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第237章


梅映雪凄怆的笑,道:“费耀谦,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青梅竹马的感情,在你这是如此的不堪,掷地有声的承诺,你也可以随易的反复,血肉相连的骨血,你放弃的没有一丝留恋?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算什么?”
“不管过去算什么,现在,你是你,我是我,映雪,你我心里清楚,在你所说的这些当中,究竟有多少是你的全心全意,真心真意。不管青梅竹马的感情,亦或是当日的承诺,还是血肉相连的骨血,都有你的算计在内,如果不是你陪明反被聪明误,也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梅映雪哈哈大笑,道:“够了,你就巧舌如簧吧,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你才情愿自甘堕落,做这种无情无义,负心薄幸的反复小人是不是?她呢?她为什么不敢来?你把她叫出来跟我当面对质……我诅咒你们不会有好下场。我得不到的,你们也未必能拥有多久……”
费耀谦失去耐性,倒也没有发怒,只冷冷的道:“你到现在仍不知悔改,你可有想过,究竟为什么会和兰卿夫妻失和?”
梅映雪睁着血红的双眼,退缩了一步道:“你胡说,我们没有,我们夫妻感情很好……”
“就因为你执念太深。当日不过是两家有意结亲,但终归年纪尚小,并没有说破,我自认对你存有好感,但到底没有多少绮念,婚姻是终身大事,由父母做主,有媒妁之言,你我各自嫁娶,没有缘份,这是天意。你却心魔入骨……原本你和兰卿郎才女貌,算得上是天作之合,日久天长,未必不是世人艳羡的佳偶。可是你呢?把自己的心意表露的那么明显,兰卿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里存着别的男人?”
梅映雪呆滞的喃喃:“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费耀谦住了嘴,叹息一声道:“人生际遇难测,谁也没有规定我们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这一辈子的唯一和永远。不管你遇到的是吉是凶,是好是坏,关键的是你对待事情的态度。你若不肯放弃过去,只是凭着自己的任性,被动消极的面对你的问题,就永无可解之时。我不觉得自己有多成功,与素言能够情意甚笃除了因缘际会,更多的要归功于我和她愿意为彼此进一步或是退一步。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他一挥手,明秀和荣轩带了人过来:“把梅小姐好生送回梅家。”
梅映雪还要挣扎,荣轩快如闪电,已经劈手夺了她手里的剪子。
日子恢复了平静,转眼到了春暖花开之际。梁熠以费耀谦有功为名,大加赏赐,除了金银珠宝就是美人无数,其中竟然有一名女子与素言有五六分相像。
费耀谦只是一笑,推拒不得,却也无意接纳,将金银珠宝和这些美人一并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
梁熠见不奏效,把主意打到了费耀宗头上,赐米素心与他为良妾。
老夫人好生头疼。这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费耀宗打从过了年,就似乎恢复了本性,时常在外流连饮酒,还很是惹了几场桃花官司。
莫殊静彻底放弃了对他的期盼,一心都在腹中胎儿上,既不吵闹,也不指责,竟是放任费耀宗自生自灭的意思。
这下又把米素心弄进来,府里简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没有一天的安宁。
素心闹的厉害,莫殊静静的厉害,却往往是稍一出手,素心便要大受损害,消停数日。可是隔不了几天,又故态复萌。
费耀宗对她和对莫殊静没什么分别,很少进她二人的房,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
费耀谦也懒的管。左右也闹不出去,不过是给府中人添些谈资笑料。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素心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转眼进了初夏,五月初,素言被诊出了喜脉。
六月中,莫殊静生下一个女儿。
过继的事再无法提起,莫殊静倒消沉了数日。眼见自己没有儿子,素言又有了身孕,过继无望,莫殊静倒不像从前那样喜怒不形于色了。
没事就拿素心做为消谴练练手。
素言不管别人家的事,只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府中事料理的井井有条,照顾老夫人也是尽心尽力,和费耀谦更是情意弥深,一时过的前所未有的平顺。
九月底,一场秋风吹落了满院子的梧桐,素言从树下的藤椅上站起身,问蕙儿:“什么时辰了?”
