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春香》第39章


“报官?……哼,扫把星,他死了你也别想痛快。”潘冬月冲春香恨恨地咬着牙。别人看不出来便罢了,她春香可是自己从小带大的,以为她看不出她的肚子里头已经窝了个野种么?若是她的儿子死了,这小狐狸精的也别想好活!
春香就不再说话了。她不知道宛如梦与潘冬月见面的那一档子事,自然不明白潘冬月此时已猜度是宛如梦绑了她的儿子逼她出京,因此心里头却不免觉得奇怪,别的不说,只当日一毛给自己刀柄的事儿除了姐弟二人,没有别人知道,怎么潘冬月就一口咬定是自己连累了一毛呢?
“咚——”正思想着,半开的窗户外忽飞进来一个包着石子的纸团。
潘冬月眼明手快,“扑通——”一声趴跪在地,急急将那纸团捡起来打开。
然而才不过看了一眼,原本寂静的清晨就被一声脆亮的哀鸣给打破了——“天爷呀~~~我苦命的儿——”
声音又尖又亮,底气堪比那唱青衣的戏子儿,竟把人的耳膜子都震得嗡嗡直响。
春香还不及反应过来,就见那地上的女人忽地又腾地而起,一把抓过自己的胸衣左右乱晃起来:“你这个贱人生的小狐狸精!天生的扫把星!拖累了老娘这么多年,如今连老娘唯一的骨肉也要被你母女害死了!!你让我如何和师兄交代?你说啊、说啊——!”
那般剧烈的乱摇乱晃,春香本来一晚上没有休息,此刻只觉得下腹部阵阵的抽疼。也不及理清潘冬月话里头的涵义,慌忙忍着疼痛将那纸团抢在手里细看。那皱巴巴的纸上乃是两行淋漓的血书——“三日内交不出一万两,死。报官者,死。误时者,死。”
三个大吃吃的“死”字,歪歪扭扭的,还带着新鲜的血迹。
该死的,一万两的巨额……谁人这般狠毒?!春香推开窗户去看,然而底下空空荡荡,不见一条人影。便回过头来对着潘冬月道:“你先冷静些,终归现在还有三日的功夫,银子我替你去借……啊!”
然而话未说完,身后的女人却俨然出离冷静了,忽抓起一个竹枕冲她的脊背扔了过来,力道逼得她一个踉跄,差点肚子撞到窗台上,吓得双手一护,兀地坐倒在地。
怎么就恰恰刚好是要一万两银子呢?不是那贱人还是谁?竟然还用自己儿子的血写了这封绑票!
潘冬月崩溃地哑着嗓子,扯着春香的发,一字一顿:“你、给我、去到宫里……找那个淑妃,找你该死的亲娘,让她把我儿子放了!不然……别逼老娘混进宫去,逼那贱人现出原形!到时候欺君之罪,足够杀你们母女几次脑袋!”
“潘冬月你这个泼妇!我定然全力以赴救一毛…你快给我放手!”春香吃力拽回自己的头发,本来还想推开潘冬月,然而猛地却呆愣住。
淑妃?亲娘?……母女?
……
一十六年来人生第一听及自己的身世,如何竟然会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圣上宠妃?这一刻春香只觉得她的世界一瞬间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抠鼻。。。不知道花间同学知道春香这个恶女怀了自己的花小间后,还会不会那么硬气的说不喜欢她?→→ps:某骚年下章出场,嘎嘎pps:看到点我童鞋扔滴地雷了~!么么亲爱滴,好惊喜的赶脚~(≧▽≦)/~
、第32章 恶人之相
锦泰宫里香薰袅袅,淑妃娘娘宛如梦正慵懒靠坐在美人椅上,白润的手臂轻拖着腮,脑袋里尽都是春香那一张略带苍白的小脸——那是一张承袭了自己一半姿色的脸蛋。至于另一半像谁,别人不了解,她却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这样想着,她心里头就越发不舒服起来。她想,总要想个办法将那几个累赘快快逼走,走得越远越好,否则时间长了,不定生出什么事端来。
“踏、踏,”薄薄纱帘后忽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三殿下。”有小宫女怯怯的嗓音响起。
宛如梦蠕了蠕身子。她对赵墨是没什么特别印象的,然而也知道这位皇子不得圣上喜欢。
难道是存心想着要巴结自己嚒?哼,她才懒得管这些争权夺势的闲事。
宛如梦的行为就有些怠慢。
赵墨进来,隔着帘子行了礼:“儿臣前来看望淑妃娘娘。”他的嗓音不急不缓,声音里带着淳淳的笑意,很是恭敬。
燕皇这辈子只得了三子,大皇子赵研为人沉默内敛,很是正直,少有同后宫妃子交道;小皇子又才出生不满周岁,因而这锦泰宫里平日里可少有晚辈来访。
宛如梦模糊地扫了一眼,心里头猜度着赵墨的用意,懒懒地挑着熏香道:“免礼~~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殿下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赵墨也不恼她的怠慢,反正这些年人们的冷嘲热讽他都早已习惯了,他的世界原就是如此。便从怀中掏出一方锦盒,呵呵笑着道:“时常听父皇夸淑妃体贴仁厚,这些年儿臣一直在外,也未能孝敬。听说娘娘前些日受了惊吓,儿臣便特特送来这块西域暖玉,这暖玉最是护心安神,收惊效果十分之好。”说着便将锦盒向宫女递去,微微笑着,再不言语。
宛如梦打开锦盒看了看,倒果真是一块难得的好玉,正不知他到底用意何在,然而一低头,却见盒子底下躺着一枚翡翠耳环,顿时就愣住了。
该死的,这是圣上前些日子从色目国的贡品中特特挑出来赏与自己的,不料那次去百花楼里弄丢了一只,怎的竟被他捡了去?
