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醉》第51章


陈世非揉着额头起来,真是麻烦一桩接着一桩,在宫里得应付男人,到家里他还得应付女人,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他开了门,瞧见大夫人手里的托盘直接接了过来,见她还站在门口,他问:“还有何事?”
大夫人察言观色小声道:“相公,今晚让妾身留下好不好?”
陈世非看了她一阵儿,笑着让她进来,“好”。
大夫人立时激动了,坐在凳子上揪着自己衣裳,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家男人。
陈世非将那碗羹汤给她盛了一晚,温和道:“自你嫁进陈家委屈你了,今儿我们夫妻好好吃一顿饭。”
大夫人早就被迷惑的不知东西南北了,自然也忘了那碗羹汤里她特意放了些作料,高高兴兴地喝了。
陈世非在一旁看着,眼神极温柔,一边说着:“慢点。”顺带用帕子替她拭去了嘴边沾上的东西。
四月好不容易哄完了郡王爷回了府,一进门就听到丫鬟们议论今晚大夫人爬上了少爷的床,府里持续许久的两女争战终于打破了势均力敌的局面,大夫人胜一筹。
四月听得一惊一惊的,急匆匆的往陈少爷院子赶,他发誓,他绝对不是看戏来着。
刚到了陈少爷屋子外,将外面偷听的某丫鬟赶走后,他将耳朵贴到了门上,才听了那么一会会儿,里面就传来了陈少爷的声音。
“躲外面做什么?还不给爷滚进来。”
声音很正常,没有低沉也没有暗哑。四月觉得扫兴,推开门,一见里面景象他立马振奋了。
大夫人衣衫半解地趴在陈少爷腿上难耐地磨蹭着,这是——求欢?
跟着陈少爷逛了那么多年花楼,四月自然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看一眼桌上那还剩一半的羹汤,他淡定地问:“少爷,怎么处理?”
陈世非将在身上磨蹭的女人拎起来丢到四月怀里,“找个没病的长得过去的男人。”
四月看着身上的女人想说什么还剩噎了回去,他看出来了,少爷今天不开心,他才不会自讨苦吃。
他半抱着大夫人离开,身后陈世非嘱咐:“事情办得干净些。”
于是,四月越发同情大夫人了,但他的同情也只持续了那么一会儿,他冷笑着低声在大夫人耳边道:“这是你咎由自取,可怨不得旁人。”
禁宫内,太子东宫。
自陈世非走后,剩下的两人就没有说过话,无声的眼神交流。
直到外面太监说该传晚膳了,才惊觉夜色已临。
宁书涵将手中已冷的茶放到一旁,问道:“你与她何时认识的?”
太子冷冷看他一眼,“该是我问你吧。”
宁书涵耸肩,“好吧,我主动交待。我与他在两年前一个雨夜认识的,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
惊艳,是惊艳。他从前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除了何画梦再去他人,但那一晚,趴在马上,披散着头发着绯色衣裳的女子就像是劈开雨幕的一道明媚红霞,狠狠地撞进了他的视线。
“她那一天独自喝了许多的酒,我觉得她很有意思,就坐在对面陪她。她说了许多的话,我随便地听着。然后,她——”见花醉目光紧张,他一笑,“她睡着了。”
花醉明显松了口气。
“但是——”
花醉恼怒,“你不能将话一次性说完。”
宁书涵道:“稍安勿躁,我正要说。那几日天天下雨,我们只得留在客栈里,闲来没事的时候说说话喝喝酒,或者比划比划武功。呵呵,你大概不知道她的点穴技术有多糟糕。”
花醉想,这个他还真不知道。这么一想,他心里不痛快了。
“最后一天,雨停了。”宁书涵的语气陡沉,带着自嘲,“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那一天,我们喝得太多,多到足可以——乱性。”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47章ˇ 最新更新:20111201 20:36:28
那一晚,宁书涵觉得自己做了个十分旖旎的春梦,然而第二日醒来,见到一张床上,女子衣不蔽体,白皙光滑的肌肤几乎闪瞎他的眼。
他一动不敢动,努力回忆昨晚那凌乱的记忆,那纷乱夹杂着欲望的场景。他头疼的抚额,怨恨自己怎会喝得那样醉,连事情进展到哪一步都没有印象。
他叹气望着帐顶,怀里的女子此时不舒服的转了个身,他全身立时紧绷。
女子光滑双腿蹭过他下身,衾被下滑,他心里立时有跺了自己的冲动。那背上点点暧昧的紫红印记,还有他下身那丝缕不着的感觉,都告诉他,该发生的已经都发生了。
宁书涵将自己狠狠地骂了一顿,目光落在女子娇美的侧脸,重合着记忆里的另一张脸,他心里苦笑的同时,一直崩在脑中的一根弦“砰”的松了,感觉心底再也没有什么压着了。他想,若是他以后必须要娶怀里的这个女人,也是不错的。
