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昏》第60章


“什么?这个小东西这么快就知道跳了,”孟灏轩有初为人父喜悦,“它一定在让妈妈不要太伤心。”
“我也是这样想的。”她窝在他怀里,忽然又问,“叔叔,你心里最重要的东西什么啊?”
“你算东西吗?”
“除了我呢?什么最重要?”
“孟氏吧,”他想一会儿,“我不能让它在我手中衰弱,所以,丫头有时候我因为它忽略你你得理解知道吗?”
“知道知道。她又拱拱,悄悄擦掉刚落下的泪,心里的天平也渐渐往一边倾斜。”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孟灏轩原本以为茭白这一整天都会到医院为她母亲处理后事;没想到她整整呆在家里一天。
中午吃完午饭;她在卧室小睡一会儿,孟灏轩在书房工作;眼睛疲惫想分散下注意力时;一抬头就看到她半边脸趴在门边;两眼光溜溜的盯着他看;却没有进来的打算。
他笑笑,亲自到门口,见他像自己走来,茭白瞬间将头缩到门外;他悄悄开门,迅速将她压倒在墙上;不给她反应时间;“这么鬼鬼祟祟干嘛呢?”
“唔,没有。”她鼻音浓重,解释道,“看你工作忙,不想打扰你。”
孟灏轩把她带进书房,冬天马上就要到来,所以即使是开着空调空气中还微微带着些薄凉,他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捂,抱怨着,“还跟个小孩似的,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连基本保暖都做不到。”
她自知理亏,也不回嘴,乖巧的像个洋娃娃贴在他身上,他身体跟暖炉一样,将他的温暖传递到心底。
他想到什么,忽然建议,“丫头,等宝宝身下来我们一家四口去旅游吧?带你们去看看各地美景。”
“好啊,”她没有他预料中的喜悦,跳起来说好,孟灏轩感觉到哪里不一样,轻声问她怎么了?
“叔叔,我爸爸……”
他嘘一声,认真问她,“丫头,选择跟我在一起你后悔过吗?”他明明知道没有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走到这一步后,他们再无分开可能,但还是想再问一遍,只因为答案会让他愉快。
如果没有最终的结局她一定不后悔,她只恨老天爷既然让他们相爱为什么又要给他们这个一个身份,一个血液羁绊的身份。
她呜呜的哭出来,低鸣的声音既让他心一疼又感觉到全身发冷,他难以置信,“丫头,你在后悔?”
“没有,”她不清楚发出这两个字节,听到这话,孟灏轩才稍微满足,“傻丫头,那还哭什么,你爸爸的事情不要担心交给我就行了。”
不好交给你的,她在心里默念,叔叔,爸爸他毕竟才是孟氏的长子,他想要卖孟氏轻而易举,到时候你要怎么办?最致命的伤是你如此的在乎它。
晚上八点一过,茭白就开始催促他去洗澡,孟灏轩越想越认为她今天绝对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因为昨天她母亲去世的事对她打击太大,可今天她怎么不去医院陪她最后一程呢?她母亲的后事应该主要由大哥料理吧?难道她是不想看到他大哥。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问她,“茭白,你妈妈什么事情出殡?”
“明天吧,”她含糊的回答,到卧室把他干净衣服找出来,“叔叔,你快去洗澡行不?”
“行!”他也学她一次听话的点点头,过会儿遗憾地说,“要是你和我一起洗就好了,”然后,又很色的眯起眼睛,“等你生完孩子我一定得好好享受,身材丰满不少。”
她脸红,“你怎么脑子都是颜色呀?”
“其实,我只对你想到脸色。”在一起久了,他不知道向谁学了一身油嘴滑舌的本事。
互相打闹一会后,他进了浴室,茭白立即变了脸色,不再有刚刚的欢笑,紧张的掏出手机,对着爸爸那个号码只发了一个字,好。她相信他明白她的意思,代表她妥协了,发完后又马上删掉,生怕被他发现。
孟生荣没有说话,却在不出二十分钟之后打电话过来,那时孟灏轩正从浴室出来,身上只披了见简单的浴袍,问她,“是谁打来的?”
