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些沉重岁月》第66章


,似乎一点行李包裹都没有?”
“恩!”我尴尬地点点头。这应该称得上完全是净身出户。在茶餐吧住时,睡在沙发上,冷了拿桌布盖,牙刷还是从监狱里带出来的,也不知道怎样浑浑噩噩度过了一个月。
“那你怎么睡啊?”话一出口,她又立马会晤到,我这个人有蹲在外面一宿都无所谓的壮举,何况现在有房有床。她不等我回答,就开门走到自己的租房处,不过一会儿隔壁清晰地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疲劳地坐在她刚刚坐塌的地方,整个身子失去重心似的往后躺,顿觉的身体轻松了许多。
“给!”小苍蝇很快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丢来一床垫被和薄毯。
“除了我,没人用过。我从来不带男人到我的房间,所以那个小房东不知道我是个□□。你要是不嫌弃,将就着用,热的话可以开空调。”
“谢谢,不会嫌弃的!”我拢起毛毯,手感上的温暖传遍全身。
“呵呵,管你嫌不嫌弃呢,男人都口是心非!”
“我没有!”面对小苍蝇,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是迫切想要解释。真的没有嫌弃的意思。在监狱里甚至出监狱后,受尽他人的嫌弃。但这并不代表就会嫌弃他人。相反特别能够体会被人嫌弃的感受。
我干脆说道:“我何尝是什么高尚的人呢。我做过牢,上个月才从牢房里出来!”
“你坐过牢?”她本是站着俯视,听这么一说,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来,道不尽的惊讶错愕。
“恩,蹲了四年半牢房!”我下意识地往外挪开一点,感受到她的温度会让我不舒适。
“怪不得,头发还没怎么长长,行头包裹都没有!”她仔细的把我从上到下看了几遍,眼神中透露着好像坐牢的人会长的挺特殊一样。
“为什么坐牢,犯了什么罪啊!”
“打架伤人!”
“哦!”
“但我不会打你的,因为打人也是需要理由的——这个人该打或者是不该打。”
“呵呵,我知道,坐过牢的不见得是坏人,没做过牢的也不见得是好人。而好人坏人我自是可以分辨清楚,这一点不用你为我担心。”
她倒是看得开,不抱有丝毫恐惧。按理说我们的关系才刚刚开始,却有种惺惺惜惺惺的亲近感而融洽起来。这是不是,两个苦难的人要比两个幸福的人更容易认识到一起,更容易分辨善恶?
打开心扉后,两个人都没有睡意,相互之间聊了许多。小苍蝇不叫小苍蝇,只是那个好色的熊总根据他的专宠小蚊子来给这些人玩乐似的取了小苍蝇小蚂蚱等外号。她姓左,很冷门的一个姓氏,她说听过左宗棠吧,就是那个左。名字婉玉,婉约可人,温润美玉。
她在问了我关于坐牢的种种事后,就犹自说起了自身的故事。她妈妈和男人未婚先孕。那个男人在她妈妈在条件简陋的黑屋子里身边没有一个人的帮助下生了她之后,借口去买奶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回来。她妈妈是孤儿,无亲无故。身上没有一分钱,又毫无生存技能且好吃懒做。在伤心欲绝之际,她妈妈便想到靠出卖自己的身体,避免肚饿。从此糜烂的生活伴随着左婉玉的童年,就算在长大一些后也不放过。她被自己的妈妈以八百块钱的价格,将她的处女之夜卖给了一个中年男子。她妈妈说辛苦养大的女儿,就该卖钱来偿还。那天夜里她刚好十六岁,被吃了□□,关在狭小而冰冷的屋子里,精神恍恍惚惚。那个男人把她的处女之夜夺走后,她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几度萎靡不振失去自理能力,就算时间过的再长,也无法摆脱心中的阴影,于是她堕落了。
左婉玉叹息,在讲着自己的故事时,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自轻自贱的笑容,让人看了一阵惆怅。不幸运的人,在未来的生活中也总会被不幸运的经历同化,从而周而复始,永远看不到希望。彷如一次坠入深渊,便永世坠入深渊。
她说上个月,她妈妈死了,她也终于成了孤儿。她妈妈的尸体就放在那条漆黑的巷子里,用块破布盖住,几天无人问津。后来臭了,苍蝇飞来飞去,那些□□姐妹受不了,数落她,说毕竟是自己的亲娘,不能就这样放在外面吓人,怎么也得找个地埋了。她说她哪里有什么亲娘啊,有的只是些债务。这些债务也在债主活着的时候还清了,躺在外面的,只是一个有着债务关系仅高于认识的人而已。
