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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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冷笑道:“你不回答难道我就找不出证据了么?你当时来报案你并不知道你的妻子身在何处,但你当日来报案的鞋子却出卖了你!”
如玉继续道:“你将她打死之后,把沾满血迹的衣服处理掉,整理一番才来报案,可是慌乱中你却忘记换双鞋子!红雀山之所以称为红雀山正是因了稀有的红土而得名,发现尸体的前几天刚下过雨,那些泥土应该还未干,而你报案的那一天我清楚地记得你穿着的黑靴上占了些许红土,而红土只有发现你妻子尸首的红雀山才有!你既当时不知道你妻子在何处失踪?那为何又恰巧的占了红土?”
周泰为满脸涨红,激愤的道:“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大家一会便知,你自小无父无母,性格偏激易怒,所以,你会对她下此毒手不足为怪!”
一会儿,衙役果然从屋里搜出一双沾了红土的黑靴。
众人哗然。
周泰为看到血渍,将手攥紧,额头上青筋乍现,扑通一下跪倒地上,满脸苦涩:“我确实是杀了她,可我也不想的!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刚与她成亲不过半月我就去走马队,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可回来竟发现她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嫁与我!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她竟还和那孽种的爹藕断丝连,这叫我如何忍得!她已是不忠之妇,本就该死!我不过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呵!好一个替天行道!其情可闵,其罪当诛。她与别人有私,自有官府法律去评断裁决,何须你来充当正义使者!如若每个人都如你这般,还要王法作甚!而你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泄一己私欲,不论何种原因,杀人犯法,而你杀了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罢抬起头望着众人道:“乡亲们,一切事情皆有因果!切勿为了一时的仇恨蒙蔽心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有冤情官府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音韵铿锵,掷地有声,周围百姓无不信服。
从周泰为家中出来,萧衍见如玉情绪依旧萎靡不振,心头涌上一丝心疼的情绪,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受了批评的孩子,如玉抬起头,眼底氤氲着水汽,虽案子时破了,可心底却说不出是何滋味,对着他茫然的摇了摇头。
萧衍看着她一双迷蒙的眸子望着自己,立时就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可到底还是顾忌礼教,终是没逾越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夜宴夜艳 表妹驾到
距离前头那桩案子已经过去几日,一早,如玉冠冠整整穿戴起来,升堂高坐,今日无人诉讼倒也难得清闲。
自从上一次帮卢定舒府上破了那桩案子后,当即便厚礼相赠,如玉自是将金银玉器推拒,独留了些府中女眷亲自做的点心,看着倒是讨巧。
这不,今日又递了帖子,后天便是卢定舒的生辰,将如玉奉为上宾,倒也不好拂了他的意,选了对青釉梅花瓷作贺礼,也算合时宜。
如玉今儿个赴宴未着官府,她纯粹是作宾为卢定舒恭贺生辰,倘若隆而重之免得有些喧宾夺主,倒也认真装扮了一番,省的又叫人感觉太过随意轻慢,剪缎一般的长发袅袅的绾起,一身藕荷嵌海棠罗裙,螓首蛾眉顾盼流转,说不出的明媚俏丽,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大约便是如此了。
如玉站在衙门口盈盈而立,在灯火的掩映下脸庞儿好像染上一层蜜色,柔柔软婉显得愈发的娇媚动人,萧衍脑海中忽的略过那日的曼妙,顿时下腹微微一紧,低咒一声赶忙压下悸动,和徐恒驾着马车去往卢府。
