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浓度诱惑》第255章


随后,杨秋月去做饭。刘伶则把常胜在看守所时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拿出去扔了。
吃罢饭,看常胜已经缓过精神来,杨秋月才告诉常胜,她打算把他们家那套房子卖了,卖的钱帮常胜弥补银行的损失。
“把房卖了?”常胜不可置信地问。
他知道,那套房子是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买下来的。那套房子对他母亲来说,意义非凡,它承载着母亲许多难忘的回忆。母亲本打算在那里养老的。
常胜停了一下,说:“妈,我的事您就别管了……”
“不管怎么行!”杨秋月有些着急。她想告诉常胜,刘伶怀孕了;但是她看了眼刘伶,刘伶冲她摇摇头,意思是让她先别说,因为刘伶还没想好,把这孩子怎么办。
杨秋月对常胜说:“你爸在银行上了一辈子班,没差过一分钱的帐。你这次虽说是让人骗了,但是咱也要把这笔钱补上。”
听母亲提起父亲,常胜难过。他抱着头,叹息了一声,说:“我是把我爸的名声毁了……”他又说,“可是妈,您想过没有,您卖了房,以后可住哪儿啊?”
杨秋月欲言又止。
刘伶在一边说:“妈以后可以跟咱们住。”又说,“我最讨厌收拾家务、做饭什么的了,有妈跟着正好。”
“可是以后呢?”常胜说。
“我说得就是以后啊!”刘伶说,“以后妈就在这里住了。”
常胜摇头,他说:“刘伶,我说的是,如果我会被判坐牢,我不能耽误了你。你是一名律师,总不能有一个坐牢的丈夫。如果我们离婚的话,我妈跟你也就没关系了。”
刘伶一默。她想告诉常胜,楚情已经在想法帮他,他也许不会坐牢。
可是因为涉及金额太大,刘伶也没把握,楚情能不能从钟斐眼皮子底下拿出这么多钱来。
而且,楚情要求过她,暂时保密。因为稍有风声,钟斐肯定会知道。如果被钟斐知道,这事肯定就办不成了。试想一下,谁家的男人,会允许老婆从家里拿几亿的资金出来,去救前夫啊?
刘伶不说话,杨秋月说话了。她对常胜说:“常胜啊,你别管我了,我自然有地方去。”
“您上哪儿去啊?”常胜不信,他问,“您去跟着常莉吗?”
听常胜提到常莉,杨秋月摇头叹息,她说:“你别提常莉了,就当我没生过她、你没有这个妹妹吧!”又说,“你出事之后,我去找她,想跟她借点儿钱帮你活动;哪知道,她躲在她婆婆家里,见都不见我。那架势,好像要跟我们划清界线一样!”
“什么?”常胜不可思议地说,“常莉竟然这样绝情?”
“嗨——”杨秋月又叹气。她说,“嫁出去的女就是泼出去的水,随她怎么样吧,我是不指望她了。”
三个人又是一阵沉默。常胜的眉头则越皱越深。
杨秋月看看刘伶,又看了看常胜,她期期艾艾地开口,说:“常胜,我还要跟你商量个事……”
第287章 考问真爱(下)
“什么事?”常胜问母亲。
杨秋月停了一下,有些羞窘地说:“我干姐姐给我说了个老伴,对方条件挺好的……”
“什么?”常胜楞了一下,他不可思议地问,“妈,您要改嫁?”
杨秋月忙说:“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不这是跟你商量吗!”她又说,“我们这个年龄的人,说不上是改嫁,也不会办结婚手续的,就是找个伴儿。那人是大学里的教授,孩子们都出国了,家里有房,条件挺好的……”
杨秋月还没说完,常胜忽然站起来,转身走了。
杨秋月的话停住了。她讪讪地看了看刘伶,叹了口气,回自己房间去了。
常胜一个人来到露台上。此时天已经黑了,初夏的风温暖舒适,就像妈妈温柔的手。
常胜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每次生病了,妈妈会用她的手,不时地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他的体温。
这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就是妈妈吧?因为母爱永远是无私的。
尤其是他父亲去世后,不知母亲吃了多少苦,才把他们兄妹供着上完大学。
常胜一直都在想,要好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可是,他这都是做了些什么事啊?好好的婚姻没了,好好的工作也没了!