我默不作声地听着她平淡地讲着仿佛是莫不关己的事情。她说,其实说带点良心的话。她由始至终恨的不是妈妈,而是那个弃她们母子不顾的男人。妈妈是真爱那个男人,才会在怀上她时,绞尽脑汁给她取一个端庄秀气的名字——左婉玉。她妈妈确实在她身上做的事可谓罪大恶极丧尽天良,但归根结底在生下她之后并没有抛弃过她。她在她妈妈死了尸体放在外面几天后,还是给火葬了。她说这下连欠下的利息都还上了,而那个负心汉会遭报应的。
“你知道吗?”她说,“世上有一种动物叫做禽兽。起先我不知道禽兽是什么动物,后来知道了,禽兽这种动物就是生活在这个世上跟普通人长的一样的一些抛妻弃子的男人。”
听她说完,我一阵沉默。我不能体会被自己妈妈将女儿的处女之夜卖给别人的处境和心情,也无法理解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会留下什么阴影,更不可能知道对自己亲生妈妈或者那个弃他们不顾的爸爸在都人性泯灭的情况下的行为该抱有什么看法。她自然深恶痛绝,对男人恨之入骨。她自有自己该做的评判,对人性的呐喊和仇恨。她让我深深的同情之时,却发现她比想象的要更加坚强。
那天晚上,小苍蝇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心情突然感觉良好,身体上觉得特别轻松,夜晚的空气也好的愉快,让人情不自禁的喜欢。我看着她,笑着说,我也觉得很放松,身体越来越不疲劳,好像得到一次饱满的休息。
小苍蝇说:“那我们那个吧。反正我是□□,做那个事情,就像吃饭一样随意。你不会拒绝免费的服务吧!”
“当然,为什么要拒绝!”我肯定地答道,因为觉得有趣,而各自笑出了声。
我们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衣服一件一件地从身上剥离。两个□□的身体交欢,一切都按步骤进行,果然就像吃饭那样随意。在我二十五岁的生涯里,进行了一场和女人的真真正正的□□。
也许很多读者看到这里,会对我嗤之以鼻。毕竟是个同性恋,却背叛了天性似的做出此种行为——和女人□□。但我觉得□□没有什么好争议的,它其实可以是纯正性的。相互之间身体有需求,在各自身上,寻求一种满足,出于天性。所以不管是不是同性恋,或者之间有没有爱情,只要双方愿意,都能够肉体接触。有时候,人欲难控制,会选择□□。□□何尝不是一种自己搞自己的□□呢!难道能从□□里面找出某种违背天性的因素吗?所以就算是在现在,我依然秉持了这种理念,和女人□□,不是什么强词夺理,且我这个人,也已没了原则。
窗外渐渐光明,空气中渗透一丝丝清冷。左婉玉在枕边沉睡,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去茶餐吧上班。
出门的时候,认真记住好了路上易记的标识,谨防回来的时候不知方向。
租屋离茶餐吧的路程不算远,走到马路边等公交,经过五个站就能到达。我喜欢坐在公交车上的最后一排,眺望路边驶过的城市风貌。一排排的大树,马路上争先恐后的轿车摩托车,人行道上脚步急匆匆的上班人群,推着早餐车售卖的摊贩,站在十字路口指挥交通的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特别暗黑!!!
第60章 相好
晚上,继续坐公交车回去,看着璀璨夺目的城市夜景,脚步急促的下班人群,川流不息的车流,还有混合异样气味迎面扑来的凉风,静静的感受。
下车后,走在那条小巷。小巷左边的墙面上,有一扇油漆漆的过分红艳的门,门口照常站着一位□□,这位□□不是左婉玉,是一位□□扑的很厚,像石灰粉厚厚的一层刷在墙壁上而面目全非的一个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看不出来是怎样五官的女人。
她意识到我在看她,对着我僵硬的笑出声来,声音尖细地招手道:“帅哥,帅哥!来嘛,来嘛!五十块了,五十块了!”
我本对□□没有丝毫抵触,却不喜欢这种拉客做生意的感觉。我加快脚步,赶紧走出这条小巷。身后□□没有继续吆喝,只是轻微地叹了口气。
按照记住的标识,很快找到昨天租赁的屋子。在附近的小商铺买了些日常用品,开始简易地过上有家回的生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