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一树白玉》第155章


以冬在外门处守着,以她的功夫,能隐约听到屋中传来些许呻。吟又忍痛的声音。
“疼疼。。”
“忍着。”
“唔。。。”
“。。。”
“樾姑姑!你。。。”
“别动。”
“嗯~”
“对,这样很好,腿这边也抬起来。。。”
以冬听着屋内的动静,那抹常年不怎么有波动的神色不觉的敛了敛目,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南樾不让人进去,她到底没有破门而入查看情况。
不过,这件事,身为马文才的手下,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私下汇报了去。
马文才这个时候,自然也没有闲着,他认真地在桌前研习着一些书籍,他的脸色十分淡漠,就像是在看什么高深的东西一般,书房之内的众人都被打发了下去,可唯有他眼中那抹深邃,彻底的将其的情绪泄露了去。
*
第二日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白玉便被人从床内挖了起来。
荆州与杭州隔得不算太远,中间有条水路贯穿,行船在傍晚前定然能到。早前几日的时候,礼节进行了大半,这些萧楚云作为父亲,能不让女儿操劳他便未曾唤人特意去叫白玉,白玉这几日确实过得比较充实,尤其是最后一日,南樾走的时候,白玉已经快瘫在床上了。此间坐了许久才堪堪缓过神来。
念着明日要走,白玉最后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厨做了些简单的吃食送到了萧楚云的身前。
那也是这么久以来,白玉和她名义上的父亲第一次同桌而食。
往常萧楚云公务繁忙,少有在府中用饭,因而白玉虽然时常做了吃食,但却从未与之一道吃过。
父女二人的话都不多,白玉不知该从何处说起,萧楚云又不擅长表达,父女两虽然话没说多少,但彼此心底都十分明白。突然便要离开了,白玉却陡然生出了一抹不舍之情。
从屋内离开的时候,白玉的眼圈微微红了红,对于萧楚云,她是感激的,也是尊敬的,这是一个好父亲,哪怕他不善言辞。
可惜的是,真正的萧白玉,注定无法知晓了。
喜娘正在用五色缠纱线替白玉绞着面。白玉的凤冠霞帔都是马文才找人定制的,这在萧梁算是独一无二的一份。出于细心,她的凤冠不仅极美,而且重量刚刚好,戴在头上,不会觉得十分沉重,就连喜娘见了,也不由得暗自咂舌。
绞面需得用力,白玉的脸被刮得有些疼,可她硬是没有道出一声。因两地有些距离,因而迎亲的队伍来到也比较早。白玉此间才刚刚穿戴整齐,外方就来传话,倒是马府来人催妆了。
由于之前有南樾的普及,白玉知晓现下还不急着走,这嫁娶的习俗,若是男方不催妆三次,新娘是不会出门的。
南樾今日也很早的便上门了。她是女眷,又是白玉的教导姑姑,进入喜房很是容易。
“樾姑姑。”众人见了,纷纷屈膝行礼,就连喜娘也不例外。
毕竟,南樾的前身,是从宫里出来的,担得起这个敬重。
“嗯。”南樾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句,随后走到了白玉的身前,看着白玉姣好的容貌和已经收拾整齐的着装,心下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欣慰之情。
她缓缓从自己袖中摸出了一物,递到了白玉手中,道:“这是我从宫内带出的秘方,你且收好,还有一些,我让以冬给你放进了私己里,用法写在了瓶下,你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慢慢细看就行。”
她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可白玉莫名的就是懂了。
她如今十分的紧张,没有哪一刻有这么紧张,她还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要嫁人了。
白玉觉得,若是在现代,像今天这样的事,她怕是得逃婚才是,然而现在,她再怎么怕,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自己的手中是一个小瓷瓶,瓶身光滑,白玉紧紧地将其握在手中,对着南樾扯出了一个笑容,轻声道:“谢谢樾姑姑。”
“别紧张。”看出白玉内力的忐忑,南樾说话的时候难得的软了几分,她轻轻给白玉拢了拢身前的衣领,在旁人听不见的地方,小声道:“新郎很俊,你且宽心。”她给了白玉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白玉被南越如此举动臊的脸又红了两分,外方这个时候已经催了三次妆了,喜娘在一侧焦急的绞着帕子,知晓不能再耽搁下去,南樾笑着朝后退了两步。
