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马竹梅》第34章


他成亲了,我会难过,我心里那股燃的熊熊烈火我不知道是什么,我那时只当他是个亲人,被亲人抛弃了难过——
我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不知道怎么长的脑子,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是也没有经验嘛!
沿着山路走着,我一边走一边想,脑子里都是裴祯琰,想他挽着袖子给我做饭,想他为我擦眼泪,想他那受委屈时微微撅起来的嘴,想他说若娶我为妻,视若珍宝——
我还想到自己因为误会他还扎了他一刀,他背上定是留了疤痕了,一想到这些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个大嘴巴!
我从前怎么那么狠心,竟能下得去手——
我还老是打他——
裴祯琰——你在哪——
我往后不打你了,也不欺负你,乖乖听你话,你回来啊——
裴祯琰——你听见没有——我现在知道了——我喜欢你——你快点回来——我数到三——一——二——我要数三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揍你——
呜呜——小媳妇——你在哪——
我在心里喊着,希望他能听到,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此时前面的侍卫停住,打了个手势,我也拉了马停下来,“怎么?”
那侍卫侧耳听着,道:“前面好像有人。”
我心里一喜,想会不会是裴祯琰——
于是我们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果然走了不多远,前面有个人在往山上走去。
看那背影,我就失望了,不是裴祯琰,是个有些矮胖的人。
前边那侍卫快步追上去,我也赶紧过去,虽然不是,但打听打听也是好的,说不定能有他的消息。
那人听见有人喊,也停下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我拉着马,向那人问道:“向大叔打听个人,大叔看没看见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的,二十岁,好像是掉下山的?”
大叔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可算找着了!小兄弟是他啥人?”
我又形容了一遍裴祯琰,那大叔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今早上打柴的时候在山脚下发现的,模样挺好看,就是一直昏迷着,这才上山来寺里请方丈去救人。
我一听,莫名笃定那就是裴祯琰,于是便跟着大叔一起上山去。
如今知道裴祯琰没死,我这一颗心终于是落了地。瞬间觉得秋高气爽。
等看见了他,我一定要告诉他,我喜欢他。
请了方丈下山,我们一行五人便往山下走去。
跟着大叔,转过一个山道,行到山的背面,又沿着山路下山,走到山脚,又走了一个里地,便进了一个小村子。
我顿时紧张起来,想到裴祯琰就在这,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村子里的人穿着简朴,脸上都带着好奇,新奇的打量着我们。
大叔在前面走,颇为憨厚的朝我笑笑,“村里人没见过啥,几位爷别在意。”
我朝他笑笑,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人们朝你笑就是朝你笑,从来不含其他的意思,不像樱桃说的宫里似的人心隔肚皮。
大叔领着我们进了一个院子,说这是他家,救来的小伙子就躺在里头。
我迫不及待的就跑进去,一推门,进了里屋。
木板搭的床上躺着个人,旁边坐了一个姑娘,正拿着布给他擦着,白布上沾满了殷红的血迹。
我走进,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
白布把头包了一圈,只露出个眼睛,手上布满划痕,衣衫都撕破了,露出了带着大口子的胸膛。
那双眼睛紧紧闭着,纤长的睫毛卷曲,我只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时裴祯琰。
这时候方丈也进来了,大叔赶紧让方丈给裴祯琰瞧瞧。先前那姑娘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方丈抚着白胡子,手指搭在裴祯琰手腕上,接着又掀开他衣服看了看,又按了按他双腿,又让我帮着把头上的白布拆下来。
我想把自己的手指控制好,不让它颤抖,可它就是不听话,没拆开一寸就像在我的心上揪一把,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想来从崖上摔下来不死也得成重伤。
白布拆开,露出他的额头,额头左边源源的往外冒着血,是一个大洞,流出来的鲜红滑过脸颊,在湛蓝的床单上晕开。
方丈事先从寺里带了草药,此时将药面洒在他伤口上,说是止血用,又用干净的布缠上。
裴祯琰一直不醒过来,没法喂药,我说我能喂,先前那姑娘进来把药拿走就去煎了。
那姑娘是大叔家的闺女,长得还挺水灵的,可我不知怎么就是看不顺眼,尤其是我一进来看见她给裴祯琰擦伤口时的眼神,还有红成猴屁股似的小脸!
我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裴祯琰,哼,都成这样了还能勾引小姑娘,看醒来不揍你!
