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镇》第90章


“我,我没告诉过他。”凤仙垂目默道,其实是她不想告诉孩子。自从有了小彦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凤凰镇。她没脸再回去,更没脸见婆婆,早就做好和过去切断一切的准备了。
“那永远都别告诉他了。”
他和她额首相抵,轻轻的叹息道:“我现在容的下他,将来他未必能容下我。”
“为什么?”
她有些不了解他话中的意思,小彦是不喜欢钟长平,但也未及他言语中那份沉重。
他淡淡的笑了:“别问了,总之不要告诉他就对了。你也不想有一日,在儿子与我之间必须作出一个选择吧。”
凤仙看着他许久,很贴心的回道:“我会选儿子。”
钟长平听后一阵低笑,使劲亲了她一口:“我选你们两个。”
她也抿嘴笑了,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真的不介意小彦的身世了吗,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孩子的父亲。她贴在他怀中,聆听着他的心跳。这份久违的感情,好像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她有一刻失神,思忆道:“虽然我不想让孩子知道,可他始终还是小彦的父亲……”,她问他:“你有没有回去看过婆婆,不知道他们都过得怎么样……”,她靠在他胸口,说:“你还记得小燕儿吗,她小时候就喜欢缠着你,跟个小跟屁虫一样。每次都被他爸揍一顿带回去,可是转天还要过来找你……”
“嗯,你还吃醋,不让我带着她。”钟长平笑了笑,如若无事一般。他恐怕永远也不敢告诉凤仙,她如果知道不知会有什么反映。那毕竟是小彦的生父,亲姑姑和爷爷奶奶,这仇如果真记起来太深太深了。
“我那时还小嘛。”她觉得很没面子,掐了他手臂一下。
“凤儿。”
“嗯?”
“凤儿。”
“干什么!”
他很想提醒她进屋的目的,看来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她只是觉得他又沉了沉身子,压得她有些吃力。
钟长平握着凤仙两只小手放在唇边亲吻,一手已经摸进她裙底退下了她的小底裤。
凤仙惊觉,给了他一个“不行”的口型。做坏事的时候特别心虚,连说话都小声了。
他却沉着目光,没有打算停手,拉着她双腕压向头顶。他身上真的很烫,连掌心都是滚热的,低头含住她唇瓣,深深的吻了下来。他不想再等了,已经太多年了。他虽不至于守身如玉,但是厌恶极了那种抱着陌生女人的感觉,每次发泄后只有更深的空虚和更多的思念。
希望孩子不要醒来,她其实也很渴望他。
压抑了太久,已经变成一种枷锁,能卸掉这副锁链的似乎只有眼前的男人。
凤仙退出牵制,双手揽上他肩膀,引颈回应这一吻。
他承认他欲火焚身,烧的全身都疼,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可是很不幸的,就在这个时候,钟长平觉得有双小手抓上后襟,跟着爬上他的背,很不客气的踩过他身上,掉到能看见凤仙的地方。然后使劲的掀开他胳膊,钻进两人之间。
“妈妈。”
孩子睡意朦胧的撒娇,搂着凤仙脖子脑瓜蹭了蹭,小嘴还在她脸蛋上亲了亲。
嗯!很痛苦,不是突然叫停。比这再痛苦的是,孩子的小膝盖还撞了他紧要部位一下,他现在跟烙铁一样硬这一下真有点痛。
他到现在才知道,有了孩子的女人冷静的真快,不得不让他佩服。凤仙在察觉小彦醒来的那一刻,已经迅速的把内衣藏到枕头底下。
钟长平感到很无力,深深的埋首靠进凤仙颈窝,忍不住笑了一阵儿。
“你笑什么?”凤仙问的很小声,因为小彦还没完全睡醒。
呵,钟长平只是笑,靠在她肩头,热气吹的她很痒。实在没法回复,总不能告诉她现在有多么急切需要释放吧,所以只能又乐了一阵儿。
“嗳,奇怪,钟长平你笑什么!”凤仙有些恼了。
他忍住笑摇了摇头,再看她时已经面无表情。还抱着最后希望,摸了摸孩子脑袋,说道:“这么晚该睡觉了,你妈妈也该睡了。”
“和妈妈睡。”孩子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妈的,钟长平心里直骂,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和蔼的哄道:“乖,小彦,自己睡。”
小孩子还迷迷糊糊,一赶他马上就要哭。
凤仙见状哄着儿子,对他说道:“不然,你先回去吧。”
他看着她又笑了一阵,她怎么总觉得他这么奸诈呢?
