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苦逼时代》第180章


“吞噬和毁灭有什么用……”
丑门海注视着双手捧着的冠冕轻声细语:“这种滋味……早就不爱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难写了……功夫真是不够啊,叹气……
、加冕(下)
第九十三章加冕(下)
抱着冠冕的顶点渐渐接近皇宫,皇城围墙砖石寸寸剥裂,只剩下一个城楼独耸在遍地瓦砾中。
丑门海走到完好的皇门城楼之下。城门九丈九,她用力仰头,才能看清上面的人影。
“……果然是你。”丑门海低喃。
被注视的的男人似有所觉,恍惚舔舐的机械动作似乎也静止了一下。
苏风垂首望回去,混沌不明的眼神有了一刻的清明。
片刻之后,苏风移开视线,继续关注着怀里的小小尸体,与其闭锁在二人世界中。
丑门海亦没有驻足,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鼻尖,慢慢迈步,从被血染黑的城门中穿过。
皇城之外,再无生命。
义军叛军,没有胜者。
血色浸泡了大地的每一寸土壤,在一步步无忧无怖的足迹之下,血雨腥风宁静地落在地上,将其染成陨落的刺目余晖。 
慕陌慈站在大殿前的台阶前,拄剑而立,背对着殿内的一切,看向越来越近的消瘦身影。
慕容轩辕沉蛟也许并不知道慕陌慈究竟做了多少。
从未有哪个江山需要通过屠戮千万广域存在打下来,他做到了。
但是,要面对顶点真正的力量,他还是……
面对从宫外传来的巨压,他指节用力,扶住剑柄支撑,一道道细细的血痕顺着毛孔蜿蜒交错,就像整个人要崩裂一样。
尽管宫墙都塌了,丑门海还是老老实实穿过宫门,磕磕绊绊来到那个慕陌慈面前。
每接进一步,压力都更大一分。皇宫里的柱子出现一道道裂痕,墙壁坍碎,一件件珍玩古董压扁,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或者闷声。
黑色墨点般的存在斑斑点点出现,悬于丑门海的足迹之后,静止的湮种在半空中横七竖八撕裂了空间。
慕陌慈手臂上青筋浮起,无法动弹。饶是饶是他戾气无匹,也觉出自己处在下风。
“你就是吞噬者?”丑门海打量男人。
“自然。”慕陌慈开口道:“我见过你。”
丑门海默然片刻,才说:“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想了想又道:“你看,你心仪的男人正在龙椅上……那什么……呃,他的皇嫂……”
她越过男人的肩膀,瞥了眼大殿上的情景。只可惜大殿上除了慕容轩辕沉蛟,其他存在皆已被压得面目全非,血肉分离。
“……。”丑门海分辨了半天,也看不清龙椅上血糊糊的存在,只得尴尬地咳了一声:“他皇嫂挺漂亮……起码刚才还是的。”
慕陌慈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张不开口?”丑门海又向前走了一步,慕陌慈浑身肌肉绷紧,咯出一口黑色的血,滴滴落在持剑的手背上。
丑门海保持着这个距离,饶有兴致地看男人不动声色挣扎。
“你不想在那个位置……他么?”丑门海抿抿唇,腼腆笑问。
慕陌慈的瞳仁扩大,似乎眼前出现了种种幻象,并被其侵蚀。
“如果没有你,他坐不稳那个位置。”丑门海再接再厉地劝说。
慕陌慈虽然无法动弹,身负重压,却竭力保有着强者尊严,因而嘶嘶道:“我只是他的属下,奈何不了他的心思。”
“谁说不行啊?”丑门海笑笑:“不和你聊了,我要去给他加冕。”
“新帝几乎屠了广域登基,怎能无人为其分享喜悦?”
