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未染》第14章


。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原来自己舍不得……
只要在他身边,她宁愿被骗,多骗一刻也是好的。只要他不提,她会继续装傻……
未染转过身体依偎进经年怀里,唇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没怎么用力气。经年的身体震了震,他捧起未染的脸,吻了下去,先是轻轻的,渐渐加重了力道,呼吸狂乱起来。
不知怎的,未染的泪更加止不住,一颗一颗滚出眼眶,热辣辣的。那缠绵的吻,是个讽刺,是个笑话,可谁让她舍不得。
经年突然感到口中有酸涩的味道,他能明显感到未染的脸上湿湿的,她哭了,为什么?他停下来,伸手想要去开灯。
“不要。”未染拦住经年,她用力抱住经年,细长的手指在他背上游移,她去扯他身上裹着的浴巾,手法有些急躁,“爱我就好。”
经年心头的火被点燃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手伸入未染睡衣内撩拨着,一寸一寸对她进行侵略……
后来的几天,经年发现未染不正常。本来就不怎么爱笑,现在更是清冷如霜,不过对他却是好得异常。未染像是在讨好他,什么事情都不用他干,每顿饭都是他爱吃的菜,每天的菜色也不重样,他真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他不舒服,十分不踏实!
中秋节的前一天,经年一进家门,便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香味,像是熬了粥。他突然想起昨天他随口说很久没吃砂锅粥了,就那么一句,果然,未染今天便做了。
未染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面上是尽量拼凑起来的温婉,“回来了?饭马上就好,洗把手就可以吃了。”
经年勉强笑了笑,走进卧室去换了衣服,收拾完出来,未染已经把菜和粥都端上了桌,碗筷也已经摆好了,她正给他盛粥。
经年不说话,直接走过去坐下,喝了一口粥,“这里面是鲜虾?”
未染把小菜推到经年近前,“嗯,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好喝,若是再加一些干贝的话会更好。”
未染的身体僵了一僵,歉疚的语气说:“你先将就喝,我下次加上。”
经年口里的粥有些咽不下去了,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未染在讨好他,她似乎不想让他看出来,可她的演技太拙劣了。考虑到这背后的原因,经年只想到一种可能,就是那天的电话,她听到了,全听到了。可她为什么不发作,她要做什么,经年有些想不明白。
“对了,吃完饭我想回一趟家,明天中秋节,我妈下了通缉令,一定要我回去。”经年的语气不知怎的带了些许歉疚,尽管本来梁妈妈是要求他晚饭也回家去吃的。
未染的身体颤了颤,眼神看着地下,声音低低的,“哦”了一声。
经年放下筷子,“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未染还是看着地下,“嗯”了一声。
经年忍不住了,他拉住未染的手腕站起来,让她与他的眼睛对视,“未染,你怎么了?”
未染装得真是不像,即便她很想笑一笑,可她没笑出来,“没怎么啊。”请你不要揭穿我,我只不过想要跟你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即便你是在骗我,那就骗我久一点。
“那天的电话你都听到了对吧?”
“哪天?什么电话?”
经年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
未染的眼眶红了,很不争气,却怎么也忍不住,她的嘴唇有些发抖,“那不是真的。”
“是真的。”经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也许是怨气积得久了,他是真的恨她。“我是真的想让你尝一尝被心爱的人抛弃的滋味,怎么样,生不如死吧?”
未染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经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对你好,我用我的命来补偿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试着再接受我?”
经年抬手给未染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他发现,她的泪水永远会让他心痛。是的,他败给她了,她轻而易举地控制了他所有的情绪,喜怒哀乐,爱,恨!恨,他该恨她的!
“我不要你的命。”经年推开未染,转身拿起外套,“我先回家。”
未染跌坐在椅子上,泪眼朦胧地看着经年离去的背影,她叫住他,“经年!”
经年停了停脚步。
“现在的你,爱过我吗?一点也算。”
“我恨你!”
