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第39章


他越是这样木槿越心疼,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宝贵的时间都被眼泪冲走了。
“木槿——别哭!”他皱着眉头,和往常一样嗔怒的责怪她。
木槿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摇着头:“我不哭——”
“我就是想你了,我挺好的,就是想你——”说着随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眼泪。
“我没事,不哭了。你看看我想帮你擦擦眼泪都不成,听话,自己擦擦!”他尽量情况的劝她。
“你心里骂死我了吧!我不好,吓坏了是吗?恨不恨我?”他目光温柔的看着木槿,像无数个二人世界里的眼神交融。这一刻,他又回来了,带她回到从前。木槿痴痴的望着他,摇头,“我爱你!”
“傻丫头,死心眼儿吧你。过来,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他把手按在玻璃板上,示意她伸手过去。
木槿伸出手隔着玻璃和他的手重合到一起。他的体温渐渐透过玻璃,传递到她的手上。这稀薄的体温如此珍贵,像他的手又一次抚摸到了心头,木槿把脸也贴了上去。
“木槿,你指甲长了。隔着玻璃我够不着你,我答应你爸给你剪一辈子指甲,我无能,没照顾好你。”
“我等你,等你出来给我剪。我给你留着!”木槿坐正了,坚定的告诉他。眼睛一眨一眨,闪烁的希望照亮他。
他眯着眼睛看我她数秒,突然一回头,伸手抹了把脸。
“天青——”木槿蓄满眼眶的泪,顷刻间呼啸而下。“天青,我想你了——我就是想你——”
他哽咽的说:“木槿,对不起——我知道——我让你吃苦了——”
木槿一个劲儿的摇头,“我爱你!我不在乎!你好好的就行!”
他流着眼泪笑着说:“和你认识这么久,可算听你说一句主动的,我爱你!为这,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你就贫吧!”木槿破涕而笑,接着小声而警觉的问他,“这儿有没有人欺负你?”
他一撇嘴,“电影看多了你,你该干嘛干嘛,别没事儿瞎合计,自己吓唬自己。”
“恩——”她点点头。
“上次你说你身子不舒服,一直吐,去找医生看了吗?医生怎么说?”
“没事儿,喝的酸牛奶过期了。”木槿低头搪塞他,他在服刑知道了也是干着急,木槿希望天青能对她彻底的放心。
“我不在你身边,自己照顾着点儿自己。按时睡觉,别不吃早饭。”
“恩!”她点头答应。
“今儿态度不错!我见着雷叔叔的时候他跟我提起你,行,咱家小丫头片子要顶门立户了!”
“以后我罩着你!”木槿努力和他开玩笑,“哦,对了,我妈回来了。她要来我给拦下了,下次让她来。”
“妈在,那我放心了!你们住哪儿?吃的好不好?”
“暂时住酒店,和以前一样。”
探视时间到了,木槿被礼貌的请出去。她攥着最后一秒钟,抢着和他说几句话。
“天青,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你好好的就行,家里有我放心吧!你要照顾好自己——”
“行了,走吧!”他扬扬手,示意她我快走。
“天青——”木槿贴着隔板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天青——”,可任凭多用力也再握不到他的手。
“走吧,啊,乖乖的,听话。一会儿天都黑了,怎么来的啊?打个车回去吧。”他站起身,跟着管教进去,再也没回头。高大挺拔的身影,此刻微驼着背在她眼前毫不留情的消失掉了。
每见一面,思念就会会变本加厉的让人难耐,她恨不得冲进去和他拥抱。木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却没看见身后孙天青抽搐的嘴角,和被思念灼烧到发狂的眼神。
(8。5)
木槿探视孙天青回来之后,伤心的空隙,思念如草莽般的开始疯长。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坐在桌边发愣,一遍遍看自己手机里天青的电话号码,实在难耐的时候,编辑一条短信发送出去。当然,是杳无音讯——
她妈最终没能带走木槿,无奈之余又给她留下了一点生活费。木槿知道自己上学以后,她妈一直没出去工作,就那点儿家底儿,差不多都给了她帮天青交罚金。剩下这点花一块少一块,是死钱。她妈说要打工,可从几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又有几个能适应当今社会的。
她妈硬把钱塞给她:“木槿,把金华的房子卖了,小地方卖不了多少钱。你愿意念书,就拿着那钱回德国继续把书读完吧。你回去念书,天青心里也放心些。我还你爸一辈子什么不求,就求你随心!”木槿表面听话的点头,心里比刀割还难受。
每个月的12号,是B市监狱探视的日子,苦等每个月的这三十分钟,是木槿一天天挨下去的动力和希望。能见他,吃什么苦,遇着什么艰难、劳累都化作飘渺。比起心中那一浪高过一浪,的隐隐作痛的思念,这些如同尘埃。
天青比上次显瘦,眼角微垂着。他下巴中间有个凹陷,俗称“美人坑”显得撩人又无辜,甚至有几分可怜。木槿以前,每次一想起来就伏在他身上,嫉妒的扁着嘴,伸手一捏,“长那么好看干嘛啊——”。因为消瘦,如今更加明显。
他看见了木槿精神也没什么好转,依旧无精打采的坐着。嘴唇微微,动了动没说话。
木槿微笑着,问他:“你想我没?”
