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第8章


忽然她目露凶光,双手狠狠的掐住张旅的脖子。
“你也死吧你也死吧!”赵宇晴狠狠地把张旅的头往窗户上撞。
张旅被撞得头晕目眩,他的眼角瞟过窗外的风景:这个角度都已经看不到地面了呢。还有那水声……是被撞得产生幻听了吗?
张旅掐着她的虎口,掰开了点缝隙,喘着气说:“如果我是你的孩子,你忍心掐死自己的孩子吗?”
她极力地否认:“不,不,你不是我的孩子。”
“不!我是!”看到她的情绪陷入混乱,电光火石间张旅想起了那封信,他以前所未有的肯定语气说,“你刚才说了我是你的孩子!我小时候和你约好了,在我18岁的时候,在我长大成男子汉的时候,就和你一起到奇雨山来乘缆车看大瀑布!你还记得的,我知道你还记得的,这是我们俩的约定。”
听罢,赵宇晴痴痴地笑了,她喃喃自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然后欣喜若狂的抱住张旅,“妈妈的孩子,妈妈的小男子汉!”
“我们回家吧,让爸爸放了那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们就一起回家。”张旅柔声诱导着。
“嗯回家。”赵宇晴微笑着抱着张旅开心地说。
脚下方传来轰轰的水声。赵宇晴拉着张旅走到窗边像个孩子一样欣喜:“快看,奇雨山大瀑布!”
车身骤然倾斜的时候,赵宇晴发出恐惧的尖叫;缆车孤独无助地在半空晃荡,在巨大的水声的掩盖下缆车顶上吱呀吱呀的声音似有若无。张旅想,希望胡天看到缆车下坠之后没有时间为难他的父母,说不定秦锋还能在胡天离开之后刚好找到他的父母。
缆车的门不知何时被甩开了,赵宇晴死死地抱着张旅,她的眸中清晰的倒映着惊恐万状。也许她此刻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她儿子遇害时侯的场景。但张旅没时间同情她。倾斜的缆车正让他们滑向处于倾斜低处的门口,更要命的是赵宇晴正紧紧地箍住张旅的右臂!
缆车从高空坠下的时候赵宇晴抱着张旅跳了出来。耳边的风带着潮湿的气呼啸而过,一头扎进瀑布里的时候,张旅发觉赵宇晴紧紧地护住他的头……他感觉到受到了撞击,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疼……原本紧紧地抱住他的赵宇晴的手慢慢地松开……
张旅在赵宇晴彻底松开他之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在水里扑腾了好久才成功将她托出水面。张旅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随后在拼尽拼后的一点力气将血迹斑斑的女人拖上岸后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在昏迷之前,看到周殷不断地拍着他的脸;他的父亲慌乱不已地朝他跑来;后面,秦锋搀着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跪着的男孩与圣母
梦中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花海,浅黄色的不知名的小花在风中摇曳。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向他伸出手,他伸手过去,手上霍然出现一座木雕。
“母子情。”男孩微笑着说,“谢谢。”
……
张旅睁开眼的时候,病床周围围满了人:他的父母、米开、叶楚、肖蔚、郁惟、周殷,还有他一直以为的不待见他的——爷爷。
胡天被判处死刑;经过精神科的鉴定,赵宇晴被送往精神病院。
张旅出院后回了一趟家,他站在房间门口久久注视着摆在书桌上的雕像——他“最后”的作品,而后走进去将它放进早已准备好的盒子里。他要把它带去给赵宇晴 。
赵宇晴在多数时间都是精神恍惚,现在的她几乎都是木然地坐着,偶尔莫名其妙地呵呵地笑。但张旅相信,很多时候她是清醒的。
张旅看着她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雕塑,边流泪边念着底座上印章所显示的字——儿,L(胡莱)赠
周殷问他为什么,他说:“对于社会上的其他人来说,赵宇晴是罪犯,是变态,是杀人狂魔;但对于她死去的孩子而言,她只是一位母亲。”
张旅为那尊雕塑取的名字是:跪着的男孩与圣母。
圣母——圣洁的母亲。
所有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背着大大的旅行包,站在火车站汹涌的人潮中,张旅隔着衣服摩挲着腰间的疤痕,情不自禁地笑了。说到底这还是块来历不明的伤疤,还说不定它就是如母亲所说的那样来到人间、来到他的腰上的。其实他又何必太过纠结于它的来处、它的意义呢?
再见,叶楚。
回见,周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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