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一乘风》第24章


痛。
干涩的痛。
烛火闪烁,墙上映着他飞快活动的强壮身躯。
他没有摘面具,甚至没有脱衣服,只是褪下了裤子。也没有玩什么特别地花样,只是有规律地推进抽出。
一次次有力的撞击中,身体不断冲向前,又不断被拉回,几近支离破碎。
双手被反剪的时间长了,又麻又胀。半是快感半是痛苦的感觉从两人相接处传来,背上湿了一片,也不知是他的汗还是我的汗。
晃动,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
迷迷糊糊的,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床上。
他终于放开我失去知觉的手,俯下身,更紧密地和我贴合在一起,身下的动作反而越来越烈。
……
他的精力仿佛无穷尽似的,一夜里,不知要了我多少次。直到天将破晓,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师兄放心,铁将那边早有安排……”
不知睡了多久,耳畔传来了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
晕晕沉沉地睁开眼,我仍躺在床上,头上捂着被子,手里抱着一条男人的大腿。
被子里又闷又热,散发着浓烈的男人味,我想伸出头去透透气,又怕极了身边的人,一动不敢动。
天夜靠在床头,正和那人说着什么。粗糙的手指,轻轻地在我脸上刮来刮去。
“如此甚好,今日吃了饭再走。”天夜笑道。
那人也笑:“当然要吃饭,不过师兄,你平常绝不赖床,今个儿怎么还不起床?莫非,得了什么绝品佳人?你知道我的爱好,不如让师弟也一起尝尝,玩够了,一会儿再和师兄痛饮百杯如何?”
“好啊,”
没等我发反应,腰一紧,身体猛地被人往上一拖。接着,头发被揪起,脸被迫面向那人。
“一起玩。”
也许是已经累麻木了,我根本没想遮羞。
天还未完全亮,迷迷蒙蒙的。床对面站着一个高挑的青衣男子,由于我头昏眼花,看不清他的模样。
大概是我的样子与绝世美女的模样有一些差距,他先是愣了愣,然后转身就往外走:“师兄逗我。”
天夜仍笑:“天凤,本尊从来不逗人,过来一起玩。”
他走得更快,简直在用飞的了:“不要,碰了她我还活得成?
这个败类!
凌月宫的人都是败类!
本小姐的样子虽然不是绝品,但也至于让你尝过就不能活吧。
我想笑,却怎么都挤不出来。
这时,头被天夜扯着头发拧向他。
“逗他?你说我有没有逗他?”天夜的声音中带着阴冷的笑。
丑八怪,大清早就带着一副硬邦邦的面具,本姑娘怎知你心中所想?
一起玩,玩你的脚毛去吧。
我想我应该微怒,可不知为何,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无比恶心。
恶心,刚才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恶心。
面具里,他灰色的眸子弯了弯,加深了笑意:“可惜,本尊没有逗他。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话音刚落,他掀开我,一跃起身,手一抬,已套上了外衣。
可怜我的头皮都快被他扯落,每根发丝都火辣辣地痛,眼角溢出了眼泪。
“都出来。”他轻轻击掌道。
黑糊糊的阴影中多了几条身影。
“她是你们的了。”
第二十九章
说着,便要出门。
“等等,”我撑起身体,小声问,“他们玩过之后,是否就能把解药还我?”
话音刚落,一道劲风扑来,扇得我的脸偏向了一侧,耳朵嗡嗡作响,两眼冒金星,嘴里多了一股腥味。
我被他凌空甩了一巴掌。
他保持着挥掌的姿势,声音冰寒入骨:“好大胆子,竟以为本尊会做那偷鸡摸狗的事。”
我愣住了:“阁主的意思,您没有偷我的药?”
他扬了扬下巴,傲然应道:“哼。”
我苦笑起来:“原来,阁主白白玩了我一夜。”
他停了半响,冷笑:“玩你,又如何?!”
玩我又如何?
堂堂凌月宫阁主,仗着势大业大,欺负我,践踏我,欺骗我?
天夜,你这个混蛋!
“去死!”
脑袋一热,身体裹着锦被一跃而起,手中铜簪以石破天惊之势直取他的侧颈。
破剑式,惊天破石,同归于尽的招数。
反正没有解药生不如死。
和你拼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黑暗中的那几条阴影迅速反应,纷纷舞着银色剑花,闪电般朝我袭来。但我已几乎发疯,根本不想躲闪,只想将锋利的发簪尖刺进他那优雅的脖颈。
“别杀她!”他低声吼道,袖一挥。
想留下我的命继续折磨?
