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装:草包公子横天下》第17章

这倒是误打误说中了。水凝推开荆星南。
“没有啊，我爹表面对我娘好，暗里……”
水凝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笨蛋，你这不是刺激她麽？”
荆星南反过手去捂住她的嘴巴，彼此彼此。
水凝突然咬了荆星南一口，但是没有松开手。
荆星南鼓了鼓眼珠子，也咬了水凝一口，不过很轻——他也没有松开手。
“滚，你们要打情骂俏，滚一边去打骂。”女人很嫉妒，一掌挥开身边的蛇群。
但是，她太寂寞了，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在下面，没有人来看她，没有人陪她说话，今天好不容易吸进这两人，怎么可能放任不理？
“你们是谁？说不定我认识你们的父辈，放过你们也说不定。”
“真的，你认识我爹荆鹏飞？”荆星南急不可耐地拿下水凝的手，脱口而出。
他太想出去了，他和小七约好了去情人谷，他不能食言。
“你爹是荆鹏飞？该死，你该死，你爹更该死！”女人一掌劈过来，掌风过处，石动山摇；来不及躲避的蛇，非死即伤。
水凝手疾眼快，抓着荆星南跃到斜上方，那有个土坡。
那个女人总不至于把石洞震垮，自己跟着一起死——要想死，早死了，也不会死撑到现在。
“你爹是荆鹏飞，为什么骗我姓水？”水凝重重地掐下荆星南。
女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开心，“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小姑娘你也被骗了。”她状似没有那么生气了，声音也变柔和了许多，“冷婉怜是你师姑？”
“是呀。”
水凝死命地掐了他一下，还想不想活啊。
这也不准说，那也不准说。荆星南不高兴了，闭上嘴，不再说话。
“她没死吧？”女人虽然长发遮面，可是依然无法掩盖她的恨意，深入骨髓的恨意。那是日夜忧愤在心，恨不能噬其血，啃其骨的恨。
寂静在洞里是最可怕的，它能使人疯狂，使人窒息。
“说话啊，你哑了？死了？”
女人的嗓子嘶哑而粗嘎，“你们要知道我是谁……都是那个jian人害的，我才落得如此下场，才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还是静。
水凝用手肘顶顶荆星南，“说话啊。”
她很不习惯这种安静，这种沉闷。
如果荆星南没有跟着一起掉下来……她不就因为他才掉下来的吗？水凝努力说服自己，可是不安还是在心底扩散、蔓延——如果今天不能出去，他们吃什么？蛇？
她浑身起了无数鸡皮疙瘩，这，太恶心了。
、黑暗，害怕地抱紧【4】
死命掐他，不让他说话的是她，现在要他说话的也是她，荆星南很郁闷。
鼻尖传来淡淡的香气——如果不是救他，她也不会跟着掉下来。
“说什么？”
闷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快。
可是，终于有声音了。
水凝莞尔一笑，正想说话。
“说那个jian女人是不是死了？说！”女人咬牙切齿地问，她的脚筋被挑掉，又被铁链拴着，怎能不恨，怎能不日思夜想着报仇？
水凝晃晃荆星南的手。
“活着，还生了儿子和女儿。”
这笨蛋，又口无遮拦。水凝只能叹气，他天性如此，是善良，也是傻，不懂防人，人却防他。
“咦，你怎么不掐我了？”
荆星南还没有高到水凝说一句，他立刻改正，并且变得世故圆滑，只不过，之前每说一句，水凝就掐一下，他就以为每说句，水凝都会掐下。
水凝是公主，自然要求高些，换成小七就不会这样了。
“不知道小七姐姐怎么样了？”
水凝正想调侃几句，突然耳朵根那里传来个“小七”，气得甩了荆星南的手，自己跳下斜坡。
“小七？”女人咕咕笑得很得瑟，“他也是表面对你好，暗里喜欢那个小七吧？杀了他，男人都是jian东西，你对他好，他当成草，那么个jian货，他倒当成宝。”
虽然没有女人说的那么难堪，但是事实差不多。
水凝越发生气，干脆别过头，收起了夜明珠。
洞内顿时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悉悉索索”蛇爬行的声音和铁链拖动的声音。
荆星南不明白水凝为什么生气，更不明白为什么收了夜明珠。他害怕，他听到自己上下牙磕得不像话，可是他是男人，他不想在水凝面前示弱，不想水凝瞧不起他。
可是，黑暗笼罩周身，看不见，只能听。
听紊乱的心跳，听那些蛇爬来爬去，听偶尔传来的风声。
