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萝莉的腐生活》第49章


下午,我和彪悍姐又马不停蹄地往她老公家里赶,先是坐大巴,刚上大巴我就差点阵亡了:车厢里一阵恶臭,一股股难闻的气味熏得我几度昏厥。堆如小山似的蛇皮口袋,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磕磕碰碰的锄头镰刀和自制的双节棍(用来抬东西的),甚至坐在我前面的一对老夫妇还带了一个煤球炉和两只扑腾扑腾的鸡。
我那个痛苦的呀!一路都在后悔把头发散下来,烟味混杂着臭脚丫子味扑面而来,不由分说地钻进人的鼻孔和五脏六腑又在全身弥漫开来,钻进头发里。中午刚洗的头发经过这车厢里气味一熏,披在肩上像顶了一个柴草垛子,终于可以和彪悍姐的一头自动定型摩丝一较高低了。
坐完大巴,接着坐小巴,再然后坐面包车,最后坐摩托三轮车。我说:〃这下总该到家了吧?〃
彪悍姐又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咱们接着坐拖拉机。〃
我无语。
坐完拖拉机,最后,我们又大义凛然地坐上了牛车。
我一路昏昏沉沉,摸不着北。
下了牛车,已是暮色时分。
彪悍姐拉着我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终于在1950分抵达一个貌似叫枣沟子村的村口,村民们早已举着火把在等我们。
天哪!我好似来到了第三世界和远古时期。
村民们热情地招呼我们,彪悍姐的老公和公婆更是忙前忙后,事无巨细地打点我们洗漱,准备着明天的婚礼。
晚上睡觉,我被安排在他们家的贵宾席家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其他亲友全部打地铺。
这一床,除了我和彪悍姐,还有几个不愿睡地铺的小朋友。于是乎,一床挤得满满当当,总算睡下了。到了夜里,只听〃咔嚓〃一声,床塌了。
狂晕!
第二天一早,要去给新娘化妆。
有人赶着驴车把我们送到了镇上,在一家破不拉叽的理发店里,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女孩帮彪悍姐化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妆容,换上婚纱后,看看新娘确也光彩照人。
赶驴车的大爷把驴栓在一棵槐树上,等我们。
等我们都弄好了,驴没拴结实,挣脱了缰绳,跑了。
于是,我们三个人又去找驴,可怜彪悍姐穿着婚纱,灰头土脸地把驴找来,脸上的妆全花了。于是,又重新化妆,折腾了一上午。
中午和晚上,我硬着头皮在一阵稀里哗啦的碗碟交战中,吃了点残羹剩菜,总算打发了整个婚礼,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礼拜一,我和新郎新娘一起回了长沙。彪悍姐要帮我订回南京的机票,我谢绝了。屏蔽了手机里曼珠发来的铺天盖地的短信,我直接去了丽江。
我走在五彩石的路上,穿过茶马古道的小巷,最后来到那葵花延溢到两万公顷的天堂。
眼前是铺排到天边开到荼糜的金黄色花海,大朵大朵一人高的向日葵就那么密密麻麻拥挤着,恣意奔脱地跳跃着,涌入我的眼帘中来,就那么猝不及防地与这人间盛景撞了个满怀。
我不胜唏嘘,无限感慨:这自然的阔大,天地的恢弘,热烈的花卉,生命的精彩。
我在这花海里徜徉,奔跑,欢笑,呼号,直到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亲吻着足下的大地。
我爱这美不胜收的风景,我爱这大地滋养着的欣荣,我爱这自然烘托的盛宴,我爱这生命燃烧着的热情。
盛开吧,盛开吧,永不凋零。
我只托举着盟誓,纤手轻擎,宣誓向长空:让我暂忘那尘世的凄雨冷风,只愿此处永埋了痴情儿女的苦痛。忘却吧,忘却吧,欢乐与悲恸;原谅吧,原谅吧,背叛与忠诚。
而我,像重活过一遭,终于,又回到那久违的人世了。
下了飞机,步入机场大厅,远远地看到一个傻逼男拿着一束蔚为壮观的粉玫瑰,像个瓜似的,遮住了大半个脸。走近了,是张诚。
他把花拿开,露出瘦得皮包骨的一副倦容。
我心里一疼。
〃宝贝,原谅我吧。〃张诚一脸痛苦,把花倾入我的怀中。
我一把推开他,扭头就走。
张诚迅即拉住我,〃扑腾〃一声单膝跪地,我一惊。只见他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绒的盒子,打开,是一枚夺目璀璨的戒指,〃宝贝,嫁给我吧!〃
我鼻子一酸,再也把持不住,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不久,我和张诚就开始忙着拍婚纱照,交了VIP客户定金后,礼拜天来到上花轿摄影。
刚来到大厅坐着休息,真是巧,正碰上牙擦苏带着老婆来补拍婚纱照。遇上了,我装作没看见,扭过头,假装欣赏茶几上的一缸游鱼。
牙擦苏仍不识趣地向我走来,为避免尴尬,我轻声对张诚说:〃老公,我渴了,想喝果粒奶,你出去帮我买一瓶吧。〃
张诚亲了我一下,应声出去了。
牙擦苏走过来了,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阴阳怪气地说:〃哟!金龟婿都吊上啦!听说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很有派头嘛!〃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比你强一点而已。〃
