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装:草包公子横天下》第29章


咦,骂人笨蛋的感觉挺爽的啊,难怪小凝老喜欢骂他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果然爽……”
荆星南的头被“咚咚咚”敲了三下,接着是第四下。
“跟我来。”沈玉山掉头,朝谷里走去。
荆星南摸摸头,突然冲最后一对龇牙一笑,“你们去不去?”
那对情侣惊慌地对望了一眼,良久,男的“嗯”了声。
“那走吧。”荆星南友好地去拍男的肩膀,“咦,人呢?喂喂喂,别走那样快,人家不认识路啊,喂喂喂——”
他越“喂”,那对跑得越快,不一会儿已经没了人影。
“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呀,小七姐姐,等等我。”
一阵凉风刮来,荆星南吓得惊叫着追上小七,不,超过小七,才敢回头看。
“吓死我了。”
他的手被重重咬了一口。
“你不走,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走?”小七生气地瞪着他,却不敢过于挨近。
荆星南挠挠后脑勺,嘿嘿傻笑几声,算是解释了。
越往里,那路渐渐变窄,变弯曲,到后面完全变成了羊肠小道。
幸好边上有树,要不荆星南早“骨碌”滚下去了。
他抹把汗,回头看小七,“要小心啊。”
脚下哧溜,他撞向路旁的树。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7】
“阿南——”
小七要救来不及,何况她不会武功,眼睁睁地看着荆星南撞翻树,滑下去。
“真是!”
两名玄衣人从天而降,一左一右架住荆星南。
“鬼呀!”
荆星南拼力挣扎,根本忘了他正在斜坡上,正在下滑。
两名玄衣人不曾想他会不要命,一走神,差点被拖着滚下去。
他们拔出剑,插向大树,借力使力,狼狈地挂在树上。
因为荆星南没有缩腿,所以两人落回路上的计划变成挂在树上。
“鬼呀!”
荆星南使劲地蹬腿,扯手。
三人“嘭”地摔到地上,闹得个个灰头土脸。
荆星南成功地挣出手,一脚踩在一名玄衣人的肚子上,冲向小七,拱进她的怀里,“姐姐,怕怕。”
“这没长毛的。”被踩的玄衣人吐出一口血,从地上爬起来。
小七拍拍荆星南的背,荆星南撅着嘴松开手。
“你们不是死了吗?”
玄衣人互看了眼,被踩的那名“嘿嘿”一笑,“你不怕了?”
荆星南神气地高昂起头,“小七姐姐在,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装死,为的是吓走那些意志不坚定的情侣。”小七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本该已经死在谷外的五名剑客的中两名。
她的手心里捏了满满一把冷汗,这里动手,没人知道……
“不会哦,他们要杀我们,就不会救我了。”
小七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刚才也是,我心里骂人的话,你怎么知道的?”
“你骂人的话好奇怪,鸟不爱理,虫不爱吃,我们是人,它们想吃也吃不着啊。”
答非所问。小七暗叹口气,早知道会这样。
“咦,他们人呢?”
在他们对话期间,两名玄衣人悄无声息地走了。
“小七姐姐,会不会那过独木桥的,也是假的?”
小七怔了怔,荆星南已经去摘树上的果子吃了,“我先试,好吃再给你吃。”
他递给她一个红果果,“这个好吃。”
小七像见了鬼样似地指着他的脸,“你的脸!”
宽鼻,巨唇,龅牙,小眯眼……和她的相貌一模一样。
“快点吃下。”小七急忙把果子塞回去。
“不用,这里多得很呢。”荆星南随手摘了个下来,“扑,好酸。”
他忽然捂着头大叫起来,“好疼!”
他的脸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黄,跟换颜色一样。
小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她不敢动,这树上的果子,哪怕是长在一棵树上的,功用似乎都不一样。
荆星南手腕的那根线忽然像蛇样地蜷曲在一起。
“扑”他喷出一口血,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眼睛一亮,抢过小七手中的果子,三口两口吃了。“饿死我了。”
他抬头看小七,很疑惑地歪歪头,“你是谁?”
小七要心脏病发了,“你不记得我了?”
