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婚到结婚》第14章


无疑,他是一个出色的医生,但却不一定是个好男人,他的花边新闻常常不断,每年的年夜饭晚会上,他总是风头出尽,底下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移动。
是不是护士对医生总有种无能为力的崇拜呢?
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爱情还是一种迷恋,有时候她特意等在电梯那里,希望可以和他“偶然”遇见。手术台上,她将器械轻轻拍到他的掌心,那种默契令她觉得仿佛心灵相通。在聚会上,她注视着他,看他走来走去,看他喝酒,看他抽烟,看他在看她,眼神迷离,他从不坐在她身边,总是坐在她对面,遥遥相望,若即若离。
她问欣颜:“爱情,如果来了,能不能自私的占为己有。”
欣颜早已看出了她的烦恼,说:“是霍睿吗?你觉得你喜欢他吗?”
幼茜痛苦的两手抱头说:“我不知道!”
欣颜看事情有点不妙,赶紧劝导:“这么些年了,你崇拜他我是一直知道的,你不是常夸他手术做的好,为人处世好吗?但崇拜不代表爱啊,何况他那样的男人是不会把你真的放在心上的,你觉得自己玩的过他吗?他是不可能离婚的,更不会为你而离婚。我以前听说他喜欢过一个女孩,可到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放弃了。以前是年轻冲动,现在呢,他儿子已经读初中了,他自己事业也是高峰期,怎么可能毁了这一切呢。”
幼茜听着听着流下泪来。
欣颜对她不放心,回去后又打电话给她说:“我知道你现在对爱情已经有些灰心了,也有些疲倦,所以想停在一个可以让你觉得安心的臂弯里休息,可是你要知道,你等的那个人也许还在前世约定的地方等你,你不可以消沉下去,要勇敢前进,去到他的身边。”
沈幼茜觉得自己的目的地好遥远,欣颜的确说中了她的心,她是太累了,不想走了。可是即便自己不想走,也不能泯灭了自己的道德,她决定立即断了这荒谬的念头。何况他们之间原本就什么也没发生。霍睿只是在她失意的时候正好以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时不时的一些小关心,小暧昧,她就自以为是的想去依靠,那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她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变得不可捉摸了,但是她一定得克制自己的心,不能在让它不受控制。
幸亏她在感情方面一向都是理智的,也一直都有着自己的原则,她决不允许自己做出败坏风俗的事情来。现在冷静下来可以分析眼前的情感了。她越来越觉得欣颜说的是对的,她只是对他崇拜而尊敬,虽然霍睿有时候会对她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关心,但那也并不能说明他对自己有别的想法。他对她来说就是相当于一个偶像般的人物,就这样而已。是自己在这层关系上添上了炫彩的迷雾,使它看起来梦幻朦胧。实际上里面什么都没有。即使有什么,她也会将这一切扼杀的干干净净,她不允许自己犯下这方面的错误,她虽然在感情面前懦弱,但遇到这种原则性的问题,还是可以理性的处理,她对自己有把握,假如有一天,她扼杀不掉心中的恶魔,那她会选择离开,义不容辞的远离。
接下来,沈幼茜虽然还是会关注着霍睿的举动,但已不再热忱。这情感风波总算过去了。
事实上,对于霍睿来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沈幼茜在心里翻炒了一遍,他依然一如既往的关心她,长辈般的关心,说来也奇怪,霍睿对周围的女人都讨好献媚,唯独对沈幼茜总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仿佛有种力量使他不敢靠的太近。
沈幼茜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有时候她很欣赏自己对待感情的爽快,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欣颜看着沈幼茜清醒过来,也放心了,她说:“心情这么舒畅,眉头不再皱着了,看来是醒悟了。”
沈幼茜说:“前阵子大概酒喝多了,有些酒精中毒,神志不清。”
欣颜怕拍她肩说:“醒了就好。走,庆祝去。”
“我发誓我戒酒了。”
她很感谢身边有这样一个朋友,在她险些陷入泥沼里的时候及时伸出手,把她拉上了岸,欣颜是个聪明的人,她的眼睛经常可以穿透沈幼茜的表面,看到她不为人知的灵魂,自然,欣颜对这个小朋友是非常欣赏和爱护的,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忠言逆耳,如果说沈幼茜没有任何反抗情绪是不完全正确的,她的确是受到一些内心的蛊惑,差点背离自己一直恪守的原则,还有欣颜对她的一片赤诚之心,她在这次情感海啸来临时所表现出来的毅力和坚持后来都让欣颜感到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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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的冬至到了,沈幼茜再次跪在佛祖面前,忏悔着自己犯下的过错。然后,再次清空了感情的杯子。
