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金刀》第17章


“哦?”尤娇动得越来越快,前面两团不住蹭着魏匡的衣料:“匡郎,你快抓我胸!”
魏匡便抬手捏尤娇丰丘,揉抹挑抚,技法娴熟精巧,魏匡面上却一直是冷的。
“啊……嗯……”尤娇却是得以慰藉,吟声不绝。她身子若蛇扭动,底下涓水干了又润,润了又干,一片欢乐世界里,尤娇想到哪就说哪,又带着醋味恼魏匡:“哼!你说她比不上本宫,本宫才不信你了!你把童子身给了她,她将处}子身给了你,你们俩人敢说之间没情?”
“毫无情意。”魏匡眉峰不动,含笑否认:“我若对她有情,怎会派兵拼了也要攻下清城?”
“哼!”尤娇觉得光裹住魏匡的巍峨还不够,还将她的花}心在魏匡胯}上磨蹭:“谁知道你攻打清城是不是因爱生恨?”
“呵呵。”魏匡笑两声,觉得无比可笑:“我攻打清城,是因为我要做天下之主。”魏匡掌上一紧,将尤娇的身子推进数分,然后他微微倾首,尤娇就主动将娇脸凑了过来。魏匡的唇在尤娇嘴角轻轻贴了一贴:“到时候孤封你做孤的皇后。”
尤娇喜不自禁,却又呸魏匡:“别说那么美,我们如今呀……连清城都打不下来!”
魏匡面色自若,无任何变化,他深墨眸子里的星光仿佛固定住了似的,不可能闪动一下:“心肝,不必着急。我已暗中给亢恩龙修书一封……”
“要劝降么?”尤娇打断魏匡,又高声笑了起来:“就凭你?本宫三番五次软硬劝降了,什么法子都用过了!那亢恩龙要真有叛楚之心,早就降了!”
魏匡抓着尤娇腰:“继续动,别停下。”
尤娇这发现两个人说着话,她不知不觉就停下来了,坐在魏匡膝上,他还没在她体内。
尤娇赶紧继续卖力的动。
魏匡满意而冷静地注视着尤娇,缓缓道:“我跟亢恩龙,逾十年深}交。”
“哈!”尤娇仰首大笑:“你这回可把姬华池害得不惨!”她又伏低了头,倾在魏匡鬓盼,吹一口如兰媚气:“不心疼吗?”
“说过了,我和她毫无情意。”魏匡淡淡再次否认。
“那是你对她没有情意,不表示她对你没有情意。”尤娇翻起媚眼:“说不定人家大楚女王对你念念不忘呢?”
“姬华池,她对我念念不忘?”魏匡徐徐摇头,声音很淡漠:“姬华池这个人一贯最狠毒,要她无情容易,有情……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边代理服务器坏了,刚修好,让大家久等了,说声抱歉。
、第十三章
是年秋,亢恩龙骤然降赵,亲自打开清城,迎接浩荡赵军入城。他先是雷厉肃整清城城内不平之士,只耗半日,接着亲率一股赵军,齐力攻楚。
一日不到巨变,楚军守将猝不及防,东线连连失利,只七日就失却国土近百万里。
赵军步步逼近,眼看要打到封城。
就在这个时候,西北又突然放出一个消息,犹如惊天炸雷,普天皆震——赵太后尤氏神不知鬼不觉嫁予亲王为妻,秦赵两国并成一国!
新国国号“秦赵”。
“秦赵!”姬华池将急报怒掷于地上,血涌上头:她万事料到,却没料到秦赵居然会并成一国,破天荒啊破天荒!并且秦赵联韩,三国一齐向楚发起攻击。西、北、东、三面夹击,再加上亢恩龙的叛军,楚军要面临的劲敌已增至四路。
目前东路由柯孤云领兵迎战,柳逸为帷幄文股,坐镇封城。西北两面则由息虎一力己抗。
“备车!”姬华池伫立殿上俯瞰,下令道:“孤欲御西北犒军!” 
“大王,不可啊……”殿下听候差遣的内侍急忙劝阻:“现今前线战硝纷飞,奴担心大王安危——”
“咄!”姬华池一声厉喝,虽是清音,却已全无娇媚态,反夹了雷霆万钧之势:“孤与大楚共存亡!”
