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第244章


眯起眼,心想,再作妖,他就代替费耀宗清理门户。
番外七、重提
莫殊静并不是怕了费耀宗才老实的。 
其实费耀宗要真能像个男人那样,打她一顿骂她一顿倒也成,她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可他也就只会冷着脸子,无视她如空气,将瑾瑜抱走了事。 
她从骨子里越发瞧不起他了。 
莫殊静冷笑着,在冬日的院子里朝着米素心的屋子盯着。 
几天了,米素心尤其的老实。反常,太反常了。她是从来不介意被人听见她和费耀宗的欢愉的。 
看来太过小心了,是在掩饰着什么。 
莫殊静坐在门槛上,吹着冷风,很有闲情逸致的磕着瓜籽。琳姐儿跑过来,道:“娘,抱抱。” 
莫殊静也就把琳姐儿抱在膝上,问:“去哪跑了?看这一身一头的土。” 
琳姐一指后院:“乳娘带我去后院玩了,在花圃里挖草根着。” 
莫殊静用帕子替琳姐儿拭着身上、头发上的土,温柔的斥责着:“你一个女孩子家,别学这些男孩儿的上树下水的,你若再这么顽皮,娘便叫你学起女红来。” 
乳娘吓的一瞅莫殊静。琳姐还太小呢,这会孩子可不就是个玩?哪有这么小就拈针动线的?当下腿一软,跪在地上道:“二夫人恕罪,是奴婢不该带姐儿去的……” 
莫殊静一边给琳姐儿磕着瓜籽,一边挥手:“算了,若有下次……” 
乳娘慌忙道:“奴婢再不敢了。” 
琳姐看莫殊静发呆,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奶声奶气的道:“娘,琳儿要有小dd了么?” 
莫殊静心不在焉的道:“你不是有瑾瑜弟弟了么?还哪来的弟弟?”没听说米氏怀孕啊? 
琳姐扒着莫殊静的膝盖,更大力气的靠在她的怀里,仰头望着,想要看清她脸上的淡漠神色里究竟有没有她想要的。 
莫殊静坐的不舒服,又讨厌琳姐来回乱动,便推开她道:“一边好生坐着。” 
琳姐儿委屈的瘪瘪嘴,眼里含着眼,眼圈就红了。 
乳娘见莫殊静神色不好,便伸手把琳姐儿抱过来,道:“二夫人,奴婢带小小姐进去洗洗澡换换衣服。” 
莫殊静不置可否,琳姐儿却大发脾气,指着乳娘道:“要走你走,我还跟娘说话呢。”又重新跑到莫殊静身前,道:“娘,是爹说的,我又要有小dd了,爹还叫我对小dd好,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分他一半……” 
莫殊静扔了手里的瓜籽,专注的,颇有些严厉的盯着琳姐。 
琳姐又害怕又委屈,求助的看向乳娘。 
乳娘吓的不敢说话,只道:“二夫人别生气,小孩子家家的话,不能当真的。” 
莫殊静不看她,只看向琳姐儿,道:“你虽小,却也该学起规矩来了,像这么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来人,拿戒尺来。” 
众人都在犹豫,不敢去取。莫殊静冷笑一声道:“好,好,我还没死呢,便一个个支使不动你们了?” 
见她动了真气,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丫头果然从房里拿了戒尺出来。莫殊静接了,看着不知所措的琳姐儿,满是气恨,沉声道:“伸出手来。” 
琳姐儿颤巍巍的伸出手,莫殊静猝不及防就是一下。琳姐儿被打的倒吸一口冷气,号啕大哭即将出口,却被这口冷气给噎着了,小身子一颤,就是一个哆嗦,接着便打起了嗝。 
莫殊静犹不停手,一把拽过琳姐儿的小手,死死的握住了,另一只手上的戒尺就毫不留情的打了下来。 
琳姐儿不曾受过这种苦楚,吓的哭都不敢哭,只是张着嘴,一声接一声的打嗝。 
莫殊静直打了十下,琳姐儿的手都肿起了老高,可是看着琳姐儿那副受气脓包又不敢哭的模样,更是气恨,当下打的更狠,同时骂道:“死丫头,你倒是改不改,知道错了没有?” 
乳娘和丫头们跪了一地,劝道:“二夫人息怒啊,姐儿年纪还小着呢,您只管慢慢教养,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这大冷的天,别让姐儿受了寒气……” 
莫殊静也是又恨又心疼,有了台阶,便顺势松了戒尺,早有丫头接过去拿走,乳娘便把琳姐儿抱到怀里安慰。琳姐儿这会才扯开嗓子大哭了起来。 
看着她那小脸上纵横的都是眼泪,哭的都能清晰的看见喉咙了,莫殊静竟奇异的觉得心里的气消散了。 
她不耐烦的道:“哭什么哭,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抱走。” 
琳姐儿在眼前,她只会觉得自己人生的失败、无能,恨她不是个男孩儿,也恨她不够聪明伶俐,更恨她不懂得体贴母亲。 
可是打了她,虽然解得一时之闷气,又难免心疼。 
眼不见心净。 
琳姐儿的哭声渐远,莫殊静才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陪嫁丫头,道:“都打听出什么来了?” 