一炷香后,姑娘煎好了药,我让他们都出去,自己来喂。
那姑娘有些担心,说拿勺子喂会洒出来,不如想个别的法子,我说我用的就是别的法子,那姑娘有些不信,我说我用嘴喂,结果那姑娘的小脸一下就红了之后黑了,再然后,再然后我就喂药了。
我也不等他们都出去,我一想不就是喂个药,我又没心怀鬼胎,再说了我跟裴祯琰啥没干过——
那姑娘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俩,小手指着,不知是吓得还是兴奋的浑身直颤。
我喝了一口药对着裴祯琰的嘴贴上,一手捏着他下颌骨,使劲掰开,然后我口中再往他那吹气,虽然会撒出来些,但总比什么都不吃强些。
跟来的两个侍卫我让留下一个,另一个回去报信。
方丈说裴祯琰应当是挂在树上过,所以摔得轻些,只摔断了腿,身上断了几根骨头,但是不能来回挪动,只能是静养,但最要紧的是他额头上的伤,说不定会伤到脑子,这些都只得等他醒了才能知道。
、第 41 章
我坐在他床边守着,可他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下午的时候我爹爹来了,带了军医,那军医跟方丈说的一样,所以只好先等他醒来。
每一次我看着他的时候,我都希望他能张开眼睛,弯着眼眸叫我一声阿宝。
可每一次看见的都是他紧闭的双眼。
约莫过了四天,裴祯琰还是没有醒来。
大叔家的闺女叫春花,比我小了一岁,前年订了亲,可未婚夫却出了意外死了,所以十七岁了还没寻着亲事。知道了我与裴祯琰的关系也不再主动的来帮忙,只是帮着煎煎药。
第四日夜里,我躺在地上的地铺上,恍惚之中忽听得一声疾呼,叫着阿宝——
我猛地跳起来,跑到裴祯琰床边,叫着他,可他也没有反应,只是眉头紧皱着,却醒不过来,好像刚才那一声是我的幻觉。
我又极是失落的躺回了地铺上,裴祯琰,你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
睡梦之中,一片喜庆的朱红,我竟梦到了我俩的洞房花烛。
像是个梦,可又不是梦,我真真实实的感觉着,他在我身边,将喝了交杯酒的我牵着手拉到床边。
我迷迷糊糊地,先前是被他那如昙花一现般笑容给闪到,又喝了酒,头脑有些不大清楚。
裴祯琰牵着我,到床边,自己解下挂在身上的大红花,又让我坐着,给我细细的解开盘起的发。
发丝散下来,我就觉着顶在脑瓜顶的大盘子终于掉了,额头一凉,他低着头吻在我额头上,我不知怎么,竟没有动作,直到他的吻滑到我脸颊,耳边,低低的,我听见他说,阿宝,给我可好?
像是在乞求着,那声音温温软软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蛊惑味道,我不是什么都不懂,我自己当了十几年男儿,逛过青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的自己嫁给他了,也就这样了。
得不到我的回应,裴祯琰轻咬着我耳垂,又说了一遍。
我觉着自己向来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脸红的姑娘家,这点从我洞房就能看出来,我那时候说,我那时候什么也没说,就是动手把裴祯琰衣服给扒了。
朱红锦衫退至肩头,我这一双眼睛就跟移不开了似的,红灯笼里映出来的烛光将他笼在一片迷离中,白玉般的皮肤,宽阔的肩膀此时却有一种妖娆暗生。
裴祯琰浅浅笑着,勾着唇,“阿宝莫急,为夫这便宽衣解带。”
说着,他手指挑开一带,衣衫半敞,露出整片胸膛,胸前红润的两点突兀着,我还伸手揪了揪,说道:“比我的还小。”
裴祯琰正给我解着衣衫,闻言在我腰间一掐,“老实点!”
不过片刻,他动作还挺快,竟将我衣衫都退了下来。
他胸膛贴着我,雨点一般的吻落在我唇上,脖颈间,我被他弄得差点上不来气,趴在他肩头呼吸着。我觉着这么坐着不舒服,总觉得有东西咯着我,于是动了动,那棍子似的东西还是能杵着我,于是我伸手想去扒拉一下,把它弄走。
伸手摸着,终于摸到了,于是一把就拽起来,好像好挺长的,我没拽动,又使劲一拽,耳边丝的一声,我就听他极是痛苦的道:“再拽就断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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