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玫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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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谷雨淇回到家后花了点时间给自己弄好了晚饭,慢慢吃过以后,碗也不洗,就坐到客厅沙发,一个人在那沉思。
想起今天终于见到了了贾卓荀一面,她心里还是感到十分满足,但是另一种情绪也悄然冒了出来。
不见贾卓荀的这一段时间,谷雨淇总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对方的好和二人甜蜜的时候,也暗暗打定主意再见贾卓荀后要对他温柔,她心想着,如果有可能的话,就不要再和他分开了——然而,真的见到面,看到他的其实状态还好,她对这个事情的考虑就有了变化,和他一起的决心也开始动摇。
这一段日子,她也想了很多关于亲生母亲的事情,尤其感到自己能体会到母亲当年独自怀孕的心情。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并没有什么印象,然而怀孕的这几个月,却感觉她和自己紧紧相连,大概,这就是一种本能吧。
“说起来,我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谷雨淇思忖,“让我想想,对了,朵朵。”她立即想到了最喜欢的玫瑰花,进而联想到了“花骨朵”一词。
“可是你要是个男孩,‘朵朵’就不合适了,就叫——‘多多’吧,这样男女都适用。”谷雨淇对这个小名感到满意,尽管普通,但是朗朗上口就好,而且谷多多听起来也很不错。
她继续想着些事情,直到手机的响声打断了思绪,看号码是完全陌生的,嗯,这会儿是谁打电话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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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尹杰瑞,雨淇,不好意思打扰你,可是你今天有没有看见信文?他没有来上班呢。”打电话的是欧信文的同事尹杰瑞。
“没有啊,我下楼去看看。”谷雨淇挂手机后直接下楼,来到欧信文的家门前,她按门铃许久都没见有人开门,无奈动用了备份的一把钥匙。就在她回来唯城的第一天,欧信文就好说歹说把自己家的一套备用钥匙给她,还跟她开玩笑,说什么如果死了还有人帮他收尸——没想到这会儿钥匙还真派上了用场,当然收尸是不必的了。
第廿四章
谷雨淇转动门锁的动作干净利落,比开楼上自家的门还顺手,她见室内一片昏暗,便按下了客厅的开关。她在这个公寓里住了两年多,对它再熟悉不过了。
“信文,你在吗?”谷雨淇对内喊了话,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声音,她低头看见门口处欧信文的皮鞋摆放整齐,便知道他的确回来了。
“信文?”谷雨淇又在门口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看见其他人的鞋子,又在客厅和厨房走了一趟,仍然没有人,这才向卧房内走去。
“信文,你在吗?”她喊着名字,走到欧信文的房间,见房门虚掩,便轻轻推开,按下了室内的开关亮了灯。
“谁?”一个模糊的声音自被中传出,听起来像是欧信文的。
“我是雨淇,是信文吗?”谷雨淇不知道是不是破坏了他的好梦。
“雨……淇……你怎么来了?”欧信文的说话声沉重,像是意识不清发出的话。
“信文?”谷雨淇少见欧信文如此说话,心想得去确认他是不是患了病。她走到床边,看见欧信文整个脑袋都没入了被中,只好拉开床头的一点被子,却看见他的脸又白又红,心里吓了一跳,伸手在他额上一探,当即明白了,“原来是在家发了高烧,难怪今天没有去上班。”
她于是回客厅找出了体温计,让欧信文口含几分钟,一看刻度,哎呦呦地叫了一声,“四十度,该不会烧坏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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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怎么样?”谷雨淇说着向床头弯了腰,试着和欧信文沟通,“你觉得冷还是热?”这话问着就有点儿奇怪,只是一时间她忘记发烧会觉得冷还是热来着。
“我……又冷又热的。”欧信文忽然拉开头上的被子透气,闭着眼睛嘀嘀咕咕。
“我先帮你降降温,再给你熬副药,就是我常用的那个方子,然后你好好休息,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退烧的话我再送你去医院。”谷雨淇向他说道,打来了冷水,把毛巾浸湿拧去多余水分,敷在欧信文的额头上。
然后她到了厨房,在一个橱柜里找出了自己从前留下的草方子和药罐,熬了一大碗苦药,待凉快一些后端到卧房,喊欧信文起来喝了,又给他换了几次冷毛巾,再帮他把被子压实,确认门窗已经关好后,又安慰他好好休息,如此一阵忙碌,这才出了房间。
这么一番折腾,她的额头渗出了细汗,于是到客厅静坐半小时,又去看欧信文——这次没有开灯,只是走近瞧瞧他睡得是不是踏实,靠近床头的时候,她听到了欧信文梦话似的声音,“雨淇……曼青……”
“说的是,曼青去哪儿了?”谷雨淇也不知道这时候去哪里找钱曼青来,最糟糕的是她
还没有钱曼青的联络方式,她知道这里没有装电话机,便想找欧信文的手机翻看名片簿,但是在床头柜瞟一眼没看见,干脆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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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回到自己住房,谷雨淇一打开门就发现客厅的电话响个不停。
“真是累死了,我可是孕妇啊!”她的心里别提多悲愤了。
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姜琳的手机号码。
“嗨,姜琳,长安好些了吗?”谷雨淇接起手机说,对于自己把欧阳长安抛诸脑后的事情,她其实感到抱歉呢。
“他还好,可是另外一个人不好,他可怜兮兮地跑到长安的病房来,央求我给你打电话,求你看他,又说什么快死了的话,看你要不要心疼他过来。”姜琳的声音压低,带着顽皮的笑意,“我可没有一点夸张喔!”