他最难以面对的事终于发生了,怀里女人醒了。他奇怪的是,这女人没有大喊更没有嚷嚷着要他负责之类的。明珠一般的眼眸转了转,看清了两人的情形,她怔愣片刻,大概是在回忆吧,然后一笑,声音带着刚清醒的沙哑,特别的妩媚。
她说:“早啊,宁公子。”
宁书涵自她醒来就瞪着一双眼,听到这话后,眼睛瞪得更大了,半响才机械地回道:“早,早。”
女子从他怀里起来,他见她略微蹙着眉,根据自己从前积累的书面知识,他知道她大概是有些不舒服,他一时又想跺了自己了,不知道昨晚他是如何莽撞的。
“你,你还好么?”宁书涵尴尬的关切的问。
女子回眸一笑:“很好,只是感觉怪怪的,似乎有些不对。”
最后半句话极轻,他没听见,但听到她那句“怪怪的”,他整张脸都红了。
“对不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第一次,所以——”
“啊?”女子诧异地瞪大了眼,而后笑得不可遏制,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啊,居然,居然,哎呀,我也算是赚到了。”
赚到了?宁书涵一张俊脸立时黑了,怎么有种其实是自己被压了的错觉。
女子笑完了就从被窝里爬起来穿衣服,也不避讳他,大片雪白的肌肤就那样在他眼前闪啊闪的,他可耻地发现身体某个部位开始发生变化,他顶高被子试图掩饰尴尬,期间他见到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里明显是揶揄。
女子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见他还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外面天气,“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
宁书涵依然顶着被子,随着她的目光往外看了眼,确是个晴天,他“咳”了声儿道:“我再眯一会儿。”
他以为一般这种情况下姑娘都是会自觉的体贴地回个“好”字,毕竟他劳心劳力了,但他面前的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狡黠的眸子转了转,一拍手,笑得别提多妖孽了。她趴在床边,“我知道了。”一指指着他,“你害羞了。”
宁书涵立时岔了气,咳嗽不止。
“哎呀,我就说说,你可别急啊。”女子说着扶起他帮他拍着背,拍着拍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那个。”他哑着嗓子说,“我好了。”他盯着胸前女子作乱的手,只觉身体里血流全部往下涌,他闭上眼,心里默念:我忍,我忍,忍着无敌。
忽然,“啪”地一声,他睁开了眼。
女子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捏了一把,很实在地夸道:“手感不错,可惜——”她抬眸看他,“我无福消受。”
“宁公子,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
宁书涵是知道她乱七八糟的点穴技术的,但那次,他使出浑身的劲试图从这禁锢中挣扎出来,但都是徒劳。
很久之后,当事人告诉他,她十分清楚自己点穴有多糟糕,所以就专练了一处穴位,每点必中。
宁书涵花很短的时间将他与陈世非的那一场际遇说完,说完后见某人端坐在那一动也不动,他便趁此离开了。
相识多年,他对太子是很了解的,他觉得在他没有完全接受和消化这件事之前为了自己小命和全家的命还是不要出现为好。
当然,他完全不担心陈世非的命,因为,他确定太子不会伤他,不能亦是不舍。
宁书涵走后,太监又来催了一次晚膳,他被那一声儿尖细嗓音给惊得回了神,“咔吧”一下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尖锐地瓷片划破掌心,他并不觉得疼,比起心里那一处似无数根针扎一般的痛,算得了什么呢?
他僵硬地坐了很久,而后深深吸气,吸得鼻子都有些酸涩。他想起,那一日,小茶楼里,那人笑着告诉他:“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很像你的男人。”
那一日回来后,他就让人查了那孩子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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