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执着爱》第119章


沈新弘走出局长室,在这儿消息似乎传得特别快。他一走出,即有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他虽很想独处,但不好拂逆大家的好意,下了班后,在大伙的簇拥下,在附近的一家餐馆饯别。
带着醺醉回到住处,已是凌晨两点。屋内有灯光,遭小偷他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已没什么怕人偷的,他走进客厅,有人蜷曲在沙发上睡着,他有些站不住,是孟淑美沙发上的人听到声音,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是赵飞燕,他泄气地倒在椅子上。
“你回来了。”赵飞燕高兴地跳起。“肚子饿了吗我去替你弄点心。”
“不必了,你快回家。”
“我等了你大半天,你就这么赶我走”赵飞燕不依。“今晚我要住这。”
“不行……”他打了个酒嗝。“你不能住这。”
直至此时,赵飞燕才闻到他满身酒气。
“你喝酒”
“同事为我饯别。”
“饯别”赵飞燕疑问:“为什么要饯别”
晚上喝了不少酒,他有些不胜酒力。“我要离开,走得远远的。”
“不能走。”赵飞燕急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不是你的好对象,我走了,你反而能放开心,找个更好的男人。”
“你就是那个最好的男人。”
“你太看得起我了。”他闭上眼睛。“夜深了,快回去。”
“不要,我不放你走。”
“别孩子气,我已经决定明早就走。”
这么快,赵飞燕大为慌张。
“我和你一起走。”
他倦倦地摇头。“不要再强求。”
“不是强求,以前你对我难道全非真心”赵飞燕执拗地说。“以前能,现在也一样能。”
她一再沉浸于过去之中,他不甚其扰。
“我想睡觉,明天还得收拾东西,你快回去,免得伯父担心。”
“他很放心我在你这。”她不了解。“我们已没阻力了,为什么你反而退却”
阻力来自他的心中。
“理由很简单,我爱上别的女人,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给你。”为了使她死心,他不得不刺伤她地说出真情。
赵飞燕脸上血色一下褪尽,宛如白纸般,看来相当吓人。
“孟淑美,那个女人是孟淑美”
“说对了,我爱她。”明天就要离开,他终于敢对自己、对别人承认。
“谎言。”赵飞燕狂乱地喊:“你爱的是我,不是她。”
“是谁都不重要了。”他疲惫地说:“明天过后,便再也没有这些纷纷扰扰了。”
她不能任由他离去。“你说过热爱现在的工作,难道你一点留恋也没有”
“心都没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沈新弘睡意正浓。
“你的心去了哪里”
赵飞燕质问。他已然睡着,她不肯就此作罢,推着他。
“你的心去了哪里给了孟淑美吗不会的,你说你爱的是我,没有把心给她,对不对”
她用力地晃动他的身体。“说你爱的是我,不是孟淑美……”
“淑美……”
他梦呓的声音,使赵飞燕打个哆嗦。他叫着孟淑美的名字,他爱的是孟淑美她跌坐在地上,他要离开钟爱的工作,是因为他已无心,他之所以无心,是因他的心给了孟淑美
“淑美。”又是一声呼唤。
她不知在地上呆坐多久,直到天翻白。
沈新弘手撑着昏沉沉的头醒来,见她像尊石雕般的坐在地上时,讶然地坐起。
“你不会这样坐了一晚吧”
赵飞燕用着空洞的眼睛看他。
“我要你说实话,你爱的是谁?你对我可还存有一丝感情”
一醒来,即被追问这种问题,完全不是件愉快的事;沈新弘揉着沉重的头,停了好一刻。
“我也很想能抓住昔日的感觉,奈何我们的感情全禁不起考验,你选择了丁庆弘。”她的身体畏缩地抖了下。“而我也不自禁地爱上孟淑美。”
当他梦中叫唤着孟淑美的名字时,她已知道这个事实,但从他口中证实,仍让她痛哭失声。
“不要这样。”他心中何等舒畅。“有时候人常常在自寻烦恼。”
“你曾爱过我。”赵飞燕哭着恳求。“让我们将过去三年当成不曾发生过,再回到从前,回到我们相爱相属的那段日子。”
他也希望,但他无法将孟淑美的记忆从心中抹去,无法欺骗自己她不曾存在过。
“对不起!我不能。”
“你能、你能。”赵飞燕哭叫。“我们可以再回到以前。”
“对不起。”
又是一声道歉,沈新弘走进房间,拿出旅行袋,将物品放进去。
“你要干什么”她随后进来,惊喊着。
“离开这里。”
赵飞燕情急地抢走他手中的旅行袋。“我不要你走。”
他没要回旅行袋,默默地走出房外,往门口走,她大急地拦在门前。
“你去哪里”
“离开这里。”
又是相同的一句话,可见他的决心是如此坚定。赵飞燕的泪水潸然而下,死命地拉住他。
“别离开我,我需要你。”
他看着远方。
“三年前你决定离开时,我们已分属两条线,失去了交点。莫再想强留什么,勉强只会伤害彼此,对我们皆没有益处。”
她怎能失去他,她不要放开他。
####追夫俏丫头
131.追夫俏丫头
“我要你,没有你我的人生又有何意义”
“不要把你的人生局限在我的身上。”沈新弘凝重地说。“我真的得走,将这的一切全忘掉。”
“你也能忘了孟淑美吗”她抬着泪眼问。“你真能走得毫无牵挂你能将我对你的爱置之不理,也能不在乎她”
他静站着。
“你不能对不对爱她为什么不敢争取,而要逃得远远的你懦弱!”
