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主回忆录》第61章


那个人眉开眼笑:“早前便听说扬州长安门多俊男美女,今日一看果然,实在是移不开眼啊。”
我冷哼一声,不大愉悦。因为那人说移不开眼,却是移不开眼看孟小宝,这活脱脱是个断袖。
两人摆出请的姿势恭迎我们进去。孟小宝走在前,甚至不需要他们的引导,便带着我拐了数个弯走到正厅。那两人面面相觑:“冷大侠是不是以前来过,看起来可是熟门熟路啊。”
孟小宝撇撇嘴:“天生就是方向感极好。”
那两人说:“可咱们不是去正厅,武林大会开幕,代阁主正在里面商量开幕仪式,您们两位还是先随我到后堂休息。”
孟小宝:“后堂啊。”说着转身又牵起我,健步如飞地走过去。那两人顿时对他惊为天人,定要他教教如何把握方向感。
送我们到住处后,那拿册子的人将日程递给我们。天下第一剑道的比试除了十个内部名额,都要在武林大会上决出。大会决出的十人和剑叱阁的十人再行争夺,整个过程差不多三、四个月。算来我失忆以来已经三个半月,据圆觉洞碰到的药王谷主说,我和小宝种了药蛊会失忆七个月,那么在武林大会的最终对决之前,我就会恢复记忆。
想到这里我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告诉孟小宝。他的神情却复杂莫测,似乎在担心什么。
我猜到他的担心,安慰他:“你一定是个好人,那些追杀你的才是罪人,瞎想对自己没有好处。你手握宝剑,不如想想如果打到最后。”
他拿起剑擦拭一阵,对我说:“天下第一剑道……对,我要当天下第一剑道。可是,我们此次是一个组合,这么说来,我们两个会一起成为天下第一剑道。”
他说到这一点时,我心里忽然一颤。嘴上说:“是啊,是啊。”但脑子里却有个声音一直盘旋不止:
血沧澜,我一定要打败你,我要打败你……
我慌忙地喝茶掩饰,那茶却顺着我嘴边流下来,湿了我的衣衫。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
因为后堂住着都是剑叱阁九州十三门前来准备参加武林大会的高手,所以我们时常听到隔壁的刀剑声,以至于睡眠不太好。
但这样也有个好处,他们的声音逼迫我着急起来,鸡鸣时我一听到有人开始练剑,我就蹭地跳起来去院子里挽剑花。
但血沧澜却并不这样,他总是日间回笼觉睡醒才练两个时辰,吃好睡好,一点不着急。我本以为他是仗着有宝剑才不在乎这武林大会的,但他下午喝了几杯茶走出来,望见我将剑叱阁赞助给我的剑耍得虎虎生风,不禁大声夸赞我底盘扎实、招式沉稳、刚中带柔、进退自如。
他夸完我之后,拿起树枝刷刷将我打得七上八下,看我狼狈才同情地抱着我说:“媳妇乖,不哭。”
我被他残忍地打败后,才发现我脑子里的那个声音一直都是句无稽之谈。如果我失忆前有过这样的想法,一定是因为我的反应太慢。药蛊让我忘记了过去,不失为一件好事,这样我就不用知道过去是不是做了许多愚蠢的事。
为今之计,想征服他只有一个办法。
自从来到剑叱阁,我向来早起。但我这一次早起却没有练剑,而是找了两坛酒,咕噜咕噜喝下肚,脸上的红晕正扑扑如火之时,我跨着马步缓缓地骑在熟睡中的血沧澜身上。
我轻轻去解他的深衣,他的胸膛露出娇艳欲滴的皮肤来。我忍不住俯身亲下,他忽然翻了个身呓语说:“别闹……不能闹……”
我的身上早已火辣辣地烧灼起来,脑袋驱使着我不去理会他的反抗,我瞧他并没有大醒,便继续去解他的裤子,但这家伙居然睡觉都系着厚厚的腰带,真不知作何打算。
我认真又急切地解着他的腰带,冷不丁还要替自己擦擦头上渗出的热汗,心想这叫做什么事啊,我一个女娃家家的,竟然对一个男人用强,传出去脸还哪里挂。
他似乎有些沉于梦魇,紧闭着双眼大声叫:“放开我,不要,不要……”
我哈哈大笑:“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吐出最后一个字时,腰带终于被我解开了。我迫不及待地将他裤子往下拽,但只拽得露出白花花的腰臀皮肤,他却忽然清醒地坐起来,猛地推开我说:“秋小七!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别碰我!”
