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下的阴影》第84章


—不用操太多的心,干得轻松,任务还照样能完成,自己只管躺在摇摇椅上沾着口水数钱钱就行,多爽!
新三字经上说,人不逼,不成器;不给钱,不知义。说得真有道理。
超级替身周雄同学从此走马上任了。这位同学大家前面就接触过很多了,家庭出身、工作简历等基本情况也都是了解的。总之一句话,小伙子能力挺强,是个人才!
不过杰安私下里提醒兰馨梅说,她要用谁他不管,但得讲究个用人原则,毕竟以前接触不多,选定人后还是先试用一两年吧,谨慎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钞票不怕多,面粉不怕磨,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有点晕,他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卖弄一下深厚的汉语功底,生怕别人喊他老外。
事实证明,兰馨梅确实具有超常的战略眼光,选人眼光那叫一个毒呀,一选一个准。自九八年她正式敲定周雄为超级替身的那个春寒料峭的日子开始,无论是从单个某件事的完成情况看,还是当年年终的综合考评,周雄同学在各方面的表现都十分突出,当之无愧地被评定为“优秀”!
乖乖隆的咚,这样的人才还要什么试用?直接转正得了,也不看看是谁选的!当然,正面出场上台领奖的是兰馨梅,她才是官方正式任命的直接战斗在一线的基层主官。周雄只能算幕后英雄,鲜花和掌声不属于他。
兰馨梅得到了杰安集团董事局的高度评价,杰安当场表态了: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噜,奖金五十万美元,拿去吧,买点零食吃吃。
谁都知道,吃零食容易发胖,对于女孩子来说,一不小心身体发胖了,那是比天塌地陷更恐怖的事儿。兰馨梅头脑清醒得很,她根本没把杰安的这句话放在心上,这时考虑的是该将她的世纪豪庭挪个窝了,挪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海城有了个听话的周雄,她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远离尘嚣置身事外。
与周雄同待在海城,她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踏实,还是远距离遥控的好。这样至少在表面上,她经营的是到哪儿都冠冕堂皇的房地产生意,平时生活再奢侈、收入再高,也没人敢乱怀疑半点。
实际上,刚开始的近一年时间,周雄真正履行替身身份去做的事只有两件,一件是将二十个人趁夜从海上偷运出去,在公海上将人员悉数接驳到一艘早就候在那里的大船后就返回了;一件是派几辆集装箱车到某码头去搬运了一批货物,由于集装箱一直都没打开,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些啥,按照兰大爷交待的地点扔下车子就走了,第二天才将空车开回去,几十万人民的币就到手了。
对于周雄来说,搞得神秘兮兮地协议了半天,却只是交代他做这么两件事,实在是有辱他的智慧。不管是送人还是接货,由于他事先就着人勘探了地形路线,几乎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轻轻巧巧地就将事情办成了。
这也太小儿科了点吧?有个小品里一个被忽悠的大叔说了句名言叫啥?好像是别光整这三岁小孩的题,有本事你整个五岁的试试?