蕙儿上前扶住素言,接过她手里给孩子做的小衣服,笑道:“未时才过,大爷回来还早呢。”
素言抚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小生命旺盛的精力和热情,脸上闪现出温和的笑容,道:“你陪我出去走走,瞧瞧今天厨房里的菜,等回来他也就该到家了。”
蕙儿抿嘴一笑,道:“是,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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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不管我们在生命中遇到什么,都要乐观、积极、主动的去面对,改变自己也好,改变环境也好,到最后都能收获我们的幸福。
素言不是主动的性子,也不是为了爱就扑火的性子,她与费耀谦也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只不过是她无意中遇见了的感情和生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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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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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素言诊出身孕那天开始,费耀谦就无比的紧张。
老太医是惯常出入费家的,也是惯常给素言看病诊脉的。虽说是喜脉,可是眉宇之间却凝了一层忧色。
费耀谦特意把他请到外书房,问:“老先生可是有话要说?”
太医道:“尊夫人是喜脉,这个老夫确诊无疑,只是,尊夫人心脉受损,如今虽然调养得当,却仍是留有余患,能不能撑过这关,老夫实在难以预料。”
一句话就把费耀谦为人父的喜悦打的七零八散。他皱起眉,紧张的问:“药石可能调理?”
老太医沉吟不语,半天才吐出一个字:“难。”
费耀谦便沉默下去。
这个孩子,抛开是老夫人盼望已久的不说,对于他来说,也是盼望已久的事。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非常希望能有一个他和素言的孩子。
从前不觉得,最近尤甚。尤其是素言同意之后,他就更多了几分盼望。如今听说素言身子弱,未必能撑过这关,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孩子,不要了?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两难的选择。不要孩子,只显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冷血无情,不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既然不要这个孩子,又为什么要创造这个孩子?
要孩子,就要面临着失去素言的危险。费耀谦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已经放弃了再娶妻的念头。在他的心里,素言是他唯一永远的妻,他们要一起变老,一起白发苍苍,相扶着一起晒太阳,看花开花落,看儿孙满堂呢。
这世上只有一个素言,谁都不能取代她。别的女人,在费耀谦看来,都是戴着一层面具的奇怪的生物,就因为他看的太透,反倒兴不起一点兴致来。
素言不,素言是和他一样,平等的,简单的,无所求的,不是那黛眉红唇,脂香粉浓的怪物。她是可以陪在他身边,让他心静神怡,脑清气爽、彼此灵犀、相谈甚欢的伴侣。
费耀谦思来想去,找不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心下气闷不已,就好像刚才还是鲜花满地,忽然间就失了阳光,一片黑暗,连最后一点光明都收的一干二净。
他没法不迁怒。
喜讯是太医带来的,恶耗也是他带来的,现下他六神无主了,这怎么成?
费耀谦的诘问中就带了几分不客气:“不知老先生可有什么法子?”
太医闻言就是一怔,迟疑的看向费耀谦:“费大人的意思是?”
“我是问你……”费耀谦就有些不客气:“你是大夫……”
瞎子也能感觉到费耀谦的震怒,老大夫那句“弃子留母”的话就没敢说出口。畏畏缩缩,躲躲闪闪的眼神不敢对上费耀谦的凌厉,只得吱唔着道:“这个,容老夫回去细细研究。”
“好,那你就回去研究,三日,给我一个解决的办法。”
老太医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只得应声是,连诊金都没敢拿,仓皇的跟着童儿出了费府。
只得拖一时是一时,回去翻翻医书,再向同道问问计策。
费耀谦在书房发了半天呆。这份狂喜没来得及消化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的滋味,对他来说着实是头一遭。
先不如说何面对老夫人的喜悦,别人的恭喜,他要如何面对素言的笑脸和殷殷的询问?他有点怕去面对素言了。
如果素言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期望,到最后却没办法保住,素言将会受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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