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过天使的影子》第3章


依然可以苟延残喘地活着,
可他被伤得很深很深,
原来爱
只是让他们在无尽的黑夜中默念彼此的名字。
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冉骑着自行车在路上乱逛,刑一手拖着西装,一手拿着酒瓶,在一棵梅花树下擦肩而过,风,来了。浓浓的香气使冉扣紧了刹车,刑转身驻足观赏。
“好久好久没有这般悠闲,梅花都开了。外面的世界真美好。”冉轻柔地踮起脚去闻梅花的香味。
“原来除了酒香梅花是最香的了,”刑笑着说。
时间定格,有谁愿意去破坏这片刻的喘息,安宁。一阵风吹过,划过她深情的脸旁,冷醒他酒醉的思绪。
“你,你不是那个……”冉睁开眼;吃惊地望刑。
“才发现啊,可怜鬼,还好吗?有用那个骗小孩的办法吗?”刑挖苦着冉。
“没有,不敢,因为害怕。”冉静静地说。
“对,这种机会还是应该要珍惜的。”
“是应该好好珍惜,梅花香,也苦,很涩,很淡,很轻,很薄和你的泪一样干净。”冉用手轻托着下颚细细回味,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够了,这一生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刑的眼里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咸咸的意味。
“不,一定会,你是个令人心痛的家伙,你会有泪的,即使找不到,我也会到上帝那儿帮你要回来。即使要不回来,我也会永远记住你那晚心碎的摸样,失落的灵魂,我会的。”冉静静地说,眉宇间透着自信和怜悯。
“我们不熟,不需要这样。”刑在逃避冉眼底的那抹清澈,希望,因为那样的纯净照得他渺小,可悲。
“不熟,好清脆,好干脆,好,好有你的风格,你在逃,是谁,是谁在说我是可怜鬼,不论我是多么贫穷,至少我还有爱,更何况,我,我不贫穷。”
“怎么,为什么在说不贫穷时,犹豫了呢?”刑狠狠地说。
“没有。只是……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落的这副摸样,你不好吗?”冉的声音越来越轻。
“我们不熟,不熟,我走了……”刑说。
“为什么,不快乐说不出口吗?做为朋友,妹妹,知己就不能问,不能关心吗?”冉心中一阵绞痛。
刑走了,默默走了,只留给冉一个破碎的影子,大概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难道你只能一个人痛苦吗?”
“是,只有一个人。”
“我呢?”
“只要你幸福。”
可惜的是她并不幸福……没有他的祝福她怎会幸福,他不幸福她又岂能幸福,因为他们是上帝创造来收集人世疾苦的天使。
、冰之缘
“上苍啊,如果你有听到我这么多年的虔诚的祷告,请让我有一个正当的借口离开这个气氛复杂的酒会吧。”冉双手合十轻轻地念道。
“不需要借口,想走就走啊。”
“你是谁?”冉吃惊地望着那个穿着黑西装的,但看起来像十几岁孩子的人。
“麻烦的来源。”
“你是谁?”冉再一次重复了。
“一个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
“你到底是谁?”冉再问。
“你怎么这么没创意,都问一样的。”
“好啦,再透露一点,我当兼差的,是调酒师。”
“那另一份工作呢?”冉问。
“当傀儡娃娃。”
冉不语,因为她顷刻间尽呆住,世上还有和她一样的人,一面是花样滑冰选手,一面是个美丽的摆设,是何等的可悲。
“你的名字?”
