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感应使用指南》第5章

拖着，像什么话？”沈念笑起来，终于有了几分寻常人家老太太的样子。只是得了她笑的人依然面无表情。
陆祈的面无表情是出了名的，其中大概也不乏特别训练的缘故，商场上，总是讲究喜怒不形于色。
当然回答是不能少的，哪怕心中再不以为然……
一场家宴，吃的比商业晚会还要勾心斗角。说话的只有沈念和陆祈，可实际上，谁也不知道暗处有哪只眼睛紧盯着你，只要露出一丝破绽，可能就会失去你最珍惜的东西……
等陆祈坐上车驶离老宅，想到此时应该在公寓里安睡的人，内心才有了种深切的轻松。
回到公寓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黑暗，陆祈下意识地打开了灯，却又在看见什么的时候下意识地关上。
沙发上，那个他以为已经睡下的人确实已经睡下，却是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占了很小一个角落。虽然知道沈和不一定是在等他，陆祈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温暖。
把灯调暗，放轻脚步走过去，本想把青年抱回房间的陆祈却突然停了下来。
触碰到青年的一瞬间，从他身上，传来了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恐惧。一瞬间，甚至罪魁祸首什么都没做。陆祈就几乎被内心传来的自责和无力感击溃。
一直以来虽然有所猜测，也有零星地小时候感应到的画面，可直到此刻才真切的感受到青年到底经历过怎样的绝望和痛苦。
陆祈克制着内心的汹涌，悄无声息地抱起了沈和，却是多走了几米回了自己的房间。让陷入梦魇的青年一个人呆着，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被打开的灯光暗下，像是舞剧的落幕，似乎和剧目打开前并无差别，有什么却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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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起床
阳光从没有拉好的窗帘中间泼洒进房间，落在床上安睡的人身上，沈和有些不适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不是已经有些习惯了的被罩床单，却是一片赤*裸的胸膛，沈和眼神一利，下意识地踹了身边的人一脚拉开距离……
下一秒，被踹下床的人满头黑线地站了起来，一张沈和无比熟悉的脸此时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和。
其实沈和在把人踹开的下一秒已经意识到，能靠近他而不把他惊醒的人，除开陆祈不做他想，可是动作已经做了，自然收不回来。此时也只能……装作闯完祸害怕了吧？
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沈和的想法已经转了几圈，在陆祈站好看向他的时候，已经伪装好了一个自然惊慌的表情。
“老，老板，我……不知道是你，我不是故意的……”
陆祈依然看着沈和，看上去像是在考虑怎么处置他，没过多久，却是一言未发地走向了卫生间，甚至脸上还带上了一丝笑意。
在他身后，沈和依旧坐在床上，看着离开的陆祈神色复杂。
他一直有梦魇的习惯，但因为被困在梦魇里的时候，他无法对周围做出及时地反应，为了安全考虑，也为了不把脆弱的一面暴露，以前都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暗室里，再派人守在出口。昨天也许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竟然把这点忘了，该死！
不过昨天的梦魇似乎比平时短的多，是因为……陆祈在他身边？
以前每次把满身冷汗的自己从被窝里挖起来，沈和都有种近乎崩溃的无力感，由此产生的低气压据说能让下面人的行动力提升好几个百分点。
昨晚却有了不同，无止境的逃亡进行到一半就有了终点，可以说沈和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
可是沈和却想不明白，这么做对陆祈有什么好处。
为了博取他的信任？也是，对一个孑然一身的人来说，真情恐怕很容易就能把他打动。可惜了……　
不过等一切落幕，把陆祈控制在身边倒是可以考虑，虽然可能要多费一番手脚……
沈和难得放松地倒在了被窝里，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后，他能一直睡这么好，就觉得这趟认亲真的一点都不亏。