我被他推得差些掉下床去。被自己的夫君在床上无情地推开,我胸口的羞耻随着多日憋屈的怒火一起冲出来:“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的夫君,我为什么不能碰你!我要碰你,我就要碰你!”
我喊着冲过去对他一通乱摸,他的眼里发狂似地将我摁在床上说:“我说不能,不是你不能,是我不能,你懂不懂!”
我哭着摇头:“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血沧澜仍然使出发狠的力气压制着我的上臂,但却紧闭了双眼,如梦魇一般露出万般无奈的神色。我望着他额头上的汗珠点滴滚下,终于回过味来——他说的不能,或许是真的不能的意思。
我耳边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哈哈大笑声,虽然短暂却绝没有听错。我循着声音的方向朝窗外看去,却是一直猫跳上窗口。
血沧澜无力地问我:“小七,你在看什么?”
我支吾地说:“猫在叫,春……”
他冷笑地卧倒在床上:“你是在嘲笑我吗?”
我鼻头一酸,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我怎么会,我永远不会,我会陪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他摇摇头:“不,你会离开我的,等你恢复记忆,一定会离开我的。也许过去你早已经离开我,只是因为失忆才同我在一起的。”
我安抚着他躺下:“天色还早,我先去练练剑。你要好好养精蓄锐,不然怎么应付剑道比试呢?”
其实我也早已经心烦意乱,只想趁早地逃出来。我装作无事地走出房间,发疯了似的在院子里狂奔几十圈,直到累得跪在地上无奈地望着天悲哀地念了一句:“我不怪你,”我望着天默默流泪:“老天爷,我真的不怪你,你只是心狠手辣无情无耻丧心病狂,我真的半点不怪你。”
我正哭着哭着,忽然从墙的那边掉进一把剑来。
我收了泪,好心将剑捡起,正打算抛回去,突然墙面上露出一个脑袋大声对我喝:“臭小子,敢偷老子的剑!”
我这几日都装扮成雌雄双煞那俊俏师妹的男装模样,所以他叫我臭小子也没多在意。那人迅速地从墙上跳下来,我瞧他脸上数道刀疤,心情坏到了极点,只怕一个忍不住发作出来。于是狠狠白他一眼说:“拿走你的剑。”
刀疤脸恶狠狠地走过来,从我手中抢过剑,朝我唾一口。幸亏我躲得及时,不然这件衣裳可算废了。但他这么一唾,可算惹怒了我。
我瞪着泪眼对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留下你的脑袋在我屁股底下当肉垫吗?我成全你!”
我纵身跃起一个旋风腿将他踢飞,他手中剑脱,我顺势接住,刹那之间便横在他的脖颈间。他仍然不依不饶地说:“你杀啊,有本事就杀了老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死了也叫青州燕门王小二!”
我一脸凶相地回敬他:“下辈子让你娘亲给你起个好名字吧!”
剑正要刺去,又是风中石子飕飕飞过,我数个躲闪腾移,眼前恍惚出现一个极快闪过白发锦袍的身影。那个白影闪到王小二面前,将他一脚踢上天。我只瞧着王小二硕大的身体在空中翻了几个滚,正正砸在对面客堂的院子里。
这一当口,我的注意力全被那硕大翻滚的身躯吸引过去,全没发觉那个白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于是脑筋转了转,嘶声力竭地大叫:“非礼……”礼字还没出口,便被一人从后捂上了嘴。那人将我的双臂在背后锁着拉至一颗大树旁,扯下自己的腰带将我粗略地绑在树干上,小声没耐性地说:“叫什么,叫什么?”
我将他诈出来,自有些得意:“这全天下我只认识你一个白发少年,叶痕,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叶痕从后面缓缓地转出来,表面看上去冷面无神,我却看到一丝他嘴角的抖动,明明就是绷着面,憋着笑。
他咳咳两声,望向远方说:“其实,我只是路过。”
我冷笑:“你路过的真是时候啊。”
叶痕继续憋着笑:“我直觉要是再不路过,就会有大事发生。”他终于忍不住噗嗤出来:“最后我发觉,我想象中的大事其实根本不算事,却是你这个动不动想杀人的性子将我吓住了。”
他围着我,也就是围着树转了几圈,啧啧地絮叨起来,像个老头子:“这药蛊的效用的确是两极端,一端是将你脑袋里缺的那根弦补了上来,另一端是让你变得冲动勇猛、热情似火。这个热情似火嘛,其实也不是坏事……这么说来本座要好好感谢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