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齐木家的言灵师》第54章

第49章　可怕的愿景
绿间被空助带到了整个秀德里最像模像样的会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副摆在桌子上的将棋。
“别紧张别紧张；”空助摆摆手；“虽然你从内在到外在，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不值得我妹妹对你笑一下，但怎么说你也是她的现男友；我身为她哥哥也不会仗势欺人的。”
“……”绿间一阵无语；你现在不就是在仗势欺人吗？
他瞥见空助已然摊开棋盘开始摆棋子：“你想让我同你下将棋吗？”
空助很快摆好了棋子：“不然呢，问你测量与操作单个量子的实验方法？就算是碾压你；也总得找点你擅长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天才不愧是天才，连强词夺理起来都格外有说服力。
“三十步。”他落座后，听到了空助宣告般的话音。
是指三十步内就能赢他吗？绿间不自禁地加大了握住棋子的力道。
可惜的是并没有卵用。
所谓智商碾压这种东西，就算他把棋子捏碎也于事无补。
绿间过去经常切磋将棋的对象是赤司，虽然他也没赢过吧，不过赤司再怎么运筹帷幄也在正常人的范围内；空助则更胜一筹，绿间一步一步数着他们的步数；他甚至可以察觉出前半局空助在放水；等到后半局便长驱直入，将军的那一步正好是第三十步。
原来他说的三十步不是三十步之内，而是三十步整。
“啧啧，完全不够看嘛。”空助重新摆棋，“我再多给你几次机会，看看你能不能让我意外一次？”
都输了一次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绿间不说话，继续应战。
……
如果这是在赌钱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绿间估计要输得内裤都不剩了。
每一次都是刚刚好的步数，无论是二百多步还是十多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下到最后绿间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对面的不是人而是人形电脑恶魔心吧。
“嚯”地一声，会客室的门叫人拉开，实在等不下去的奈绪横冲直撞地闯进来。
“哥，你别为难真太郎。”奈绪冲过来就要掀棋盘。
都已经下了两个小时，该赢的早赢完了，掀就掀呗，空助托腮任她掀，在自家哥哥玩味地注视下，奈绪吞了口口水，又把棋盘放下：“哥，你不是说不反对我谈男朋友嘛。”
空助勾起一抹浅笑：“哥哥什么时候反对你谈男朋友了，哥哥只是给你的男朋友把把关而已。”
他挑了挑眉：“你自己和我妹妹说输了多少盘。”
绿间：“……17盘。”
空助继续问：“我们刚才下了多少步？”
“啊？”绿间愣了一下。
空助立刻一副他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妹妹你看，哥哥为了让他记住刚才一共下了多少步，每一盘开始下之前都会和他说这盘我们要下多少步，没有一次多于或者少于我说过的步数，这么简单的加减法他都算不出，哥哥怎么能让你和这种人交往呢？”
奈绪都快被她亲哥气吐血了：“哥，讲道理，你这和有一口水井，如果水位降低，水就不断地匀速涌出，且到了一定的水位就不再上升。现在用水桶吊水，如果每分钟吊4桶，则15分钟能吊干，如果每分钟吊8桶，则7分钟吊干。现在请问我刚刚一共说了几个字有什么区别？”
“99个。”空助答得一秒都没迟疑，“他智商不行，影响下一代。”
奈绪给空助跪了：“哥，我能考到秀德来都是真太郎给我辅导的功课，你说他智商不行，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小奈是世界上最聪明，最美丽的女孩子。”空助就等她这句话呢，“功课说明不了问题的，就像楠雄现在还常年考90名，这能意味着楠雄泯然众人吗？”
“……”奈绪觉得自己这智商实在要被她哥绕进去了，她哥不面对楠雄的时候简直无敌呀卧槽。
“哥哥的小奈，自然值得最好的。”空助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连哥哥这样一个凡人都比不过，怎么配得上小奈？”
“……哥你这是用实际行动让我孤独终老啊。”奈绪发现自从这次她哥回家，她的眼里就常含泪水，“爱因斯坦已经圆寂，哥你天上地下独此一份了。”
她拍的马屁并没有起到哪怕一点点效果，空助想了想：“谁说的，能赢过我的，至少还有楠雄。”
“可我和楠雄是双胞胎，我又不能嫁给他。”奈绪据理力争。
