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春香》第7章


比试地点,为了公平起见,双方的兄弟哥儿都等在岸上看着宝贝做裁判。
码头附近除了野草绿树无甚闲人,都是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花、卫两公子便双双脱得赤条条下了水。
花云间幼年时曾被水淹过,他的奶奶和娘亲从小宝贝他得不行,后为了锻炼他水性,可是好生练过一身凫水功夫。他信心满满地深吸一口气潜入了水中,鱼儿一般在水里优哉吐着小泡,笃定自己这次必然将那两只宝贝全部轻松拿下。
然而,平静的水面却忽地传来“扑通”一声巨响。他还以为是那卫貌输了,兴奋地睁开眼睛,结果却看到一娓白衣直直地堕入水面。
那人的胸前绑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脚上光光的,不着鞋袜……这样的死法,在大燕朝便意味着来世投胎将不愿再与今世之人相遇。因着入水冲力太大,发束松了开来,那墨发便如浮萍一般四面漂散。夜色下水中光线黯淡,在一众大颗的水泡中,花云间依稀见得那人面色苍白,五官清秀而落寞……却原来是个轻生的绝望女子。
然而他从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角色,何况此刻还在同那可恶的卫貌比试。花云间本能的懒于搭理这些闲事,只任那女人贴着自己的跟前往水下沉去。女人落得甚快,眨眼间两片薄薄削肩就已落到了他的膝盖下方。
河水漂起了她的衣摆,里头白而细腻的双腿便悉数展露于水中……那样柔滑的弧度,仿若日月天成一般,娓娓轻摆着,抓在手里应如鱼儿一般顺滑。若再往下沉,她就该陷入泥泞窒息而死了……花云间想,到底是什么能逼得一个女人这般决绝。
可他还未得来及理清思绪,一只小手却已握上了他的脚踝。
她必是知道自己快要死去,方才本能地生出想要求生的欲望吧?……人都是这样,心里头想去死,到了真正要死的时候却又害怕了。算她运气好,若是我不在,看她还有什么可抓?
一只手还嫌不够,两只手都握了过来。
她的手儿那般细嫩,抚在脚踝滑滑软软的,竟然力气也不小,花云间挣了挣,却是挣不开。许是将他当成了水里的树枝,两手顺着他的小腿一点一点儿攀着往上来。她爬得不快又不慢,脸颊紧贴着他好看的健肌,那样绵软而光滑的触觉,就彷如虫儿一般软软蠕在肤表……
该死的,他此刻可是什么也没穿啊!
却已经来不及了,女人想是以为碰到了树杈,忽地伸手抓住他的阳0勿,将它往一旁侧了一侧……柔软的唇儿与那硬物擦身而过,花云间的下腹猛地便是狠狠一抽,一股滚烫的冲力瞬间从全身酝积到了那一处,这会儿才发现他的那个地方早已是坚硬如铁……
痛啊!
从来不知道那物被女人触碰的感觉原是这般说不出的痛……而且难受、难忍,花云间绝色容颜微微搐了一搐,觉得自己一贯的威严遭了挑衅。猛地卡住女人的脖子,再不手软地将她往一旁狠狠搡开。
心里头无比憎恶……该死的,她是死是活和本少爷有甚么关系?
然而腰上却是一簇绵软冰凉,那半死的女人竟然就势揽上了他。
她胸前的石头勒得花云间的龙身更加生疼……花云间眯起眼睛低头看,该死的,好像被蹭破了皮!
