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玫瑰》第9章

“但是从我决定和钟凯特结婚开始，你已经决定用句号完结我们的关系，因为你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面对我了。
“我结婚后的作为是你不能理解的，我把你带到这里的行为也是你不能原谅的，所以你用问号表示了你的疑问。
“然后，想必这一个月里你已经做了一番决定，而且意志很坚定，所以用了感叹号。
“现在，你选择离开，并且决定完结我们的故事，不再和我有任何交集了。你一旦选择了结束，便是果断地不再面对了，所以又是一个句号。”
说完他把纸条紧紧攥在手里，承受着另外一种疼痛的袭来。
贾卓荀闭目一会儿，然后再次睁眼，看见桌子一角的花瓶，上面的玫瑰花开得十分灿烂，他的嘴角抽动，终于把花从瓶子里拿了出来，投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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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刻，欧信文也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他迅速扫视了屋内的环境，没有看见谷雨淇的身影。
“雨淇，你在屋里吗？我是信文。”他一边换鞋，一般对内喊道。
“信文，你回来了？”谷雨淇从厨房出来，“怎么今天这么早，现在才是五点半的时候啊？”
“想早点看见你平安无事的样子，真的迫不及待了！”欧信文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正色道，“这一段时间你失踪了，真让我好担心。”
“抱歉，我不想让你担心的，昨天本来还给你打手机了，没想到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我今天比较糟糕，还没有准备好晚饭，不过我订了餐，稍后送到。”谷雨淇发觉自己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晚餐的事情不急。嗯，雨淇，是卓荀吗？”欧信文问道，想了一夜，能把谷雨淇带走的最大嫌疑人就贾卓荀无疑了
第八章
“是。”谷雨淇沉吟道，“他关了我一个月，终于发现不妥，就放我回来了，不过他向来行为奇怪，我们干脆不要理他。”
“平安就好，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好好休息一下。”欧信文本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憋在了心里。
“信文……”谷雨淇想了想，喊了眼前人的名字。
“怎么啦？”欧信文回复道，不知怎地感到不安。
“是这样，这次我跟单位请了半年的假，到二月底结束，现在假期剩下两个月，我想去派州住一段时间，我的好朋友姜琳在那边。明天上午我就要坐汽车去了。”她这不是在打商量，而是下决定了。
“明天？”欧信文表示不解，“这么快？唯城到派州的汽车也有五六个小时吧，你现在看起来状态不好，适合坐长途吗？如果你决定要去，也不在乎慢一两天，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信文，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我现在的确有点小疲惫，还好不是大问题，只是有点休息不够而已。五六个小时其实一睡就好的，不要担心，我真的没有那么脆弱。”谷雨淇笑道，她白天又睡了几个小时，奈何还是疲倦爱困。
“雨淇，你从来都不喜欢汽车的，那车里的气味足以让你反胃。但是——如果——你决定了，那……”欧信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不容易才见到她，没想到又要分开了。
“说声平安就好了，到了派州我再联系你。”谷雨淇知道欧信文从来不是一个婆妈的人，他现在的担忧也只是出于关心自己。
“那好吧。”欧信文说道，再次定睛看着眼前的谷雨淇，长发垂肩，皮肤白皙，略有苍白、疲倦的神色，只觉好似许久未见，好像他们分别的不是一个月，而有几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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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谷雨淇订的餐送到。她和欧信文一起安静吃完晚饭，收拾了餐桌，然后就回到了房间整理行李。
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欧信文敲了敲她的房门。
“进来，门没锁。”谷雨淇的声音传来。
欧信文推门进去，一眼扫视到墙角的一个大行李箱，目测是二十四寸规格的，商场里最大号的那种。
“带这么多东西么？会不会太沉重了？”他问道，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扛这么大的行李合适吗？
“还行，近期可能不会回唯城，我打算先在派州待一阵，然后回到曲市滋扰父母一段时间。”谷雨淇坐在床的一沿，脸露微笑。
“你真的很好？”欧信文疑问，对谷雨淇的客气很不适应，只是分开一月而已，他们何至于如此生分呢？
