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配良缘之商君》第138章


白衣男子轻轻扬眉,大笑道:“原来他是你的人啊?不过我听说,老头子可是要他死,你这个鹰犬……想要造反?!”说道鹰犬的时候,白衣男子还特意看了商君一眼,尤霄才真的是陇趋穆的鹰犬。
尤霄眼神一暗,哼道:“不要用他来压我。”
白衣男子背靠着石壁,面具掩盖下,看不见表情,语气是十足十的不屑:“我可没兴趣压你,是你自己太把老头子当回事。”活了二十多年,就为了老头子的一句肯定,自找苦吃!
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尤霄低吼道:“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好!”白衣男子也不耐烦起来,骂道:“不过这里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可以滚了!”
尤霄不理会他,怔怔的站在商君面前,眼中的光芒,耐人寻味。
据他所知,尤霄与商君之间,是有过节的吧,今天看来,似乎是他误会了。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笑道:“你想要他?可以,老头子同意我就放人。”
尤霄不信的看向他:“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白衣人耸耸肩,继续挑衅着尤霄:“跟你学的啊!”其实要不要放人,全看他的心情,只不过,他很有兴趣看看,尤霄会不会为了商君忤逆老头子,那一定是异常精彩的好戏。
不等尤霄发飙,白衣人心情颇好的笑道:“不妨碍你们叙旧,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悠然的踏出了石室。
石室里的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出去,尤霄却是快了他们一步,一把抓住手握铁鞭的男子,提起他的后颈,一脚踢在他的背心之上,黑衣人的衣服留在了尤霄的手中,人滚出了石室外,尤霄低斥一声:“都给我滚!”
暗室里的两人立刻跑了出去。
将衣服胡乱的披在商君胸前,尤霄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受,听到属下回报,商君被闫冽抓了回来,他想也没想的跑了过来。如这般鞭打他,教训他,不正是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吗?!但是他现在在干什么?!
商君低叹:“你居然没有死。”当时听尤霄的死讯,他还感概了一番,想不到再次见面,竟是这般境地。
尤霄手上一僵,他就这么恨不得他死?!收回手,尤霄冷冷的回道:“你很失望?!”
商君却是轻轻一笑,没有回他。
盯着商君绝美的脸,尤霄低喃道:“你是女人!”为什么交手这么多次,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是理所应当的认为,女人不应该如他这般刚毅或者说,嚣张?
缓缓抬起头,商君把他的话又还给他:“你很失望?!”
“是很失望。”尤霄有些烦躁:“你让我没有机会再与你公平一战,赢了你,也没什么意思。”
商君是女子,这个自己一度认为能激起他战斗欲望的对手,此生最好的敌人,居然是女子,那么,他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好斗的?怎么不叫人失望?!
赢了也没有意义吗?!商君心中的怒火隐隐回升,哼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他几时赢过他,这时候感叹这些,不觉得早吗?!
商君因为疼痛和疲倦,头始终低着,而商君这话,本来就刺激着尤霄,而他低着的头,让尤霄误会他正看着自己残疾的脚。被轩辕逸暗算之后,他摔下了山涧,命虽然捡回来,右脚的经络却完全毁了,这只残腿,是他心中的最痛。
此时被商君提及手下败将,正击中尤霄的自尊。心中的恼怒和悲愤,让尤霄失去了理智,手忽然抓住商君的脖子,并慢慢收紧。
喉间的铁爪,抓得商君不能喘息,冷视着尤霄疯狂的眼睛,商君吃力的低语道:“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我或许……会死得快一些。”
商君支离破碎的声音,涨红的脸,终于让尤霄找回了理智,匆匆收回手,尤霄背过身去,不住的喘着气,他差点就杀了他,为什么他要松手,为什么他的心跳得混乱,为什么他的手在颤抖。
“商君,你真的该死!”只留下一句似叹息,又似咒骂的低语,尤霄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商君却再也没有精力去分辨这句话后面的复杂情绪,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死
御书房
尤宵等在殿前,不知道站了多久,皇上未曾召见,他也只能等!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脚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为一个敌人求情,为什么?!
第一次见他,他逃出了他的天罗地网,挑衅他!
第二次见他,他破坏他的行刺计划,使诈点他的穴道,羞辱他!
