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小纸条的时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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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们的纪念（1）
当最心爱的东西从身体里剥离出去，如同酝酿一生的珍珠被从身体里狠狠扣取出去。尽管珍珠存在时，每一触动，也是切肤的痛，也是创伤，可是一旦失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壳里。一世研磨，才能让它如此光彩明艳。一世融合才能如此契入内心。剥离的不仅是珍珠，更是灵魂。
十一月留下的伤疤经年以后才能成结。
她跌坐在地上，被时光催眠一般，没有呼吸，眼神呆滞，忘记了一切。
束手无策，也很想很想有人可以帮助，也很想很想哭一次，不怕鼻涕蹭在衣服上，不怕自己丢脸。
不过是宇宙中一个渺小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依靠别人一下。
偶尔疲惫时，分手的念头也会开始沸腾。可是想到他的眼睛，想到他的表情，觉得，再走下去吧。
直到再也不能承受。
那是终点，也必将耗去一生的时光。也许谈婚论嫁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合适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寂寞才把一切都归于他的过错。他其实什么错都没有，没有。
只是简单的爱我在那里束手无策。也很想很想有人可以帮助，也很想很想哭一次，谁也看不到，不怕鼻涕蹭在衣服上，不怕自己丢脸。
不过是宇宙中一个渺小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依靠别人一下。偶尔疲惫时，分手的念头有开始沸腾。可是想到他的眼睛，想到他的表情，觉得，再走下去吧。
直到再也不能承受。
那是终点，也必将耗去我一生的时光。也许谈婚论嫁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合适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寂寞才把一切都归于他的过错。他其实什么错都没有，没有。
只是简单的爱着，并且为此辛劳地付出，他也有时光，岁月，年华，青春。
消耗的是两个人的生命。
真希望哭的时候有个肩膀，哪怕只是一个小玩具，一个小肩膀。可以放心大哭，不用顾及这个世界。如今，一切都成了空。
想给他的美好年华，他给的幸福要到什么时候兑现。
自己最爱的也许不是他，也许是从前的人，也许是我自己，也许我爱的他还在远方，也许我们已经错过。
再到朝颜生日的时候已经是圣诞节的第二天。第一场雪已经下过。天气说冷就开始冷起来。
躲在教室里喝奶茶的时候，小鱼说：“以后我们去海南岛，或者去澳大利亚，那里就不冷了。”
窗外的积雪融得差不多的时候，想到他曾经认真说过，将来要在墨尔本结婚，说墨尔本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有所谓的情定墨尔本。墨尔本还是夏天。
那时候他们只是普通的前后桌，只有偶尔下课时间才会聊天。
就这样，她一个人失恋了。不是败给了小三，这是幸运。败给了金钱和现实之类的东西，这是正常，每个恋情的结束和金钱都是有关系的。
朝颜听到小鱼说的，淡淡回一句：“不如去地中海，有个电视剧不是叫《情定爱情海》，那里一年四季都不冷。”
小鱼使劲用吸管戳着奶茶，说：“缅甸应该也和我们这里一样吧，冻死人。”
“嗯，也许吧。”朝颜还是看着窗外树下的积雪。没有发现小鱼话语中的涵义。
小鱼默默低头，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半杯奶茶。
朝颜突然转头，说：“不是不喜欢喝奶茶的吗？”
小鱼抬头微笑着说：“现在改喝奶茶，只喝这种味道的。”
“嗯。”朝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小鱼看着朝颜的头发，长度齐腰，犹如瀑布，有白色光圈，问：“你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冬天容易把衣服蹭脏，为什么不扎起来呢？”
朝颜双手托着下巴，转过头，微笑着说：“嗯，是要扎起来了，不然天天要洗衣服。”
高中以前，一直是短发的她，因为韦家说：“长发好看。”才开始留。
他说：“披着好看。”于是她从来不扎。
、第十三章　我们的纪念（2）
路面的树下偶尔会冒出来一堆积雪，擦肩而过的女孩子有的手里捧着雪团，叽叽喳喳讨论着冬天的寒冷。
天空仍然是灰蒙蒙的，还要在下雪的样子。
朝颜和墨川走在路上讨论着路线，一边急匆匆赶路。
“不是说文艺节目不办了吗？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要重新开始办呢。”朝颜把手套从口袋里掏出来戴上。
