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世锦瑟迷流年》第39章


凑近她的衣襟,贪婪的问着她的气味,低低的呢喃:“不换也罢。”说着便是一个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邵锦又羞又恼,想要推开却无用。闭眼,泪水磅礴。
只觉得身上的重力轻了,微微的叹息一声:“你怨我?可一切不过是我太过眷恋你。”
“皇上。”她说着跪倒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
“让我走。”
他不说话,又是一声叹息,便是拂袖而去。徒留她一人。
远望着他的背影,今日离开了又能怎样?明日呢?亦或者是以后呢?
“嗖……”一个石块一样的东西扔到了她的面前,立即四下观看,没有人影。捡起,寥寥几字:待我携你离开。
是赫连。 
紧紧攥住了那纸条,那是所有的希望了。 
皇上好几日都没有再来,更是命人把守锦华斋,鲜少有人能靠近。 
庭院小憩,只怔怔发愣,望见那一湖清水,不由忆起小莲。 
若萱,你我若是再见,要如何面对呢? 
“娘娘,原丞相之女德妃拜访。” 
若萱。 
心不由得一紧,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但是该来的总该来的。 
“德妃素日待人如何?” 
“听闻是平易近人的。” 
平易近人……她那般的性子,倒也是硬生生的收敛了起来了。 
庭院深深几许时 (二)
只一眼,便是停滞了。二人站在那偌大的屋子里竟不知所语。
半晌只见若萱含着笑,微微点了点头:“早听闻西宫来了位倾国佳人,连圣上都好生护着呢,想不及原来是自家姐妹。”
说着便是毫无顾忌的拉起她的手家长里短了起来,邵锦倒也是略显尴尬,只是想不到她竟会这般的淡然。
忽的偶见那墙角的一株石蕊,不由得唏嘘了一下:“姐姐这花开得好生旺盛,令妹妹想起身边尚有一石蕊花色的荷包。”说着从怀里逃了出来:“你我今日姐妹重逢,便是大好的日子,没什么好送的,小小礼物还望笑纳。”说着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她何时对自己这般的客气了,言语间似乎都带着生疏……
邵锦想着却也不好意思再推脱,立刻便是收了过来,不禁啧啧称赞:“嗯,好手艺啊。”
用了盏茶,又说了些旧日往事便就此离去了。
邵锦伸手捏着那石蕊荷包,隐隐的还有淡淡的香气,倒也是不难闻的。心想着怀揣在身上也是再好不过,想不及她二人的会面竟是这般的顺畅,也见得那若萱成熟了好许。
轻拢慢捻,琴弦瑟瑟,却是道不尽的哀思。也不过才几日而已,这深深宫闱竟让她憋闷得慌,整日提不起精神。皇上倒是好些日子没来,也正和她意。只是,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赫连络,这关键的时刻,你怎么不出现了?
“哎,听说了吗?那自小失踪的小皇子又出现了。”
“可不是吗,也不知意欲为何?不过听闻是极其英俊的。圣上宽厚,择日便是要封王加爵呢?”
那失踪的小皇子,莫不是赫连?
再入皇宫,是为她吗?
走了几步,又觉得乏了。似乎总容易乏困,于是回到了阁内便是卧在了美人榻上,连午膳也未用便是缓缓睡去。
“娘娘,娘娘。该用膳了呢。”
“再睡一会儿。”她喃喃自语,脸眼皮也舍不得抬一下。 
珠儿无奈的闭上了嘴,不知何时毅轩却是进了卧房,伸出食指让她不再言语。自己便是坐在了她的一旁,伸手抚着她光洁的额头,还有微皱的柳眉,轻轻的说:“如此嗜睡,可是要变懒了。”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困意全无,睁着眼睛醒来了。 
见她睁眼,忽的神情变化,伸手覆上了她的额头,一改温润之色:“近日,可是有不适?” 
“昏睡而已。”邵锦淡淡的说着便是起身,腰际的荷包若隐若现。毅轩便是顺手拿了去,喃喃的赞了两句:“做工不错,出自德妃之手吧。” 
“嗯。”邵锦说着,点点头,伸手欲要拿回。 
却被毅轩抢先收回了袖管里,淡然的微笑:“既然你乏了,那我就不打扰你。”说着便是不留给她说话的时间,起身离开。 
邵锦径自愣在那里,沉默不语。近日的症状怕不是无缘由的空穴来风吧,心里不由得一阵凉。 
这是为何? 
庭院深深几许时 (结局)
只是几日,头晕见好。冷清清的一个人独自在湖水边闲坐,撒着鱼食看着水里的鱼儿倒是有几分的自在。可是她宁愿自己的头晕别好,昔日的姐妹情似乎也要随着时间而流逝了吗?
