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心痒痒》第60章


“你!”
“我什么我,我什么我!”
“……”
她果然就不该和这人多说……
25生死相随 —— 能这般拥你入怀,此生已再无遗憾。
这头,从右边的小道拐了进去的言擎,朝前奔了约莫数百米后,则是发现满眼的碧影,宛若这世间只剩下这一种色彩。
尽管这三月间,老道给她恶补了一堆关于阵法的常识,但是囫囵吞枣又岂会有多大的作用,只能依稀从小道两侧形状奇异的怪石上辨别出这似乎是他提过最基础的一种五行阵法。
虽然已是大致猜到了这些石阵的作用,素白单衣的少年脚下的步子却依旧未曾停顿,他深知以自己此刻的力量,实在是不足以将阵法破除,只能如同老道所说,直接进入巫族内部的阵眼。
再往前行了数百米,两侧嶙峋的怪石终是换成了数丈高的石柱,而盘旋在石柱之上的雕纹则是一头麒麟模样的异兽,远远看去,竟是有一种通天伫立的绝世之感。
然而,就在她来到石柱后方的墙壁之时,蓦地又有了一种天旋地转间,风景突变的违和感,禁不住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际,待到言擎再次睁开双眼之时,眼前竟是变幻成了一条幽幽延伸、仿若永无止境的深长隧道。
素白单衣的少年有些不敢置信地闭了眼,再次睁开,这一次入目的景象却并未改变,仍是那条长长的隧道,终是记起老道所说的改变五感,心生异象一说,暗叹了口气,随即坚定的踏入了其中。
就在那一抹素白消失于阵法之际,一道脚步声缓缓响起,身着墨绿暗纹长袍的少女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朝着先前少年离开的防线望了一眼,掀唇一笑,竟是随后跟了上去。饭@饭小说
幽寂的甬道中,唯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两侧石壁上每隔数丈,便是镶嵌着一盏造型奇异的铜灯,照亮了前方的路程,然而再次顺势探看下去,却又发现这些灯光仅仅能看清几尺之外,再往远处些的地方,仍是漆黑一片。
嗒嗒的脚步声似有节奏般的从后方传来,然而回过头却又只能见到那条长长的甬道,再无其他,背脊间猛地便攀升起一股寒意,她甚至想要直接拔腿狂奔。
就在这时,言擎面前竟是出现了两条分岔的路口,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开始思考该往哪边走才是正确的道路。
怎么办……老道好像从没讲过在阵法中遇到岔路要往哪边走……素白单衣的少年一脸纠结之色的研究着两个入口有什么不同,良久她不得不挫败的垮下了双肩,完全一模一样……
如果换做是那人,他又当如何选择呢?蓦地,言擎的脑中却是浮现出这样一个疑问,随后不由得失笑,自己到底在乱想什么,或许换了他,连这样的烦恼都不会有吧。
罢了罢了,赌一赌运气,男左女右,虽然她做了十数年的男人,现下还是往右边走好了,素白单衣的少年面上犹豫之色一闪而过,终于还是迈步朝着右边的隧道走去。
紧接着,又走过了一段长长的隧道,两侧的烛光也是越来越昏暗。
终于,在又绕过了一个拐角处后,言擎终是走到了这条隧道的尽头,而那里赫然是一道坚固的石门,门楣上刻着四字,令人不寒而栗——魂断莫悔。
仿若是配合着这四字的出现,原本一片寂静的周围,此时竟是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言擎苦笑着摇了摇头,现下竟是要开始聊斋演绎了不成,不过好在一向只有她吓人的份。
不再多做他想,素白单衣的少年运气推开了这道石门,然而随着石门嘎吱的声响,眼前豁然开阔,内部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石窟,而正中央则是立着一盏精致的琉璃灯座,微黄的暖光洒满了各处角落。就在言擎所处的石门前,一条悬空的弯月形石径直通而来,似是在欢迎着她的到来。
就在此刻,饶是胆大如言二少,也不由的开始怀疑自己眼中所见到的虚实,这样的构造,无论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所造,都可以说的上是十分惊人的。
然而现在的她,已是没有了退路,果然是有来无回呢……
早在素白单衣的少年踏入石窟之时,身后那道沉重的石门已是不知何时悄悄的阖了起来,沉默了片刻,她便顺着那条铺展到面前的蜿蜒石径向前走去。
这座石窟的顶端部分是一片悬空的黑暗,正中央则是那盏立着的精致琉璃灯座所散发出的光线,却不足以照到其间,使得整个石窟更显得神秘和诡异。
未知的一切总是带着各种出人意料,尽管从隧道之外走来的一路都并没有遇险,言擎仍是小心翼翼地握紧了掩在衣袖之下的短匕,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提防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在进入这座石窟之后,竟是愈发的浓重了,刺鼻的味道使的言擎不由得拧紧了眉心。
一步一步的前行着,直至来到了石径通往正中央的尽头,原来那盏琉璃灯座之下摆着张莲花造型的石台,而就在她抬眼之际,却是发现一道黑影正负手而立的倚在石台边。
一时之间,言擎紧握着短匕的掌心甚至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她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敢问阁下大名?”