她的眼中含泪,她的身子在发抖。
荆星南很吃惊,他用力捶捶头,他的鼻孔里忽然掉出一条虫来。
他的鼻子、嘴唇慢慢在收拢,眼睛在慢慢放大,不一会,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8】
“好厉害的果子,好神奇的果子。”小七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那地上,却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
从荆星南鼻孔里掉出来的虫子凶狠地盯着在血中蠕动的东西,□□地“嘎”了声。
血中的东西快速地昂起头,蹿过去,咬它的脖子。
两条虫大战在一起。
“这两条虫哪来的?噢,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我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两条虫?”荆星南的头快爆了,他左右各甩动了下,忽然瞄见一眼惊异的小七,“小七姐姐,你怎么在那?”
小七傻眼了,他记得她了?她的心跳加快,她的血液在狂流。
“奇怪,你不是在月月红吗?”
啊,他失忆了?小七试探性地抛出一句:“那你还记得水凝吗?”
“公主啊,她被我气走了。”荆星南一脸懊悔,“我说喜欢她,她就走了。我应该说爱她的……”
小七被吓到了。她往后退到树边,靠着,撑住自己的身子。“那,我呢?”
“小七是姐姐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出来,小七闭上眼,努力平定内心如波涛汹涌的情绪。
“奇怪,我说喜欢她都生气,我要说爱,她不是要和我绝交?”
小七唬地睁开眼睛,“你!竟然没经我同意,读我的心思!哼,我要和你……”
“没有,我没有读你的心思。”荆星南急得直摇手,突然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哼,想假晕来骗得她的同情和原谅?!才不要原谅他。
然而,过了好一会,荆星南还躺在那,没有动。
小七急了,几步快走到他面前。
他还真晕了。
她暗吁一口气,抬头去看那棵果树,上面结着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果子。
难道这就是无花果?可为什么这样随意地栽在路上?
今天是只有他们两对,要是人多,还不全摘了?
对呀,那一对去了哪?他们是沿路追来的,莫非他们轻功好,已经去到最前面?
她的眼睛一亮,踮起脚,摘下一个红果子,搁到鼻下闻了闻,她很快塞进袖子里。
地上,荆星南还在晕着。
小七在他鼻间的人中穴上用力掐了一下。
“哎哟!”荆星南尖叫着坐起来,“这是哪?”
玩一次就够了,还来一次?“这里是情人谷。”小七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
“你好粗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七的眼睛变红,眼角滚出一滴清泪,“我早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我是……”她紧咬着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是痛苦似钢针扎得她遍体鳞伤。
“没有,我没有。”荆星南挫败地垂下头。
沈玉山不期而至,无意中给荆星南解了围。“你们还在这?”
他的脸色大变,“它们怎么会在这?”
小七抹掉眼泪,翻翻白眼,“不是你让他们来救我们的吗?”
“不是,我是说这两条虫子……不好!”沈玉山一个健步跃过来,一手抓向荆星南,一手抓向小七。
小七却机灵地躲在荆星南身后,紧紧地抓住荆星南的手。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9】
沈玉山蹙蹙眉,几个起落,带着荆星南和小七跃回原路。
两条虫激争着冲向半空,突然“嘎嘎”两声,各自引爆了身子。
羊肠小道上一半像是下了血雨,一半像是下了冰雨。
挨着血雨的果树立刻干枯萎缩,碎在地上。
挨着冰雨的却成了冰树,微风一吹,树叶簌簌落下,像是给路上铺了层白毯。
“我们的无花果……”沈玉山很难过,可是他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好,情人谷里没有了无花果,以后也不用演戏,省了很多心……”
他嘴里说无所谓,脸上却布满了悲伤和难过。
荆星南一把揪住他的脖领,“你不想给我们红果果,所以故意这样说,是不是?”
沈玉山一箫敲在他的手腕上,痛得荆星南抱着手腕“哎哟”直叫唤。
“那两条虫哪来的?你,还是你?”
荆星南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一条是呕出来的,一条是从我鼻子里掉出来的。它们都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虫啊!笨问题。小七拦在荆星南面前,“那两条虫是别人放在他身体里面,他并不知道。比如……”
她拉长了调,等着沈玉山回答。
沈玉山苦笑一声,点点头,“没错,那条红色的鸠尾是我娘放置的,那白的却不知道是哪来的。”
“我知道。”
小七惊讶地回头看荆星南。
荆星南可得意了,“你娘放的啊。”
小七想阻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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