“我现在真的累及了,而且这边还有一个病人呢——信文发烧了,哪里还能赶过去呢?”谷雨淇仰靠在沙发背上。她现在只想埋头睡大觉,才不想再到医院跑一趟。
“又有人生病了,看来真棘手呦!”姜琳说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不过我劝你睡前把电话线拔出来,免得半夜听到铃声被惊醒。”
“我一向如此,你放心吧。”谷雨淇笑道,她睡前必定把电话线拔掉,再把门铃的电池取下来,不厌其烦,否者被滋扰了睡眠,那可就更痛苦啰。
挂了姜琳的电话后已经是十点的光景,谷雨淇简单洗漱后就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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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就出门,忙碌了一整天,此时她的身体觉得十分疲惫,躺下来却好半天没有睡着,闭眼静静听周围的动静——电话是一直没有响,但是熄灯不久就听到了“咚咚咚”的敲撞声传来,一下一下,好像是有节奏的撞击。
该不是有盗贼进屋吧?谷雨淇心里抽紧,下一秒又放松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区的物业看着挺负责,保安挺多,偷盗的事情还没有听说过。
她披了衣服起来,拿了床头的一只手电筒,悄步走到卧房门口,用手电筒照了照过道,没有看见人影。
“咚咚咚”的声音继续响着,谷雨淇屏息凝气,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好像是有人在敲门——糟糕,是谁这么晚来拜访?”谷雨淇自语道,悄步走到门口,深呼吸几次,把头靠近猫眼的位置。
只见视野之内一个大汉的脸被放圆,他冷峻的面容让谷雨淇小小吓了一跳。
“是他?”谷雨淇疑问道,心跳在看见旁边的一个人后加速起来——那个人头上缠着绷带,腋下夹了一根拐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披一件黑色大衣,他目光前视,正向门口殷切看着。
“啊!”谷雨淇踉跄了一个步
子,返回屋内快速换了一套衣服,又按着胸口,插上电话线,赶紧联系了姜琳。此时室内还是一片昏黑,最亮的光束还是从她手中的电筒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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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咚咚咚的,像不像有鬼半夜敲门?哎,卓荀现在居然站到了我家门口,正指使他那个高大的保镖在破坏我家大门,我取了门铃的电池,他就不客气地敲门,这样持续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小区内的保安呢。”谷雨淇对手机小声道。
“真的吗?”手机那头的姜琳兴奋了,“我告诉他明天晚些时候你就过来,他当时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直接过去了,看他今天行事冲动,不知道等下会不会去拆了欧信文家的大门,嗯……我实在不想看他着急的样子,就提示了你家的地址,本来只是安慰他你只是一个人住。”姜琳讪讪地笑,略有些不好意思。
“应该不会去敲信文家的吧,你听,声音已经小了——他们大概走了。”谷雨淇心安了一些。
“为什么不开门呢?你跟他好不容易见了面,应该珍惜相聚的时间才是。”姜琳也不知道在哪里接的手机,估计就在欧阳长安的病房里,反正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没办法,他现在大伤小伤全是伤,随便离开医院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想他见我不在就会离开吧——这对他养伤治病有好处,我现在连灯都没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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