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醉》第45章


街上人太多,叙旧一事还是得寻个安静的场所,陈世非极力推荐自己家的一个小茶楼,用他的话说,就是够安静够安全,适合做任何见得人的和见不得人的事。
他们坐在二楼陈世非专属的房间里,花容守在门外,保持着笔挺的姿势,心里却痒痒的。真的很想知道里面那两人再说什么啊,很想看师兄吃瘪的模样啊。
陈世非开门见山:“太子,印章呢?”
太子淡定道:“我怎么可能将你陈家家业随身带着。”
“那我们另外约个时间。”陈少爷说。
太子笑:“可以。”
陈世非直接丢出两个字:“条件。”
太子道:“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将印章还给你。”
“好。”
“他真是你儿子?”
陈世非回答得斩钉截铁:“是。”
“陈世非。”太子微笑着警告:“你懂我的意思,少给我装。”
陈少爷亦微笑着答:“我懂。两年前,离开广陵后,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太子眯起眼眸:“我不信。”
陈少爷摩挲着杯身,低笑,喃喃道:“是个……很像你的男人。”
太子震惊地睁开眼。
“太子殿下,第二个问题。”
花醉敛去眼中情绪,声音有些沉。他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问出口:“印章的秘密。”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41章ˇ 最新更新:20111123 20:51:13
杯中茶已凉透,绯衣公子独坐许久,握着的十指缓缓张开,门外传来敲门声。
“少爷。”是四月,他在府中等到天将黑还不见陈世非回来便过来看看。
久不见里面人回答,四月有些担心,“少爷,你没事吧?”
陈世非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冰凉的水下肚,他不禁抖了下。伸手擦擦眼睛,他笑着开了门,“没事,你怎么来了?”
四月看他一眼,揶揄道:“你儿子叫你回家吃饭。”小东西现在黏陈世非黏的紧,不看到他怎么也不肯吃饭。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金陵的晚上虽不比广陵姑娘多,但也是十分热闹的。
陈世非在扇子铺挑了一把小巧玲珑的洒金折扇,准备回去给小东西描一幅“猴子捞月”。
“四月,你可曾想过嫁人?”
“啊?”四月不解自家少爷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事,他摇头:“没,嫁人多亏啊。”他指着前面一俊俏的公子道:“以后都不能看美男了。”
陈世非好笑地敲他一扇子,“哪有姑娘不嫁人的。”
四月瞪眼,小声道:“你不就没嫁?”
“你能跟我比?”陈少爷给他看手里的小扇子,“爷都是有妻室的了。”见四月又要说话,他拿扇子塞住他嘴,“你好好想想,想好了明早告诉我。”
他看着四月极认真地道:“陈四月,你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四月笑,回答得十分果断:“少爷,四月一直姓陈。”
四月本来不姓陈,他是六岁那年在路边被陈少爷捡回去的。那时候他娘亲刚去世,他什么也不懂,只能做乞丐。但他却知道一件事,很小的时候他就没有爹,娘亲告诉他,爹跟着人出去做生意了,那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四月之所以叫四月,就是因为他爹是在四月芳菲的季节离开的。这么些年,偶尔回忆往事的时候,四月常常想,到底他那个爹知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他晃晃头,抛开这些烦心事,重又指着前面那俊俏公子说:“少爷,你自己不也说天涯何处无芳草,那花醉有什么好,黑心黑肺的。”
陈世非听到这话,顿时热泪盈眶地抱住四月双手:“四月啊,你可算开窍了。”
四月翻白眼,继续指前边的公子:“少爷,你看那公子 ,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
胸?陈世非抽嘴角,“那是人妖,白痴。”说话间他也朝那公子看过去,这一看就傻眼了,立马拉起四月撒丫子就跑。
四月笑得欢乐:“少爷,你跑什么呀?”
陈四月这会儿真想拿只小皮鞭抽他啊,“陈四月,等爷回去收拾你。”
街上人不少,陈家主仆跑得并不算快。方才被四月看上的公子不知听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往人群里寻去。
“宁书涵,你在看什么?”旁边一女子问道。
宁书涵收回目光,对女子笑笑:“像是遇到故人了,不过……许是我听错了。画梦,你可有看上的东西?”
何画梦摇头:“都是些俗物,一点特色都没有。”
宁书涵对老板抱歉地笑笑,安慰佳人:“我这次出去寻了些有趣的,明儿给你送去?”
