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假装不爱你》第41章


问起我便不好交代,怕我为难?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想这么多,你还要在我的眼下偷偷的溜走?宝贝,你累不累?”
汤朵朵一阵心酸,努力的扭着身子挣开他的双手,拔腿要跑却发现他拽的更紧了。
“我会回来的。”她头也不回,一只手慢慢的掰开他放在她肩头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她明明是在笑眼泪却扑簌簌的往下掉:“你忘啦,我还要找贺家报仇。”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都哽住喉头。
“离开刘世尧,你不是他的对手。”贺隆缓缓的开口。
“我,不能。”她直直的看着他如星子般闪烁的眸子,简单的拒绝。
我不能把你拖下复仇的深渊,让你与自己的亲人为敌。
我不能与你在一起,你的姓氏会让我常常想起父亲在大厦前纵身一跃回首时看我眼神。
我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却转身对着别的男人说,我愿意。
我不能。
贺隆,如果我不那么爱你,也许这一切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很多。
如果,我们之间不是阻隔了杀父之仇,也许一切都会更加得简单。
我不会变成一个纠结、烦恼、无法下定决心,总是裹足不前,令自己都厌恶的自己。
而你,也会永远是那个勇敢果决,俯视天下的商界鬼才,杀伐决断不用顾忌我的感受,做最原始的自己。
幸福曾经距离我们如此的近切。
可是现在却成为了一种遥远的奢望。
我想我的一生都不可能再触及到这个字眼的边缘。
这是我遭受了诅咒的宿命。
天还没有亮,也许是因为屋外的灯火,也许是窗外厚重的明月光变得异常明亮,虽然是黑夜,屋内的一切却开始在两人的视野内一点一滴逐渐变得清晰。在这一片惨淡的白光中,贺隆看着她的眼神,那种万分的不舍,又带着浓浓的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她这一次的挣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她的那句“我不能”就像是再对他们的爱情宣判,而他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被牵连的替罪羊,等待他的是那永不见光明的无期徒刑。
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要走了,对不起。”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为什么这个家里连这样微小的细节,都是她最喜欢的设计,是她与J心灵相通,还是这一切不过是一种巧合?不,都不是,这一切都是贺隆给她的,这是他的设计,他给她准备好的避难所。
她必须要离开这间房子,从今天开始改变一切,不能再这样泥足深陷。
就像是孙启然在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将她叫过去所说的,如果你还想要一切照常进行,那么就必须做一个了断,彻底的不留一点痕迹的,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当初所下的决心,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要让大家跟着你为难。
今天凌晨5点她可以见到自己已经奄奄一息的母亲,刘世尧已经帮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到北京接受最好的治疗。她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在贺家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他不说,她也不问,只要结果,只看结果。这样很好。
而她,真的不能再犹豫了。
汤朵朵不停的乞求不敢再看贺隆的眼睛,只看着他的手:“贺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求你。”
他的手终于垂下,那点温热最后消失的时候,汤朵朵感觉到自己的心上被挖了一个空洞。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的心都将会是这么样残缺的样子,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是如果失去了刘世尧给予她的这唯一的机会,她失去的将会是更多。
现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童话,只是在梦里。
凌晨的风很冷很冷,汤朵朵裹紧身上的衣服,提着简单的行李匆匆上了对街那辆灰色的商务车,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如果回头,一切都将静止,可是她不能,她的母亲正在受苦,那是她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孙启然发动车子的同时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汤朵朵接过去,有些茫然。
“你的眼泪。”他说。
她把纸巾贴在脸上,立刻就浸湿了许多,这些泪水都证明了一件事,原来她自己是这样的不舍。
车子疾驰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一直到机场。刘世尧的私人飞机在等着她,孙启然一直送她到飞机前把行李交给空姐。
“总裁在美国的事情结束后会立刻返港,你们的订婚仪式将会在如期举行。”
“谢谢。”
“好自为之。”
“我知道。”汤朵朵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上了飞机。
想必,孙启然的一番话,是刘世尧的授意,这是他的最后通牒了。
让她离开香港,一切将被妥善的安排,她不用亲自告诉贺隆那个事实,他如期收到一张请柬,必要的时候刘世尧会将一切昭告天下,她和他将不再是坊间的传言那样简单。
这大概是一种宣战,刘世尧替他自己,而汤朵朵为自己逝去的父亲。
战争即将打响,一切会如期而至。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在机场止步的阿星正跟贺隆通话:“BOSS。”
“起飞了?”
“对。”
“好的。”贺隆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稳。
、卑微,指责
汤朵朵走进机舱,李美芬躺在特制的病床上,她仍然像她那晚看到她的时候那样,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她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帮她掖好被子,其实李美芬的被子一直都盖的好好的,汤朵朵之所以去做这个动作是因为她自己一时想不到要去做什么。手里想要抓住个什么东西,以慰藉内心的空虚,真的,随便什么东西,都成。
李美芬好像没有力气把眼睛全部睁开似的,她一直眯着,这样一来眼周的细纹越加的明显,让她看上去更加苍老了。
这个世上,再没有比美人迟暮更让人叹息。
从汤朵朵任性的冲出家门,她的心中就一直有一种一揪一揪的疼痛,也不知道是因为与贺隆的告别,还是因为看到生育她的母亲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我……是不是……快死了?”李美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被子下面伸出手,握住朵朵的,她艰难的说着这句话,眼中有什么在挣扎。
汤朵朵低头看着那只手,枯瘦、暗黄、无力,上面的每一道暴突的青筋都在暗示她的垂死挣扎:“你也知道怕么?”她压抑真内心的苦闷,一字一顿的反问。
李美芬的眼光迅速的闪烁了一下,紧抿着嘴唇,唇角却有抑制不住的颤抖。她大概没有想到,还愿意接她从那个可怕的家中出来的女儿,真的见了面,还会用这样残忍的语气与她说话。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空姐走过来,示意汤朵朵要起飞了。
她点点头,站起来走到前面的座位坐下,系好安全带。
她还不知道李美芬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以一个常人的眼光来看,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也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李美芬不能够恢复健康,那么至少她还可以让她安眠在曾经生育她的土地上,这是她作为她的女儿,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她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比如,为什么生下她,为什么要离开爸爸,为什么那样贪得无厌,为什么在进了贺家的大门后已经顺利的生了一个儿子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汤朵朵对于她的这个母亲,心中怀有的感情太过复杂,让她难以面对,难于质问。
飞机顺利的起飞,汤朵朵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耳边混杂着由于身在高空而引起的耳鸣,让她的眉头轻轻的蹙着,无法抚平。
“朵朵,朵朵……”
汤朵朵听到李美芬用微弱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她还是有些抗拒她,如果说是这个女人造成了她人生的大部分悲剧,这句话也不会错。
“朵朵,朵朵……”
空姐朝她这边看过来,汤朵朵知道自己不能无视了,她解开安全带,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怎么?”
“水……”
汤朵朵盯着那双已经深陷的眼睛,转头示意空姐拿一杯热水。
“其实你可以按这个键,需要什么空姐都会给你。”汤朵朵指了指她手边的那个白色标志的按钮对李美芬说。
笑容甜美的空姐端着水过来,汤朵朵接过去,说了声谢谢,又扶着李美芬起来喝了一口。这大概是她们母女最亲近的时候了,在她的记忆中,母亲似乎从来没有拥抱过她。
“我知道,你恨我,朵朵。”李美芬被她放回床上,躺好,盖上被子:“这一次,谢谢你。”
“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你是不是真准备死在那个深宅大院里?”她终于忍不住讽刺的问。
李美芬偏过头看着机舱上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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