茭白被他犯罪的身材引诱呆住,他又加大声音问一句她才反应过来,“哦,是我爸爸,“紧接着迅速接起电话。
“明天早上到宝路殡仪馆来参加你妈妈的葬礼,把他也带过来,记住,是以你叔叔的身份来。”
孟灏轩当然是没意见的,什么身份他也不在乎,能在她身边就够。
宝路殡仪馆是陌市最好的殡仪馆,孟忠国也是在这里火化并且开追悼会的。
一清早,他们便往那里赶,因为靠郊区,离他们这还有段距离,加之现在天短夜长,天还没亮他们就出发。
路上,孟灏轩强调不止一遍,“丫头,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千万不要过度悲伤对身体和孩子都有影响,人死不能复生,你更要好好活下去。”
“恩,叔叔你放心好吧!”
到了之后,茭白也很听话,真的不哭不闹,孟宁宁正好在,自从上次事件后孟灏轩一直在阻止她们两人的见面,因此她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
孟宁宁对她眼里永远都写满不屑和讽刺,这次也不例外,“真想不通你用了什么计谋让爸爸居然答案以这种方式为你妈举行葬礼?看你表面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背后不知道耍了多少心机。”
茭白只当是夸她的,心里没多大介意,听完就算了的那种,孟灏轩却听不下去,拽过孟宁宁到一边,“宁宁,以后不许这么对你姐姐说话。
“我姐姐还是婶婶?”她斜过眼问他,一脸鄙夷。
孟灏轩一怔,没想到她居然也知道了,一时之间竟找不出话来回复她。
孟宁宁生气的挣开他,叔叔再也不是小时候会哄她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叔叔了,刚听到他和那个女人**时,她真想当面找他对质,但孟生荣警告她,想要叔叔和那女人断开,她必须得要帮他先保密假装不知道,所以今天她一直没闹。
等真正送去火化时,茭白再也不能假装冷静,趴在夏绮身上像一只发疯的小兽谁来抬她就和谁拼命。
孟生荣过来拉她,她脸色涨得青紫,怒吼道滚!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接近妈妈的人。
时间不能白白被耽误,最后还是孟灏轩轻轻在后面握住她的手松开,“听话,让你妈妈安心的去。”
“叔叔,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可能这样抛弃我?不管她脑子正不正常,她在最起码我不会是一个人了,她为什么要走?”她悲恸的哭声震撼在场每一个人。
孟灏轩已经红了眼眶,“不会的,你怎么是一个人,我和孩子会陪你的。”
夏绮尸体还是进到了火化炉变成一盒灰,参加追悼会时,茭白整个人都已经显得有些呆滞,看着至亲从自己面前走却无能为力是最痛苦的。
夏绮是以孟氏集团大夫人身份火化的,因此出席追悼会的人很多,大多数当然是来巴结的,茭白跟着孟生荣后面机械地鞠躬,听着他们说节哀顺变。
妈妈,你的心愿终于完成了,你是真正的孟夫人,在地下你可以闭眼了吧。
周夜荛也过来了,其实这段时间,茭白在学校偶尔也撞见过他,第一次碰见她很尴尬,毕竟没想到他会喜欢自己,但周夜荛很豪迈拍拍她的肩膀,“我是有点喜欢你,但那天我说孩子是我的完全为了可以让你第一时间得到救助,第二天说要娶你也是为了刺激他,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往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她当时是赞同的,不过之后再见面,茭白还有些躲避他,总觉得再见面尴尬不会减少。
周夜荛不像其他人,鞠躬完毕就离开,他还安慰茭白几句,告诉她这些都不是可以由人来决定,让她想开点。
看到他们说话,孟灏轩和孟宁宁在一旁同时脸上冒火,孟灏轩甚至想现在过去宣誓下主权,不过这种场合他得要以大局为重,于是将气撒到孟宁宁身上,“你怎么还没把那个木鱼搞定?”
“他不是木鱼,”孟宁宁纠正,并且确定是茭白勾引的周夜荛。
“不是木鱼你怎么还不能光明正大跟他在一起?!”
孟宁宁盯着他看,像是不认识一般,“叔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男孩气质了,这真的是你吗?!”
孟灏轩咳咳,站好继续维持自己冷漠形象,“反正你快点把那个木鱼搞定下来,不然就不配做我的侄女。“
孟宁宁不悦撇撇嘴,要是有那么容易至于花费自己这么多年来。
追悼会结束,孟生荣对茭白又是一副冷冰冰,只是让孟灏轩今晚回来吃饭,说有重要的事情与他商量,还必须在家里说。
孟灏轩不想留下她一人,但听孟生荣的口气事情似乎还很严重,他想去一会儿也没事的吧。
他刚要答应,茭白在后面拉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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