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第239章


怔了下,素言还是将信将疑的闭住眼。
眼前有一大片阴影掠下来,接着是柔软的唇覆上了她的。素言惊讶不已,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费耀谦分明的五官,尤其那双黑亮的眸子里带了些调皮,还带着深情。
这比任何的糖都甜,比任何醇酒都醉人啊。
费耀谦轻轻亲吻着素言的唇,用舌尖将她唇边的药汁都扫净了,又戏弄着她的丁香小舌,将她口腔里的苦涩也一清而净。
素言被动的承受着,不想下一刻竟然真的感觉到了甜意。却是一颗淬了蜂蜜的梅子。
费耀谦松开素言,问:“还苦么?”
素言羞涩的摇头。他对她如此的关怀体贴,苦也不苦了。夫妻感情如斯,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她也该没什么遗憾了。
这天素心到了歌华院。
素言无事,正在做小衣服,叫人把素心让进来。
素心一眼看到素心膝上的小衣服,眼睛就闪了闪,脸上堆出笑来道:“姐姐也太宠孩子了吧,我瞧着你几乎天天都在替他做衣服,能穿的过来吗?”不跳字。
她便起身要凑到素言跟前去。
蕙儿早就得了费耀谦的吩咐的,谁也不许靠近素言,尤其是素言,当下便借故端茶拦在素心面前,道:“二奶奶,您慢着些,仔细烫着了。”
说是“仔细”,还是有意无意的烫了一下素心的手背。素心恶狠狠瞪她一眼,却也只得怏怏的退后一步。
素言只是一笑道:“我倒是天天做,不过做的慢,究竟也没做几件。不知道是男是女,少不得要多做几套。若是女孩儿倒也罢了,上头两个姐姐,不拘谁剩下的拿来穿就是……”
素心惊讶的道:“刚才还说你宠他,怎么这会又捡前头剩下的衣服穿了?姐夫不会缺这么点钱吧?不少字”
她当着素言的面,从来是叫费耀谦姐夫的。素言也不纠正,她那点小心思,看透也就罢了,再和她认真,反是没意思。
素言笑笑,道:“听老人们说,穿旧衣服,孩子长的快。”
素心做了个不屑的神情,皱了下鼻子,道:“你信这个呢……”眼睛转到素言的梳妆台上,顺手拿起一盒久未用过的脂粉,道:“姐姐,我瞧你倒是多日不曾淡妆了,好好的这上等胭粉倒是可惜了……”
素言便道:“你拿去用吧,左右我也用不上。”
“那怎么好意思,不如我拿这个同姐姐换。”素心说时就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来,道:“这里是二爷从府外淘涣来的安神香,气味淡雅,又能安神,姐姐用来是最好不过的了……”
素言笑着推辞:“既是二爷淘涣来给你的,想必是上等的好东西,我怎么好夺人所爱,还是妹妹留着。”
胭脂水粉也好,衣服首饰也罢,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就算是再值钱,素心若要,她也不会舍不得,还不至于非得给了素心什么,便非得交换些什么的地步。
只要不触及素言的底线,她一般不会争抢。
素心道:“得了,给你你就拿着,再好的东西,留给你我也不会吝啬。固然不是什么珍惜玩意,你也不缺,姐夫本事大,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能给你淘涣得来。你不要,便是瞧不起我的东西了。”
素心刻薄,素言是领教过的,如今嫁给费耀宗,饱受夹心气,又添了几样本事:敏感、自卑、自贱。
动不动就是谁对她怀了恶心思,谁瞧不起她,说她不配怎么怎么样。
素言便接过来道:“妹妹如此盛情,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素心这才露出一个笑脸:“姐姐晚上要放在枕头边,那香便丝丝缕缕的泌出来了,保管你一夜睡的安稳。”
素言笑而不答,只点了点头。
素心兴高采烈的走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
旁人看着素言越发臃肿,脸也胖了一圈,走路时远远看着背影就像一座缓缓挪动的小山。老夫人笑道:“素言走路虽然小心,却是不慢,我瞧着倒像是个男孩儿。”
任妈妈笑道:“奴婢也瞧着大少夫人的肚子是尖的,可不就是个男孩儿嘛。”
老夫人叹息一声,道:“也不知道……对了,我叫你问的那个曲大夫可有信么?”