没有人陪伴，只有后面的岩石才有点实质感，这样的生活过上几年……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女人那样愤怒，他现在就很愤怒——不是她，他和水凝还好好地在走路，就可以赶上去情人谷……小七姐姐见不到他，会伤心的。
“小姑娘，把那个珠子拿出来，好吗？”
女人的声音里带了抹忧伤和无奈，她在这个洞里呆了那么久，也不习惯黑暗？
“魔……”
她不喜欢叫她魔女，叫她公主？荆星南才不愿意，那不显得他低她一等，现在是在荒郊野外，生死与共，她不比他高贵。
叫她水凝，她肯定说他鄙视她，真是麻烦。小水？爆头栗外加一口。
有了！
“小凝，你就把珠子拿出来吧。”
水凝惊呆了，他叫她什么？小凝？这是只有父皇和母后才这样叫，其他人姐姐妹妹，哥哥弟弟，不是叫她九妹，就是叫她九姐——这名字有股怀念的味道。
“啊——”
荆星南蹿了下来，差点扭到脚，“怎么了，怎么了？”
水凝的脚下有条蛇，正吐着蛇信，盯着她看。
、黑暗，害怕地抱紧【5】
“那蛇没有毒，紧张个什么劲？”女人酸溜溜地来回睃了他们俩几眼，“要惺惺作态就早些做，否则日子久了，也没那闲情逸致了。”
“什么日子久了，我们很快就会出去。”
水凝往侧里挪了挪珠子，故意让荆星南挡住大半的光。她的那匹马跑回去了，必定会带着皇宫的侍卫来救她。要是做不到这点，她回去就砍他们的头。
“多快？十天，半个月，还是一年？洞口那么高，你要能逃出去……难道是为了这心里喜欢那个小七的男人？”
女人一句一个刺，刺得水凝心痛死了。
“不是，我的轻功没那么高。”
“哈哈，这儿没吃没喝的，只有蛇，吃我的粪便长大的蛇，你敢吃吗？”女人恶毒地大笑，笑得很张狂，笑得眼泪花花，“它们吃我的……长大，然后我吃它们活下去，这样的日子，你们能承受吗？”
女人目注水凝，珠光下，她的肌肤胜雪，飘飘摇摇，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女。
“我年轻的时候，比你还美，还漂亮百倍，提起‘玉美人’上官小菱，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多少人踏破了山道，只为了向我爹爹求亲……可是，这一切，全毁在了冷婉怜这个jian人手里，抢去了我心爱的人不算，还挑了我的脚筋，把我锁在这。”
上官小菱，挺好听的名字，印象中师傅没有提起过这号人物，吹的吧——自我感觉良好，自鸣得意之流。
先不说以前，现在这样，别说漂亮，说像鬼魅，还差不多。
水凝一笑，也不生气。“我们若出去，一定带你出去。”
上官小菱乱发贲张，“真的？不可以，我不能再相信女人……”
她陷入过去的混乱中，果断地不再理荆星南他们。
“我师姑嫁给了云啸天，怎么会抢你心爱的男人？”
荆星南头大如斗——小凝好像相信了上官小菱的话。要是真把上官小菱带出去，岂不是给师姑惹了大麻烦？师姑虽然说话讨厌，但是对他还不错了，总是给他银子买东西吃，就冲这，也要给师姑省去麻烦。
“云啸天？他竟然娶了那个贱｜人？他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个，再不会看别人一眼的，他骗我……”上官小菱失声尖叫，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这么多年，该流的泪她都流尽了，只剩下悔恨和痛苦，“我竟然为了这样的男人气死爹爹，逼走师兄——”
她突然惊现利芒，双掌齐挥，攻向荆星南，“我要杀你为他们偿命！”
事出突然，水凝只来得及推开荆星南，硬生生地捱了一掌。
“扑”她吐出口鲜血，如果不是穿有护身甲，她此刻怕是已经命丧黄泉。
“小凝——”
水凝想笑笑，可是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
“我杀死那贱｜人了！我杀死了那贱｜人了！”上官小菱狂喜地举高了双手，“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啸天，我马上就去找你，你等我啊，等着我啊……”
、黑暗，害怕地抱紧【6】
“你杀死的是我的小凝，不是师姑！”荆星南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他想救水凝，可是他不会武功——眼看水凝快活不成了，他也不想活了。
“你那么喜欢杀人，把我也杀了吧。杀了，你一个人永远在这里快活……”
上官小菱怔在了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荆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