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爱上你》第50章


“恩?”
三哥忽然大笑起来,“女人啊,你越是让她觉得你在乎她,她就越恃宠而骄。”
元黎青不由得笑了一声,不经意地一个抬头,却见不远处的展台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勾唇一笑,和三哥道了别,站到那展台下索性不走了。
她的妆今天画的很浓,头发是盘起来的,同她那日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同他记忆中的样子更是不知道差到了哪里去,可是很奇怪,他扫过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他一向不认为自己在认人方面有什么异能,真是很奇怪。
中午的她终于下了展台,他跟在她的后面,走了一路,她终于像是忍无可忍,转过头问他:“元总,前面就是后台了,您还要跟着吗?”
元黎青笑了一下,“你应该说前面就是更衣室了,说不定我忽然想当一回君子就不跟着你了呢!”
她气结。这个人无耻,她向来知道,她无耻不过他,他们都知道。
孩子的年纪,他恶作剧撕了她的作业本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以后你就不用写作业了,看我多照顾你。”结果就是她熬了还几个晚上把以前的作业给补上。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过分,每当她说出“不会有比这再过分的事了”不久以后,他就会用实际行动让她悔不当初。
可其实,这样的过分也没什么,她只是连拥有这样的过分的资格都没有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质问道:“元总,您想要干什么?如果您是想要找个人和您玩玩,那请您先了解了行情并选择好您所需要的服务付了钱咱们再玩,不然的话我没有时间和您浪费。”
“还真是过河拆桥啊,前两天你看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她微蹙了一下眉,“那是因为工作……”自己已说不下去。
“工作?”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好啊,那你告诉我那天那个猪头老板给了多少钱?我会给你双倍!”
他上前抓住她,不顾她的挣扎,他硬生生将她拖出了展厅塞上了车。后来回想起这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待会儿还要上班呢!”
他在城市的马路上将车速开到了一百二十迈,竟还能闲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按下三哥的电话号码。
“喂,三哥,麻烦你跟车展的主办方帮一个叫苏陌儿的模特请个假,就说人被我带走了。”
收了线,没多久,三哥的电话打了进来,“喂,黎青他们说没有这个人。”
他偏了头瞥了她一眼,“改名了?”
“苏欢。”她咬了下下唇,不只是为自己改的名字还是什么,有些难堪。
挂了电话,他问她:“为什么改名字。”
她冷笑了一声,将头转向窗外,良久,才说:“不然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怎么被摔死的?我的父母……他们离开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情况?”
落井下石,这世上从来不少这样的人,不管是你之前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她们见到这样的时机,总是不愿错过。
元黎青突然停了车,“当年你们家……”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没有当年了,元总,我是苏欢,是个没有当年的人。”说完,毅然决然地拉开车门下了车。
随后的几天,元黎青成了车展的常客,她见到他,虽然还是没什么还脸色,但总归不像之前那样避着走了。
车展的最后一天,他拉着她出去吃饭,她拒绝不了,只好同意了。饭吃的差不多了,他突然对她说:“我选长期,价钱随你开!”
一口汤没喝下去,她差点当场喷出来。
他看着她因为剧烈咳嗽而变红的脸颊,心里竟有丝柔软,他拿起餐巾伸出手去替她拭净嘴角,看着她微呆的模样,竟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份满足。
“怎么不说话?”他这样问她。
她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找回平日的淡漠,“你想让我说什么?”
“价钱啊。”
她拿果汁的手顿了一下,有几秒钟的安静,她回答道:“元总若是真的大度,倒不如给张空支票。”
她答应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答应的这样干脆,连自己入行这么多年都珍之若惜的尊严都抛弃了,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她还会这样遇见他。
她答应的像个风月场上滚过多年的老手,可是那天晚上元黎青才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他几乎是震惊了,那应该是一个女人珍惜了很久的东西。
他从她身后轻轻拥住她,柔了声音问道:“你该不会是早就喜欢上我了吧?”
她想起那个被人搬空了的曾经的家、想起自己因交不起学费而被赶出学校、想起这么多年别人对她的轻贱,她阖了眼,将哽咽声咽下,她屏气道:“怎么可能呢?”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下,滴在了枕头上,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扫过,他一惊,强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打量她。
“你哭了。”
她没说话,只是挣扎着想要避开他的目光,他索性探身吻住了她已经湿了的眼角,紧紧地抱住她。
如果,只是说如果,如果当年没有那场变故,他们现在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有门当户对吧!
“陌儿……”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唤。
她却像是忽然醒了一样,推开他,用手擦掉眼角的泪,她固执地说道:“我是苏欢。”
元黎青番外:离(三)
之后的日子,她成了最常陪在他身边的人,他甚至将他公寓的钥匙配了一副给她,他不许她再去做她的那些“工作”,她索性每天去买菜做饭,像是个贤妻。
因为多了一个人,家里变得温暖,她的手艺很好,他喜欢她做的菜,他从来没有觉得“回家”是个这么美好的词。
他记得她以前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到如今这样,她又经历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从后面拥住她,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腕,食指轻轻扫过粉色的疤痕,他在她耳旁轻声问:“还疼吗?”
她摇了摇头,“难为你还记得你的战利品!”明明是带了责备意味的话,她说出来却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上学的时候他父亲给了他一把瑞士军刀,他拿着刀在她面前得瑟,偏偏她“不解风情”,不仅没有顺着他的意赞美一下那把刀,反而问他:“那有什么用?”
他拿着刀在她的手腕处比划了比划,说:“一刀下去你就死了。”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记不太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最后刀子划过手腕,鲜血流出来的时候她和他的震惊。
“其实我到现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专门挑我划这一道,是因为我特别好欺负吗?”
他笑了一声,在她的头上落下一个吻,“因为我特别想欺负你。”顿了顿,他又说:“本来没想真划下去的,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陌儿,对不起。”
她全身一顿。
当年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他说的最低声下气的话也不过是“我不是故意的”,现在,他向她道歉,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忽地笑了一下,有点僵,“对不对的起的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到时候我填支票元总不要太心疼就行。”
一句话,他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殆尽,他没再说话,转头走出了厨房。
周六的时候,父亲老朋友一个做服装设计师的女儿开时装发布会,请他去捧场,母亲想要撮合他和那个女的,不允许他拒绝,他推脱不掉,也就去了,焚琴煮鹤什么的他也懒得管,反正焚的也不是他的琴,煮的也不是他的鹤。
坐在台下,百无聊赖,正打算找个借口先走,偏就那么巧,他一抬头,看见本来应该在家的人此时正站在台上,他看见她原本素净的脸上此刻又画上了与她气质极不相符的浓妆。
他不知道他是这么忍到这场发布会结束以后才去后台找的她,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她拉出化妆间,质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语气里尽是不以为然,“前天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着名设计师Ewona的服装发布会需要模特,我就来了,Ewona啊!现在趁着有机会,总得为以后铺路啊!免得以后到街上要饭去!”
要饭?他看着说的像一个玩笑的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僵在那里占了半晌,他终于转头就走。
别人纷纷上来问她怎么认识元氏少总的,她不以为意地说道:“也没什么,我不小心把他车给划了一条道子,他今天是找我要钱来的。”
听到她这么说,那些原本带着羡慕和嫉妒的眼光都变成了同情和幸灾乐祸。
领到钱的时候她去买了一盒盒饭,装饭的盒子还有里面的菜样都没怎么变,她却觉得难以下咽了许多,她在变,向着她不应该的方向变。
强逼着自己把整合饭都吃了下去,只差一点,当场吐出来,缓过劲来的时候她笑了,这样才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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