“嗳,奇怪,你想什么,总笑什么呢?”她一副追问到底,好奇害死猫的表情。钟长平看着她乐,什么也没说,只是很意会的拉起她小手放到身下。
凤仙小脸一红,手抽了回去。他枕上她肩头,“我也要跟你睡。”
性质不同,快点回家!
钟长平很落魄的被孩子他娘撵了出来。
七月飞霜,鹅毛大雪,冰天雪地,衣不遮体,北风呼呼的吹……
这些都是在他还没离开凤仙住处时好像要遇到的场景,实际上并没有这么惨烈。
钟长平下楼后点了只烟,打电话让人来接。虽然被凤仙赶了出来,但是心情还是十分不错的。
第73章【欺负小孩儿】
黑夜过去就是黎明,期待清晨的第一道曙光。
钟长平走后,凤仙躺在床上整夜难眠。他虽然走了,可是他的纠缠,他的吻他指尖残存的温度却搅扰的她无法平静。她轻轻的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另一张面孔。她的枕边发梢都残留着他的味道,一种淡淡的香水味,充满了甜蜜幸福的味道。
这就是她的曙光。
一个深陷权势漩涡无法脱身的钟长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足够的能力把汪文的事做一个完美的了结。
凤仙一早接到电话得知汪文住院,和钟长平一起赶去医院探视。
汪文自前日受伤入院,几经凶险终于稳定了病情。
他脸色灰暗毫无血气,躺在特护病房的病床上,刚做完单器官摘除手术。医生说他伤势非常危急,一刀从腰后刺中了肾,一刀扎进肋间穿透了脾,还好抢救及时否则性命难保。
娇媚的阳光照透房间,在床前站着一个警察,和他带来的两名嫌犯。这两人年纪都不大,二十多岁头发剃的极短,带着手铐低着头一直没说话。陈维健穿着警察制服站床尾,胳膊底下夹着一个男士手包,已经问了有一会儿时间。
汪文疲惫的睁开眼睛,又看了看两名疑犯。他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刀子插进身体一瞬间的感觉。刀锋很锋利也很快,一下插入就拔了出来。他不可能记错,还要再说多少遍,这不是意外也不是抢劫。
汪文感到很无奈,对陈维健说道:“我不会记错,肯定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不是他们那是谁?”陈维健好像并不意外,又说:“你再看看,是不是剪了头不认得了?”
汪文吃力的摇了摇头,陈维健不冷不热道:“你这是严重的持械抢劫伤人,这俩吃饱了撑的是吧,没干过瞎认什么?”,他转身看了一眼二人,喝斥道:“你们俩有毛病是吧,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
“是,就是他。前天下午,在中心道。我找他要钱他不给抓着我不放,我就用刀子捅了他一下。”其中一名疑犯撩眼看了看汪文。汪文虽然刚做过手术,但还是忍不住动气。太荒唐了,不可理喻。认亲认钱都有,竟然还有认罪的。恐怕再没什么比这更让他火大了,他吃力的撑起身,怒责道:“你们警察是怎么办事的,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是他们,我不可能认错的。”
凤仙虽然还没原谅汪文之前所为,可毕竟多年同事始终要过来看看。她进来时汪文情绪很激动,凤仙想出去叫大夫,却被汪文抓着不放。他急切道:“小童,你要相信我,这是他干的,他真不是个好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先放开我好吗。”
凤仙皱皱眉,却抽不回手。直到陈维健上前分开两人,钟长平停好车正巧进来。凤仙刚得以脱身,退了两步撞到钟长平身边。他伸手将她扶住,蹙眉看着汪文。他的出现对汪文震慑很大,突然之间说不出话了。护士进房换液时,说汪文的同事只交了定金,手术费还没付清。凤仙就借此要去银行取钱,陈维健也要离开,钟长平就让他顺路送她过去。
人都走后,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人。
钟长平没有说话,在病床对面的折椅坐下。他很安静,拿起桌上的小刀削苹果。
汪文却没有这么泰然自若,他十分紧张,一直在等钟长平开口威胁,不过他始终没有说话。汪文终于按耐不住,质疑道:“你,你要把我怎么样,你这么明目张胆不怕犯法吗!”
钟长平皱眉不禁一顿,水果刀割破了手指,鲜血随即渗了出来。不过他只是停了一下,接着又继续。他没有抬头看他,很专注很仔细,削好后打成角放进果盘里。钟长平起身来到床边,将果盘送到他身旁桌上,说道:“一会儿她回来,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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