忽然,露台的推拉门一响,一个人走上露台。
那人没走过来,而是在灯光的阴影里站了一会儿,默默地看着坐在躺椅上的常胜。
过了会儿,她才说:“常胜。回屋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原来是刘伶。
刘伶向前走了几步,来光线明亮的地方。灯光从她头上照下来,她周身闪着温柔的光晕。
常胜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刘伶。
在禁闭室里的时候。他第一次直视自己的心。原来,他的心上有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那是楚情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过了这么久,他才敢正视它。
如果他再失去刘伶,他的心肯定会再增加一道伤口。这样的两道伤口,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刘伶……”常胜忽然开口。
“怎么了?”刘伶问他。
“我确实对不起楚情。”常胜说,“不管当时我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我那时候确实跟罗倩有暧昧的感情……所以我跟楚情离婚是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是我造成的……但是,我明知道是自己错了,却从来没跟楚情道过歉。”
“为什么要说这些?”刘伶问,语调里有几分不悦,她说。“难道说,你要去跟她道歉吗?难道你想去告诉那位已经生了三胞胎、坐拥几十亿家产的钟夫人——你还爱着她,你的心里只有她?”
常胜羞愧,楚情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楚情,他连跟她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常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去跟她道歉,因为我和她已经结束了。不管当初离婚是对是错,都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我只是通过她,想明白了一件事,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刘伶,我不想跟你离婚,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我不能再伤害我爱的人。”
刘伶楞了一下,她为常胜的表白感动。但是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原谅他的错误。她挥挥手,说:“算了,这事以后再说,等你的案子结了再说。”
说罢,刘伶转身就要回屋。
“刘伶——”常胜忽然叫住了刘伶,他说,“刘伶,我发誓——自从你说不许我再跟罗倩来往,我就再没跟罗倩来往过——所以,她的那份担保,根本不是我办的!”
“你说什么?”刘伶站住了脚步,转回身来,惊诧地问。
“那份担保不是我办的,我的签名是别人伪造的,我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真的?”刘伶问。她不敢相信常胜说的是真的,她甚至怀疑常胜的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因为今天她去看守所接她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常胜却十分肯定的说:“我说得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找人验一下笔迹。”
“但是,那个手章是你的吧?”刘伶还是不太相信。
“那个手章是我的。”常胜说,又说,“正因为那个手章是我的,所以我已经猜到,是谁伪造了我的签名,栽赃陷害了我。”
“天哪!”刘伶惊呼了一声,她又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你进看守所的第一天,就可以把这些事告诉警察。”
“当时有些事,我还没想明白,而且——”常胜停了一下,说,“当你告诉我,罗倩如何骗了我,害我失去了楚情……我心里非常难过,我觉得自己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常胜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我的天哪!”刘伶感叹了一句。她早就知道罗倩骗了常胜的事,但是为了常胜男人的面子,她没有告诉常胜。那天去见常胜,她实在太气愤了,所以一时冲动,把真相告诉了常胜。没想到,却是因为她的冲动,才让常胜自暴自弃,把本来没有的罪过承担了下来。
“常胜,对不起。”刘伶走过来,抱住常胜。她说,“我应该信任你的。你一向聪明,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违法的事情呢?亏我还是律师,连什么是真相都看不出来。”
刘伶又说:“我马上给检察院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去验笔迹。当然了,最好你把你的怀疑对象说出来,让警察抓紧去调查。”
常胜停了一下,说:“是常莉。”
“当啷”。阳台上的推拉门响了一下。
刘伶和常胜一同向门口望去。刘伶问:“妈,是你吗?”
杨秋月从门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头发在灯光下显得越加花白。
“常胜,你说的是真的吗?”杨秋月颤抖着声音问。
常胜心中不忍,他站起身走过来,搀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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