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你为遇见谁》第29章


侣魑遥俊?br /> 你看,我到那个时候还保持着至死不渝的浪漫念头,就像某些偶像剧那样,男主角也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有的,的确有,他们在一起快半年了。”卓和慢慢地回答,“只有你不知道,你又何必知道?”
“……”很好,庄凝,你瞧卓和都快被你的愚蠢和不识趣折磨死了,他那么为难的,惆怅的看你,他是个局外人而已。
我颓然,心凉,“好吧,谢谢你。”
……
我看着看着风景,突然想起来,“对了曾叔叔,我朋友住在闵行,离律所远吗?”
“远,你们要是见面还不如约街上见。”
“不是,我得住她那儿去。”
“说什么呢,住我家。”
“哦不了,太麻烦……”
“麻烦什么。”曾叔叔不由分说,“我侄女到上海来让她住外边?笑话么。我儿子女儿放假都在家,过段时间我们另一个老同学的儿子,可能也会过来,我们老的聚不了,让你们小的聚一聚,多热闹。”
他这么说我再客气就虚伪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客气,因为这位叔叔还有继续,“讲到我们三个,我你爸,还有你那个齐叔叔,当年在L大,那是……”
他啧嘴,自己的青春,那总是不可复制的,且妙处难与君说。
我低调地嗤了一声。
姓什么不好,姓齐。
我还记着那天晚上的事,并且非常介意。
在2002年夏天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齐享说,他是很伤自尊的。
比如说,在论坛聊天室聊天,和傅辉一干人等聊的正投机,齐享上线,我噌的就隐了,留傅辉在那儿纳闷地自言自语,“庄小妹,庄小妹,刚还在线,怎么刺溜就不见了?——哎齐你来了?”
比如说他给我打过电话,我一概不接。
我们后来谈论到这件事,他说,庄凝,你当时在电话里哭得打哆嗦,而且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醉了,我倒是不想费这个事,行吗?
他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马路上,他凑过来,我们两个人,嘴里淡淡的烟草味混在一块儿。
你就胡说,我干吗打给你,我干吗不打给我妈?
他看着我,的确你不是打给我的。
沈思博的号码在已接来电第一个,齐享的在已拨第一个,我那个晚上,三伏天被酒意激的全身冰凉时,对着电话说的是,沈思博,我好冷。
我来上海一个多星期,才在威名远扬的南京西路一间咖啡馆里,见到久违的骆婷同学。
这场面不用赘述,故事里寻常见,沙发阳光和老音乐,骆婷坐在我的对面,我们俩从重逢的喜悦中出来,彼此现在又回到各自的心事里,都懒洋洋的,她问,“怎么想到来这儿实习?”
“乐意呗,没来过呗。”
“那你住哪儿呢?”
“那个叔叔家。”
“住得下嘛?”
“两层小楼呢。”
她嘀咕一句,“有钱人。”
“是啊。”
“你爸的老同学?”
“嗯,不过要是换了我爸住洋楼奔驰,那事情大条了,等着别人查上门吧。”
“至于么?”
“公务员就这样,基层吧特没劲,好容易年纪一大把混到高层了,搞不好又犯事儿。”
她笑笑,“对了,说到公务员,你知道齐师兄辞职了。”
“不知道。”
她没注意我的语气,“他还真是……唉,怎么说呢,挺敢的,多少人争都争不来的职位……”
我一杯饮料见了底,吸管瘪了还咬着,含糊说:“骆婷,你对她没感觉了吧?”
“说什么呢?”她矢口否认,但过了几秒钟还是问:“你看出来了。”
“你以为呢?”