经年开门走了出去,他一点都不开心,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相反的心里痛得要窒息,撕心裂肺的感觉。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的铁链,好几次,他真想转身再跑回去,可他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说,就是做了说了,因为他恨她。
未染向门口跑过去,可还是没有抓住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她无助地倚着门坐在地上,目光茫然不知所措,她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沙发、茶几、书柜、餐桌……都是冷冰冰的,像是森然的怪物,在冷冷嘲笑着她的失败。
原来这间房子这样大,大到让人觉得寒冷,她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也不属于她,她是孤独的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更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你已经报复成功了,不用再装作对我好了。
经年回家之后就开始蒙头大睡,中秋节的上午被梁妈妈叫醒了,他只摆了摆手又躺了下去,他不愿意醒着,醒着心就在痛,像是压了千斤的重物,喘不过气来。他强迫自己睡去,一直到了下午,他饿醒了,起床从冰箱里拿了一块月饼,几口咽了下去。
再次回到卧室,拉开窗帘,秋天灿烂的阳光从窗户里漏进来,经年有些睁不开眼。什么时候,阳光也这么讨人厌了,他霍地又把窗帘拉上了,他不想见阳光,他什么都不想干,没有兴致,也没有力气。
这样坚持了几天,经年憋得想要发疯,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找未染,他现在不恨她了,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就是放不下她!周五的下午,秘书下了班没跟他说一声就走了,他硬是把秘书叫回来,把秘书骂得想要拿把刀抹脖子,骂完之后自己都愣住了,他这是怎么了?
摆了摆手让秘书回去,经年失魂落魄地进了办公室,天长了,这时候办公室里已经很昏暗,但是他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发呆,可心里慌慌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呼吸像是滚了铅,穿过胸腔的时候总是那么沉重。
他有一种想要咆哮的冲动,他真想去质问未染——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化身,为什么我想不爱都不行?对,他得去问问她!
经年仿佛一下想通了,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心急火燎地去找未染,他一刻钟也呆不下去,比起忍受那年被她抛弃的不甘,离开她的日子更难熬。
门铃按了许久,没有人来开,经年焦躁地从口袋里拿钥匙,他有点庆幸那时忘了把钥匙还给未染。屋子里很黑,像是没有人在,经年开了门口的灯,屋子里的家具轮廓清晰起来,摆放整齐,但落了一层灰。
经年不死心,他找遍了整间屋子,甚至连衣柜里也找过了,的确没有人。茶几上的灰尘说明,这里的主人,至少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了。经年坐到沙发上,望着空空的房间,开始明白,他爱未染,无论她怎么待他,他就是爱她。他怎么舍得报复她的呢?眼睛有点酸,伸手摸了一把,手竟然湿了,怎么会?
经年给未染打电话,电话在书柜上响了,原来她没有带电话,那么她会回来?经年决定这这里等未染。
又是三天,未染没有回来,经年却要发疯了,他去未染公司,“枣核”告诉他未染辞职了;他去找楚杉,楚杉只望着他冷笑,他知道自己找错了人,心太急,理智都没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次的豆角焖面……
几乎是火烧火燎地赶到了赵松子的店面,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店铺歇业,经年只好去旁边的小卖部里询问,小卖部里穿着睡衣的大姐拿起十字绣上别着的针脚挠头皮,想了半天说:“你找小赵,你是她的朋友?原来你不知道啊,前几天她的店里出事了,有小光头来闹事,小赵跟那小光头厮打起来,小赵瘦瘦小小的,哪里是那光头的对手,不仅一点便宜没占到,她的一个朋友还受了伤;晕过去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经年焦急地听大姐说着,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头脑有点蒙,恐慌感席卷而来,手不自觉有些抖。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声音很不自然,“您知道她们在哪家医院吗?”
大姐低头在十字绣底子上数着格子,在经年几乎想要上去揪她的衣领的时候,她终于数完了,把针往上一插,“都晕过去了,当然是最近的医院,你这小伙子,忒笨!”
大姐的话还没完,经年就已经跑了出去,油门开到最大,飞车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在前台一打听,未染果然在这里。他直接跑着去住院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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