只得咬牙切齿地用手环过她背后,很艰难地替她把石头解开。
她却将他当成了救命草,再不肯撒手了。
那么软……那么柔……那么近……慢慢地爬上了他朗健的胸膛。
绝美的少年儿郎,他在人世间活了一十七年,还从未与哪个女子这般亲近熨帖。女人的身体那样柔软娇小,长腿儿从后头勾住他的腰身,迷糊中将他当做了倚靠。
心中烧得又火又热,他的手在水中大大的张开,终究还是没有将她往死里掐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已是紧紧地环住那一抹盈盈不堪轻握的腰肢儿……
精致薄唇翘开两片半张的红樱,昏厥的女人任由他肆意吸0吮,口中津液0清甜,泉涌不尽,欲罢欲念却愈深。他完全没有经验,吻得毫无章法,灵巧的舌儿只知在里头凌乱翻搅,忽然吸0住,忽然又探入……才不管她痛不痛,才不管她吞了多少河水呢,谁让她自己先招惹过来……
伸手搓上她脊背上的蝴蝶骨,掌心里被膈得微微有些疼。花云间想,怎么世间的女子原是这般柔弱?从前他亦在妓院中喝酒迎欢,然而那里的女人,一身都是软肉,你踢她她也不痛,打她她也不哭,怎么着都是没骨头的笑。
他那时候便觉得女人都是些逆来顺受的动物,如泥巴一般任意你揉捏,不必花心思去怜疼。
然而此刻虽心里头依旧厌恶,终究某一处却开始柔软……不行了不行了,为什么那里愈来愈热得难受……
只觉得她的腿如蛇一般缠着自己,缠得他鼓0胀得越发难受,却又不知道到底该将那勿往哪里放,只得更加霸道地吻着她的唇。大手在她的背上胡乱摸索,本能地想要从她的胸前探入……没有人教他,他只是觉得自己手心空旷,只是觉得此刻应该握上一剖暖热。
女人却将腰带扎得极紧,他探不进去,心中恼火,干脆从漂浮着的衣摆里头伸了进去,两掌握上那圆0翘的臀儿。完全无师自通的,便狠狠地又掐又拧了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泄去下复那股说不出的难耐的燥。
她的臀儿光滑精致,腰际处凹下去一条沟儿,后头又渐渐鼓0出来两座圆润的山峰,那么翘、那般软,掐下去又弹起来,勾得你心里头憋着满满的热气儿,却得不到冲泄。
该死的……他到底在做什么?
花云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会儿早便忘了自己此刻还在比赛呢,那吻越发激烈与深沉,吻得快要窒息,身子便猛得上浮了起来,抱着女人呼哧呼哧直喘着气。
岸上胖子梁阿富本还在贱贱地嘲笑对方那群子弟,以为胜券在握,猛地见大哥胸前抱着个落水狗一般的男人冒出头来,吓得舌头都打了结巴:“花、花兄,寺、寺、寺……”
“是什么是?是个跳河的……大约还有点姿色,叫人送府上去留着做伺妾便是。”花云间不知就里,脑袋晕乎乎地横扛着“女人”腰身从水里踏过来。
第一次当着兄弟们的面抱女人,他觉得有些怪怪的,富贵人家的少爷纳个小妾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是第一次,也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啊大家。
“噗哈哈哈哈——”周围却平地里爆出一串震天的大笑,尤是那卫家的一派,笑得竟是在地上打起了滚。
花云间将“女人”往地上一扔,衣服都来不及穿便冲过去要收拾他们:“该死的,不想活了嚒?”袖子却被一拉——
“寺、寺、寺……大哥,这丫他妈的是寺春!!……”胖子腮边两片肥肉堆了半天,总算才将舌头撸直,此刻脸上的表情好似吃了一坨shi。
“咚——”花云间眼前一黑,湿漉漉的脑袋低下去……该死的,肤白腰细,胸前扁平,单眼皮尖下巴,一看就是薄命穷酸相……可不就是那欠虐的破寺春?!一时间脸都绿了,绝色容颜面泛青光,杀人一般。
这时候一直猫在水里看了好半天“后0庭春戏”的卫公子方才肯从水里嘻嘻坏笑着冒出头来:“哦呀呀~~想不到花兄原来喜好这一口与众不同的‘姿色’~~难怪贵府上从来不见半个女伺妾。”
卫貌公子故意引用了花云间的“伺妾”一次,偏偏还要特意在那前面加了个“女”字。他虽不及花云间的绝色倾城,在京城中却也是个排行里的美男子,此刻俊容上的表情好生促狭,那眼神,就仿佛花云间才是躺在地上的妓0女之子,谁同他沾在一起谁便和他一样卑贱。
口中说着,悠悠然挑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一缚,又悠悠然提过胖子身旁的朱鹮鸟笼子,再悠悠然地牵起那只傲娇的婆罗国大鼻子猴,吹着口哨领着一行小弟浩浩荡荡的消失在一夜春光中……
……
你说花云间能不讨厌他寺春嚒??他堂堂京城第一……错了,堂堂大燕王朝第一美男,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男人动了春情!竟然还是一个长得像女人的娘娘腔,还吸了他的舌头……还光溜溜地摸了他的大腿和臀部!……不杀了他都算是便宜了。
……
那卫貌生得又贱又欠打,夺了鸟儿不算,今夜还要故意约他出来喝酒刺激。花云间想要豁出血本,出七千两大票将鸟儿赎回来,卫貌偏偏顾左右而言其他,一个晚上假装听不懂;花云间本来就满心里都是不爽,此刻在这里看到春香,自是巴不得弄她个半死不活。
然而看她吧,又觉得看一眼都是恶心,还怕看多了,她还以为自己当真喜欢她。
不看吧,又觉得白白便宜了她一身贱骨头。
春香收回眼神,却也不能总低着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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