严肃地看着她,冷冰冰的眼里多了点慑人的东西,王幂被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了解阿斯吗?”他问,一字一句很清晰。
王幂忽然感到跟不上钟银的节奏,除了啊?还是啊?
“你不了解。”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又仿佛带点讽刺的意味,“如果你了解,你不会出现在这。”
受不了他笃定的语气,受不了他轻蔑的态度,王幂的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短短瞬间,钟银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冰山,仿佛刚才的情绪只是那忽来的一阵风,消失的了无痕迹,“我的意思很简单,请你出去,不要妨碍我工作。”
我擦!王幂握紧拳头就想抡过去,忍!她忍!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封斯一走了之算什么?你们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了!?小丑么?嗯?”
钟银轻哼了一声,以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王幂,说出的话使人冷到骨子里,“既然他不说,就代表不想让你知道,而你来我问把你当作什么?不好意思,我没义务回答。而你若是出去挂个号,或许我能当你是病人。”
好!很好!她活该什么都不知,活该被蒙在鼓里,活该被玩完就丢,封斯,你真的好样的!
看着气急败坏甩门而去的女人,钟银的眼神愈发深邃,女人就不该问为什么,何必知道那么多,碍事。
阿斯的保护,你难过也好,痛苦也罢,若想以后相依相偎,那么现在,受着。
“小陈我警告你,绝对不可以答应那只禽兽,你如果敢跟他在一起,不!让我发现你跟他有一丁点的肌肤接触,我就直接砍了你!”王幂火气冲天地冲着手机咆哮,电话那头的小陈无辜地发呆,掏掏被魔音震痛的耳朵,继续发呆。
“……该死的,你有没在听!?”半天听不到一点声响,王幂更加暴躁。
小陈抹了把脸,红通通如兔子似的眼在映在镜子里,显得狼狈,她蠕蠕唇,阴郁地开口,“老大,他背叛我。”
王幂啊了一声,“你被甩了?”
小陈吸吸鼻子,呜哇一声,“老大,我失恋了!”
王幂嫌弃地把手机挪远,暗骂两声,“老地方,咱俩不醉不归。”
“可是……我上班。”
“给我翘!”
陈雅致游魂似得飘进王幂订的包厢,唤来酒保要了一打乱七八糟的酒,抱着酒杯软软地缩进沙发里,泪蒙蒙的眼怔怔地看着不停变化色彩的天花板,委屈道:“老大,我真的失恋了,那个臭男人,他,他骗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老大,我恨他。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凭什么……我对他那么好,要什么就给什么,把他当太上皇似得供着,就怕他心里不快,就怕他哪儿不舒服,就怕他……不要我,可是……结果就是我犯贱!”
越想越说,越说越憋屈,陈雅致狠狠地灌了两口酒,或许是酒精太烈,或许是灯光太闪眼,眼睛很涩,很酸,很痛,痛得忍不住流下泪。
“是呀!”王幂没形象地抱着酒瓶站在沙发上,笑得整张脸都拧在一起,晃眼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投射在脸上,笑容也显得阴郁,“我们都犯贱,女人他妈的都犯贱!贱的倒贴!贱的没脸没皮!贱的活该被人甩!我们就是他妈的贱!”
酒瓶在空中滑出半个抛物线,重重地被砸在地,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一声闷响,咕噜噜滚到角落里,酒精撒了一地。
“老大!”陈雅致迷瞪着眼突的站起,高喊:“凭什么男人能玩女人,凭什么女人不能玩男人!我要叫牛郎!牛郎!老娘要牛郎!”说着,跌跌撞撞地往后跑,在走廊上揪住一个服务生,嚷嚷:“牛郎,你是牛郎?上个牛郎来伺候老娘!老娘有的是钱!”
服务生这种情况见多了,相当淡定,拿出一个小本子,礼貌地问:“这位客人是想找男公关,请问您喜欢什么类型的?”
小陈愣了愣,眨眨眼,什么类型?她拍拍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看到了啥,随手一指,“他,就他了!”
服务生随着她的手指一看,笑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Dats已经被另一位客人包下。”这女人随便一指就是哈雷的‘第一’,他哪做得了主。
小陈被拒,心里的郁闷之气愈发膨胀,顿时耍起了赖,“就要他!他!他!你不给我找,我自己去!”推开倒霉服务生,一股脑儿的往另一个包厢冲,服务生一时不察,真被她钻了进去,顿时叫苦不迭。
Dats正在和一位半老徐娘玩交杯酒的幼稚游戏,眼看徐娘正要亲上人家的小嘴,却是被小陈硬生生的打断,立即发怒,“怎么回事?!”
小陈像头牛似得冲到Dats面前,拉起他就走,“今天,老娘包了他!”那气势,多少的气壮山河啊!
王幂摸着路过来,倚靠在门口看着,发疯似得笑,连连鼓掌,“好样的!小陈,有老娘当年的风范!”
小陈一受鼓舞,自信心膨胀的乱七八糟,搂住美男就猛亲两口,“乖乖,我疼你哈~”
Dats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然笑得帅气迷人。
半老徐娘愤愤地把他揪回,横眉竖眼道:“他是我先订下的,你快告诉她们!”她瞪着服务生,服务生哭丧着脸,这到底哪跟哪呀?他今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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