她说完这句话，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她那靠颜值收获了一票妹子粉的哥哥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枚棋子，意味不明地道：“为什么不能嫁给楠雄？”
奈绪似被雷劈，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出跑，颤抖的手拉了几下都没拉开门，便听她哥在她身后平静地说着：“古希腊神话中和平之神克洛诺斯和妻子瑞亚，水之神欧申纳斯和妻子泰西丝，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你和楠雄都拥有侵犯神之领域的超能力，难道不该在一起，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吗？”
绿间&奈绪：“……”你明明是个科学家，说起话来咋像个神棍？
是的，齐木空助有个极为可怕的愿景，可怕到连拥有逆天超能力的楠雄都觉得不忍直视，那就是让自己同样拥有超能力的弟弟妹妹结合，在他眼里，除了彼此，任何人都配不上他的弟弟妹妹，小的时候玩过家家，向来认为这游戏幼稚的空助最喜欢的剧情就是让奈绪做新娘嫁给新郎楠雄，他自己来当证婚人。
楠雄早知道他有这个想法，不知道的只有奈绪，在确定亲哥没在开玩笑之后，她就差趴在地上小口小口地呕血了。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空助走过去把奈绪扶起来，看见了还愣在那里的绿间，“我不反对小奈交男朋友，但你没可能，别浪费我家小奈的时间。”
他拐了这么大一个弯，总算开诚布公，绿间反倒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他没有走也没有动，就在空助扯住奈绪左手的时候自己拉起奈绪的右手，奈绪便想也不想地顺势扑到他怀里：“真太郎，私奔吧，这个家没法呆了。”
我哥想让我嫁给我弟，这题发到哪个情感答疑频道都超纲，我选择狗带啊啊啊。
绿间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呀，他女朋友全家都好特么奇葩！
双方正僵持着，“嚯”地一声门又叫人拉开了，椎名由夏步伐带风地走进来，对奈绪和绿间说：“昨天训练早退也就罢了，今天还要迟到，秀德真容不下你们这种王牌大人和王牌经理人。”
她说话一如既往地不好听，听在此刻的奈绪耳朵里却犹如天籁，她颤颤巍巍对椎名伸出一只手：“快……我有罪，带我走。”
椎名皱眉避开了她那只每一个指节都透着绝望的小爪子。
她这一举动在空助看来就十恶不赦了，在来这里之前他就调查清楚了她妹妹在这个学校的篮球部里做经理而且被另一个经理排挤这件事了。
这他哪里能忍，他的妹妹是四月的樱花，是皎洁的明月，是天上的小仙女，眼前的丑女连给他妹妹提鞋都不配。
空助的目光渐渐冰冷。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他格外怜爱地握住奈绪伸出的爪爪，看向椎名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动物园的猴子，“我妹妹愿意屈尊给那种三流篮球部做经理，你们居然不感恩戴德，还敢数落我妹妹的不是。”
椎名的嘴角抽了抽，下午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的齐木空助是个标准的好少年，为人谦和没有架子，演讲结束回班级之后，老师还在他们面前把这人好一顿夸，可现在私底下再相见，这人怎么看着像那些形容词的反义词呢……
“哥，你别这样说我同学，大家都对我挺好的。”昨天回家之后，楠雄和她说起过椎名，比起国中时期平宫光子赤…裸…裸的恶意，椎名貌似只是说话难听了点，背地里也没阴她什么的，她昨天醒来之后对上她担心的表情也不像作假，虽然只一闪而过，很快又变成了熟悉的那份高傲，不过也足以说明椎名对她的恶意……至少没有她原本想的那么大。
空助转过头，对奈绪露出了一个和平常一样的，慈爱兄长一般的笑容：“小奈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美好的女孩子。”
奈绪听了她哥对她的形容，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她在国中二年级之前会那样为所欲为，为什么她能为了幼驯染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怼天怼地怼学生会主席？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父母的宠爱和兄长的纵容之下，没有人会纠正她的错误，也没有人会教她稳重。天真，骄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