“真的。”谷雨淇肯定道，“我们到客厅吧，我想喝点东西。”
于是两个
人一起到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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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淇立刻又走向厨房，一边问，“信文，你要喝点什么，果汁还是啤酒？”
“现在不用。”欧信文回答，看着她的背影，真有几分陌生。
于是谷雨淇只端了一杯牛奶出来，坐到沙发上。
“我想搬出去。”她说道。
“嗯，嗯？”欧信文以为自己听错了。
“想换个环境，你知道的，这里的环境不错，可是房租也不便宜。”谷雨淇说得好像自己囊中羞涩。
“雨淇，”欧信文注视着她的脸，低沉道，“如果你觉得我们这样合租下去不妥，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真的来照顾你？”
“信文？你？你一直很照顾我的，怎么突然说这个话了。”谷雨淇低下了头，握杯子的手微微发抖。
“不是突然，这两年来，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分担这个房子里的事物，一直都很和谐。我一直享受着这种舒服的感觉，可是这一个月，你不在，我觉得不习惯极了，是我一直没有承认，在这两年里，我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你了，也许，不是近两年，而是更早的时候。”欧信文说道，既然不舍得她走，自然要努力挽留，说出了心里话，胸腔里也舒坦了许多。
谷雨淇沉思了一会儿。
“信文，”她说，“一直以来你都很照顾我，我很感激，但是，感情这种事情，是骗不了人的，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就喜欢卓荀一个，这样的我，不值得你爱，你对爱情要求很高，你要求你的伴侣的唯一的、钟情的，所以我不是适合你的对象。
“从那次聚会上认识，建立好感，到倾心相爱，卓荀他始终占据我心里。就算后来他另娶他人，我几乎心碎欲死，以为熬过来就好了，可是，一看见他，我就会再次沉沦。我，对不起。”面对多年的朋友，谷雨淇选择坦白心事，纵然她不能否认，她和他同居的两年彼此愉快，但爱情不能施舍，欧信文的幸福会有另一人成全。
“傻丫头。”欧信文微微摇头，虽然失落，还是有心里准备的，“不要说‘对不起’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也说过‘Love　is　blind’。我只是……你预备以后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呢？”谷雨淇表情轻松了起来，“继续生活下去啊，在城市里待得久了，想去乡下待待，稍微换个环境，姜琳在那边有个房子，一边种些菜，一边写稿，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我被她说得心动好久，所以也想去……还有，信文，现在你身边不乏不错的人，你不要错过了。”谷雨淇暗示还有一个钱曼青。
他们继续谈了些零零碎碎的话题，直到九点半的时候，欧信文来了手机，说要出
人命云云，他才出去了。
“雨淇，我可能晚些回来，你早些休息，明天还有长途。”出门前，欧信文叮嘱道。
“好。”谷雨淇答道，也吩咐他要小心。她心想欧信文从来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这样的担心倒有些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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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机给欧信文的正是钱曼青，约定见面的地点就是他们昨天谈话的咖啡厅。
“你终于来了！”见到欧信文出现，钱曼青立即兴奋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在手机里说是要出人命的大事？”欧信文连忙坐下，一脸狐疑。
“我心情不好啊，这当然是大事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心情不好去跳楼、跳海自杀，当然是人命关天了。”钱曼青泰然自得，对自己夸张事实的举动毫不在意。
“拜托，雨淇明天要离开，你这样把我喊出来，我还真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欧信文顿时黑脸，有些不喜。
“喂，不要这么不公平好不好，同样是你的朋友，不要厚此薄彼嘛，你这样，我会难过的。”钱曼青跟着有些委屈，“你说，谷雨淇已经回来了？”
“是啊，好不容易回来了，现在在家里。”欧信文说道，微微摇头，本来还能在家和她聊聊天的，这下全被眼前人破坏了。
“她还是跟你住一起？”钱曼青略略撅嘴，气鼓鼓的样子。
“我们本来就是合租一个公寓啊！”欧信文说得再当然不过了，室友嘛，当然住一起了。
“外面那么多房子，她干嘛跟你住一起，如果她要找房子，我可以帮她啊！”钱曼青转了转眼珠，想着是不是该跟谷雨淇换地方住，她来当欧信文的室友。
“曼青，你今天说话怎么没有一点逻辑！”欧信文说，觉得这日的钱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