肩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宽厚的大掌覆盖了她娇小的肩膀:“进屋吧。”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略有几分机械的站了起来,微微欠身:“是。”
他捏起了她的下巴:“为何你不再通过去那般笑脸怡人?是朕对你不够好?”
“臣妾惶恐。”淡淡的口吻,波澜不惊的语调。
“告诉我,要如何才能让你快乐?”
纤纤细指拂过他的脸颊,冰冷的透骨:“让我走。”
沉重的叹息,还有静谧的空气。毅轩搂过她的腰际,将她带至屋内。对着他意乱情迷的双眼,她有些不知所措,连丫鬟们都一一被屏退了去。
“皇上用点心。”
“皇上喝茶。”
“皇上……”
“好了。”他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就抱了个满怀,低头在耳畔呢喃:“你知道朕想要什么……你又为何逃避?”
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用力推开了他的怀抱:“人在,但是抱歉,心不在。”说着冷笑了一声,缓缓就自己开始解开了衣襟。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朕可以等,等你再次回心转意。”说着恋恋不舍的又再次离开。
回心……不会了。
大半年过去了,后宫无人不知,那锦华斋是宫闱禁地,鲜少有人出入。然虽是冷清,但里面的妃子却是圣宠不衰。
“娘娘,外头风大。”
站在门口的华贵女子丝毫不理会旁人的话语,只对着夕阳喃喃:“已是黄昏独自愁,奈何身处红墙绿瓦处。”发梢上金色的钗子在余晖下散发光晕,沉沉的,氤氲的绕成一个圈。
女子手里揣着一张枯黄的叶片,眼底思念转浓。
言大哥,你还好吗?
“娘娘,这是德妃遣送来的莲子羹。”丫鬟端着一碗骨瓷汤盅。
女子淡淡一挥手,放屋里头吧。
“德妃叮嘱奴婢要娘娘着要趁热喝。”言下之意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大胆奴才,娘娘是否用汤羹还要你盯着吗?”一边的丫鬟大声呵斥。
“无碍。”无奈的抽动嘴角,什么时候她们之间变成了这样?伸出手接过汤羹,长长的水袖遮住半脸:“确实是好味。”
“娘娘喜欢就好,奴婢就此告退。”丫鬟见她喝了汤羹便是不再多言,行了礼就此退去了。
女子浅笑着将汤羹倒入一边的一株植物上,水袖的内侧早已湿了一片,那汤羹连嘴都没过就被她顺着衣物倒下。眼见着地上的植物竟是渐渐耷拉了,身边的丫鬟诧异的捂住嘴,而她依旧是风情云淡的表情:“竟是已经这般迫不及待了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倘若你还是你,纯真简单,该有多好。
倘若我不曾遇见他,没有几经周折,该有多好。
小莲,倘若你还是真真切切的唤我一声“锦儿姐。”那该多好。
“朕的淑妃怎么就这般站在风口?”黄袍加身,器宇轩昂,夕阳落在他身上,金灿灿的光辉一片。
周身丫鬟急忙欠身请安,唯有她不卑不亢独自站着:“皇上来访有失远迎。”
这是客套话,再明白不过了。
“锦儿。”他伸出手想覆上她的脸,却被她毫无波动的眼神所止住了动作。
抽回的手,轻声微叹:“曾几何时的你,不是这样的,为何?究竟是为何?”
“皇上也说了,那是曾几何时。”女子莞尔,别过脸不再正视他。
“你……”略显怒气,伸手屏退了一干人等,一个箭步就将她环住。炽热的气息在颈间徘徊,她依旧别过脸,不再言语。
“你为何不看着朕?”他霸道的扭过她的脸,唇就对了上去。她没有反抗,只是两眼安静的对视着他,眼睛睁得很酸,泪珠便是滚落了下来,直到嘴边一阵沁凉。
紧紧箍住的双手渐渐放松,伸手揩去了她的泪,痴痴地望着她冷漠的脸:“朕还是那句话,朕可以等,等你再次回心转意。”
她依旧不语。
心若倦了何处回?
意若千疮何以转?
人生若只如初见……
有是花开花散时,独自对着窗外发愣。珠儿缓缓而来,掏出一张纸片便是递于邵锦。 
这朝堂后宫,最奇怪的事莫过于没什么事是不能发生的。毅轩怎么会想到那珠儿丫头会是赫连的人呢?也不过半年时间,便是将这宫闱摸了个透。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 
捏着纸条一阵怅然,终是要离开了么? 
在德妃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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