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第54章


就渐渐变成了理所当然,好像他的每一件事如果不再有她白沐尘插手的余地,那么到时二人之中,到底是谁更舍不得谁多一点?
走到□□院,帝江正在观赏歌舞,倒是挺大的阵仗,不下百位北溟禁卫兵列阵在侧。气势慑人的主宰者依旧带着那方冰冷的面具,幽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领舞女子,边舞边唱,神色沉迷,目光空远,一旁的玉夫人也作伴身侧,坐在她下首的即是年仅8岁的大皇子帝遥。他是第一个发现他们二人的,面露欣喜,正要招手呼喊,便见白沐尘将食指放于唇边,示意他切莫妄动,惹怒帝江。这一番动作也惹得玉夫人注目,白沐尘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也回以温和一笑,只是面容上的忧愁似是怎么也赶不走。
白沐尘和展远墨站在距离帝江不近不远的距离,三候皆是不同的神色,有淡定有阴沉也有不怀好意地打量,白沐尘都无视了。她望向舞台中最为靓丽夺目的女子,她认得,帝江近两年的新宠萦尘,据说她的歌声最像孤月氏,帝江最近常常召她前来表演歌舞,她演唱的永远都只有那一首《孤月辞》,空灵凄美的声音回想在整个夜明宫内。
“此后夜阑孤月寂,独聆碧海烟涛尽,长空泽野俯仰间,两处茫茫皆不见……”
“怨离愁,念离愁,缘牵一世终缘浅,孤冢青,长草乱,冷雨踟蹰冗云漫……”
位于高处的男人神色复杂,目光似是沉醉在自己的回忆里,久久不发一言。闭上眼似乎依稀能看见一个白衣翩跹的女子面色姣好,满目含情地在草地上轻盈起舞,边舞边唱,目光时不时扫过还是清俊少年的帝江,四目相对,时光定格在那幅画面,逐渐黑白。
一曲舞毕,男人却仍在轻声自语:“缘牵一世终缘浅……月儿……”
听到男人低声呼喊的那一瞬间,玉夫人的脸色白了白,却又强自镇定,那模样看的白沐尘心里都是一阵唏嘘。萦尘久跪座下,见帝江仍旧沉醉在她刚刚的歌声里,便咬了咬唇壮胆道:“萦尘幸得王赏识,愿伴随在王身侧,尽心伺候王和夫人。”
卧槽!小三居然光明正大地挑衅正房。白沐尘就差没搬个小板凳过来围观了。
帝遥撅着嘴:“不过是低贱歌妓一名,也敢自抬身价,白日做梦,毫无自知之明。”
果然是被骄纵坏了的,居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了你父皇新宠一个耳光。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白沐尘用赞赏的目光看向帝遥,展远墨嘴角一抽,暗地里掐了她一下。
白沐尘干咳了一声,把目光转了回来。帝遥方才看到了站在她身侧的倨傲少年。小眉头一皱,然后鼓了鼓嘴,也将脸转了过去。
帝江也未曾出声斥责帝遥,由此可见对这个儿子的纵容,他慵懒地抬眸看向萦尘:“是我最近太宠你了?才让你这么放肆?”
萦尘脸色变了变,有些畏缩,但想了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萦尘一心只为陛下,赤诚之心,日月可鉴。萦尘也知道自己是别人的替身,只要能伴随陛下左右,萦尘不在乎,求陛下成全。”说罢,她深深地磕了个头,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
帝遥气急,正要开口讽刺一番,到了嘴边的话却被上座的母亲用眼神给生生地逼回去了,他只能不甘心地狠狠瞪着跪在地方的女人。无奈人家心高气傲,根本看都不看他。
萦尘见帝江静默良久,就是没有开口表态,这样下去,她根本占不到半分优势,于是她干脆抬头望向玉夫人:“夫人,相信您对陛下也是真心相待,您难道就不希望多一个人更好地服侍陛下吗?”
这一番话无疑是将全场关注的焦点从自身引向了她。玉夫人尴尬坐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她看向帝江,祈求这个男人能够出声拒绝,哪怕只是不要让她左右为难,可惜她呆呆地望了他片刻,却得不到对方的丝毫回应。只能苦笑。
帝遥是个忍不住的性子,见自己母亲这样被人欺到了头上,正欲站起来叫人把她拖下去时,玉夫人却意外的开口了:“听闻萦尘姑娘乃当世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萦尘无不自豪地回道:“小女不才,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略懂一些的。”
帝江微微诧异地看向玉夫人,她现在反而不似刚刚那样紧张,只是淡淡回道:“既然萦尘姑娘伺候陛下之心如此坚决,本夫人也不好出于私心拒绝,但能陪在陛下左右的必然要为北溟女子之典范,当为贤良淑德,钟灵毓秀之女子,方能服侍好陛下,既然萦尘姑娘对自己的才艺如此有信心,想必也不会对我安排的才艺比试有所异议了?”
