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忐忑记》第382章


怎么可能对一个已经死了的小鬼还有什么想法呢?只是,今天这个小鬼想问上一问,会里对残害同门有什么规矩?”
“我……我没有杀他”金爷声嘶力竭。
“准确地说,你没有杀他,而是看着他被人杀死,你想说的是这个么?”格外漂亮而薄薄的嘴唇吐出事实的真相。
那一个悬挂在头顶的利剑瞬间劈落。
“我跟他同是身主,即便他为执行官,只要可能我自然能借他上位,帮中不是没有先例”金爷声嘶力竭道。
“呵呵,好说法。”那人拍了拍金爷的害怕地抖动着的腮帮子,“但是,你说你的说法,那些长老们会同意吗?”
金爷只觉得心脏猛地被人生生抓住,捏了个粉碎。会中的确不禁止夺位,但裴振海是总会来的,,他是长老派来的破坏了长老们的计划,他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不,说惩罚已经不够了,应该是剥皮抽筋的下场。
想到此,冷汗瞬间直扑而下,片刻便沾湿了前心后背。
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不屑的表情笼罩上了那人的脸,“你老了,十年时间,被掏干的胸腹内大概除了浓稠的痰叶和油腻的肥肉外,空无一物了吧。”
“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的,至少要感谢你帮我把叔叔最后的遗命带给了我。”
金爷的眼珠子已经瞪得快离开自己的眼眶,心底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四处乱撞,“不可能,不可能”
一只金色的怀表忽然在他眼前从天而降,固定的摆动犹如催眠的利器,麻痹了他最后一丝挣扎的神经。
“是你亲手让人给我送来的,不记得了么?你太急了,急切地想要让我信任你,从而尽快离开那个地方,好去搜查一下看看能发现什么,却不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很值钱的怀表中。”那人满意地看着金爷的脸像撕开的豆沙包一般,溢出满脸的红色,“不过这不怪你,这种东西你是没有见过的,所以也不会知道有什么用。”
伴随着说话声,怀表的后盖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声,在几圈齿轮中间露出了一道极细的缺口,里面夹着黑色的微型胶卷。
“嗬嗬……”
听着金爷死不甘心地愤怒声,来人“啪”地一声盖上后盖,低下头看着金爷那张已经被血红之色涨开的脸。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好奇,好奇我们到底为什么而来?今天我便让你在死前得到一个答案,让你在阴间路上也当一个明白鬼好了。”
修长的手指渐渐摊开,一个做工精美、小巧玲珑的乌木盒子出现在他的掌心。
金爷看着在闪电的亮光中泛着神秘光晕的盒子,盒子太过小巧,根本装不下任何东西。当初他借着裴镇海之死,想借机夺取了他的任务,这样只要将裴镇海在找的东西呈交长老,便能借机上位。只是这样一番如意打算,却因为最后毫无头绪而不得不放弃。
现在看着眼前这只盒子,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夜,金爷顿觉自己被他们叔侄两人愚弄至此,不甘之心顿时冲击于胸,想伸出那只一直转动着胡桃而变得粗虬的手,捏碎面前这张可恶的脸。
闪电劈下,金爷最后的动作冻结在半空中,四肢扭曲,别扭地搭成了怪异的乱草之态。粘稠、散发着浓臭血腥味的匕首猛地被拔起,满意地看着咕咕地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那人伸出舌头微微舔了舔溅射在嘴角上的血液,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金爷死了。正义坊中大小流氓一共一百五十七口,被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疯的疯,傻的傻。一个盘亘多年的大帮派,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要搁在往时往日,这样的大案子要引起无数震动。但现在的局势不一样了,广播中出传来的各种消息已经让整座城市陷入了巨大的人心波动中,这些流氓的死亡再也不能放在他们的眼中了。
长江以北都已经解放了。
正文 三百四十一、重归落命崖
三百四十一、重归落命崖
往事已经飘散许久,很多细节似乎都已经被忘却了,没有人想到在大半个世纪后再次甚嚣尘上,沉渣泛起。
叶语觉得好似在听一部民国传奇一般,如同小说的情节跌宕起伏,却显得那么不真实。在望向那位一直紧紧拽住自己的老人,她的心头不禁忽然一紧。原来她怕他不是没有道理,在这个人手掌上沾染的鲜血不知有几何。不管他是被迫还是主动,那股杀气却是真实地存在。