他长长的睫毛如振翅的蝴蝶颤了颤,嘴角向上翘了一下,算是回答。
木槿的身子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嚯的一下站起来一下,痴愣几秒,又悠的坐了回去。她心里疼得发狂,这片透明的隔离带,隔断了彼此所有能力。看得见摸不着,除了眼神里猛烈的思念、支撑和安抚,来缓释他焦躁萎靡的情绪,别无他法。问与不问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在痛苦上,再抹刷一层痛苦。
“天青,我给你唱个歌吧,你好久没听我唱歌了!”她微微颤抖的声音,嘴僵硬的笑了笑,眼里闪烁着掩盖不住的泪花。
木槿唱了段,他带她去台湾那回听到的歌仔戏,戏里的唱词缠绵又坚定,“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过中原。放下西凉,无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她唱完最后三个字,目光坚定的告诉他:“我一心只想,王宝钏!”她等着,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区区五年算得了什么。
“好听吗?”她整了整表情,轻柔的问他。
孙天青捏下鼻子,重重点头。
木槿觉得今天他的目光涣散,好像在躲避着不看她,木槿努力的注视着他说:“妞妞有我在,你放心吧。她马上就要上学了,妞妞是小名,上学得叫大名。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稀宝,稀世珍宝的稀宝,喜欢吗?”
他不得不开口,声音沙哑的说:“喜欢——”
木槿不断的一直在说,强颜欢笑着说了好多话,她怕停下来空气凝结成冰。
时间眼看滴答而过,她不得不停下来,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孙天青抿了下嘴,低声说,“木槿,我们离婚吧。”声音冷漠中透着决绝。
“你说什么?”她几乎是开玩笑的口吻问他,全当是他憋久了,搭错神经的想法。怪不得一见着她就闷闷不乐的,原是心里苦大仇深的算计这事儿呢。木槿看他那愁苦样,竟然没心没肺的笑出来。她知道,只要自己的王牌亮出来,就是胜券在握。
“离婚协议在律师哪儿,你签字就生效。我没什么可留给你的,你也别跟着我,活受罪。妞妞在哪儿呢?送回去!你都是个孩子,怎么照顾她。你要么回来念书,给你安排,要么上你妈那儿。”他看着她,说得平铺直叙。
木槿只告诉了他一句,“我怀孕了。”
他脸上的表情起了明显的变化,眼睛放出往日的光亮,却不见得是惊喜。眉目里的苦楚稍纵即逝。他深吸了一口气,冷漠的说,“做掉!”说完话,也许是强制着太大的情绪,脖颈神经性的左右晃了晃。
木槿条件反射的去摸肚子,身子往后稍了稍。不敢相信的问,“你再说一遍?”
孙天青忍了忍,清楚的告诉她:“做掉!”
木槿深吸了一口气,心脏痉挛似的一阵刺痛,差点儿让她窒息。
她狠狠逼视,目光里迸裂出怒不可遏的火花:“孙天青你混蛋!你自己的孩子你让我做掉!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杀人犯!你作孽啊!”
“作孽的也是我,和你没关。”他的声线始终是直的,阴沉得吓人。
“可他现在长在我身上,他是你的骨肉!”木槿近乎发狂的对他喊,奈何那堵透明的隔离墙,让这股怒火只能在她心中灼灼燃烧。
“同志,请不要扰乱公共秩序!”狱警上前一步提醒她。
木槿伸着胳膊指着里面低头闭眼的天青,转头疯了一样的对警察喊,“你抓啊!把我也关进去,我掐死那孙子!”
“木槿你傻——”他终于开口,像往日嗔怪她时那样,威尔不怒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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