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第87章


,对自己一无所知的配偶,过着没有灵魂,没有任何感情的平淡日子。
只为了一时之负。
徐慧珠轻手轻脚关了电脑,象是怕远在异地的林然发现或是顿悟。
她坏心的想。
如此悲剧上一生,才不枉了这“情深如许”的名头。
徐慧珠定定神,掏出手机打给宗之伟。
他们已经长远没有联系了。只是她,或许只是她,单方面的,任性的,没有任何条件的,在偶尔的夜深,不断抚摸手机上那个人的名字。
宗之伟。
声音依旧清朗,只是带着些许的疲倦。
徐慧珠的心被扎得一丝一丝的跳痛,她禁不住自己的心思尽往邪恶的地方飘:他与未婚妻睡过了?他不是一向号称为林然守身如玉吗?
“宗之伟,为什么你没有和林然在一起?我放弃,不就是为了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吗?怎么你没能卖身给我,另投他人了?那女人身价几何啊?不管他出什么价,我出翻倍,不,是三倍,”徐慧珠不耐烦起来:“你自己出个价吧。这事你从前又不是没干过!”
从前,为了尽快与林然在一起,为了尽快摆脱徐家。宗之伟绝望的站在老爷子跟前,非常苦逼的说:“您说个价吧,您说个价,好让我赎身。”
他完全无视她的心,只把这数年的情缘当做是一场交易。
“宗之伟。”她喊。
有生以来第一次,宗之伟带着暧昧的情愫应答除林然之外的女人。
“哎。”
空气在这一瞬间开始颤抖,徐慧珠从地上爬起来,又跌坐在沙发上,她颠三倒四说:“其实我不比她差的,我和她都有类似的骄傲,相同的禀性,我们都不会在所爱的人面前低头,又臭又硬的脾气。我长得也好,论外貌,也不输给她。可是我有一样好处是她比不了的。之伟,我可以为了我所爱的人妥协并敷衍环境,我不象她那样懦弱,那样不敢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变数。之伟,哪怕将来你再带着一个女人来到我身边呢,你放心,我都有本事将那女人打出三丈外,维护我们的家。”
“宗之伟,你将就一点好不好,你就将就我一下。就一下下。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习惯最终会将我变成你爱的人。之伟,”
这些他曾经无限希望从林然那里听到的话,如今由另一个女人说出来,却依旧让宗之伟瞬间动容并且泪流满面。
郑怡然在边上疑惑的问:“之伟,是谁的电话啊?”
徐慧珠没有压低声量,也没有房间的拨高,她平静的说:“之伟,我和你只是差在时机。你在东八,而我在格林威治。可是不要紧,既然我已经看到你了,我就会一步一步找到你。把你身边的女人尽快打发了,否则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被分手!之伟,你不要哭,以后总会有我陪在你身边的。”
徐慧珠向宗之伟保证:“我不会让你再孤单。”
仲家成
仲家成退出微博帐号,默然打开qq。在联络人这一栏,林然的头像一如既往呈灰色状态。无论他发多少个亲切的微笑过去,林然都不会象从前那样在静默里突然跳出来,欢乐的说:“家成,真想吃夜宵啊。”
有整整一年,林然胖得不成样子。她镇日不出门,只守在瑞安。有课上时她是老师,没课时她就是勤杂工。从制作教具到打扫卫生,甚至收钱做帐,她无所不包,无所不做。林然只是将自己困在这一方城中,不肯蹭出门外半步。她的一双眼睛,曾经生动灵巧,在那一年里却失去的所有的光辉。林然对仲家成说:“家成,别让我闲着,让我有被人需要的感觉,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这句话,听得让仲家成心里尽是难过。他努力绽开一个微笑,温和的问她:“炒河粉已经吃腻了吧?青菜烫一烫用蚝油酱油汁水生扮着吃,会更有营养,你舌苔有些厚,我煮点清粥,做一碟青椒琥珀皮蛋给你开开胃好不好?”