“才艺比试?”萦尘不解。
玉夫人淡然一笑:“北溟众多女子中,想服侍王的女人多了去了,唯有从中选出德才兼备之优秀者,方有次幸得陛下临幸,”萦尘不甘心地咬唇,正要回些什么,她又转向帝江福了福身:“陛下,臣妾这样安排,陛下可有异议?”
帝江略微沉吟:“甚好。”
玉夫人略为失望地低下头,身形一顿,身体歪了歪,像是要栽倒下来,但即刻又站稳了:“既然陛下也同意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臣妾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说完便逶逶迤迤地离去了。
帝遥看了看自己的父皇,又看了看仍旧跪坐在下的女人,不高兴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嘴里叫着“母后”便追着玉夫人一道离去了。
“热闹可是看够了?”男人突然低喝出声,所有人皆俯首回道“不敢。”
帝江一甩衣袖,看也不看萦尘一眼,也离去了。只是离去前却朝着白沐尘的方向看来,白沐尘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忙低头随着众人一道恭送他离去。直到那抹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才呼了口气。
展远墨望着她:“你很怕他?”
白沐尘实话实说:“怕倒是谈不上,不过,他早就想我死了,只不过现在他儿子要靠着我才能活下来,这个当口,我还是尽量保持低调好了。”
展远墨拧眉若有所思。
她拉拉他的手:“走吧,去办正事。”
赶到玉嬛宫的时候侍女通报玉夫人已经睡下,白沐尘不甚在意,只是叫来了坐在玉夫人床侧的帝遥,迅速地抽出藏于袖内的短剑,干脆利落地自己臂腕上划了一刀,展远墨想要拦住她的动作,但终是慢了一步,他恼怒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白绢给她系上,低声喝斥:“你做什么?”
白沐尘任他包扎,笑嘻嘻地回道:“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么,帝遥出生时由于玉夫人难产,命悬一线,帝遥自幼体弱,我的血恰是疗伤解毒之圣药,这么多年来,都是靠着我的血才能安全度日。不过是放一点血,你这么紧张作甚,我的体质,这点伤毫无大碍。”
像往年那样放过血后,她并没有立即端到帝遥的面前,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丹药,放进了盛着半碗鲜血的青瓷碗里,丹药很快便溶于血里,消失无踪。
“这是什么?”
白沐尘低声回道:“能彻底治愈帝遥的药。”
展远墨大惊:“那帝江岂不……?”
白沐尘无所谓地笑笑:“你不说,我不说,短时间内他是不会知道的。等他发现了,估计那会就找不到我了。”
展远墨心里升起了一股担忧:“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白沐尘捏着他的脸:“等回家吧,等回家我就告诉你全部的事好不好?”
展远墨面色颇为沉重,紧紧握着她的手:“回家一定全部告诉我,一点也不许瞒着,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你要跟我保证,你什么危险都不会有。”
白沐尘只是龇着牙笑得没心没肺,却并没有给予什么保证。
展远墨正为她的嬉皮笑脸愠怒,那边帝遥小皮球直滚滚地就冲着白沐尘飞过来了。展远墨神经一绷,立即戒备了起来,那架势就跟发现了人类史上最大型暗器一样。倒是白沐尘从善如流地接过这个小不点,笑着问道:“最近好么?”
“云姐姐……”帝遥小团子糯糯地软软地喊着,还紧紧地扒着她的手喜笑颜开。
展远墨在一旁黑了脸,拎着他的衣领子就把他给扔了老远。帝遥团子力气没有未来太虚观第一高冷男神展远墨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云姐姐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气冲冲地对把他扔出去的少年吼叫:“放肆!你是谁!居然敢这么对我!知道我是谁吗?”
展远墨淡淡地瞅了他一眼:“是男人就不要用身份压人。”
帝遥:“…………”
“况且,”他指了指白沐尘,“这个女人是我的。”
帝遥:“…………”
讲不过这个男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那边白沐尘用一种“他说的都是对的我爱莫能助”的表情看着他,他顿时感觉人生好艰难,正准备眼角一耷,嘴角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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