然而石窟之内回响的仍是她一人的问语,紧接着又重归于一片死寂,那道黑影纹丝未动,看上去竟是有种要与这石台融为一体的奇异感。
难不成是聋子?甩了甩脑中奇怪的想法,素白单衣的少年终是大着胆子,缓缓凑到了前方,“前辈?阁下?”
不过是几丈的距离,言擎却觉得连心跳都加快了不少,结果待到她看清那个所谓的黑影之时,不由得扶了扶额,感叹了自己的大惊小怪。
原来,这仅仅只是一座披了黑袍的石像。
只是由于石径和灯座平台之间的暗影,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辨认清楚而已。
松了口气的同时,言擎不禁对这石像感到好奇,毕竟这样一座构造惊人的石窟,里面只放了一盏灯座和石像,实在是说不过去。
换了个方向面对这座石像,本以为从黑袍来看,这会是一名男子,谁知正面却是一张栩栩如生的芙蓉面,柳眉微挑,眼波盈盈如水,神色间似有千言万语。鬓发间垂下几缕调皮的青丝,微显零乱,却丝毫不减女子的风情,这般精细的雕工,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无双。
饶是出自原先的泉城首富之家,从小到大见惯了无数名家美人图雕的言二少,此刻也不由的为之失神。
素白单衣的少年有些犹豫地伸出了手,似是想要细细描绘那尊石像,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无比熟悉的男音蓦地响起,“擎儿,别碰!”
伸出的手臂顿时僵硬在半空中,言擎不敢置信地瞠了目,立刻回身朝着声源之处看去。
所有的焦躁、不安、惊惧都在看见了青衫男子的那一刻,化为浓郁的思念,紧紧地缠在心上,无处可躲。
她微微泛红了眼眶,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哽咽在喉间,无法言语。
然而下一秒,男子清冷的问句,瞬间碾碎了这些复杂的情绪,只见他面无表情地道,“为什么要跑来这里?”
素白单衣的少年先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复又慢慢收回目光,淡然道,“如若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打算要瞒我一辈子?”
闻言,青衫男子却是眸中几许深思迅速划过,随即正色道,“莫要多说了,你先随我出去!”
言擎却是目光一凝,摇头道,“师伯已是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若是这阵真能随意进出,想必巫族之人早就破了吧?再者,其实我才是巫卿的血脉,破去阵眼唯有用我的血才行……”
青衫男子却是从石径后方走来,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血我早已备好,为何你总是不能乖乖的听一次话,明知阵中凶险还……”
不待他说完,言擎扭了脸,甩开了他的手,闷声道,“那你可曾设身处地的为我想过一次?说来就来,说走便走,扔下一堆的问题和疑团,就同那巫梦双宿双栖!是,我知道你和小砚,总是要为了遵循娘亲的意愿,照顾我保护我,可是我并未缺手断脚,能不能让我自己来处理!”
这一次,青衫男子静静地听他将所有的反驳说完,许久未曾接话。
而这厢的言二少却是在一吐为快后,立刻后了悔,明明自己是担忧他,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赶来,想要有那么一次,能换自己勇敢的护在这人面前。
现下演的这是哪出?言二少瞥了眼青衫男子面上几乎可以称之为错综复杂的神情后,默默地再一次扭了脸,我果然还是该闭嘴的……
正当她内心天人交战着是不是该服个软之时,腰际竟是环上了一双结实的臂,身后之人紧紧地贴了上来,附耳轻叹道,“对不起,擎儿……我真的只是担心你会受伤,一想到那些刺目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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