墨川扶了扶眼睛，说：“学校要求的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小部长。应该是作为元旦联欢晚会来出吧。这么久了，你的歌曲还记得吗？”
“记得，不容易忘记，上次排得还算熟练，如果再练习几次应该没有问题了。”
“嗯。”墨川点点头，“很好，那我们下次找时间把《神话》再排几次。现在我们是去市里拿衣服，给她们跳舞时穿的衣服。她们都很忙，天很冷不愿意去，就叫你出来了。”
“没事的。”朝颜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白气，“衣服什么样子的？”
“韩服。”
到了市里两人拿到衣服就直奔车站。朝颜已经冻得不行，在站牌底下打颤，一边狠狠得跺脚取暖。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有想到外面的天气会这么冷。
朝颜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嘴唇有点发紫。哆嗦得走过去说：“学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好冷。”
墨川也冻得发抖：“钱只剩车费了怎么办？你还好吗？走的时候没想到衣服会这么贵。你嘴唇都紫了。”
朝颜拼命跺脚，自言自语道：“没事没事。……奇怪，车为什么还没有来，等这么久了，再不来我就冻死了。”
墨川用充满歉意的声音说：“对不起，没有想到衣服会花这么多钱。我把衣服给你穿。”说着就开始脱外套。
朝颜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没事的。”
墨川说：“要不把租来的衣服给你穿？”
“不不，冬天穿这么厚，穿不上去的，到时候淋湿了弄坏了就不好了。”
几个十分钟过去以后，墨川看看朝颜，她还在不停得搓手跺脚取暖，脸颊冻得发紫，嘴唇已经是紫色，焦急地望着车来的方向。
天空开始下雨，细细密密的。
墨川说：“我们去路口那里避一下吧，站牌底下风太大了。”
“好……”朝颜哆嗦着走过去。
墨川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好冷的天啊。”朝颜看着墨川线条分明的轮廓，又回头看看站牌。
走到路口，墨川说：“好点没有。”
朝颜嘴上说：“好点了。”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只穿一个毛衣，没有穿外套的严重性。
天空中的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来往的人极少极少。朝颜心里悔恨也顾不得，只眼巴巴看着不远处的站牌有没有车过来。
雨还在下着，即使戴着手套也不能再抵御寒冷，只能不停跺脚，后来脚也开始僵。
突然之间，墨川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朝颜愣住了，半晌，回过神来赶忙推他却推不开。
墨川说：“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是看你太冷了，你看你都冻成什么样子了。脸都紫了，再这样下去肯定出事。车一直没有来肯定是下雪下出事故了。我们再等一会，实在不行就打电话让他们送钱过来，不然我们就给冻死了，你看一个人都没有。”
朝颜被他抱在怀里，听到他一口气说这么一大串，摇摇头。
墨川低头问：“怎么了？”
朝颜说：“你的衣服外面不是棉的，好凉。好冰脸。”
墨川把朝颜的手拿过来，呵气取暖，可是自己的手也是冰冷的，于是开始拉开外套拉链。
朝颜以为他要把衣服给自己穿，说：“我不穿你的衣服。你也会冷的。”
墨川回答：“不穿就算了，你把手伸到我的外套里面，应该会暖一点。”
朝颜没有任何动作，墨川自作主张把她的手拉到腰间，然后把外套裹在朝颜身上，抱着她。
他的心跳很清晰，很有力量，渐渐得的节奏变得有序。
他缓慢地说：“我不是想趁人之危。”
朝颜在他的怀里点头，说：“我知道。”末了加一句，“谢谢。”
“不”，他坚定地说：“我很感谢你没有拒绝，看到你那么冷的样子，真的很想把全世界的温暖都给你。”
朝颜没有说话。
他接着说：“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上次和小鱼去了我们以前去的1960喝奶茶，才知道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我之前是不抱希望的。可是知道你一个人以后又开始想，我有机会吗？朝颜你说，我有机会吗？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怀抱太温暖，以至于朝颜有点晕头转向。
“失恋以后，这么快就重新投诉另一个人的怀抱。明明是你不忠。”这是韦家说的。
可是当时的温暖，谁还能给予？谁不渴望抓着一点点温暖走过冬天。
这样寒冷的季节，再不和的情侣也不该在冬天分手，冬天，谁给你温暖和安慰？
她不想说：“好。”
墨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