白玉眼前盖下了红帕,遮住了最后一缕视线,她被人牵着,期间进行了诸多步骤,只是她眼前一片红色,她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一小块地方,临了大门之处,萧楚云在屋外站了一早,看着一身嫁衣的女儿,他抿了抿嘴,千言万语最后都只化成了一句:“若有委屈,爹给你做主。”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白玉的眼泪再如何都止忍不住了去,她本想说些什么,奈何背着她的人直接应了萧楚云一声便背着白玉走下了台阶。
出门,放鞭炮,上轿,绕坊,上船。当地习俗是新郎新娘拜堂前不可相见。哪怕此时就在船上,有着众多喜娘在侧,马文才着实也找不到机会可以和白玉好好独处。
不过,他也不差这么片刻的时间,白玉在里屋,他便在外屋,知晓她无恙,他便安心。
下船,上轿,奏乐,迎轿、跨鞍,步毡,止步。白玉在喜娘的指导下规规矩矩的完成着这些步骤,马太守早已一身暗红长袍坐在大堂上方,今日的来往宾客众多,马文才虽然只在书院学习了一载有余,但尼山书院的一些学子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前来凑个热闹。
尤其是王蓝田秦京生等人,大家伙虽然惧怕着马文才,可今日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若不趁着这个机会多灌某人几杯,今后怕是再也没那个机会了。
山长自然也来了,毕竟他和萧楚云私交甚深,好友唯一的女儿出嫁,他不可能不来。唯一遗憾的是,山长夫人临出门前身体抱恙,王兰王惠为了照顾母亲不得不放弃这个能再见到白玉的机会。
作为白玉目前闺中仅有的两位好友,她们人虽未至,但添妆之物早已让自家父亲带来,山长夫人知晓自己不能前去,私心里不禁自责不已。
若非因着这个缘由,那一些东西,萧楚云也不会费心让人去请南樾前来。
但有些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巧妙,山长夫人现今虽然自责不已,可知晓了自己未曾来到后发生的事,也不禁感叹自己无心之举,倒是促成了一桩姻缘,这也多多少少减轻了些许她的自责之意。
这里面,还值得一提的是,马文才这次成亲,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来凑了热闹。
他们是随着山长一道前来的,祝英台本不欲前来,但架不住这是个可以和梁山伯独处的机会,因而此次月假之余,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来到了马府。
如今看这堂前笑的由心的某人,再看着身段玲珑有致的新娘,祝英台内心也不由得心生暗羡。
就连马文才都得到了自己的幸福,她什么时候才能。。。
“英台你快看,文才兄竟然还低了一截。”梁山伯就在祝英台身侧,看着此时正在拜堂的新人,不由得有些打趣的对自家贤弟说道。
祝英台听着梁山伯这么一说,抬头一看,可别说,还真是。
在当今萧梁,拜堂之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男方对拜之时低上些许,则代表在婚后愿意迁就自家夫人,自降身段伏小。这于男方而言,大部分是不愿的。
毕竟,这可关乎颜面不是。
祝英台也没有想过,素日里高傲如斯的某人,现今竟然会愿意做出这样一个举动。
上方的马太守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略微有些奇怪,只是这时也不是指责的时候,他唯有笑呵呵的装作没有看见,唤新人起身。
两位新人被喜娘带向了后院。梁山伯脸上还带着一脸笑意,祝英台见着,心下不由得有些郁卒。
又不是你成亲,你乐呵个什么。
“呆子!”她对着梁山伯佯骂了一声,梁山伯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着自家贤弟推开了自己,跑了出去。
“唉!英台你跑什么!”这里毕竟是太守府,担心自家贤弟一不小心又闯出什么祸端来,梁山伯没有多想,直接便提脚追了上去。
他们这边的动作不大,今日来往宾客众多,倒是没人注意到此间的动静。
新房中,白玉已经在喜娘的指挥下喝完了合卺酒,马文才就坐在她的身侧,白玉和其交杯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臂,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马文才轻笑了一声,喝完后自然的紧了紧白玉的秀手,他外方还得应酬,礼不可废,这边和白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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