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第32章


人也怪好玩的,俩中国人住德国,然后赶着回国送温暖。
木槿四处看了一遍,让她失望了孙天青不在。接着又满屋子找经理,一个男生正在指导那些服务生的工作,那背影有些熟悉。他转脸过来正好与她目光相遇,木槿愣了一下,他也傻了。
犹犹豫豫的开口,“你是木槿吗?”
木槿烫了头,化了妆,变化可能有些大。但还是和从前一样,小朋友很听话那样的点点头,然后安静一笑。
张一鸣也笑了,带着不好意思的羞愧。
“你怎么在这儿?”木槿这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对,问他。
他习惯的抓抓头,“说来话长,我出来后,孙哥把这家酒吧交给我管。我现在是这的——经理。”他说完,又羞涩的笑了一下。
“孙哥?天青?”木槿不可思议的问,眉头还是紧锁,因为当听见他亲口说出,“出来”这个词时,心还是被狠狠扎了一下。
他忽然颇为职业的一笑,“对!他是老板,那你现在是老板娘,老板娘!”他称呼她。
“一鸣,咱能不这样吗?你可别这么叫,太吓人了——”木槿夸张的拖长声音。“咱们是同学,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
“走,想和点什么?我请!”
张一鸣给她讲了好多她出国以后的事,然而让木槿的心深深震动无法平静的,是他告诉她的另外一个故事。
(7。4)
张一鸣和她坐在吧台,不时喝几口杯中辛辣的烈酒,“是孙哥帮我请的律师,处理这方面案子的专家。雅礼的医药费,我爸动手术的钱都是孙哥垫的。后来我出来了,回不去学校也没地儿待,他找到我,把这儿交给我看着。”
木槿听完黯然叹气。那时候木槿家正因为她父亲的病和“逼嫁”孙天青这事儿闹得昏天黑地。木槿也无心多问张一鸣的情况。现在仔细回想,那时候学校为什么没有继续盘查自己,一鸣的父亲为什么没再不依不饶纠缠不休,自己的父母知道以后好像也没有太过担心。所有关于“张一鸣杀害纪雅礼”的风波,似乎就像一场夜雨,一觉醒来都悄然无声的过去了。
“你现在过的怎么样,看得出来你很幸福吧!他是个好男人!”
木槿从沉思中回过神,含蓄的点头一笑。吧台灯光下,她的脸温润柔美,眼睛不会说谎,那里流溢着遮不住柔情蜜意。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还在B市,具体在哪儿我不清楚。要不我给你打个电话?”
“不,不用!他什么时候来这里,你给我发个短信就行。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木槿给他留下电话。
“我送你,这么晚了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屋外晚风徐徐,空气中若隐若现的白天太阳蒸腾草木雨露的余味。木槿深吸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高中时的亲近感又失而复得,这样的夜晚像极了夏夜里,时而有风吹进的高三“嗡嗡”日光灯下的晚自习。她无声的看了看一旁低头无语的张一鸣,那沉重的噩梦般的记忆,像是抚慰了安定剂的疼痛,渐渐消失掉了。
酒店门口,木槿可爱的高跟鞋在下车的那一霎那,鞋跟踩住裙摆,裙子别进门前的两块地砖缝里。木槿全然无觉,还低头边走边翻兜里的房卡,只听见非常清脆的“咔啪”一声,鞋跟断了,她应声跪在地上。
张一鸣正准备和她道别,还乘这辆出租车直接回去了。只听见木槿“啊”了一声,人影一晃脱离视线,急忙从车里出来看她怎么了。
他扶着颤颤巍巍咬牙忍痛的木槿回到房里,找了件浴衣递给她盖在撕裂的裙子上。张一鸣不放心的说,“要不我还是给孙哥打个电话吧——”
“不用,我没事,万一他——可能他开会呢!”木槿没说的那么直白,她是怕他知道了担心自己。
“你自己没事吗?”他为难的问。
木槿肯定的点点头,随手拽过一床被子垫着生疼的脚腕。
此刻张一鸣的心里,说不上是心底隐隐的不舍,还是更强烈的不放心,他仔细的又看了看她的脸,才开口道别离开。走到门口时木槿突然想起来什么,叫住他:“一鸣,能帮我在楼下的专卖店买双鞋吗,35码的。”这高跟鞋原是木槿给天青惊喜的一部分,因为心急回来根本没带第二双,她总不能明儿穿双酒店的拖鞋上大街吧。
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
木槿奇怪的抬起头,顺着张一鸣的肩头望过去,朝思暮想的熟悉容颜就在她眼前。
真不敢相信!“天青——”木槿忘记疼痛从床上踮脚下来,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孙天青的脸大部分被张一鸣挡住了,她没有发现他的脸上已经结了一层霜。孙天青铁青着脸,沉声对着张一鸣说:“走——”
他随手关上门,从头到脚审视一遍木槿,目光也并没在她单脚站立的脚上多做停留。最后,他的目光与她的眼神交汇,犀利的盯着她的眼睛问:“能帮我捋捋思路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那小子怎么跑你房里来了!”
