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小纸条的时光》第28章

片刻以后，“啪”的一身，墨川看到了身旁甩过来的落满了向日葵的裙子，如同抹布一般扔在地上。
墨川屏住呼吸，颤抖回答：“喜欢喜欢……你快点穿上吧……”
背后小鱼“哇”的一声哭出来，墨川感觉被推了一下，微微前倾，背后是她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用力到几乎让他几乎倾倒。
墨川抬手放在小鱼洁白的手臂上，肌肤冰凉刺骨。
可是他不敢回头，低声近乎哀求说：“快把衣服穿上。”
背后传来她温柔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墨川，我知道你最好了……还有，谁说我没穿衣服……”
、第十七章　酿爱（1）
许多年以后，当我们都已老去，当头发斑白，牙齿脱落，眼睛模糊……什么样的事，值得老去的你回忆，让你微笑让你哭，感动到落泪……
在某个有夕阳的傍晚，搬一把摇椅，看看院子里的红柿子，听风吹树叶的声音，已经唱不动歌曲了，就静静放一首曾经爱过的音乐，比如卡农，比如昨日重现……都好，静静听着，泡一碗茶，细细喝……
回想到曾经做过的傻事，然后就笑了起来，皱纹如微波。
就这样的年纪，刚刚好，可以漫步云端，也可以笑傲江湖。
有花容月貌，有飒爽英姿……
请不要轻易说放弃，毕竟，青春年华只有一次。
聊了很久很久，直到夜灯都渐渐亮起来，小鱼终于撑不住，嚷着说要睡。
墨川应着，笑起来：“不怕我占你便宜？”
小鱼揉揉眼睛，一边神志不清，狠狠说：“敢动我，我就杀了你……不，我就自杀……”
墨川笑着扶她睡下，盖好后，坐在桌前趴着睡。
朝颜送王东伟到车站以后，东伟笑着，双手插口袋，淡淡说：“不要送了，快点回去上课吧。”
他的笑容太过灿烂，朝颜知道，自己的笑容也和他一样，转身以后就会枯萎。可是她还是笑着说：“来，拥抱一下。”
东伟有点拘束，甚至是害羞，轻*手，假装洒脱，笑着说：“好呀好呀……”可是却站着不动。
在人来人往的站牌，朝颜笑着，主动走过去，轻轻抱他一下，微笑着说：“好好生活。”
朝颜也略略有一瞬间的尴尬……
东伟抬手抱了下，然后缓缓分开。他还是红着脸。点点头，“呵呵”笑着应：“好。”
车很快来了，朝颜看着他有上去，来不及招手，车已经开走了……
他好像还没有什么改变的，可是也有说不出来的陌生和拘谨。
那个男孩子哪里去了？
在手臂上刻心爱女孩子的名字；在日记本里说：“敏敏，我爱你”；坐在桌子上唱歌；随手拿一本书放在食指上可以转很多圈；笑起来灿烂阳光；沉默的时候可以一天不说话；喜欢红色；喜欢捉弄人，又很仗义……
有的时候很不希望他们改变，可是，又有什么能够阻止呢？
回校的路上，想给墨川打电话，他却关机了。朝颜看着手机上和小鱼的合影，她真是美丽动人。也许是粘在一起太久才会忽略了她的美貌。
朝颜笑笑，再打一次墨川的电话，还是关机。她心里有点点失落。
天空渐渐黑暗，一个人回去的路上或多或少都要体会一下孤独。
长长得叹气以后，朝颜加快脚步，头发在行走中轻轻飘动，她想到曾经有人说过：“我喜欢看你长发舞动的样子。”
墨川趴在桌子上终于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了温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以后，看到自己身上盖着毛毯。
墨川又悄悄走过去把毛毯盖到睡着的小鱼身上。小鱼立刻醒来。
第一句话就是问：“现在几点了墨川？”
“我不知道。”墨川摇摇头，弯腰给她沿被子。却突然被她搂住了脖子……
墨川有点僵硬，尴尬说到：“快点睡吧……”
小鱼摇摇头。
墨川又说：“明天早晨有课吗？”
她依然摇头？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没有松。
墨川换了副严厉姿态：“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鱼撇撇嘴，说到：“我这样是不是太强迫你了？”
墨川面无表情：“你说呢？”
小鱼委屈地说：“主动追求也是我第一次，你真的觉得我是多么勇敢的女孩子吗？不是的，我是思考了很久很久的……心想，今天不问出来就不罢休就不是小鱼……真的见到你从路边出现的时候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朝颜走了以后，你就马上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都把我抛弃了。”
“对不起。”墨川揉揉他的头发，温柔说到，“睡吧。”
“嗯。”小鱼松手，乖乖睡下。
墨川回到桌前，思索很久，直到疲倦睡着。一早上起来时，全身酸痛。