第九十一章——病床上的坦露
第九十一章 病床上的坦露
后来周雄还专门跑到兰馨梅那儿去诉苦,太没挑战性了,问能不能加大点难度,整些一般人所难以办到的事情,让他的聪明才智得以充分发挥。当然,这个……这个报酬方面也相应的高那么一点点就行。
鉴于他的积极表现,第二年也就是一九九九年,兰馨梅连续给周雄布置了好几项任务,总共大约有四五件事吧,有送人,也有接运货物,全部都顺利办成了。
他的辛勤劳动换来了丰厚的回报,沾口水数钱太累,得数钞机帮忙。具体数目?还没问,反正是一想起来睡觉都会笑醒的那种。
看整体局势比较平稳,到第三年,兰馨梅果断作出决定,离开海城,到北方的云水市去发展,名义上是去那里开世纪豪庭的“连锁店”,实际上她在海城已不再承揽工程,等于将公司大本营给废弃了。
兰馨梅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将她前些年的精彩故事全部坦露在于飞的面前。由于她毕竟还是个刚刚才昏迷过去,现在虽然醒转了,却依然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的病人。我们不能苛求她的思维脉络有多么多么的清晰,好些地方其实是跳跃式的、略显混乱的,我只好在语言文字的表述上整理了一下下,加工了一下下,所以读起来还比较流畅。
但天地良心,她所讲述的基本事实,我是丝毫都不敢违背的!不信你可以找她本人问个明白,求证一下,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
如果估计没错的话,她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蹲着,你正好帮忙看看她是胖了还是瘦了,高了还是矮了,是不是依然风姿绰绰。对了,顺便带条烟过去,她现在酒没处喝去,爱上抽烟了。品牌无所谓,不过最好档次高点,这样她兴许会跟你讲得更多。
有人要问了,啥叫送人呀?又是送人又是接货的,都给搞糊涂了。
我前面说过,这里的送人指的是偷渡活动,就是组织人员非法偷越国边境。
兰馨梅涉足这一行业的那几年,正是沿海地区重新兴起偷渡热的时候。边防部门打击的力度不断加大,但境外遍地黄金、只要出去就能挣大钱的诱惑太吸引人了,还是有大量的年轻男女不惜倾家荡产以身犯险,前赴后继地投入到去境外掘金的美丽梦幻当中去。
在这种环境下,有着一定境外接运渠道的偷渡组织频频出手,大肆招揽生意。虽然还不至于像专门等在红绿灯旁边向过往小车推销小玉兰花串的老太太一样,将手晃两晃,停车,接受询问!要花么?刚摘的,贼新鲜……不对,应该问:要偷渡么?名额快满了,加你一个刚好,明天就启程,赚他娘的外钞去……他们还没有嚣张到这个地步。
但如果到迪厅、酒吧、网吧等地方一张罗,准有不少男女青年争相报名。有些人在网上某qq上得到消息后,还千里迢迢地从外省赶过来,哭着喊着要加入偷渡队伍。
这群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强烈要求出境的年轻人中,有些是明知非法却仍要去的,一上来就问:偷渡费用多少?而被问的人也毫不含糊:按市场价,童叟无欺。组织者开诚布公,参与者交得爽快。被抓住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乌鸦嘴,哪里就那么巧会被抓住的,大不了拘留罚款嘛。好,没问题,跟定你了。交易完成,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有些人则是压根儿就不清楚内幕的,只以为是正常的外出务工,看别人都交了钱,自己也赶紧交钱,生怕失去外出机会,糊里糊涂就将自己给交代在别人手上了。
你说说,就这种形势,还怕找不到客源?
至于接货,这个不是什么生僻词,电影里到处都在用,就是搞走私的,因为不是重点,只能算是杰安他们偶尔为之的副业,这里不多说了。
还是回到正题,接着说兰馨梅这次病床上的坦露。应该承认,她的这种完全不设防的坦露需要巨大的勇气,一般人隐藏都唯恐不及,即使要说也可能是思前想后、犹豫半天,到最后仍是遮遮掩掩,不一定敢吐露真情的,怕给自己带来麻烦甚至危险。
但对她来说,于飞可以算得上是她同一条战壕里的亲密战友,通俗地说是就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对他是信任的、依恋的、在身心上都可以全方位开放的,有什么必要去设防呢?又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呢?
“这么说,你真的就是周雄他们经常念叨的那个‘洪哥’?”一路地听下来,犹如剥茧,疑惑一层层解开,于飞已经由刚听说时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平静地问。
兰馨梅不禁有点莞尔:“什么叫经常念叨呀?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难听呢?他们背地里好像是叫我洪哥,当面都叫我兰董的。”
“干嘛叫洪哥呀?有什么说法?搞得我一直以为洪哥是个男的,而且肯定是个老头子。”于飞也笑了笑说。
“没想到却是个老太婆?有些失望?”兰馨梅反问道。
“对,多少有点儿,呵呵,不过还好,是个漂亮的老太婆。”于飞开了句玩笑。他看了看头上挂着的药瓶,只剩下一点点了,便跑出去叫护士拔针。
好,现在总算可以明确了,这个兰馨梅就是让我们满世界找找得好苦的洪哥!至于为什么要叫“洪哥”,她避而不谈,说是说来话长,背后隐藏着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牵涉到一个家族的兴亡、一个曾经名噪一时的江湖帮派的盛衰,太过曲折,也太过辛酸。
因此,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是绝不愿意再提起的。当然,如果于飞硬要弄清楚这一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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