无有内侍敢再劝阻,速速备车十辆,御马车夫昼夜换替,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西北楚军大营。
前线楚军见得楚王亲来,士气大振。军中一时肃整,不知道是由谁发起,但知到后来,三军将士竟皆情不自禁拳抚左衽,齐声高唱:“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故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右刃……”
姬华池站于高台上俯瞰一众楚国儿郎,闻着楚歌慷慨,愈来愈血脉喷张,到最后一腔滚烫淌遍全身。她将右手亦捏成拳,慢慢叩在左肩偏下的地方,缓缓合道:“……出不入兮往不返,平原忽兮入超远……”
出不入兮往不返,出征以后就不打算生还。
“……带长剑兮狭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首身离兮心不惩,身首异处也壮心不改。
唱到最后,三军将士和姬华池均是眼中泛泪,她禁不住再次慨声向将士们鼓舞一番。
……
姬华池讲完了话,刚刚从高台上下来,一直随在她身后的息虎就把她一拉。他将她拉至偏僻处,两两私语,息虎责姬华池道:“你怎么来了?!”
“形势危危欲倾,孤理当来此地。”姬华池毫不犹豫答道。 
息虎却是深深锁起眉头,连一双唇也紧抿起来——比起什么危急的形势,他更担心姬华池的个人安危。他这么拼命打仗,就是想把她护在身后。
而不是让她到前线来。
“你回去。”息虎用命令的语气跟姬华池说话,又道:“我守得住。”
姬华池方才听楚国时的激迈情绪还没有缓和下来,不由对息虎脱口而出:“息将军辛苦了!”
息虎一听心一紧,他在意的,是她喊他“息将军”却没有喊“息郎”。
息虎破天荒的没有接口回应“不辛苦”,而是沉默。
少顷,他缓缓对姬华池开口:“华池,你有没有想过,秦赵韩联击,是因为已积郁满对你年年征伐它们的愤怒?”
姬华池没料到息虎会突然提这个话题,她仰首一怔,继而傲然道:“那又如何?”
息虎叹一口气:“其实你可以跟它们搞好关系的,世世代代友好相处……”
“你疯了!”姬华池喝止息虎,她眼眸沉静得骇人:“国不为刀,必为肉。”姬华池稍稍偏头,不再看息虎,而是望着自家的军营,望着不断来往备战的诸多将士,喃喃自语:“与其做一块肥肉等刀来割,孤会选择做一把金刀,内可护孤手无寸铁的子民,外科割食他人之肉,就算是其间遇着了别的刀,也能硬碰硬。” 
“疯的人是你啊……”息虎长叹,似乎还在意在姬华池的第一句话上:“护什么割什么碰什么,都不该你来干,你是女人。”
姬华池扭回头,闭着双唇,冷冷打量息虎。良久,她一字一句吐道:“孤、是、王。” 
姬华池又告诉息虎:“你不必过多担忧,孤这次前来,就是想找你要一队善马善藏且忠心的小校,越过秦赵,到最北之地传书燕王。我们与燕国结盟,让它们从后夹击,目前吃紧的战事定能稍缓。息郎,你看如何?”
息虎许久不做回应,他一直低着头,到后来才微微抬起了些,似看又不似在看姬华池:“华池啊,唉……其实你现在手中的疆域已经够大了,何苦非要争个最强呢?”
“不争最强?不争最强孤做王作甚么?”姬华池完全不能理解息虎,不知道他为什么竟有这种丧志的想法。她朗声质问息虎:“身为我楚三军统帅,你竟说出这般毫无斗志的话?”
姬华池的本意是想让息虎反省,谁知息虎回道:“我又不是楚人。”
他真的完全不在乎楚国怎么样,他做楚帅,这么舍命地给楚国卖命,那是因为姬华池是楚王。
姬华池眉锋渐横,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轻柔地执起息虎的一双糙手,妩媚诱道:“息郎,你以前做匪寇的时候……不是很喜欢打仗吗?”
“我以前打仗,那是因为日子闲得慌,心里没个念想,不打仗就空空的。”息虎言语诚恳,情不自禁反扣住姬华池的双手,眸光脉脉看着她:“但是后来不同了。华池,自从遇着了你,我的心就安定下来。我心里就想着,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不管是在哪一国,只要能跟你一起生活。我亲手搭两三句茅屋,屋前植两三株桑树,最好屋后再挖一方鱼塘,你织布,我养鱼,我们——”
“够了!”姬华池狠狠挣脱了息虎的双手。她气得禁不住身子发颤:这个时候了,危急存亡之时,息虎居然还想着他的归隐大计!
楚王兴冲冲前来犒军,结果却私下里跟统帅息虎不欢而散。
三日后,楚王姬华池离开楚军西北军营。
她坐在车里,内侍随行。车队行至一条岔口,候在车一侧的内侍通过车窗暗中观察姬华池的脸色,继而小心翼翼的问她:“大王,回宫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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