方燕过来找朝颜和小鱼叙旧。朝颜笑着说：“小鱼等会也过来，我们去1960等她。”
墨川再次见到朝颜的时候，墨川想说：“我……”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了……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吞咽口水。
朝颜叫他欲言又止，便介绍说：“这是我的高中好友——方燕。”
方燕礼貌打招呼。
小鱼满面春风，笑着挽着方燕说：“难得来一次，可惜没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方燕笑着应到：“没事，和你们说说话就行了。”转而问墨川：“你是？”
小鱼兴奋得抢着介绍：“我男朋友，刚刚骗到手的……”
朝颜一口奶茶喝得呛住了，抓着吸管，问：“什么？”
墨川看到朝颜的表情……
那是什么样的神情，他无法形容。就好像听到李湘湘和张晋分手的消息一样。带有解脱，不舍，惊讶和伪装的淡定。
、第十七章　酿爱（2）
多年以后，朝颜对小鱼说：“张晋和李湘湘分手了……”
小鱼点点头，沉默一会说到：“他们在一起时间还挺久。”
“是的。”
墨川在旁边，看着朝颜的表情，完全没有欣喜或者说幸灾乐祸的表情。连惊讶也被刻意淡化……
朝颜只是端着杯子安静喝茶……细细品着，仿佛在说一件小说里的事。
她的脸上也有明显的伪装的淡定，喝第一口茶的时候，没有料到茶那样烫，就给烫了个措手不及。然后小口小口喝……
墨川有种错觉，朝颜甚至为他们分手感到可惜，遗憾……
从来都不知道她是如此气定神闲的女子。这是墨川有一次的不了解。
故事回到他们四人相聚的1960。
方燕听到小鱼的话也很疑惑……前一秒朝颜还在说自己新的的男朋友叫做墨川。下一秒为何小鱼也说了同样的话？
方燕疑惑看着朝颜，朝颜一口奶茶咽不下，散了满桌子。
墨川脸涨得通红。
朝颜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怎么不知道呢墨川？”
小鱼笑骂解围：“我像棉花糖似的粘着他，他才答应的。”
朝颜心疼，方燕也心疼。
小鱼这样优秀的女子，有天也会低到尘埃里。
朝颜看看方燕疑惑的眼睛，又看看小鱼红通通的脸。笑着说：“好，墨川，好好照顾小鱼哦，不然我们可不会饶了你……”
墨川应声说好。
方燕笑着说：“这样啊，那就好，我还以为……哎……都搞错了。”
接下来说了什么，聊了哪些，都成了点缀。
方燕晚上在朝颜寝室睡。朝颜给她打好开水，洗脚的时候，脚都酸了……逛了一天的街，疲惫的连脚都拖不动。方燕尽力忍着。
已经疲惫到不能再疲惫的时候，终于可以躺下。等到两人挤压床上，方燕才轻轻问：“墨川到底是你们谁的男朋友？”
朝颜笑笑看着她，在手机上*：“是她的男朋友，我和墨川本来就从来没有相互喜欢过对方，我很感激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最大限度宽容我，包容我，理解我，而且比任何人都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去了解我，我很感激。
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听小鱼说他们在一起的事，也许在墨川心里，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吧。这样也好，很自在。”
*好了以后，朝颜拿给方燕看。
方燕无奈得笑笑，接着在后面*：“今天在路上的时候你还说愿意忘记从前，试着去爱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墨川，不是吗？你们两个成了这样，我真希望不要影响你们的感情，我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
朝颜拿过来，接着*：“我一直没有告诉小鱼我和墨川交往的事。那时候其实觉得很对不起小鱼，不是有意瞒着她，想找个机会告诉你和小鱼的，没想到墨川那边已经分手了。不过燕燕你放心吧，不管什么事都不可能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有，燕燕，我和墨川曾经交往过的事就不要告诉小鱼了，不希望她多想，既然墨川已经和她在一起，那么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吧，万一真的影响我们的感情，就不好了。”
方燕点头，*：“既然小鱼不知道那就不要告诉她了，可是，我更希望你没事。好不好？”
朝颜微笑着点头。
墨川送小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