而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陆祈，看到青年笑着躺在被窝里的画面，顿时心跳漏了一拍。整理好不受控制弯起的嘴角，陆祈终于回到了面无表情地状态，这才把青年喊起来洗漱，不过之前温暖的画面却停留在了脑海里，很久。
洗漱，早餐，出门，两人都默契地把起床的乌龙跳过不提，不过内心由此产生了什么想法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第13章　葬礼
这样过了几天平平常常的日子，沈和得回去一趟，不过怎么和陆祈汇报却是个问题。毕竟作为一个被贩卖的小可怜，他应该没什么地方可去才对。
“你有心事？”在沈和还在思考借口的时候，陆祈却率先开口了。对陆祈来说，从公司回来的路上，从身边的人身上，就不断传来一种焦躁的情绪，他想忽视也不行。
“嗯……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前几天有人告诉我，孤儿院院长去世了。我想，想回去看看。”沈和有些怀疑自己的演技退步了，但是对方都开了话头，顺坡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嗯可以，需要我派人送你吗？”陆祈看了看沈和垂下的头，也不戳破对方话里的漏洞，只是随意问道。
“不，不用了，我，我认得回去的路。”青年羞涩地笑了笑。实际上……
你不是应该强势地派人送我回去顺便看看控制我的幕后黑手吗？就这么把决定权交给一个敌友不明的人你还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吗？
“好，回去几天？”陆祈停好车，凑过来解开了沈和的安全带。
突然的靠近让沈和瞬间收敛了所有想法，也将将控制住了差点下意识攻击过去的右手。
想了想举办葬礼和处理后续需要的时间，沈和给出了答复。
“三天。”
……
几个小时后，沈和已经坐在了提前安排好的飞机上，安市的庄园也已经做好了迎接主人的准备，只是之前每次都会在大厅眺望的老人已经不会再存在了。
“先生，你需要休息了。”
出声的是他目前最得力的副手，也是曾经阎易最得力的副手，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
“下面估计，有不少人，对你非议吧？”沈和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笑着盯着身边躬身的人。
中年人从十几岁就跟在阎易身边，没有来历，没有家人，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zero。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是阎易的死忠，沈和也这么认为，但在他控制了阎易之后，也是zero，第一个找到他，成为了他最大的助力。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先生，你该休息了。”zero维持着躬身的姿势，渐渐布满沟壑的脸上是几十年一成不变的儒雅笑容，不过如果有人以为这样的他好对付的话，就该做好翻船的准备。
沈和不再说话，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了阎易被□□在老宅的那一天。zero推着阎易进入房间，没过多久就在大厅里向他弯下了腰，笑着宣誓向他效忠。
多年以前把他带到阎易面前的zero，一手训练了他十几年的zero，向他宣誓效忠的zero，只是一直在服从那个人而已。现在，也是。
……
庄严肃穆的陵园，每个出现在此的人都对着一张黑白的相片面露恭敬。
沈和远远地站在角落，看着众人吊唁完就开始觥筹交错，两副面孔转换地淋漓尽致，就像，当年的沈清。
阎易会不会因为，没人为他的死亡感到悲伤，而愤怒？
大概是不会的吧，沈和突然想到了被阎易常常提起的某个不知名的人，此刻的阎易大概会感到幸福吧。
阎易死前的最后一个表情是微笑。zero说。
那他呢？
大概会是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墓里，心甘情愿，被土淹没，在那些人瓜分完他剩下的东西得意大笑时，他大概也会笑的，毕竟无能的人，只会躲在暗处，期待那天对手会自动死亡，实在是，太像小丑了。
“先生，阎爷曾说过，你像他的孩子。”一直站在沈和身后的zero，给他披上了风衣。
“亲情吗？抱歉呢，我不觉得世界上有这种东西。”沈和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柔和却荒凉。
第14章　约会？
三天以后，周末，沈和如约回到了公寓，陆祈正挽着袖子，给窗台上的芦荟浇水，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玻璃，染上他一半身体，是很温柔的样子。
“老板，我来吧？”沈和放下手里的电脑，走过去打算接手，却突然感到了一丝烦躁的情绪，是从，眼前看上去平静温和的男人身上传来的？
“不用了，你坐车肯定累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