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第75章


丁乐儿与吕青山早已走开,小店里唯有林然与宗之伟两个人。
数点微光从屋顶的幽深处细细碎碎洒在他们身上。
宗之伟象照顾小朋友,一刀一叉伺候着林然吃完。
所以,在喜欢的时候,做什么都是甜的。
但是,林然不能肯定,是否有一日,他也会背叛,也会漠然的,高高在上说:哎呀,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
如果没有孩子,彼此间没有一份血缘做羁绊,是不是就不会痛,不会难受,不会有一团烈火在心头燃烧,甚至让人有破口大骂,提刀上场的冲动。
林然鬼使神差说道:“我已经有豆丁,我不再想要别的孩子。”
宗之伟在怔忡之下有明显的受伤表情。他低下头,为林然抚平膝上的毯子。温柔抬头的说:“这间店以后就是我和青山两个人来守,我们既是伙计又是老板。成与不成,在此一举。然然,答应我,无论我是贫是富,你都会嫁。”
宗之伟觉得自己那颗恨娶的心从未如此强烈过,这一夜把林然送回住所,他坐在钟泉楼下左思右想,足足烧了七八只烟,也没能忍住心头那口气。
他是男人,年轻有血性的男人。
哪能甘心如此坐以待毙。
少不得一脚飞驰直冲到酒吧。
麦道。
不是宗之伟惯熟去的地方。
但他有一个极好的兄弟,却正在此地做酒保。
一见宗之伟,立刻飞个眼色。
宗之伟醒得,穿过灯光酒绿繁华热闹到不堪的男男女女,径直去了一间包房。
这间房是辜少专用。
此刻辜振良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
青烟袅袅,几上一壶,独坐无相亲。
宗之伟也不来虚的,径直问:“豆丁你准备怎么办?”
宗之伟的态度很简单,如果辜振良要接过去养,林然的工作,他小宗来做。
如果辜振良没这打算,那从此后,他就把豆丁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养。
似那般来来往往的织女牛郎状态,今天接明天送后天拿孩子当借口的你亲我热,宗之伟想想那一幕就觉得心燥。
宗之伟扯扯领带,坦言说:“我和然然就要结婚,孩子我来养,这没问题。如果你真爱然然,为了她好,你就该知道这次婚姻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这几乎是她重新恢复正常生活的唯一机会了,她一直没能从过去的打击中缓过劲。做人老婆,做人母亲,生活平淡,起居正点。对别的女人来说是至普通的事,但对于然然,几乎就是奢望。辜振良,看在这个可怜的女人曾经为你诞下一子并独立抚养吃尽苦头的份上,放她一马,别再乱她心神。让她平平静静过完余生。”
有几个字压在辜振良舌尖,那就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辜振良的眼神如淬毒的刀漠然的扫过天花板,定定落在远处,闲闲说:“这样的生活我也可以给她。我们一家三口,完全没有任何障碍。我的儿子,轮得到一个外人来操心吗?”
辜振良继续说:“是,我是搞不定林然,否则哪能由你跳上台充小丑。可你呢,不也和我一样?咱们俩说起来是同病相怜,是亲亲的战友,还哥们啊。”
辜振良眼里俱是嘲弄,抿嘴笑道:“不,不一样。你,还没有尝到味道吧?”
啊——————
宗之伟热血上涌,操起酒瓶就往辜振良的方向砸去。
力度尽有,只是准头不够。
辜振良的头连半分都不曾偏过,直眉楞眼面色无惧的看着宗之伟作势,再听见砰的数声脆响爆裂在身侧的地板上。
想当年宗之伟也不是没有跟暴力沾过边。不管是被人讨债还是追债,宗之伟身前身后什么时候会是光杆一人?
前呼后拥的都是兄弟。宗之伟只需飞个眼风,一伙人就会笑嘻嘻上前,或软或硬的修理那些不顺眼的刺头。
辜振良站起身冷笑,“怎么宗爷对我这样心软?你的过去,然然真的知道吗?还是现在的你,打算从良,却离了徐家的势,连准头都不到了。我不躲不避不闪不让,你是不是很意外,很吃惊?”