那是她离开宗之伟,离开那个家与所有亲人的头一年。饮食无度,宿无定时,让林然三围暴涨,身形样貌从从前遥不可及的清丽变成了珠圆玉润的可亲。
有多少孩子一进瑞安就四处张望快乐的喊:“然然妈妈。”
家长问仲家成,“林老师是从哪里请来的,真是太了解小朋友心理了。她家孩子有几岁啊?一定是个很成功的妈妈。”
只是略胖了些。
略胖,真是个含蓄的说法。林然自此仗着这两字一路心安理得的向着肥婆的方向行进。
揽镜自照,林然大笑说:“哎呀,我现在倒象是一只肥肥的母鸡。”
可是,自仲家成认识她那天起,记忆中的林然从没如此快活过。
所有的戾气,暴躁,多余仿佛已经尽数消溶在肥腻的脂肪里,余下的仅有熟谙人情的圆滑精乖。这瑞安上下老小,从教工到学童,从家长到扫地的阿姨,甚至连送快件的小弟都被林然拢络了,一口一个“然姐,然姐。”喊得好不亲热。而不管是儒雅的长者,还是市井的妇人,林然都有本事坐下来与对方相坐而望,天南地北上八卦下九流敷衍得密不透风。
最后,十之八九总是以,“哎呀,我家孩子就拜托给你了。”这句话作为结束。伴之而来的是厚厚的钞票,在机器上卡啦卡啦的响。再不然就是密码机轻脆的一声“嘀。”每个月的银行流水都是厚厚的一叠。进的多,出的少。设立分校很快就被列入计划中。
林然得意洋洋说:“现在晓得我不出门的好处了吧。我就是这间学校的招财童子,镇山之宝。人走则财失。所以,家成,不要让我离开。至少现在不要。”
在那一年里,林然所有的热情除了教学,尽数扑在了饮食上头。
她在办公室里隔了一个小间,自己一个人住在里面。
夜阑人静时,林然会从网上找一些美食的方子,依葫芦划瓢,按图索骥,又切又煮,自娱自乐。常常一晃就是一晚上。
长夜漫漫,若不如此,何以待黎明之既晓。林然对仲家成说:“我自有分寸,不会弄得办公室里脏乱不堪,气味难闻。”
林然通常会在清晨六七点就衣冠整肃四窗洞开散味。
麻的,辣的,甜的,苦的。
她什么都闻不到。
林然已经失去了嗅觉。
就象是“饮食男女”中的老朱,空有妙手,却食不甘味。
有一次仲家成在深夜上楼取文件,拧锁进屋,透过门扉,他看见几上满是餐食,林然坐在一方,另一侧有碗有筷有酒有勺。
林然双手合十,默祷数十秒,然后开颜笑道:“之伟,吃饭。”
一日三餐,顿顿不落,她一直吃的是两个人的食量。
仲家成握紧了手中的文件夹,手上青筋根根暴起,想象她温婉的说:“我甚至没有给他做过一餐饭。”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宗之伟。
有好几次借着酒盖脸,仲家成问林然:“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离开?”
林然半个字也没露。直到仲家成说:“那时他一定很难吧。”这才潸然泪下。
林然捂着脸,听仲家成又说:“你那时也不是不能帮他,可若是要帮就得向林楚低头。”
林然仿佛想要尖叫,又仿佛是要跳窗逃离。
这可是二十七楼。
仲家成缓步走到窗边站定。
“不,你不用求的。林楚自会出手,但是无论如何,你至少要在林楚面前摆个姿态。”
仲家成试探着问:“在那个时候林楚有找过你?有给你打过电话?发过短信?聊过qq,还是微信?不,或许林楚什么也没做,只是静候你上门。然然,他或许只是想你能象小时候那样娇气十足的,蛮横的跑到跟前,一跺脚扭着身体喊‘爸’!然后,就什么事都无有不允了。”
而这些林然通通做不到。
她能做的,就是舍了自己去成全。
舍去的是未来,保全的是自我的骄傲。
嘿,你个蠢货。
仲家成看见林然捧着一边大口吃,一边呵斥自己。
就算是这样痛,次日清晨,林然依旧若无其事的投身于孩子的人群,欢欢乐乐的做“然然姐姐。”
她胖得不成样子。衣服是照三个加号来买。走路略快些,就能听到她喘气。
家长群里有一位是丧偶的厨师。对林然不惜自毁形象也要尝尽美食的风彩很是仰慕,竟试图到瑞安来挖角。
林然手艺略有小成,竟真的去了。
那是她在办公室里孵了一年以后第一次出街。
整整一天仲家成都心神不定。数次把弟弟叫做妹妹。家长过来接孩子,四处张望问:“然然妈妈呢?”
仲家成魂不守舍答非所问。
他上网查找爱情三十六计,心里说,这世上不会有比他更愚笨的人,守了一年,也没见云开见月明。
可是正如你永远也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仲家成觉得,他真心做不到跑到餐桌前大大方方对林然说:hi,麻烦加我一双筷子。
那不是属于仲家成的餐食。早中晚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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