她径自越过慕陌慈,不看男人的骨骼一根根突出皮肤,头脑迸裂的模样,走上安置龙椅的基座。
在顶点力量的特赦下,龙椅和慕容轩辕沉蛟都是完好的,只有身边的女子被挤压的不成形态。
“嗬嗬……”哮喘一般的出气声。
“嗬嗬嗬嗬嗬嗬……”一声接着一声。
“以广域为垫脚石的你,真该再有点威仪。”看着慕容轩辕沉蛟的模样,走近新帝的顶点毫无怜意地笑了。
龙椅之上,慕容轩辕沉蛟衣衫半敞,被顶点之力压制在王座上又分毫无损,涕泪横流,眼瞳涣散,口水涎液毫无美感地划过脖颈,沾湿了半片胸膛。
“嗬嗬……”男人傻笑,呼哧呼哧地喘气。
“你的皇朝,从无极之端到无极之端,共七万七千倾广域世界。”丑门海说。她托起冠冕,郑重到充满嘲意地给男人戴在头上。
“拿去吧。”
“嗬嗬……”
沉蛟目斜口歪,头上冠冕以亚顶点力量性命凝聚,无尽奢华威严,腿间则传来一股腥臭的恶味。
礼成之后,丑门海没再多给他一秒的注目,转身看向从湮种交接间走出的巨兽,眼看着巨兽化为人形。
瞳雪活动活动关节,向丑门海伸出手掌。
“好的真快,快把善意还我。”丑门海把手掌放在对方手中,任瞳雪握着。
两人一前一后牵着手,穿过不复辉煌的宫殿,丑门海还不忘对慕陌慈说:“……嗯,他归你了。”
跨过一片也许是破碎的白玉廊桥的时候,他们听到已不成人形的慕陌慈走往皇位方向的脚步声。
、剥夺者
第九十四章 剥夺者
压迫摧枯拉朽,皇门之上的城楼成了天地间最高的建筑。
绣着王徽的旗帜早已寸寸俱断,布匹化为微尘,唯有苏风痴痴抱着小狐狸的尸体亲吻,对外界的事情毫无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血色与黑暗的穹窿尽处,掀起一线天光。
一抹白色在青年的眼前晃动,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换来苏风倏然抬头。
“这是……!”他心思巨震,如大梦初醒一般看着来者。 
“认识我吗?”丑门海笑笑。她被瞳雪的原身托着顶上城楼,走到苏风面前,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狐狸皮晃啊晃的,瞳雪则是很利落纵越而上,变回人形不远不近倚着城墙,视线一直留在她身上,竟有一些说不出的抵触和防备。
“我听他们叫你丑门海。”苏风点头。
“嗯,他是瞳雪。”丑门海指指背后的男人:“皇宫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帮你救翠翠。”
“我感觉我见过你……们。”苏风道。
丑门海唇边浮现淡淡笑意:“小捕快,想不到那么爱翠翠的你,也会跟别人搭讪啊?”
“……啊?”苏风没听懂。
“会做打油诗吗?”丑门海问。
“会一点儿。”苏风看着丑门海,心里痛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应该回答她的全部问题。
听到苏风这么说,丑门海的眼睛弯起来:“能记得打油诗就好,以后记得回打油诗推广促进协会里看看。”
“还救不救了,快点。”瞳雪冷冰冰催促。
苏风迟疑了一下,把手中无皮的尸体交给丑门海:“能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吗?”
“原来的样子?”丑门海迷惑地皱起眉头:“这尸体有什么问题吗?翠翠本来就长这个样子啊?”
剥夺者,以剥夺赋予为躯体,却固执地维持着狐狸的模样。
刘翠翠没有脑子,没有骨头,没有任何器官,仅仅是一团诡异粘稠的血肉,亦是在广域世界的是得到无数力量与财富之后的、生杀予夺力量的巅峰。
“这是最初始的剥夺者,也是最单纯的剥夺者。”丑门海似乎有些生气:“难道你嫌弃她了?”
“不是……”苏风不知如何作答,只恨不得把翠翠再从丑门海手里拿回来。
“这皮本来就不属于她,不要也罢。”丑门海紧紧攥着手里的狐狸皮,她本来打算拿回去镶个毛领子的。
“但是,我想……她想当狐狸。”
丑门海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本来剥夺者可以变化成任何形状……
但她有也心。
剥夺者的心,说起来几乎是不可能,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翠翠把一切装在身体上,却唯独没有把几乎整个广域觊觎的财富与力量放在心里。
她的心,在苏风怀里。
“好吧,我可以把她恢复原状。”丑门海说。
她又把翠翠还给苏风。
“我先去找点线,你等我一会儿。”丑门海半拖半拽,搡着瞳雪走了。
瞳雪抱着她跳下城里,两人鬼鬼祟祟转到一堆碎砖破瓦的城墙后面。托这些极像建筑垃圾的遮蔽物的福,废墟里有几处极僻静的位置,从别处看都是视觉死角,很适合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丑门海把瞳指剑从袖子里抽出来,递给瞳雪,保持着伸手的模样慷慨道:“割吧,反正我自己下不去手。”
“你觉得我能下得去手?”瞳雪把丑门海执剑的手推开几分。
丑门海不以为然撇撇嘴:“你过去不是常常抽我的筋,然后拿它绑我的吗?什么水手结你都会系,还会系中国结和同心结,你手可巧了……”
“翻旧帐大王。”瞳雪嘀咕。
丑门海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就当我是龙族三太子。”
“……然后你是哪吒。”
听见男人深深地吸气声,她自顾自唱道:“想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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