“刑。”
“冉。”
“怎么?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惊讶为什么如此相似吗?是因为同样自卑吗?”刑说。
“你,怎么会?”冉惊异地问。
“大概这就是缘分。”刑说。
“这,好象没错,我们算认识了咯。”冉笑笑说。
“对啊,这样送你一个见面礼。”刑说。“看,那月亮旁边最亮的一颗星星,传说只要你拿着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对着它真心祷告就会在那晚梦到它。应该很适合你,你很爱祈祷。”刑说。
“只是梦到。”冉说。
“是只能梦到,应该够了吧,对于我们这种人应该够了。”刑说。
“是吧,你有试过吗?”冉问。
“没有,一生只能用一次。”刑说。
“如果这一生只能为别人而活,那么就让我放肆一次,大胆一次,疯狂一次,为自己活一次。我会记住这个办法的。”冉说。
刑在心里默默地念,让我放肆,大胆,疯狂一次吧,为自己,就一次吧……
冉从小就对透明的,毫无温度的冰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触摸过的冰在她手心绽放出微弱的光,而随着年龄地增长那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耀眼,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包围。
所以命运告诉她:这一生的不平凡注定了你人生的轨迹和你是上帝创造来收集人间疾苦的天使。
“涟,你说我是纯洁还是肮脏呢?”冉问。
“那你认为这世界是非黑既白吗?”涟答。
“不是,这世上有一种介于黑与白的色彩,那是灰。”冉回答。
“不是一样的吗?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其实你很清醒,从小就是这样。”涟说。
涟,是冉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而现在是冉花样溜冰的搭档。
涟有一双可以洞穿人心的眼睛,他的性格如月亮一般,安安静静在远空守望着冉的幸福。
“来啊。”涟伸出双手。
“可以不要练了吗?我不想。”冉看着涟,眼中流露出一种奇妙的感情,那非依恋,非难舍,非漠然,是恐惧吗?我不知道。
那双手僵在半空,越发的显得透明,仿佛温度一直低,一直降下去。
冉顺着那双手望去,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一双眼睛如月亮一般细长,一双冰凉的唇,一头利落而乌黑的短发。那是涟,一个拥有炙热身体,冰凉双唇的人。他静默得如天上神仙一般。
他在冰上轻盈的,舒展的动作,仿佛有一个晶莹透亮的光圈一直围绕着他,他的美足以使冰都逊色,暗淡了,而自己呢?
“涟,我已经不配了,我被爸爸‘培养’得已经失去了对这世界的热情了,被金钱染上了尘埃了,站在冰上只会侮辱它。”冉哀叹道。
“不是,当然不是,只要我在的一天‘那边’和伯父就不能把你从我这里带走,所以你依然是以前的你,冉依然是耀眼的,我的冉,你懂吗?”涟说。
这几句简短的话,在冉心中激起了无数涟漪。也许吧,有像涟这样的倾诉者是一种福分,不论和他分享你的任何心事,烦恼,他都会安静地听,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给别人,但他也从来不会发表任何意见,没有鼓励的话语,没有怜惜的表情,甚至没有一句理解宽慰的话,但每一次他都会笑,微微地笑,每一次冉看到那个笑就会暂时忘掉残酷的现实,悲哀的人生,那个笑仿佛有消融一切包容的力量。
“是吗?”冉喃喃地说。
“是的,永远都是,这里,冰的世界永远为你而开,我一直会在这里,一直都在。”涟笑了,冉笑了,这久违的温暖在冰上蔓延,原来一切都没有变过,涟。
“所以你去吧,去看看这个世界吧,找回本该属于你一切。”涟先打破了这份安宁。
“那你呢?一起去吗?”冉问。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出现的,我发誓。”涟顽皮地举起手。
冉微微一笑,那个舒心的笑又能灿烂多久呢?但不论怎样这一刻在涟心中已成永恒,那一刻她的笑,她的泪,她所有的情绪只属于他一个人。
那不是自私的爱情,不是博大的亲情,不是灿烂的友情,而是天使的梦想。
那是一个梅花盛开的季节,河畔,长廊下,有一个女孩熟练地在为一个男孩打领带。
“冉打的领结真的很好看。”男孩说。
“是吗?祁也会夸奖人的吗?很不习惯。”女孩说,但她仍低着头整理着男孩的领结和西装。
那个女孩就是冉,男孩是祁。
祁,一个内定的家族后选继承人,为了继承人安全以及身份着想,他从小就在家中接受超年龄的教育和一对一教学方式,所以他没有朋友,认识的也只有冉,裢,漾(涟的妹妹)这四个人而已。
祁有一双蔚蓝色的眼睛,脱尘般的清秀,他有顽强的生命力,倔强如野草一般的韧性。这也是他与裢不同之处:他不如裢那般可以不将世事放在眼里。而他有壮志的胸怀,慷慨的激情,热血的青春,只是严厉的24小时不间断保护使他失去了崭露头角的机会,失去了应对基本社会交流的能力,毕竟他生活的圈子那么小,认识的人那么少。
“我以前是如此吝啬的人啊,连句赞扬的话都不说的吗?那以后我要把我欠下的‘债’一一还清。”祁说。
“以后,还有以后吗?你,你不是要走了吗?”冉静静地说。
“你知道了,我要去美国了,去美国发展。”祁说。
“我一直都知道,抓的住的东西永远也不会长久不是吗?”冉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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