到了卢府,卢定舒等人早在门口相迎,此次宴请的皆是菁州一众士绅,这位女官人的名声在菁州倒也响当当的,都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院落中灯火荧荧恍若白昼,如玉坐在一方紫檀雕螭矮方桌上,桌上摆放着琼羞玉酿,中间空出一爿空地,如此佳设良辰,想来是备了舞乐的,如玉自然在上座,萧衍和徐恒在侧,卢定舒正坐在中央陈辞致谢云云,话毕,便端起酒杯邀众共饮,如玉端起酒盏略抿了下,便放下了酒盏,接着便是宾客的祝词,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伴着琼浆玉液玉盘珍馐,片刻,卢定舒便拍了拍手,接着丝竹鼓乐奏起,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未几,便上来一群潘鬓沈腰翩跹婀娜的舞女,为首的那个更是云鬓峨峨香艳撩人,身着一件绛红色绣牡丹纱裙,逶迤拖地,领口偏低露出一片雪白香肌和一道若隐若现的神秘沟壑,脸上尽是美媚妖娆,勾的在场的男人皆盯着那片雪白,只不过有的明着看,有的偷着瞥。
如玉转过头,只见萧衍倒是丝毫不为所动,任你华庭歌圣酒,韶乐舞熏风,仍是端着那张千年不变的冷淡寂然的表情,仿佛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些萝卜白菜一般,眼里毫无波澜,如玉坐旁边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却似松了口气般。
其实萧衍倒真的没怎么在意这群女人,他心中只有那一个让人恼恨的小人儿,单是这一个便苦恼难当,更逞论旁的人,是圆是扁干他何事?此番和她一比更是雅俗立分高低顿显,美则美矣,却经不起细细推敲。
反观如玉,虽是未施粉黛,颜色却似朝霞映雪清丽自然,如一杯醇美的香茗,诱人想去不断品啄,便能发现她的美好,茶香入喉唇齿回甘,让人欲罢不能。
轻歌曼舞环佩叮当鼓乐齐鸣,众人沉浸在这美酒佳人中,萧衍却是眉头微皱,眉宇皆是不耐之色,如玉自然看出,朱唇轻抿但笑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萧衍脱下那冰山脸,一脸无奈时,便乐得不行,她这算是不厚道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么?想到这里,更是笑得欢。
忽的那领舞宽阔的袖衫中飞出一条长长的彩绸,这彩绸却是直奔萧衍处,电光火石间萧衍抽出腰刀,咻的一下,在彩绸堪堪要飞到他脸边时,毫不留情地飞刀斩落,彩绸瞬间断成两截,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就连如玉也是一愣,这人…这人…如玉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了!有些哭笑不得,压低声音嗔道:“你怎的将人家的彩绸割了去,好生无理!”
萧衍失语,此刻的确感觉有些尴尬,他当时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等想收手时却已是来不及,悻悻的看了看她,默默低下了头,忽略掉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好在那舞女倒也会随机应变,以几个曼妙的动作掩过。
一舞方罢,这些艳妓便各自寻了主儿陪同吃酒,那位为首的舞女却是直奔萧衍而来,她刚才暗暗观察了一番,场上这些男人皆是一脸迷醉大腹便便,唯独这一个,却偏生瞧也不瞧她,反倒勾起了她的兴趣,遂以彩绸勾引试探,却没曾想会是这种结果,人惯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变越觉得珍贵,自她领舞这么久,却是第一次遭到这种冷遇,不仅不羞恼,反而愈挫愈勇起来。
袅娜的飘然而来,坐落在萧衍一侧,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十指皆涂着艳丽如血的丹蔻,妖娆魅惑之极,萧衍面色冷凝,拦住佳人欲为他斟酒的动作,却看也不看身旁的人一眼,淡淡的道:“多谢,不必。”说罢,执起酒壶兀自倒酒。
佳人不料会有如此不晓风月的男人,委屈的望着他,一阵阵浓郁的脂粉味儿自身畔传来,萧衍却被这浓烈的香粉熏得烦闷不已,紧蹙着眉微微的往旁边挪去,瞥了一眼自己左上的那人,只见她正手托着香腮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自己,当下一阵郁闷不已。
佳人被他这轻慢的态度更是激起斗志,斜斜的将酥胸贴至他身侧,轻轻点点的撩拨挤压,萧衍脸色骤然一冷,嚯的站起身来,直直的往如玉身旁走去,“在外等你。”
佳人被他这一举动搞的呆愣在地,接着叫了咬嘴唇,显得十分狼狈。
过了一会儿,如玉便起身告辞,卢定舒将她送至府门,见萧衍双手环抱,闲闲的倚在马车旁,如玉脑中忽然蹿出一个想法,如若将此‘宝’马车换成彼‘宝马’车,那这整个儿活脱脱一高富帅啊!
走到萧衍身旁,斜溜了他一眼,凉凉的道:咱们萧大捕头可真神气,既招男的喜欢爱慕又招女儿投怀送抱…啧啧啧…”说完便扭腰摆臀施施然上了马车,留下一脸僵硬的萧衍。
萧衍咬牙切齿的上了马车,强忍着想打里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屁股的冲动,拉紧缰绳,在心中恨恨地道:定有你讨饶的一天!
这两天朱威武回去青阳侍弄他的地去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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