宛如梦暗暗有些慌乱,冲几名宫人挥挥手,让人都退出去。
又挤出笑脸道:“哟,那天逛花园时丢了,没想竟是被殿下拾去,这要怎么感谢殿下才好呢?”
赵墨洞悉清明,低头作揖,缓缓回道:“儿臣当日在百花楼,因恰恰听到娘娘与旧人交谈,不好进去打扰,遂就在门外站了一阵,正好捡了这只耳环……一点点小事不敢妄自邀功,至于怎么感谢,那就全看淑妃心意了~~”说完了,意味深长的挑着眉,嘴角噙着一丝淡笑。
这会儿可不见他平日里的一点儿内敛,怎的却像狐狸一只?
该死的,竟然背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孩子要挟。
宛如梦心里头又恨又恼,不过她这么多年后宫风风雨雨,却也不是那么好让人糊弄的。当下便假意听不懂里头的意思,做出一副愤愤模样:“这是什么意思?本宫日日在宫里头窝着,几时出过宫了?殿下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和本宫绕弯子。”
赵墨凑近道:“自然听到了某些不该听的。然后……想求娘娘帮着办点儿小事罢了。”
“哼,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要挟我。”淑妃冷了脸色。
“呵呵,证据肯定是有的的。儿臣说的虽无人肯信,然而若是她本人站到皇上面前,两厢一比对,娘娘你猜父皇他是信还是不信~?”
想到那见钱眼开、胸大无脑的小师妹,宛如梦心中稍宽,很不屑地叱了一声道:“若是如此,那本宫就请殿下老实收回那份心吧。她那样的人,若想要荣华富贵,这些年早寻了各种借口混进宫来了,何用等到如今半老徐娘?……不过就是想气气我,好消了这些年的怨气罢,如今既得了我的银子,自然是不会来的。殿下倒是低估我们姐妹的情义了,她再是恨我,还不是将那丫头养大?”
宛如梦这厢自圆自说着,连自己也觉得潘冬月其实构不成威胁,心中又生出些许得意。
“是嚒~?她是不愿进宫的,不过,如果连她的宝贝儿子都被娘娘你弄废了,那应该就未必了吧?”赵墨勾唇暖暖一笑,俯下身贴近宛如梦的耳畔:“……欺君之罪是要死的,何况你顶着他人的名义妄得了父皇多年的宠爱,只怕父皇一翻脸比平时更加残酷才是~~”
俊朗的年轻皇子吐气如兰,然而宛如梦却全然无了悸动的心思,她的双颊刷的白了,双手抓着座沿:“你……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赵墨冷了声音:“还要我说得更直白些吗?他的儿子被你绑架了。”
“呸……血口喷人,栽赃陷害!你这么做到底想要做什么?”淑妃腾地站起身子,她不过只希望她们几人远远离了自己视线罢,倒并不想真的将潘冬月置于死地。
“呵呵,不做什么。儿臣这么做可是为了帮助淑妃娘娘……你想啊,皇上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你没有为皇上生育一子,又这样得他的喜欢,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不是殉葬那也是要出家的……出家?你这样的人,舍得出家么?你若是舍得,当年便不会冒名欺君了。”
赵墨双眸炯炯,笑意潋滟,端端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才俊。又道:“与其如此,不若如今助我得了皇位,等到来日我江山美人都已在手,我敬你是我的岳母,还可保你一世荣华……你看呢?”
那笑容明明亲和温暖,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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