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泊江淮夜闻声》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偕老说
“出生三天就死了,不可能,他还抓过我的手,有温度,一定是活人。”我忍不住搓热双手。
“是真的,我和明朗亲眼看他下葬的,若不是师父提起你们在石林迷宫的事,我是也不相信的,来之前,我已回明家开棺验证,里面真的是空的。”明玥越说我们越发凉。
苍月惊道:“诈尸!你们明家也太邪门了。”
“不是明家邪门,是明玦邪门。”明玥坐定后说,“明玦尚未出世,便有算命先生说他是祸胎,会给明家带来灾祸,而出生之后,眉心真就有一道黑印,我们奶奶就将他送到庙里请方丈为其诵经礼佛,来化解他的灾祸,不曾想第三日他就断气了,我爹亲手将他下葬的。”明玥自己连灌了三大杯热水,想来她也知害怕为何物,“你得帮我找到他。”尽管去寻找明玦会是一件蛮有趣的游行,只是我不认为苍月会愿意去挖明家的‘鬼怪’。
“行。”我又做梦了,苍月居然说‘行’。
‘哐嘡’一颗脑袋架在桌缘,我们三人同时挑起“你们要去哪,我也去。”楚凌的头悬在桌边,她怎么这么会捡时间地点出现。
明玥仔细打量着这颗头,咬着唇,疑惑道,“你是女的,那三公子是谁。”我与楚凌望向苍月时,苍月压住明玥伸向自己脖子的手,并劝她冷静些,至少楚凌提对了问题,我们该去哪,明玦可不是那种我们往大街上一站,然后喊一声我们不玩咯,你出来吧,他就会自己跑出来的玩捉迷藏孩童,他避开明家的耳目可长达十三年之久。
我先是向他们交代了我与明玦几次相遇的经过,明玥的两个脸颊都听凹了,那模样着实吓得不轻,楚凌建议:“不然先去明家好了,那里是源头嘛,而且我都没进过明家的宅子,明大小姐,请我们去嘛。”
明玥摇头说,“不,我们得去找养大明玦的那个叔叔,两忘先生。”
“两忘先生?”我慢慢转过头看向琴家,指着问,“和那个两忘是同一个两忘吗?”
“嗯,同一个。”
“是灵萱跟你说他叫两忘先生的吗?”天涯也寻过两忘琴,他们显然是认识这位两忘先生,“他是两忘先生,我怎么记得,掌柜爷爷说是个姓蔚的女子将两忘琴寄放在你家的铺子里的。”我的脑袋都给她说糊涂了。
“嗯,我也向龙伯请教过这个人,但龙伯说他没听过,也没见过,不单是他,我向许多人打听,都没人听过两忘先生。”
“那我们该回去找龙伯。”苍月打哈欠问楚凌,“你可听过两忘先生?”楚凌摇头,他又指向明玥,“你,肯定没有,土中无人知,远在西域的人却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而且这么巧,他叫两忘先生,两忘琴寄放在你家,你家的老伯伯看了两忘琴半辈子,会对其不闻不问,不大可能的吧,两忘先生不要琴,却抱走你家的孩子,还是个死掉的小孩,又把死人救活养大了,这么个神人我才不信会没人知道。”
“舞阳,你在石林见过两忘先生吧。”
楚凌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我真没见到两忘先生的样子。
“如何,去见你们的龙伯吗?”苍月询问明玥,让她做决断,明玥几经思量,觉得苍月所言几位合理,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踪迹可寻。
决定外出第一件事就得整理行李,正好衣柜里头多出来的衣服我们也不必想法子再塞进去,我问苍月为什么这回这么热心,他反问我,“你觉得是为什么啊。”
杜婉莹,山庄里已经没地方可以躲她了,“你就不想着她会跟着我们出去。”
“你能不在出门前说这么晦气的话吗。”过了我很久没有再同他说话,“我说笑的。”
“苍月,你将来要和杜婉莹成亲吗?”
“会。”
“那我想你、我都将成为我最痛恨的人。”
“哪怕我成了宁皓,杜小姐也成不了魏雪凝,你不要将她的悲情故事套用到我们身上来用,更不用担心杜小姐会孤单单的死在新房里,她必将你我都杀了,然后好好当她的三夫人。”苍月自信满满的说,“换做是我,我一定会这么做。”
我好像必须打断苍月对往后那阴暗的设想,“我们叫楚晏叔一起吗?”