任妈妈知道老夫人担心素言母子的安全,便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您就放心吧。曲大夫已经有信了,这几天就到京城。”
“那好,务必拿我的贴子把他请过来……”
任妈妈果然在三天后就约好了曲大夫,老夫人找了个时间对费耀谦道:“京城有个曲大夫,医术高明,又仁心仁术,我已经叫人下了贴子请他过来给素言看看……”
费耀谦自然称是,果然隔天曲大夫就上了门。费耀谦亲自迎出去,把曲大夫让进歌华院里的花厅。
彼时素言才刚睡着。虽着胎儿越来越大,素言越发疲累不堪,不易睡又易醒。费耀谦便歉然的道:“劳曲先生稍待,内子才睡着……”
曲大夫不过二十左右岁,颇有仙风道骨的超逸,他既有贤名,费耀谦也就不因他的年纪而轻看。
曲大夫道:“无妨,尊夫人睡眠可还好?”竟是先问起了素言的状况。
一时素言睡醒,蕙儿出来禀报,费耀谦便领着曲大夫进了房。因着素言总是喝药,这屋里便有药香味。
曲大夫屏气凝神,用力的嗅了嗅,问费耀谦道:“尊夫人一直服药?这药里有炙附子,白术,茯苓,白芍,生芪……”一连说了几副药名,不禁皱起了眉:“这是虎狼之方,尊夫人心脉虚弱,只怕未必有调养之效……”
一句话唬的费耀谦心突突的跳成一团。自从素言怀孕,他太习惯了大夫们的这种口吻,可是心脏却怎么也没有免疫之功,但凡听到这种语气,就觉得不祥的阴影在头顶笼罩,挥之不去。
曲大夫替素言把过脉,亦是沉思不语。费耀谦把他让到外面,他这才道:“尊夫人身体康健,倒也无需用药,只等时日已到,瓜熟蒂落即可。”
雷声大,雨点小,竟把先前的诊断一概抹杀了。
费耀谦问:“那,内子所服之药……”
曲大夫摇头:“能不服就不服吧。还有,我闻着寝室之内有檀香气,虽说有安神之功效,但其中又夹着丁香之气,这是**之剂……”
至此费耀谦十分深刻的领误了一句话:众说纷纭。
番外三、
费耀谦无耐的跟素言说起这件事,道:“曾经以为这些大夫是治病救人的行家里手,不说等同于神仙,也差不多有起死回生之效,谁知道会各说各的理,让人茫然无绪,倒不知道听谁的好了。” 
素言安慰他:“凡事都不能尽信于外人,也不能完全不信,生死大事,还是得你我自己做主。我自己心里有数,万一哪点不好,我一定告诉你。” 
费耀谦也只能这样了。 
又说起那味草药:“当日只说是一副定心丸,吃了也不碍事,不吃或许也不妨事,如今听曲大夫这么一说,竟是虎狼之药。虽然知道同行相轻,终是心里有个疙瘩,不知道会不会对你们母子有了不利的影响。” 
素言只笑不语,自己走到墙角要弯身搬东西。费耀谦几步走过来把她牢牢抱住,道:“你要做什么,只管吩咐丫头们,况且现在我在这呢,何必要你动手?” 
素言也不勉强,只用手一指那盆君子兰道:“那药倒是没白费,全喂给它了,我瞧着倒也还精神,想必无碍吧。” 
费耀谦目瞪口呆:“你,药?” 
素言靠着他,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道:“说我疑心重也好,说我防心大也好,我可不想拿自己和孩子做试验品。还是那句话,是药三分毒,我自己感觉没事,为什么要喝药?” 
费耀谦不解,再加上后怕,还有说不出来的愤怒和背叛之嫌,道:“你既然不想喝,直接和我说就好,为什么要私下里把药倒掉?万一要是这药对你有好处你却浪费了,不是……” 
素言反身搂住费耀谦的腰,踮起脚尖亲到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没说出来的抱怨。费耀谦难得享受素言的主动,立刻反被动为主动,索取的更多。 
素言最后解释:“不确定因素很多,与其听着别人的意见,心乱如麻,茫然不知所措,倒不如闭目塞听,谁的意见也不采纳。没有谁比我更爱这个孩子,我是他的母亲,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保护他,保证他的健康和安全。所以我会衡量着行事,不会马虎大意,但也不会急功近利……” 
费耀谦沉默了一瞬,道:“你说的对,我是关心则乱,因为太爱,所以不想失去,也因此才会患得患失,迷了心智……也许这是人之常情吧,倒不如你更沉的住气,也更理智。” 
“总不能咱们两个都失去理智吧,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和孩子好,所以瞒着你,也是不想让你担心,更不想为了这些无谓的琐事就坏了咱们两个的感情……” 
费耀谦叹口气,揉揉素言的发顶,宠溺的道:“你呀……鬼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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