“宗之伟,你拿什么来和我斗?你现在不过是个小摊贩!对喔,你有固定摊位。拿着徐慧珠的私房钱入伙当老板,追求旧情人,滋味一定很不错吧。”
辜振良叹息着啧啧出声,看宗之伟默不作声把双手捏成拳头。
“这样能忍,几乎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一夜荡平三家夜店的宗爷。”
辜振良恶质的,肆意侮辱着这个男人。
“对喔,你还是能有依靠的。讨好到林家,不愁将来没有大生意做。只是,你这份心机,林家知道吗?还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反正林家现在缺的,就是象你这样肯卖劳力的壮丁。”
宗之伟噗的一笑。
“不愧是高材生,我的心思你是摸得透透的。”宗之伟鼓掌。
“可是,我若是不肯送上门给你侮辱,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有几分斤两,我哪能拎得清爽,看得明白?”
宗之伟一扫刚才的颓气,满脸俱是喜悦。
“既然你辜振良要存心利用自己的亲儿子做浮木,我这个做外人,又怎么好意思拦着。只是然然的性子就摆到那里,她当年猪油蒙了心做错一件事,一定不会再肯闭着眼睛捏着鼻子把一碗鼻涕再喝下肚。”
“小辜,我劝你。少玩情深深雨蒙蒙那一套,那种戏码,不合适你。就象你说的,林家如今少的就是我这种肯卖劳力的壮丁,迟早有一日,我会和你再次站在同一个平台上。儿子,我和然然也会有啊。豆丁会是一个好哥哥吧。虽然你这个当爹的不肯教导,我这个做继父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豆丁成了废材。”
宗之伟淡淡说:“离然然远点,否则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宗爷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条留言我都认真看过。
只是断更这么久,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会努力写的。
或长或短,我都会写下去。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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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伟从来不讳言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在他头脑里,只有两全其美,没有两权相较取其重!
说他要靠林家的扶持才能东山再起,未免对他太过于轻视。
但是在此刻,他真的很乐意做一个饼铺的小老板,劳心费力,事事亲自打点,一只手饼出,一只手钱进。钞票扔进开口的大罐头瓶里,发出沙沙的脆响,红的绿的票子,象被扔进水里的海绵,在阳光下迅速的膨胀,丰满,甚至溢出来。
晚上客散人闭,在灯下一张一张数。刨开水电,人工,原料等成本,余下的就都是利润。
他与吕青山二一添作五,宗之伟想像:这一张是伙食费,这一张是化妆品,这一张是给林然的零花,还有最后一张,那得存起来,做女儿的的奶粉钱哪。。。。
宗之伟光是想象这一幕就乐得咯吱咯吱傻笑着自个儿从梦中惊醒。
小小的三房一厅,跺跺脚整套房都会抖动。
可以想见将来必是个没有隐私的住所。
宗之伟问自己:他寂寞了这么家,没家没亲人,要隐私来做什么呢?宗之伟至讨厌那种住在一个屋檐下却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sb别墅。
他想要的,是热热软软的身体,呼哧呼哧的带着烟火气。广播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在阳光里跳动,甜腻的香味,象扭动的蛇,从一处游荡到另一处,一只小粘包,或许是两只,跌跌撞撞冲过来跌坐在他腿上。
宗之伟觉得,这一生他必得亲生的血缘,儿女双全,方才幸福美满。
他不介意养豆丁,但是想要付出真爱,这个真的不是人力可以达到的目标。
父子之间也是要讲缘份的。
宗之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什么不对,他利索的起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好,几个房间瞅瞅,觉得还是早点把林然拐过来住会比较好。
店铺开张的日子在即,宗之伟没有时间一早就赶到心上人那里报到。
他先去的铺子,正好工人送招牌过来。
名字是宗之伟取的,黑底烫金字:嘿,饼饼。
一挂上去就得了个满堂彩。
挂牌的工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说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这样奇特的名字。
步行街早上论理是没有什么生意的。
但架不住有过路的人前来围观哪。
“什么时候开张?”
“有优惠没有?”
“哇,老板是帅哥啊。”
不但帅,还有基情。
宗之伟连白眼都懒得赐予大众,径直揽过吕青山的肩膀,大摇大摆进店,再勾脚把所有喧哗都关在门外。
砰的一声脆响。
吕青山抱怨:“为了店子,我可是在牺牲色相哈。”
宗之伟也不理搭理对方,更没有象平常那样附和或是打上几个哈哈。
宗之伟开机,联线,精心打理用“饼饼”二字注册的微博,勾搭大v,力求转发,敷衍粉丝,把众人的胃口高高吊起来。
还有最后的工作需要整理。
吕青山从劳作里困惑的抬起头问道:“我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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