苍月突然叹气道,“我从以前就发现你对人情是相当之迟钝,真想知道你爱上一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你会是最残忍的人。”苍月将我整个人压到床榻上,“你想我是为了什么让你答应我绝不能离开我,因为楚晏再也不能在我身边了,一年前,便结束了,从今往后他都是大姐的,我不能再去打搅他们了。”接着我们的嘴唇贴在一起,奇怪的是,我们的气息,心跳均无丝毫紊乱,这样的感觉是对的吗,他的手贴在我身上,经过每一寸皮肤,偶尔从手心传来的冰冷,冻得我们想落泪,而现在我们若是不这样紧紧依偎,夜会凄凉的叫我们难以入睡,我们的行径更像是两个急于填补自己空无的人,他不知该爱谁,我不知会爱谁,于是退而求其次,我们拥抱离得最近又能够托付的人,对此我们执迷不悟。
庄里的人不曾为此责备我与苍月,起初幽兰姑姑只是叮嘱无论是分是合,我们让自己后悔才是,就像是她有着什么令她仍处于悔恨中无法自拔一般,但她也同我说过一个很现实的情况,不能生养的我和苍月不可能有子嗣,这是我唯一不能为他做的,为了百里山庄传宗接代苍月就有着不得不负的责任,要是我没有勇气面对,会害了许多人。
“姑姑,你一早跑来吓谁啊。”
“还不快起来,你小姨来庄里了,要是看到你们这样,想想她这张嘴能吐出什么牙。”
“姑姑,你说的可是你亲家姐妹呐。”
“不是亲家还不敢说了,快将舞阳叫起来到后山,你们出门前我得替她检查一番。”
“姑姑,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出门。”
苍月跳下床,我醒了过来,听到姑姑说话,“要是想找两忘先生,就快些过来。”
“我们是怎么将姑姑给忘了的。”苍月问我。
我自嘲说:“大抵是两忘了。”
我们急匆匆的到后山找姑姑,她不慌不忙的起炉子煎药,准备药浴,将扇子递给苍月,拉着我到屏风后,“苍月,将药倒出来,拿进来。”再瞟眼木桶,“舞阳。”我爬进木桶边上,水浸到胸口,疼,浸药浴好久不疼了,怎么今日会疼,我咬着牙忍着,姑姑问到:“哪疼。”
“全身。”
“灵萱给你玉坠呢?”我将它放在衣服上,姑姑又将它挂到我脖子上,“什么时候都别摘下来,苍月,你听着了吗。”
苍月翻了一记白眼,放下碗,郑重道:“两忘先生。”
“你们要找两忘先生,不用去明家,去帝都拜尧王。”
我与苍月异口同声道:“拜尧王?” 死人怎么帮我们找活人,托梦?
“两忘琴,本叫残音,是尧王赠给他心爱之人的东西,几经辗转才更名两忘。”
“两忘原来的主人姓蔚(yù)(yù),尧王妃也姓蔚,难道是尧王妃?”
姑姑淡然的摇头说,“不是,是个男人,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
“尧王还真有断袖之癖。”皇室秘闻历代屡见不鲜,其中便有这尧王为断袖一则,此闻直至他与尧王妃成婚仍是不绝,后尧王妃去世,尧王失踪才最终平息,依着姑姑的年纪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说得如此肯定,莫非她的年纪是谎报的,反正是修罗王的徒弟,情有可原,情有可原,“那两忘先生,岂不就是。。。尧王的男宠?”
“你们见到他时自己问。”姑姑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舞阳,见到他时,就把玉坠拿出来给他看,他虽说不是师父的徒弟,但也算是有些渊源。”她将一个小包袱交到苍月手中,对我说,“药我交给他,你,我太不放心。你们既然已不再同楚晏一道,遇事要多商量,不要冲动行事,你更不要惯着她,别看她最近身子好些了就太信任她的能力,药绝对不能连续服用,明白了。你父亲那里要不要等你们走了,我再给你说。”
“不必了,我这儿就去,也得给姨母问个安,舞阳,你在这儿等我,我会先叫楚凌和明玥过来找你。” 
“去明家做客,可是真的。”苍月的母亲听的将信将疑,而明玥则是再三担保,必将苍月与舞阳平安送回山庄,苍月的父母皆是和善之人,自是没有拒绝她的道理,倒是杜婉莹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吵着要跟去不可,而苍月的姨母也在一旁推波助澜。
“我得照顾舞阳,她跟着不方便。”苍月此话一出,无一人不是万分尴尬。
苍月的姨母则告诉他,“哪里不方便了,要是她不让你带着婉莹,你可得和她讲讲清楚,婉莹与你,是有着婚约的,你们就是再亲,她也该大方得体些。”
苍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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