第三次见他,本想痛快的打了一场,却掉入冰沟,那时,他终于知道,他,叫商君。
第四次见他,是在大军主帐,他在他脸上,留下了这道不能磨灭的印记。
第五次.。。。。。。。
抚上脸颊上的疤痕,尤宵手下一僵,他记得他们每一次交手,记得他的一切,只因为商君是他心中最大的敌人,最好的对手,是这样吗?脑中闪过暗室里,血肉模糊的人影,尤宵的心没来由抽搐,对,不是心痛,不是心忧,是抽搐,就像是被人紧紧地拧巴着一样,怪异!
心情忽然变得烦躁,而他就等的人,那道明黄的身影也终于从殿内走了出来,尤宵赶紧迎上去,半跪行礼道:“叩见皇上。”
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人,陇趋穆冷淡的回道:“何事?”他竟然还没走?!
思索了一会,尤宵还是开了口:“有一件事,臣想。。。。。。”
尤宵还未来得及说完,陇趋穆威严的声音已经响起:“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浪费朕的时间。”
尤宵敛下眼中的痛,冷硬回道:“闫洌抓回来那个人,臣认为应该先放了他,拷问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结果,不如,放了他,跟踪他或许有更大的收获。”
“那个商君,他还没有死?”他早就下了死令,闫洌居然还让他活着,想起闫洌冷邪自我的个性,陇趋穆心下不悦,口气也就越发的逼人:“商君是个危险人物,身份不明,武功高强,还是飘渺山庄的主人,和萧家,慕容家关系复杂,又和陇宜亥搅在一起,放了他,根本就是放虎归山。”
“但是他也是一枚很好的棋子,而且。。。。。”
“够了。”再次打断尤宵的话,陇趋穆不耐的回道:“这件事我已经交给闫洌去做,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说完,陇趋穆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继续说道:“还有铁甲军的事情,你以后也不用过问了。”
尤宵身子一僵,缓缓起身,瞪着那张毫不在意,毫无感情的脸,一向冷硬的声音,竟有些抖:“就因为我现在是个瘸子,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一直就知道自己的用处,现在,他已经没有用了,可以一脚踢开了,是吗?!
显然尤宵从来没有忤逆过陇趋穆的意思,此话一出,陇趋穆先是一怔,不过很快,他皱起了眉,怒道:“你最好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
“身份?!”尤宵忽然冷笑了起来,第一次,他正视那张他从来只能仰视的脸,也说出了多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带着几分恨意,几分挑衅,几分决然:“我什么身份?你的臣子,还是儿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伴着一声暴怒同时响起:“滚!朕不想再见到你!”
脸颊辛辣的痛着,右耳轰鸣的响着,尤宵染上轻雾的冷眸,静静的看着那道明黄的背影带着暴怒,带着威严离去。走的决然,几乎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毫无留恋,也是,对于他来说,就像赶走了一只没用的狗,有什么好留恋的?!
“哎~~”侧殿屋顶上,坐着一道白影,一手轻摇殷红折扇,一手握着一壶酒,玄铁面具在夜光下,泛着银光,更添几分邪肆。叹息声似有若无,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合起手中的扇子,闫洌把玩着,笑道:“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何苦自讨没趣。二十多年了,你不倦我都倦了。不过,今天你倒没有让我太失望就是了。”起码还敢质疑老头子了,真是难得!那个商君的魅力不小啊!
心情本来就不好的尤宵,这几声调侃已经足够引爆他的怒气,进宫觐见不能带兵器,尤宵拾起一块石子,使足腕劲,向着闫洌掷去。
闫洌微惊,立刻侧身闪过,只可惜手中的酒壶正好被石子打中,烈酒洒了一地,也浸湿了他的白袍,闫洌眼中升起一抹暴敛,扔下酒壶,冷声说道:“想打架?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对手,更别说现在还是个瘸子!”
瘸子这两个字,绝对是尤宵此刻的死穴,满肚子得不到宣泄的不甘与怒火,让他一跃而起,飞上了屋顶,皇城的大殿之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拳来脚往,打得不可开交,不过很快,胜负已分。闫洌一记重拳,正中尤宵的太阳穴,猛烈的撞击,让尤宵迅速向旁边倒去,在倾斜的瓦砾之上,尤宵脚下不稳,直直的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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