她顿了顿,字斟句酌地慢慢道:“喜欢么谈不上,崇拜吧——不过别说没有选择,即使有,我看我也不会选他。”
“对嘛。”我松口气,“这人其实不是好人……”
“真的庄凝。”她大概没听我说什么,“我纠结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就想开了,喜欢一个人多累啊,尤其他没多喜欢你。”
“嗯,患得患失,神经紧张。”
“对啊,太在意了,就没法从容,一时太卑微,一时又太自尊,谁受得了这样的情绪化?所以你看,人一般很少能跟自己最爱的那个在一起,反而一般爱的,容易天长地久,这是一个非常要命的悖论,但我们。”
她耸耸肩,姿态特别的看破红尘,“无能为力。”
我靠在椅背上,熬忍过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心酸,是啊,爱这个东西多任性荒唐,单是眼下在座各位,一说起来,在约个个都上过它的当。
有年轻曼妙的女人,黑发盘成简洁的髻,穿白色无袖衫,面前一杯水雾缭绕,对着笔记本,在键盘十指如飞,偶尔停下,独自微笑叹息。
有看上去相亲中的男女,搅动杯中液体,有分寸有保留地交流,又彼此配合地点头。
有三五知己好友,相谈甚欢,偶尔哗然大笑,旋即对四周抱以歉意的一瞥,再压低声音。
其实也有情侣,正凑在一起看菜单。
但我想到他们此时多么恬淡,却有可能都和我一样,曾或将要熬过这么一两段艰难时期,即使熬过去了,心底也会有一个缺。这个缺小隐于感官愉悦,中隐于奔波生活,大隐于绵绵流年,却一直是要隐隐作痛的,那时候的我,绝不信它能痊愈。
爱无葬身之地(之三)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除了天气乍热之外,没有其他什么太值得一提。曾叔叔本人比较忙,我在他的律所跟着一位姓李的律师。
后者四十开外,人挺客气。他连我在内一共带了三名助理。除了我之外两名,一男一女,均是毕业一年有余,通过司考,正等着拿执业证。
我一个大二暑期生,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什么机会接触业务,十分无所事事,只能以看书和八卦为乐,原本以为这两位异性助理朝夕相处,男的俊女的美,总得发生点儿什么,结果从日常来看,不但没有,这两人还很不对路。
原因挺简单,男的觉得李律师把实习机会都给了女生,他私下有一次抱怨,是啊,我跟着去能做点什么呢,我愿意,我女朋友还不愿意呢。
他也是说漏了嘴,马上后悔了,我只能装什么都没听见。
女孩对他很不以为然,面上笑完,转脸对我们说,我最讨厌男人没出息,不检讨自身,还唧唧歪歪抱怨。
我虽然不是单纯脆弱的女生,但面对这样的境况,也实在惶恐兼无语,且以为职场剧演到这个地步也华丽的差不多了,又不是后宫,不争斗宁死啊?——七月底的上海,气象局发布了橙色高温警报,曾叔叔的夫人亲自切了西瓜递给我和她一双儿女,一边说,“老曾啊,天这么热,明天放小凝假,让她别去了。”
曾叔叔看报纸,随口应道,“没问题,小凝在家歇歇吧,辅导辅导弟弟妹妹功课。”
曾小北从头到尾玩PSP,头都不抬,而HELLOKITTY一样嗲的曾妹妹跟她爹转的显得不是一个心思,扯扯我,“太好了,姐姐我们去逛街。”
我吃着西瓜,很郁闷的想,果然我就是个托关系的闲人,律所那儿,我去不去完全一回事。
“对了。”曾叔叔折起报纸,对夫人道,“老齐你记得吧,他儿子明天过来。”
“小伙子挺大了吧?”
“那是,二十三四了总得,上回我去陵城见着一回,不错,很精神,小凝大概认识,那个小哥哥,小时候还抱你照过相呢!”
“没听说过,那时我多大啊。”
“好象是八四年,是八四年吧?”
“85。”他夫人提醒,“我刚怀上他们俩。”
“对对,后来三个人再也没聚上,你爸和老齐可能酒桌上倒不少见,总之跑不掉公检法这一块。”
我摇摇头,我爸偶尔感慨,他这个职位,有时候头天散步遇见还在点头打招呼的,第二天就进去面对着交代问题了,说不清,所以基本只做君子之交,点到即止。
翌日曾妹妹拉我出行,临走跟她娘说去逛徐家汇,结果地铁上她说,“姐姐,我提前两站下,你自己去逛好忽?”
“……”
“我,我谈了个男朋友,我妈不让,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好嘛?”她抱着我胳膊晃来晃去,“下午我去找你,一起回去。”
“……好,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哎呀,谢谢姐姐。”她跳起来“啪”亲我一下,“回头我给你电话,你自己慢慢逛!”
到了站她蹦跳着下去,车厢呼啸而过的时候,我看见站在站台上她正扑进一个绿发少年怀里,对方张开手臂,拥住她。
年轻的拥抱,充满义无反顾的味道。
下一秒地铁钻进黑暗的隧道,那对小恋人被抛在后头,我用力扯住吊环,对自己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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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不负盛名的商业区,繁华是很繁华的,没有购物欲望的时候,无趣也格外强烈,比如此刻的我,举一杯带麦当劳LOGO的可乐晃来晃去,店员看着我,招呼如同太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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