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第22章


萧人玉连忙陪笑:“娘,其实……陵儿他也是实话实说……”
“你——你还帮他说话?人玉,你太令娘失望了!”她气得浑身打颤,哆哆嗦嗦地向站在一旁正看好的裴红柳嚷道:“柳儿,走……快扶我走!早晚……被他们气死!”
裴红柳在心中暗暗冷哼,先将这贱种认为儿子,再借机与燕霜衣重归于好吗?想得倒美!“娘,其实这样也好,随意只要认了人玉为父,我们就可以把燕姐姐找回来了,到时候……”
老夫人大怒:“什么?!他竟然想把那贱人找回来?他要是敢那样做我就死给他看!萧家容不下那个下贱女人!”
“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再侮辱我娘!”随意面色惨白,怒急的眸子里隐隐眨出一股杀气。
萧陵冷冷一笑:“我的娘纵有千般不是,也泛不着‘奶奶’在这里大呼大叫吧?难道‘奶奶’还想将那件事公诸于世?为萧家门楣增光不成?”
“你们……好啊,都知道顶嘴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人玉,我要你速速将那贱种赶出拜月山庄!还有陵儿!把陵儿也赶出去!……唉,还是算了!这小混蛋怎么说也流着萧家的血,人玉!我要你把他给我关起来!关起来!我再也不要看到他!”
“娘,您不要生气,是他们不对,我等会儿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两个!陵儿!随意!还不快快向奶奶陪罪!”萧人玉急得连连朝两人猛使眼色,可惜,没人瞧见。唉,早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还不如不带随意见娘呢。
裴红柳也跟着假腥腥:“娘,您就不要生气了,他们也是护燕姐姐心切……”
唉,这一提无疑又是火上浇油:“总之!赶出去!全部赶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任何与那贱人有关的人!柳儿,扶我走!”
“娘!您听我说——”萧人玉想做最后一丝努力。
“爹!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奶奶她听不进去的。”萧陵拦住了他。
随意笑了笑:“萧伯伯,我想,我还是叫你萧伯伯吧,请给我一晚时间,我明早就走!”
萧人玉叹气道:“随意,让你受委屈了……”
随意摇摇头:“我很感激萧伯伯愿意认我为子,老夫人不答应,是我不配。可是娘……”
萧人玉拍拍他肩:“放心吧,我不会再让霜衣孤苦下去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接她回来。”
随意点点头,眼角眨出泪花:“谢谢萧伯伯。”看来,是时候杀裴红柳了。
是夜,无星无月,黑雾笼罩下的拜月山庄,泛滥着一股莫名的死寂。
环月楼中,裴红柳无限寂寥地静坐在窗前,眼眸中泛出一股深深的怨恨:“燕霜衣!死贱人!你到底有什么好?你做了那么一件对不起他的事,他竟然还不能将你忘记!到了如今,他竟然还想跟你重归于好?太可恨了!玉呀!玉呀!在你心中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哪一点比不上她?我虽然如愿嫁给了你,但却得不到你的片字温言暖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为什么你竟不爱我?而去喜欢那个冷漠高傲的燕霜衣?”
一阵冷风吹过,随意飘然落入她的房中。接触到随意那充满杀气的美丽眼眸,裴红柳不禁一颤,语气微抖:“你……干什么?”
随意淡淡:“杀你。”
“为什么……要杀我?”裴红柳装出一副怯弱模样,身体不得痕迹地移向窗口。
“我娘要我杀你,所以我必须杀你。”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是燕霜衣那贱人?裴红柳一愣,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不可能啊,她当年把药量下得很轻,根本不可能被她察觉的。“你娘,她还好吗?”看他刚才的轻功,想必已得那贱人七八分火喉,可能不好对付。但是,燕霜衣既然派儿子来杀她,她岂能让她好过?她应该……
“不好,她过得很苦。”随意对她印象不恶,又加上她话语温柔,一时之间竟有些下了不手了。
嘻!那是再好不过!这小子还很嫩嘛!“她疼你吗?”呵,呵,那贱人清高孤傲,被风飞扬糟蹋后,不恨他入骨才怪!又怎么会疼他的儿子?这小子从小到大应该吃了不苦才是,但为什么今天在揽月阁,他还挺维护那贱人?
“她恨我。”随意面上泛出一丝苦涩。是啊,她恨他!她的娘恨他呵!
依她那脾气,没杀了你就已经不错了,会疼你?才怪!她又问:“她对你不好,你不恨她吗?”