“真的啊?”何画梦笑得开心,“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宁书涵望着她的目光都是宠溺,心里却苦的慌,你也知道我对你最好,可你的心里却没有我。想到这,他在心里叹一声。
好不容易奔到家,陈少爷命家仆锁好大门,还特不放心地查了查有没有锁好。
陈伯说还有人没有回来,这么早锁门不大好。
陈少爷不乐意地说一句,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回?都给我扣一半月银,四月这个月的全扣了。
四月泪奔。
自此,陈府有了门禁,所有丫鬟仆人都必须在酉时之前到家。
陈世非回到花厅,倒了茶就喝,不甚烫了舌头,他把杯子往地上一摔,花厅丫鬟立马吓得跪了一地。
“哪个混球泡的茶?这么烫想烫死爷啊!”
四月让一众丫鬟出去,自己蹲下来收拾残渣。
陈世非看着他更加不爽快,“啪”的下踢倒一张凳子,四月手一抖,被碎渣子扎了手,血珠子没一会儿就往外渗。
陈世非看他一眼,一边掏帕子一边骂了句:“蠢材!”
四月将帕子接过来自己裹上,他看着自家少爷叹了声儿:“少爷,金陵就这么大,你这样又能躲到何时?”
“你还说!”陈世非怒指他,“要不是你,我能见着他么?”
四月冷笑:“你就自我安慰吧。少爷,我瞧着你平日里挺聪明的,办事也挺利落的,整人杀人从来都是眼睛眨也不眨,怎么每次碰到这档子事就会逃避呢?花醉是,宁公子也是。”
“那怪我?”陈世非不乐意道:“都是他们自己送到我面前的。”他刚一屁股坐下,就“哎呦喂!”一声捂着屁股给蹦了起来,眼里都疼出泪来了。他将手移到面前,望着沾满血的手中那片白瓷,眼里就像烧了火:“这是哪个混蛋干的!”
四月愣了愣,而后笑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大夫人抱着小东西,二夫人搭着丫鬟的手齐齐出现,看到陈世非这状况都惊呼一声,而后几步跑上来动手动脚。
可怜了陈少爷身经百战战无不胜,这一次面对两位夫人和一个小家伙的热情愣是招架不住了,一边得护着裤子,一边得捂着伤口。他忍不住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四月。
四月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见到陈少爷求救的目光,他伸出无根手指。
陈少爷连连点头,这会儿不要说是一点银子就是金山银山他都肯给。
四月上来将两位夫人拨开,将搁在桌上的洒金折扇放到小东西手里,说道:“少爷有四月就行了,两位夫人请回吧。”
大夫人首先不同意,拉住陈世非一只手臂:“他是我相公,这伤怎么也得夫人我亲自来。”
二夫人上来直接环住陈世非的腰:“什么你亲自来,他是你一个人的相公吗?再说,你这大龄妇女粗手粗脚的能伺候的好吗!”
……
陈世非头疼,他当时是跟谁过不去啊,娶了这俩比老虎还可怕的女人回来。
四月默默地看自己手掌,想着怎么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将这俩女人砸晕。
耳旁俩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烦,陈少爷终于忍受不住,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吵,哪家夫人跟你们一样的?泼妇似的,陈伯——”
陈伯颠颠地进来。
陈世非指着两位夫人气喘呼呼地道:“都给我带去祠堂跪着,一人一份千字检讨书,写不完就不许起来。”
陈伯领命,两位夫人泪眼盈盈身子抖如风中落叶。
世界终于清静了,陈世非捂着屁股继续蹦跶:“疼死爷了,不过教训女人真是过瘾啊,哈哈哈,哎呦,疼死了。”
四月暗骂一句“白痴”将他扶去里屋躺着了,找出药膏,使劲地给他抹上,陈少爷再度“嗷嗷”叫起来:“陈四月,你故意的。”
四月心里乐乐地哼起小曲儿,小人报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门外,陈伯敲门,担心地问:“怎么回事啊?”
四月使劲使劲地抹药,回道:“没事,杀猪呢。”
“陈四月。”陈少爷恨得牙痒痒,“你等着。”
伤在要害,陈少爷这几天行动十分不便,某日,在路上又遇到了太子一行。
他一边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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