爱情究竟是什么颜色的?或许是忧郁的蓝,或许是热情的红,或许是质朴的绿,或许是暗淡的灰,也或许是苦涩的黑,纯净的白…。
她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遇到什么颜色的爱情。
她在一扇扇爱情的门外辗转徘徊,看着里面的人或是你侬我侬,或是互相折磨,或是甜蜜恩爱,或是同床异梦,或是白头到老,或是半路夭折,但不管哪一种,她都被排除在外,内心平静而孤单。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孤单寂寞的感受越是倾灼着内心,一个女人有多少青春年华可以用来等待。
沈幼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容颜慢慢褪去光华,直到沉淀出一个陌生的自己。那个镜中的女子在看着她,轮廓分明,眼神清亮,脸面上浮着一层疲倦和落寞。
、第六章 迟来的邂逅
大年初一的晚上,别人都在为辛苦了一年,要在过年的时候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和家里人热热闹闹的团聚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佳肴,讲着温馨的话语。沈幼茜依然忙碌着,她没有年可过,自从当了护士后,从没好好和家人在家过个安稳年,不是除夕夜值班,就是大年初一值班,要不然就是在家好好的过着年,一大早就被医院叫去做手术。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她在值班室里和同事一起寂寞的看着春晚,窗外是万家灯火,到处是烟花爆竹声,她想起小时候,常常为了过年而兴奋不已,大人们忙着聚餐喝酒,小孩们便满屋子跑来跑去,还不忘收着压岁钱,然后父母就带着她走访亲戚,这家去吃一顿,那家去吃一顿,新年,在她小时候是一场热闹丰盛的宴会。她大概没料到自己以后都会这么凄凄惨惨的过着不像样的年,刚想完呢,就来了个手术,病人大概是吃多了,胆囊炎发作,要急诊手术。
不过今年比起往年来还是喜庆些,因为表姐的婚礼就在大年初九,表姐名叫吴歆彤,比她大两岁,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沈幼茜有时候是羡慕她的,她不用在大年夜晚上值班,没离过婚,感情清白,现在要嫁的夫家,据说是个体面富有的大户人家,她脾气温顺,长相甜美,心肠好,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沈幼茜看看自己,不禁觉得内心苍凉,她已经没有资格在奢望有一场美丽纯白的婚礼在等她了。
乘着过年,商场里都在打折,吴歆彤这两日一直闹着沈幼茜,拉着她去大采购,婚纱礼服是准备好了,还有些琐碎的首饰配件,事实上沈幼茜觉得已经足够了,甚至觉得有些过于浪费了,但吴歆彤坚持说这可是她生命中最期盼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能有一丝闪失,多准备些总是没坏处的,何况很多东西平时也可以带的。沈幼茜说:“我看你是得了婚前购物症了,你是不是想把整个商场都搬下来?”
吴歆彤看着自己手上挂满的购物袋,沈幼茜更是有些拎不动了,她惊讶的说:“我真的恨不得把这里搬下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沈幼茜翻翻白眼,一副你病得不轻的鄙视眼神。
白天要陪着准新娘去购物,回到家累的半死,吴歆彤却还不放过她,硬说她只有这么一个好表妹,非要跟她说说话,自己在家里根本定不下心来,沈幼茜只好耳朵上夹着手机,一边听她讲,一边做些家务。沈父沈母已经回乡下去过年了。
要是别人她估计根本就不高兴去理会了,看着人家那么开心的走向婚姻,而自己曾经的痛楚便又会跑出来作祟,幸亏是自己表姐,还可以姑且忍受,何况人家现在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世界里,也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幸福可能会伤害到一些不幸的人。
年初四晚上,沈幼茜被吴歆彤邀请去吃饭,说是她未婚夫的表哥要提前祝贺他们,但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还不太熟悉,就想拉着沈幼茜一起去。
沈幼茜这两天又要上班又要陪她购物,觉得超级疲倦,只想回家闷头睡觉。何况也觉得不妥,她说:“我看不合适吧,人家是邀请你们小两口去,你带个生人去算什么啊。”
吴歆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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