随意摇头:“她是我娘,我不恨她,纵是她那天恼了我,想将我一刀杀了,我也不会恨他。我和爹都对不起她,是我们破坏了她一生幸福!”
可恨!那贱人竟然得了这么一个为她死心踏地的儿子!老天竟然这么眷顾她!
哼,她不会让她好过!也不想让她好过!她抢走了人玉的心!她抢走了她的青梅竹马!她要让她痛苦,痛苦一辈子!她要毁掉她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哈,哈!她不会让她好过,永远不会!
当年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害她一次,现在,她照样可以害她儿子!如果能连带着弄死萧陵,逆儿便会成为拜月山庄的未来主人……哈,太好了!太完美了!果真一石二鸟!死一个疯一个!
想到此处,裴红柳的眼眸里渐渐露出一丝诡异,她笑得十分邪气:“随意,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当年,如果没有我的计划!就没有现在的你!你之所以会出生到世,全是因为我!你明白吗?”
“你?”随意愣了一下,瞬间明白:“当年娘和我爹之所以……全是你在捣鬼?”
裴红柳笑得花枝乱颤:“太好了!这个秘密我一人独乐了十多年,今天终于有人同我分享了!哈,哈!并且还是战品利呢!”
随意怒急:“我杀了你!”
她呵呵一笑:“呆子!我之所以会将秘密告诉你,便是因为我有把握制得住你!记着哟,待会杀‘我’的时候,要下手狠一点,绝不能手下容情!”
可恶的贱人!原来一切全是她在捣鬼!她正是害娘痛苦十多年的罪魁祸首!她才是害死爹的真正凶手!他绝对不能饶她!
他自腰间抽出一柄剑!一柄为了杀她而准备多时的剑!剑身光亮透明,映出他一脸的痛恨与冷漠。他知道,他将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她!毫不手软!他剑锋一抖,美丽的眸子中泛出一股痛恨至极的冷光:“纳命来吧!”
剑锋疾刺而出!如风如飓!毫不留情!一招招魂夺命!
面对如此狠招,裴红柳不闪不躲,反而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好!就是这是一招!无情更无情!停下吧!”她手心一挥,时间便停止了,一切便停止了,疾刺的剑尖刚好停在她身前两寸处。
她得意地摸摸他的头发:“乖孩了,先休息一下,喝口水,等会儿再刺下去。记着,可不能手软哦!”
茫然……好茫然……一切都好茫茫然……
突然,一道亮光射入他的大脑!他想起来了!他是来杀裴红柳的!他刚才正一剑刺向裴红柳!
咦?裴红柳呢?裴红柳怎么不见了?他记得刚刚——他猛一抬头,却看见裴红柳正站在他面前对他笑呢!
他大怒:“可恶的贱人!纳命来吧!”他怒吼着挥起宝剑,毫不留情是一剑刺入眼前‘裴红柳’的胸中!毫不留情!绝对毫不留情!
角落里传来一阵得冷笑。
好得很啊!一剑穿胸!毫不留情!呵,真是个乖孩子。
血……好多血……好温的血……好熟悉的血气……熟悉得仿佛是他自己的一样……
痛……好痛……“……随意……我是你……哥哥……啊!”中剑的‘裴红柳’强忍着痛楚,自口中崩了一句话。
哥哥?这人明明就是裴红柳嘛,她怎么说她是他哥哥?临死说胡话?他冷笑:“贱人,你当年用计害我爹娘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贱……人?随意……为什么叫我……贱人?害他爹娘?谁害他爹娘?微合的目光触及随意那充满恨意的眼睛。他明白了,他要杀的是裴红柳,但为什么跑入他的房间?还口口声声称他贱人?难道……
好毒的计谋!竟然让她成功了!
看随意的样子,定是中了梦幻迷花!他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不然随意会死!他这个笨蛋弟弟如果知道杀错了人,一定会寻死!
为了如泪,为了随意,为了日后的幸福,他一定要挺住!
但是……好痛!真的好痛!他感觉到力气正一点一点地减弱,意识正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行了,他不行了!他一定要点醒随意才行!告诉他不要内疚!不要去死!随意一向都很听他的……
水!对!用水!他记得用水……
但是他哪来的力气找水?他苦苦一笑:“随意……你过来……”
随意冷冷扫‘她’一眼,这贱人怎么还没死呢?‘她’还叫他过去!
杀了‘她’之后,他本想马上离开了,可是,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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