裴绍和他虽然在禀性和行为上极为相似,但毕竟缺少了血腥的洗礼。所以,裴绍在他面前能支撑这么久,想必是一件极为熬心费神的事情。
“那小盒子里想必就是所谓的延年帖?”裴林静静地听完,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想必我父亲的祸事便是从这上而来。”
“不错,准确的说是从你祖父身上而来,他不该动了贪心,将会中的东西裹挟私带而逃。而你父亲虽然不知道有此物的存在,但所谓父债子偿。我没有亲手了结你祖父的性命,只好用他的命来替上一替。”
“那白府也是您下的手吧。”
“你祖父很聪明,知道只凭手中的钱是保全不住这份东西的。所以他要找一个真正有实力的人,那便是枪杆子。他将女儿嫁给军阀世家便是存了这个心思。只是人心都是贪婪的,他忘记了他那位军阀女婿当然比他更贪婪。当知道了所谓的真相后,他就再也别想要回那个盒子了。真是讽刺啊,空忙碌一场,结果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好了,我回答了足够的问题,那么现在就是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到底从何得到这延年帖的内容?最后的那一份延年帖到底在哪里”
裴一皠的声音并不响亮,语气并不尖利,但巨大的压力却如泰山一般猛然砸向了裴林,即便不是他所针对对象的叶语,也能感觉到空气在这一刻全部凝结,化为浓稠地化不开、躲不及地液体,将身体的七孔八窍全部都堵塞上,使人无法张口分辩。
好一会儿,裴林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不过,能听出他话语中落寞和沮丧。
“原来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原来早就有因果报应。”
在裴一皠还没有理解他这话的时候,裴林再次抬起了头,这一次他的目光很是清澈和坚定,“我不知道延年帖是什么,更不知道您所谓的最后一份延年帖到底在哪里。我只知道一件事,即便这是我祖父当初种下的因,但也不该我父亲才承担这一份果。所以,这个仇我还还是要报的。”
听到裴林如此的回答,裴一皠没有嘲笑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很好,裴林,如果这时候你退却了,就不值得我费这么多唇舌将给你听刚才的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想我更愿意在自己的地盘上,听你告诉我所有没有说的故事。”
说话间,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明堂中。
裴一皠不再说话,只是挥了一挥手,便转过脸去。
叶语煞白了脸色,来者起码有二十多人,裴管家根本是没有还手之力。别说报仇了,只怕一回去,他的性命都不能保全。她有心阻止,但这时的她根本手无缚鸡之力,连自身都不得自主,更别提再去保护另一个人。
正当她焦灼的时候,忽然黑衣人的后方开始杂乱,很快便有哀嚎声传来。
这一突然的变故出乎所有认得意料,人群不禁一乱,很快便闪出另一群人来,虽然他们同意黑衣着身,但显然听命的不是裴一皠。
“裴长老,别来无恙。”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一个人影踱进了明堂。
裴一皠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并没有任何表情,但贴在他身边的叶语却看见他眼角的皱纹猛地一紧。
叶语转眼往那男子看去,只是她并不认识。
她没有跟裴绍去过那个虎口,也没有经历她住了一月有余的别墅中发生的恐怖事件,所以,当然不会认识这个看上去有些五短身材,但面色阴沉的老人。
不过,他怎么称呼裴一皠为“长老”?叶语心头猛地一惊,难道他也是所谓的“会中”之人?
裴一皠冷眼打量着他,并没有答话。
“裴长老果然是好大的架子。”“左轮”嘲意满满,却也怒意满满。
“何事?”
与“左轮”想象地还有差距,对方即没有吃惊意外,更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很淡薄地问着如同天气预报一般的口气,仿佛眼前那黑压压一片明显超过他的人完全不存在。
“左轮”承认果然是长老的气度,本来就不应该是他所能揣测到的。不过,虽然这种气势强烈,但实际情况却不一定如此。只要一想到最后听到的那句话,他便心痛至极。他的儿子死了,他的得力干将被抓了,身边上的人损失大半,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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