木槿的心从奔腾的沸点瞬间跌进冰点,可还是佯装笑意的说:“说什么呢,我来了你不高兴啊?”
孙天青的脸上一片死寂,“我高兴的起来吗?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啊!”他大声质问。“披头散发,歪在床上,被就——”他顿了一下,难于启齿的说:“被就这么乱着——”
“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木槿匪夷所思的看着怒不可遏的他,“你想哪儿去了!我们门都没关,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孙天青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漠视她的反问。
“你不相信我?”木槿完全丧失理智,生来最大的软肋就是明人不做暗事,最怕被人怀疑误会,遭遇这种不公平待遇。“孙天青,我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什么事情骗过你!”
“我没说不相信你!”他口气强硬,蛮不讲理。“我就是觉得你在家待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现在酒店的房里!”
“孙天青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为了您家族的产业开了一天的会,头脑运转正常,现在特别清醒!我现在在问你问题,请你回答我!”
“疯子!”木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评价,简直不可理喻的把头转向一边。
“我不是疯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有病!费尽心思把你带出去远离是非,给你个世外桃源让你接茬清高,天天仙女儿似的捧着供着。你呢,你都干什么了?紧盯着呢是吧!那小子一放出来,就立马投怀送抱了?”
“孙天青你给我滚出去!”记忆中,这是木槿第一次如此愤怒的骂人,“滚”这个字在她心里基本和“低劣”划等号。
说完她飞奔到他身边,愤怒之极的扭着他的胳膊,拉开门奋力向外推。他的一只脚横在门口,不让她锁门。木槿不管不顾,硬是往死里使劲的关上,孙天青的脚被她的蛮力夹着,疼得不禁皱了下眉。他几乎已经忍无可忍的把胳膊抬了起来,可一触碰到她那蒙蒙的清澈眼神,不禁心软,胳膊晃了晃最终放了下来,收脚让她关门。
走廊里,他的电话响了,木槿隔着门听见他暴烈的冲电话里的人嚷嚷:“我哪儿呢?我在天上呢!我死了!”
孙天青两天都没回来。木槿担心生气之余,不免奇怪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这儿的。她一瘸一拐的去前台查到了他的门牌,他原是住自己对面。这几天也确实都没有回来。
第四天夜里,睡梦中的她听见对门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还有孙天青酒后的喧哗。木槿起身侧耳倾听,似乎还掺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按捺不住开门去看,看见他喝得不醒人事被人扶了进来,木槿认识那人,就是酒吧驻唱的歌女和天青离婚的那个。木槿静静的站在门口,嘴唇紧紧合着像个小幽灵似的,止步不前的盯着天青看,在寻求与他的目光交汇。
孙天青完全无视她,搂着那女的,七摇八摆的晃悠进屋,还不忘伸脚把门踢关上。
木槿眼前的通亮又变成了昏暗,她瞬间过电似的,忍无可忍的朝他的房间走去。刚要进去,那女的“嚯”的一下把门拉开,孙天青一个人字形趴在床上,鞋都没脱。
她瞥了木槿一眼,近似于翻白眼儿的表情,擦肩而过时哼了句:“不过一个便宜货,怎么迷得神魂颠倒的!”
木槿没理会,进去帮他脱鞋换衣服。他昏昏沉沉的扬起胳膊说:“嗯——走——你也给我走——”
她无视他的无理取闹,继续摘掉他的领带,去解他领口的扣子。孙天青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来,用力甩开胳膊把木槿推开,眼里都是红血丝,眼睛轻瞟着她问:“你谁啊?”
木槿一时语塞,呆呆的看着他。
孙天青沙哑着嗓子大声喊:“不是让你走了吗?我不想看见你!”他的声音大得半个走廊都听得见,震得木槿浑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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