牙擦苏冷笑一声:〃看不出你能耐挺大的嘛!不过也不足为奇,找男人做靠山是你一贯的作风,早听说了你傍上大款又傍上高官的动人经历,只是,不知道这次考上公务员又靠的是哪个男人呢?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只破鞋爬这么高,你可小心别摔着了!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爱戴绿帽子的男人愿意娶你,而且是我穿过的破鞋!〃
孰可忍孰不可忍,我〃嚯〃地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鱼缸向牙擦苏狠狠地投掷过去〃水至清则无鱼,人不要脸则无敌〃,今天就砸死你个不要脸的!
〃哗〃地一声,鱼缸碎了,牙擦苏额头的鲜血汩汩地喷薄而出,溅了一地,几尾金鱼在血水里欢蹦乱跳。
牙擦苏〃啊〃地一声,往额头上一摸,〃血啊!〃接着,向我咆哮着扑来。
我一个闪身,拿起墙角的扫把对着牙擦苏就是一顿猛抽。
牙擦苏的老婆也不是好惹的货,穿着婚纱拿着道具伞就像我奔来了,宛若一张鼓满了风的帆,气势磅礴。
顿时,婚纱店里乱作一团。
眼看着,我就要吃亏,闻风折回的张诚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将牙擦苏扑倒在地,一顿猛揍。
我拿着扫把全力应付着牙擦苏老婆的遮阳伞,将伞戳了若干个洞后,这场战役终于平息了。
周围站着、坐着、蹲着的是一群忙着拉架的店员,气喘吁吁。
最后,以各自赔付婚纱店五千元现金结束善后,牙擦苏临走前恶狠狠地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破鞋!
张诚上去又是一拳,把牙擦苏掏成了熊猫眼。
婚纱照没拍成,还弄了一肚子气。回到家,我蜷在沙发里沉默不语。
张诚走过来安慰我说:〃别想那些了,嗯?如果你不想再见到他,我就让他滚出南京!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能管住别人怎么说呢?即使他不说,也会有别人说。〃
张诚坐下来,轻轻地把头抵在我额头上:〃宝贝,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离开这里?我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还有一个礼拜就上班了,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狐疑地看着他。
张诚微微一笑:〃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去法国或者去澳洲定居〃。
我一愣:〃你是说移民?〃
张诚点了点头,说:〃其实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国内的环境太压抑了。对于爸爸给我铺好的道路,我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宝贝,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走遍全世界,漫无目的的旅行,滑雪,写生……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我吃惊地说:〃走遍全世界?你说得跟唱得似的,你哪来那么多钱?〃
张诚坏笑着说:〃亲爱的,你别担心了。我们家的钱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
我摸了摸张诚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真的!〃张诚点了点头,〃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中山码头吗?那些箱子里全是准备存进国外银行的钱,BarclaysBankPLC,BanqueNationaledeParis,BancoDoBrasil,DeutscheBank,TorontoDominionBank,CooperatieveCentraleRaifferssenBoerenleenbank,Citibank,IndustrialBankofJapan,UnionBankofSwitzerland,CreditSuisse,WestpacBankingCorp,BancamercialeItaliana,这些银行全都有我们家族的存款。这些还不够花吗?而且我还在海外注册了公司,利用我们现有的资源做外国人的生意,每年的利润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我愣了半晌,说:〃你们在转移资产?〃
张诚摸了摸我的头,说:〃傻瓜,别说得那么直白嘛!做人要含蓄!有了这些钱,到了国外,我们依然可以过富人的生活,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任何事情,再也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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