“二夫人,奴婢也只知道姨娘怀孕了。” 
莫殊静只是冷笑,道:“罢了。” 
她怀疑费耀宗的胆量,却不怀疑他的智商。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有了前些时的青楼女子为鉴,费耀宗会这么不小心给她这么大一个把柄?他就不怕她豁出去再闹一场?就算是费家子嗣呢,费家也没人能耐她何。 
可他竟然有意无意的就透露给了琳姐儿…… 
莫殊静总觉得有种请君入瓮的味道。 
也因此她在这院子里守了十天了,也没见米素心有什么反应。莫殊静是做过母亲的,知道如果女人怀了孕,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站起身,道:“都散了吧。”起身进房,换了衣服,径直去了长青院。 
老夫人对谁都挺客气,就假装不知道各人屋里都发生了什么事。莫殊静也就面上恭恭敬敬,行动上孝孝顺顺。 
却对老夫人用起了缠功。 
把从前花在歌华院里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老夫人这,或是哀求,或是软语,总之就一个意思:“娘,您就可怜可怜媳妇膝下无子,把瑜哥过继给媳妇吧。左右就在一个院子里,大哥和大嫂想看都方便,就是想留他在歌华院住都是可以的……娘……” 
抱着老夫人的腿,潸然泪下。 
老夫人扶她起来,道:“这件事,我说了不算。” 
“娘,谁不知道大伯最孝顺最听娘的话?只要您一句话,大哥大嫂没有不应的,您就试试看么,就算是不成,也只当是让我死了这条心……” 
老夫人禁不起这么缠磨,只好推脱道:“行,这事,我心里有数了,容我琢磨琢磨怎么开口。” 
莫殊静深知老夫人这是推脱之辞,她说想想,不定要到什么时候了,当下只攀着老夫人的手臂:“姜是老的辣,您一出马,能抵俩,不用再想了,我这就去把大嫂请来。” 
最后还不忘幽默的加一句:“其实大哥也是听大嫂的,只要大嫂同意,大哥那就没问题了。” 
素言安顿好瑜哥,自带了人过来。 
行礼毕,老夫人叫她坐了,道:“瑜哥最近可好?” 
素言回答:“都好,这几天有点受寒,我就没叫他出来走动……”是在莫殊静那受了点惊吓,好在瑾瑜壮实,这几天已经略有好转了。 
老夫人就道:“那就好生养着,等开了春再叫他给我请安来也不迟。” 
素言笑道:“娘说的是,瑜哥已经会走路了,等暖和了,可以领着娘在院子里散步看草赏花了。” 
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道:“好,我等着他领我看花儿草儿的。” 
莫殊静插话:“瑜哥真是个招人疼的孩子,不怪我喜欢……我瞧着大嫂就是过于严厉苛刻了,这大冷天,也舍得把瑜哥带出来练走呼。其实他还小呢,再晚些也不迟。” 
素言垂子眸子不接腔。她自己的儿子,知道怎么是爱怎么是害,倒没见过莫殊静这样动不动就打骂自己孩子的母亲。 
老夫人也就和稀泥:“招人疼好,越多人喜欢他,越多的福气。” 
莫殊静惟恐老夫人不肯说过继的事,便亲手奉了热茶给素言,道:“大嫂,我这正跟娘说呢,把瑜哥过继到我这如何?” 
一忍再忍,她真拿自己当成软柿子捏了? 
素言不等老夫人开口,便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呢?不说大房人丁单薄,现在也不过一个盈儿一个瑜哥,要说过继,为时尚早,就是二房,现下正是人丁兴旺之时,怎么就谈到过继上头了?” 
莫殊静被噎的一滞,老夫人却开口问:“怎么,是谁又有身孕了?” 
素言也就微微一笑道:“如今这府里都传开了,说是二爷的姨娘有了身孕,传的活灵活现,一准是个男丁,听说就连琳姐儿也一口一个弟弟呢。” 
老夫人高兴的道:“我说最近两天眼皮老跳,昨个儿那喜鹊又在外面的树上叫了半天,敢情是应在这上头了,可曾确实诊过脉了?” 
莫殊静毫无愧色,也无怨言,更没有一点不甘心,只笑吟吟的道:“媳妇也只是听说,寻思着要替姨娘请太医把脉呢,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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