“说什么都行。”他不想解释。“我们还是朋友,找到理想的人选时,别忘了将喜讯带给我。”
挽留不住他,赵飞燕感到天地在动摇,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松了。
她动摇不了他离去的心。“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我只守着你,不会再让其他的男人进入我的生活。”
“不要因噎废食。”他不同意。“我会感到愧疚,无法安心地走开。”
“无法留住你,是我无福拥有你,我不要你的愧疚,这是我的决定。”
赵飞燕让开身体,知道再多说也不能改变他的去意,她将旅行袋还给他;他接过来,感到沉重无比。
“飞燕,听我说……”
她把食指放在唇中。
“不要说了,正如同我无法影响你的决定般,你也不必想改变我的心意。”
“你会让我走得有负担。”
她想说那就留下,而她清楚地知道答案——他不会,多说无益。
“你毋需不安,但有一点我不了解,看得出她喜欢你——”她虽没说出名字,他知道她指的是谁。“你也喜欢她,还有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
“环境。”他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担心重蹈我们的覆辙。”
“我吃饱了。”
“我也吃饱了。”
仅匆匆地扒了几口饭,两个女生几乎同时离桌。高月惠放下筷子,忧心不已,不会吧!不会两个女生全患上同样症状吧
“淑美最近也不对劲。”高月惠朝着丈夫说。“你想会不会她的感情也出了岔”
孟世治也察觉出女儿变得寡言,失了魂的样子就和竹洋一样。
“她们全将心事对闭起来,我又如何能知晓,只好由她们。”
“不能由她们,再任由她们这样下去,会只剩下皮包骨。”
“她们又不要我们插手,即使有心帮忙,也不知从何帮起。”
“总得想办法……淑美……”
高月惠叫唤要走出去的女儿,孟淑美知道母亲要说什么,没停步。
“早上有个会议要主持,回来再说。”
“不差几分钟……”
女儿已走出去了。
“……竹洋,我有事和你说……”高月惠叫走来的侄女儿。
“待会有个会议要开,以后再谈。”
同样的说法,孟竹洋没止步地行色匆匆地走出去。
“这……”高月惠颓然地说:“这可怎么办”
其实,她并没有会议要开,由竹洋一个人掌控就行了。
孟淑美在街道上无目的地驶了大半天后停下,发现竟是停在他家门前,她重重地敲了下方向盘,怎忘不了他他明明白白地指出他爱的是别的女人,不是她,干嘛还不死心、还想着他
她无声地看着老旧的木门,在医院中他对她的那份忧急,以为她受重创而吐露的爱意全是假的全是出自她的想像不,她不愿相信他眼中所流出的关切神色,难道那代表的不是爱
她不信、她不信,孟淑美双手捂住耳朵,痛苦地摇头。但不信又怎样求他接受她吗如果他肯,她会求他,只是她能容忍他的心在她之外,还有个女人吗
门突然打门,是那么地出其不意,以致她在无从躲起中,与走出来的人的视线碰上。他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孟淑美的伤痛之色再也藏不住,她急急地发动引擎,怪自己为什么要自找难堪。
“别走。”
赵飞燕敲着车门,要她开门,孟淑美摇头,她无法自若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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