没门!
我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可就在发簪尖碰到他皮肤的一霎那,前面突然多了一层滑溜溜的气墙,挡得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错开了方向,扑了个空。可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电光火石之间,脚猛地蹬开棉被借力,一跃向前,搂住了他的腰。再张开大口,狠狠地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血腥味喷涌而出,又香又甜,美得我有点迷糊。
成功了?
我咬到天夜了?!
但随即,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的砸在床头,又落在床上。一股腥味涌上喉咙,和先前的腥味和在一起,浓郁而酸涩。
“你想杀我?!”听得出他正努力压制着怒火。
没伤他尚且如此狠辣,如今伤了他,他怕是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努力撑起身体,胳膊却不停地颤抖
原来,刚才往前冲的时候,我的手臂被他的侍卫划了一刀。鲜血横七竖八地嚯嚯滚下,将我的头发黏成了一缕一缕的,紧紧地贴在白皙的身体上。鲜艳的颜色,在精致的胸部蔓延开,妖异神秘。
本来,未穿一缕的身体暴露在众多男人眼中,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不过死到临头,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所以,我竟然还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几分诱惑。
“出去,滚出去。” 天夜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
阴影中的人得令退下。
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坐起身,静观其变。
屋内闷热无比,洁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
“碧霄,拿药来。”冷不丁的,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伸出手,捏住了我的胳膊。
拿药,他这是玩哪出?
我不解地望着他。
可惜他戴着面具,只能看见一双灰色眸子,如冰般清澈。
“诺。”碧衣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装着一瓶药,还有一张毛巾,一捆绷带。
天夜拿过毛巾,瞥了我一眼,低头帮我擦起了血。
他要帮我治伤?
想必是这个场景太过诡异,再加上碧衣女子打量我身体的眼神过于阴冷,毛巾碰到手臂的一刹那,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别动!”天夜不耐地喝道。
我不敢再动。
擦净血,天夜拿过药瓶,打开瓶塞,细细地将白色药粉倒在我的伤口上。
这药的药性很烈,烧得伤口火辣辣地疼,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别闹!”他又是一声厉喝。
我也不想闹,可是,痛感越演越烈。不光痛,还有一种涨的感觉。就好像有几只虫子在拼命地往我的肉里钻似的。定睛一看,果然有几条虫子状的皮肤突起,在伤口周围起起伏伏,诡异而恐怖。
头皮一麻,汗毛倒竖,牙齿打颤。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
天夜沉默片刻,放开我的胳膊,退下了床,语调波澜不惊:“牵机虫。”
“牵机虫,什么牵机虫?”我惊慌失措。
“牵机虫就是牵机虫喽,”碧衣女子捂嘴一乐,“主人好兴致,竟对你用牵机虫……”
接下来的话我没听清,因为手臂里那几条牵机虫沿着血管,疯狂地冲进了我的身体,势如破竹,沿途掠起道道火灼般的剧痛。
我痛呼出声,慌忙用手去拍,可拍到的是自己的皮肉。
痛,越来越痛。
我拼命地惨叫着,从床上滚到地上,期望用体重将体内横冲直撞的虫子压死,可根本不管用。
比蛊还痛!
痛之余还晕,经脉被蚕食时那种令人呕吐的晕。
晕着晕着,四肢开始不收控制地激烈抽搐,每一次抽搐,都卷起更多痛苦。
“杀了我!”我朝那两道模糊的身影哭求道,“杀了我!”
死了就不会痛了,不会痛了。
快杀了我。
“铛”,一把匕首落在我眼前。
“自己了断。”碧衣女笑道。
有救了。
我赶紧伸直僵硬的手指去够。
可没等指尖碰到匕首柄,匕首刷的一下被天夜踢到了一边。
连死也不行吗?
又急又疼,我揪着他的脚腕放声大哭:“饶了我吧,杀了我吧,求求你。”
碧衣女子也帮腔道:“是啊阁主,我看她也受够折磨了。”
天夜踢开我的手,声音冰冷:“住口!”
剧痛让我忘了所有恐惧,廉耻,只渴望解脱。在本能的驱使下,我像赖皮狗一样,往前爬了一步,再次抓住了他的脚腕:“求求你,求求你,我受不了了,我认输了,求求你。”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轻声道:“你也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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